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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眨眨眼,“啥?康老爷子?你确定,这是给皇嫂的徽号?”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此举,大为不妥。可是,谁让偶想恶搞呢?嘿嘿
☆、黑手突现
这么一说,端华首先就被绕进去了,“慈安?”“慈”乃是对长辈,尤其是高堂尊称,例如,太后寝宫称“慈宁宫”。皇嫂固然尊贵,可也没有上徽号“慈安”的道理。端华抬头,瞥一眼懿贵妃,“万岁爷糊涂了吧?”再说,哪有皇帝尚且活着,就琢磨给自己媳妇上徽号的道理?
懿贵妃低头不语。
桂良则是趁机开言:“万岁爷,臣惶恐。给皇后上徽号‘慈安’恐有不妥,请万岁爷三思。”
他这么一说,固伦额驸景寿也附议,“万岁明鉴,以‘慈’为皇后徽号,确实罕见。”
四位军机大臣听了,也都跟着讨论。虽然大肆议论皇后徽号,涉嫌大不敬。但不管怎么说,总比明目张胆,参与讨论皇位继承,来的强吧?
懿贵妃跪在龙床前,眼睁睁看着端华也加入徽号争议讨论,自己一个妃子,皇后不开口,她更是没资格说话。不一会儿,后背上冷汗再一次冒了出来。瞥一眼明黄色的床帏,心中暗暗发冷:什么时候,他居然这么有胆识了?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把话题转了过来。原来那么一个自私胆小的人,居然能做出这般举动。瞥一眼皇后,依旧老老实实站在床前,惴惴不安,诺诺而不敢言。懿贵妃无奈,这个时候,就是想要劝皇后说些什么,也来不及了。懿贵妃后悔了,这一回,皇帝决不能死!
看一眼龙床边上,大阿哥哭的一颤一颤,懿贵妃狠狠咬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只要救回皇帝,一切——都还有还转的余地!
想到这里,看一眼皇后,轻声问道:“主子娘娘,这里不是臣妾该来的地方,臣妾先行告退吧?”
不该来你还来!梅梅暗暗撇嘴,看一眼康熙,见他闭目不搭理,只好点头,“贵妃退下吧。偏殿诸位嫔妃,也需要你照顾。”
懿贵妃领了懿旨,对着龙床磕个头,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经过端华身边时,这才转过身来,略一停顿,迈步走了。
端华低着头,不看懿贵妃。
等到屋内安静下来,康熙重新睁开眼,叫来恭亲王,“六弟,上前见过你的皇嫂。记住,长嫂如母,对待皇后,要像宋太宗对待贺皇后一般!”紧接着,吩咐在场大臣,“你们也都上前,见过慈安皇后吧。一国之母,当得起你们这一拜。”
众臣连称惶恐。恭亲王率先站起,对着皇后撩袍跪拜,口称:“臣弟参见皇嫂。恭请皇嫂金安!”
桂良、景寿见状,紧跟着对着皇后磕头,“给皇后千岁请安!皇后千岁金安!”
凡事,就怕有人起头。他们俩这么一拜,文祥也跟着拜下去。四位军机大臣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再看一眼皇帝、恭亲王兄弟,得了,人家家事,咱们就别掺和了?跪吧!嘴里喊着:“谨遵圣谕!”跟着恭亲王屁股后头,对着皇后磕头。
剩下一个端华,孤掌难鸣,只得心怀愧疚,看大阿哥一眼,略微摇一摇头,对着皇后磕头:“主子娘娘——”只说了四个字,眼圈湿润,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阿哥眼看大势已去,尘埃落定,眼睁睁地看着皇位落到别人手中,心里悲愤不平,只是当着康熙的面,不敢说话。仗着年纪小,蹭到皇后身边,拉一把皇后袖子,仰起小脸叫一声:“皇额娘——”
梅梅低头,看一眼大阿哥,再看一眼康熙,他老人家正躺在床上,眼神锐利,紧紧盯着自己。看样子,哪有半分中毒样子?
想了一想,握住大阿哥小手,对着地上众王大臣,双眼一闭,跪了下去。瞅瞅身边大阿哥还直挺挺站着,往下一拉,把他拉到地上。姑奶奶我都跪下了,你还不赶紧的?
皇后跪大臣,这可是万万当不得,尤其皇帝还有一口气在,躺在龙床上眼瞅着,就更要小心。就是恭亲王,也不敢受此大礼,当即带着诸臣侧避。
军机大臣穆荫率先言道:“皇后请起,臣等不敢当!”众臣附和。
梅梅含泪回答:“本宫所跪,不是诸位臣工,而是我大清朝万里河山,与黎民百姓。万岁圣谕,将大阿哥托付王大臣教导,大阿哥终身有靠。事到如今,本宫别无他求,只请诸位臣工谨记圣谕,逢此危难关头,齐心协力,牢记万岁嘱托,为列祖列宗,治理出一个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的太平盛世。若本宫有生之年,能一睹此景。本宫一人之利,又何足挂齿?今天,我们母子俩这个头磕到地上,不为己身,乃为百姓社稷耳!”
说完,压着大阿哥脑袋,母子俩一同磕下头去。
下跪大臣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全都纳头叩拜,不敢直视。唯独恭亲王对着大阿哥低头,“国母教诲,臣弟定不敢忘!”
大阿哥抬头,看一眼恭亲王,抽抽鼻子,喊一声:“六叔!”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康熙闭上眼,叫来大阿哥:“扶你皇额娘起来吧。”等皇后站起身,吩咐桂良:“
将朕所述,誊为诏书。日后,以此为据。”说完,顿了顿,吩咐恭亲王:“你们都退下吧。大阿哥累了一天,六弟,你带他下去吃点儿东西。端华留在殿外等候召唤,无事不得离开。如今,领侍卫内大臣肃顺远在京师,由惇恪亲王奕誴任代理领侍卫内大臣之职。文祥身为户部尚书,前方战事各种军需,卿要尽心竭力,置办妥当,助怡亲王、肃顺扬我国威!尔等须各司其职,不得生出丝毫懈怠之心。六弟啊,朕把大阿哥与万里河山,都托付给你了。”
恭亲王急忙答应下来,拉着大阿哥躬身告退。众位大臣俱诺诺答应,告退出门,各自飞速回去,传达消息,好作准备。唯独端华,留在澹泊敬诚殿外走廊上,跟着太医们大眼瞪小眼。太医们不能走,是要随时等着急救。至于端华,他自己十分清楚,这个时候,皇帝是要软禁他了。不肯立马处置自己,大概,是顾忌在京师带兵打仗的弟弟吧?
梅梅看大臣们都退出去,登时觉得脊柱都软了下来,命小崔子等人进来,抬走屏风,坐回椅子上,摸着心口,暗暗叫苦。
康熙看一眼皇后,笑了,“皇后,你做的很好!”
梅梅听了,急忙挤出笑来,“皇上谬赞了。刚才您不知道,臣妾一出屏风,看见那么多大臣们,齐刷刷地跪着,那心里头,噗噗通通一个劲儿地跳。您别看臣妾说话还算利落,其实,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好。多亏有皇上坐镇,要不然,臣妾还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晕过去呢!”
康熙听了,大笑一声,哪知用气过猛,牵动内脏,又是一阵钝疼。梅梅急忙要小崔子喊太医。康熙摆摆手,“无妨,如今,立了储君,朕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竟然觉得,浑身都轻快许多,这胃里头,居然也觉出饿了。皇后啊,你去做双耳红枣粥来,给朕垫垫肚子。记住,放点儿蜂蜜。”
梅梅答应下来,叫来绿叶陪着,一同到楠木殿偏殿小厨房去忙活。
出了正殿澹泊敬诚大门,就见端华老老实实站在柱子后头,对着自己磕头。梅梅略一点头,示意绿叶说了句:“免!”脚步略微一顿,就下了台阶。到了厨房,留他人在外面守着,一面吩咐绿叶准备银耳、木耳,一面琢磨:“这个端华,怎么那么为大阿哥拼命呢?”
也许是自言自语声音有些大了,绿叶扭头,“主子娘娘,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绿叶听了,急忙搬来一个
小马扎,“主子娘娘坐吧。您歇着,奴才来就行了。”说完,扭头一面洗木耳,一面说:“主子娘娘您也别奇怪。郑亲王的事,奴才知道。不就是郑亲王的第三房侧福晋的贴身丫鬟的大姨的表姑的儿子是璷贵人娘家奶娘的儿媳妇的兄弟的丈母娘的表侄的连襟嘛?您也知道,璷贵人跟懿贵妃是亲堂姐妹。有这么一层关系,自然大家伙儿——都是亲戚。”说完,许是觉得话说多了,捂着嘴笑一笑,很是不好意思。
听她快嘴说完,梅梅捂着帕子笑笑,这也能拉上关系?“慈禧”真乃能人也!
不一会儿,粥熬好,梅梅亲自送到正殿。康熙一口气喝了三碗。坐了一会儿,看一会儿《雍正钦定农耕图》,这才觉得累了,躺下去休息。
梅梅看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了,嘱咐小崔子、小张子好生照顾,扶着绿叶、红云,坐上凤辇,回烟波致爽东暖阁换衣服。
刚回到东暖阁,刚换好衣服,还没喝杯茶,就听外头一阵喧哗。不一会儿,紫椹进来回话:“主子娘娘,玫嫔娘娘那边,宫人枝茵求见,说——说有法子救万岁爷。”
梅梅抬头,压压心口,问“那么多太医国手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
紫椹略一迟疑,回答:“主子娘娘容禀,枝茵说,万岁爷的大烟片子,是她下的。”
“她下的?”梅梅听言大奇,“她亲口说的?”这又是谁的枪啊?
紫椹点头,“是,扒着窗棂对外大喊,还说要求见主子娘娘,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一齐上,都压制不住。现在,大概后头嫔妃们都知道了。”
梅梅垂眸,敲敲炕桌,这又要上演哪出戏了?想了想,吩咐道:“请懿贵妃、丽妃、祺嫔前来,与本宫一同审问。”
既然有人要好好演戏,怎么能没有观众喝彩呢?
作者有话要说:天杀的封建社会,瞧瞧,把人都逼成啥样了
☆、柳暗花明
康熙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顿觉神清气爽、身轻体健。洗簌过后,叫来小崔子问这一夜行宫情形。
小崔子躬身回答:“惇恪亲王一大早来请安,说行宫安好,请万岁爷放心。因万岁爷尚未起身,故而说过一会儿再来叩见。郑亲王在廊下站了一夜,大阿哥身边小李子昨晚送披风给郑亲王,郑亲王没要。主子娘娘昨晚带着懿贵妃、丽妃、祺嫔三位娘娘来看望主子,因万岁爷正在熟睡,没有打扰,只是叫了几个太医过去问话。今天一大早,主子娘娘又带着三位娘娘来了。”说完,垂手立在床边,静候吩咐。
康熙听完,点点头,“传旨,命恭亲王、惇恪亲王稍候觐见。叫皇后进来吧。”
小崔子躬身答应,到偏殿去请皇后。
梅梅得了旨意,扶着紫椹站起来,吩咐懿贵妃:“你带着丽妃、祺嫔两位娘娘好生坐着,看好了枝茵。”
懿贵妃站起来恭敬回答:“主子娘娘放心。”丽妃、祺嫔也忙着站起来答应。
梅梅这才点头,随小崔子进了正殿碧纱橱,见礼之后,将昨晚连夜审问枝茵的话说了,又说:“虽说枝茵口口声声说她有法子解毒。可当时万岁爷好容易睡着,臣妾不敢随意用药。叫来太医院几位国手,命他们试药。说是今天上午就能出结果。接下来要如何做,还请万岁爷示下。”
“这么说,玫嫔是清白的?”康熙倚在大迎枕上,闭着眼问。
梅梅叹口气,“臣妾不敢自专,请来懿贵妃、丽妃、祺嫔一同审问。那枝茵确实是这么交代。说是——说是咸丰四年年底,她本来被万岁爷看中,宠幸了她,并且,万岁爷要抬举她做常在。后来,玫嫔不知说了什么,这事便不了了之。她怀恨在心,又想着年老色衰,这辈子苦熬着,怕也没什么指望了,这才趁近身伺候万岁之机,嫁祸玫嫔。”
“哼!”康熙冷笑。
梅梅看康熙没接话,只得接着说:“臣妾命懿贵妃问过玫嫔,玫嫔直言,枝茵从未承欢。二人所言不合,并且,事情过去好几年了,那时候,恰逢孝静皇后病重,臣妾忧心额娘病情,于宫中庶务,并未多管。叫来敬事房总管一问,他们也都说,记不清了,恐怕,要等回京之后,查看当年侍寝册子,才能确定枝茵所言,是否属实。”
康熙冷笑,“不用查了。枝茵确实承过欢。只不过,当时是与玫嫔同一夜承宠,故而,敬事房册子上,只记录了玫嫔。至
于常在一事,咳咳,确实是朕忘了。”好你个奕裕谷煌媪脚荒校』罡煤λ滥悖
康熙老爷子在那边气地直犯糊涂,梅梅则是摸摸胸口,一阵反胃。康老爷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我呸!恶心不死你!
康熙回过神来,吩咐皇后:“玫嫔既然是无辜的,那就放出来吧。然而,她毕竟御下不严,罚她一年俸禄。至于枝茵,交到慎刑司,按律法处置。”
梅梅点头,又问:“那——枝茵说的解药?”
康熙叹口气,“看看太医们怎么说吧。朕如今这身体,是经不起再折腾了。皇后啊,朕饿了。你去做碗菊花绿豆粥,再弄一笼小笼包来。哦,包子要韭菜鸡蛋馅儿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