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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了这些,若是还不满足,就该挨天下人骂了。御史们说对,皇上正值壮年,不应该只有载淳一个儿子。而——已经老了。”说完,不等康熙回话,对着康熙端端正正行个宫礼,抹泪扭头而去。
康熙伸手要拦,只够着一阵风。收回手来,顿觉一阵空落落。皱眉立了一会儿,叫来崔玉贵,“皇后可是出什么事了?”
崔玉贵苦着脸回答:“奴才不知。许是这些日子累了吧。”
康熙想了想,“嗯,也对,皇后眼瞅着就到更年期了么。”遂未放在心上。
哪知,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有二公主飞奔来养心殿砸门,哭着大喊:“皇阿玛不好,皇额娘得心肌梗塞,太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
☆、112吧更更更
贵妃离宫
皇宫上下乱成一团。最好的太医齐聚永寿宫内;不惜动针为皇后打开心脉。
康熙抱着二公主一路飞奔,到大殿外就看见三公主、四公主各自窝奶嬷嬷怀里忍泪。父女几个见面,康熙顾不得安慰孩子,冲书海泉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书海泉磕头回答:“太医们正治,说是没有十全把握。”
康熙咬牙,“昨日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回想起昨晚梅梅特意到养心殿给自己送吃的,还特意说了那一番话,康熙突然明白了三分:难道,昨晚她不是告白;而是——告别?
二公主呜咽着搂着康熙脖子不肯下来。三公主、四公主虽然羡慕;奈何八岁的孩子,比起十岁的“姐姐”,很难抢到皇阿玛怀抱。只得嘟着嘴生闷气。
好太医们没让皇帝久等;不一会儿就有出来禀报,说皇后病情暂时稳定,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观察。
康熙松了口气,听太医说目前最好不要探望,免得引起皇后精神激动,病情反复。只得交待奶嬷嬷好生照顾几位公主,回养心殿换了朝服,赶去朝会。
康熙这边刚走,丽贵妃得了信,就与玫妃结伴而来。二公主擦了眼泪,带着两个“妹妹”堵永寿宫大殿门口,劝两位姨娘等过两天,皇后病情稳定了再来。
丽贵妃、玫妃齐齐磕了头,抹着眼泪走了。
二公主望着二背影,一阵恍惚。三公主瞧出不对,小声身旁问道:“老二,怎么了?”
二公主回神,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随即打起精神,跟三公主、四公主分工,轮流把手永寿宫内,照顾梅梅。皇后病重消息,暂时未对外公布。大公主也被蒙鼓里。
梅梅病情反反复复,几次昏厥,到了第三天,终究清醒过来。抚着胸口含泪长叹:“不活了,别拦着,让死了算了。”
二公主刚与三公主换班,回去休息。殿内除了王嫂、李嫂,廊下当值太医,就只剩下三公主趴床边。听见梅梅哼哼,急忙凑上来问:“您醒了,叫太医来诊脉吧。”
不等梅梅点头,就有太医院太医飞奔进来。一番请安问脉之后,说是暂时脱离危险,嘱咐不可动怒,不可吃油腻食物,退下去写方子熬药。
三公主这才带着来伺候,“皇额娘,您感觉好些了吗?想要什么?”
梅梅抬头,看三公主小大似的吩咐宫们做活,比之平日里那幅财迷模样不知正经多少,眼泪登时下来了,“儿啊,苦了了。”快没娘的娃,不得不早熟哇!
三公主微微一笑,“没什么,您醒来就好。”嘱咐宫端来温水,喂梅梅喝了几口,又看着梅梅喝了半碗米汤,这才放心。看梅梅精神虚弱,怕宫们吵闹,叫都退下,廊外守着。忙了半天,这才歇上一歇。
梅梅靠大迎枕上,懒懒地不想开口。倒是三公主陪着说话,“皇额娘这次可真是凶险呐。要不是太医院从咸丰八年起,就开始心血管病专题研究,太医薛辰又主攻这一方向,十几年来积累不少经验。这一回,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来也奇怪,太医院怎么会无缘无故专门成立个课题小组,专门研究心血管、脑血栓病呢?”
梅梅听了这话,恨的咬牙。“无缘无故?”那是自己刚穿来时,怕这具身体真如正史所述,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就死于心肌梗死,特意拨了银子叫太医院研究。没想到,如今不想活了,还因为当初一个举动,弄的反而死不了。
三公主看梅梅一眼,心知她不会回答,也不穷究。只是慢慢说些闲话。
等到四公主来跟三公主换班,三公主拍拍衣服要走时,梅梅这才“不经意”开口,“皇额娘还让太医院研究出来,表亲不宜联姻,否则后代容易出畸形儿。三妞没事了可以去看看,叫上阿克敦一同去吧。有他护送,皇额娘也放心。”
四公主一听,噗嗤笑了。三公主要笑不笑,憋了半天,嗯上一声,扭头走了。
出了门,阿克敦刚好到永寿宫来看姑姑。三公主一言不发,按着脖子狂捶一顿,“个草包,哪里投胎不好,偏偏挑本宫舅舅家!”
阿克敦平白无故挨了一通打,舍不得还手,只得哼哼啊啊求饶。
四公主躲门后瞧够热闹,回大殿对梅梅手舞足蹈演示一番。梅梅这才除了愁容,笑上一笑。
四公主留神梅梅神色,老实下来,爬上炕挽着梅梅的手劝慰,“皇额娘不要忧心。昨日跟二姐姐偷偷出去,带着阿克敦把那些个上折子请求纳妃的御史大臣挨个整了一遍,三姐姐还特意找他们要了银子,说是补偿跟二姐姐辛苦费、误工费。您就放心吧,半年之内,都不敢有再提此事了。”
梅梅苦笑,摸摸四公主脑袋瓜,“纳妃与否,不臣子,而君王。打他们治标不治本,有什么意思!”
“啊?”四公主迟疑了,“那——总不揪着皇阿玛打一顿吧?”别说爷,就是老二——也没那个胆子呐!
梅梅听了,愈发笑的苦涩。喃喃自语:“是糊涂了。怎么能奢望一个封建帝王全心全意。这种奢望,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允许存。从生出这份心的时候,就注定要心痛而死了。”
四公主迷迷糊糊,“您奢望过吗?您对皇阿玛不是一直都若即若离,不怎么乎吗?”还是您故意将感情压心底,不曾表露?
梅梅点头,“就是得知御史上表请求纳妃那天,奢望了。”
“呃——”四公主无语了,刚发现喜欢皇阿玛,就要因为他有别的女要死要活?
也难怪四公主不理解。上辈子一出生,皇阿玛就妃嫔无数,多少个比自己年纪还小,天天面对一堆姨娘小妈,早就习惯了。还真没想过那天皇阿玛身边就只有一个女。大概——老二想过?谁知道呢。
梅梅醒来当天,大公主带着几个儿子、女儿一同前来探望。看着曾广銮、曾广铨、增广均少年俊朗,大姑娘聪慧稳重,坐病床上笑了。嘱咐大公主好生照顾,“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将来长大了,兄弟姐妹们要互相帮衬,父母再好,也不能护们一辈子。真正亲的,不还是兄弟姊妹么。”
大公主听了这话,带头应下。见梅梅精神不济,不好久留,带着几个孩子回府。梅梅特意嘱咐二公主,好好挑几样笔墨送给曾家少年、姑娘。对待广宇兄长姐姐,要与广宇一般。
大公主得知梅梅这番嘱咐,虚心应下,并无二话。倒是曾老太太听孙子孙女们说起皇后如何慈爱,少去了几趟公主府立规矩。
这边杂事暂了,梅梅坐永寿宫养病。这日,玫妃单独探望。候着四下无,梅梅敞开窗户说亮话,“听说,想离宫?”
玫妃正拿着葡萄剥皮,听了这话,手上一顿,放下手中葡萄,对着梅梅一笑,抿抿耳旁碎发,轻笑着说:“什么都瞒不过主子娘娘您。”
梅梅叹口气,“这身体,眼看是不行了。死后,宫里少不得要进出身高贵嫔妃,说不定,还要有新皇后。跟丽贵妃,留着也是受气。若是能轻轻松松离开,去过寻常百姓日子。未必不是好事。只怕,吃不得那个苦。”
玫妃心思百转,低头慢慢说:“臣妾——是皇宫的女。臣妾要过什么日子,由不得臣妾。是苦是甜,不是臣妾说了就算的。”
梅梅噗嗤一声乐了,“咱们也是多年交情,都跟掏心掏肺了,还藏着掖着。当璷妃、婉妃、端恪皇贵妃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实话告诉吧,枝茵还活着。”
“枝茵?”玫妃按按胸口,“她——不是早咸丰十一年,就被杏贞害死承德避暑山庄了吗?”
梅梅笑了,“她没死成。嫁到河北一家农户,现有两儿一女。”
“原来——”玫妃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想了想,抬头冲梅梅恣意一笑,“主子娘娘,难道您从那时起,就打定主意,要嫁光后宫所以嫔妃吗?”
梅梅摇头,“那倒不至于。至少,大公主之母,与忠顺郡王之母,没打算嫁出去。”
玫妃张口要问自己,就听门外想起书海泉通报,“万岁爷驾到——”说话间,康熙带着二、三、四三位公主进来,父女三与玫妃见礼完毕,围到梅梅身边说话。
玫妃插不进嘴,只得坐到圈外看着。等他们一家五口热闹完了,就听四公主埋怨,“皇额娘,您不知道,大姐姐她婆婆,又带着几个儿媳妇,到公主府立规矩去了。这不是跟街坊邻居说,咱们家出来的姑娘不孝顺婆婆嘛!”
二公主噗嗤一声乐了,调侃道:“是怕石达开家听说,误以为不孝顺公婆吧?”
四公主白二公主一眼,“阿鲁特家离公主府更近呢!”
“哦?”梅梅瞧玫妃一眼,乐了。拍着四公主肩膀,对着康熙说道:“丽贵妃就这么一个公主,前日里跟说,做梦都放心不下。想趁着大公主有孕,到公主府住几天,一来享享天伦之乐;二来,好照顾照顾大妞和孩子们。不知万岁爷怎么看?”
玫妃坐几步远处,听了这话,心中嘀咕:“感情,用这招等着丽贵妃离宫呢!呵呵,这下好,后宫就只剩一个妃子。皇后,接下来,要怎么放出去呢?”
☆、113哦哦更了
更年期到
康熙倒没想那么多;曾老太太与大公主君臣婆媳俩斗法;多少知道一些。虽说大公主手段仗势欺人之嫌疑,身为娘家长辈,康熙心里多少还是埋怨曾老太太不懂君臣礼仪。婆婆如何,面对固伦公主,照样是臣子,是奴才。整日里吃饱了带着儿媳妇们到公主府立规矩;摆明了当着满京城亲贵的面打皇家的脸。不给你些颜色看看;将来底下三位公主;还要不要嫁人?
因此,梅梅一提出让丽贵妃住到大公主府;康熙琢磨一下,爽快应下。当即请来丽贵妃,陈明缘由,吩咐她到了大公主府,只管摆出贵妃款来,好好照顾大公主和几个孩子,安安心心过过外祖母的瘾,尽享天伦之乐才是。
丽贵妃听了帝后二人的话,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出了永寿宫,回永和宫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辞别梅梅、玫妃。梅梅有心为丽贵妃造势,特意嘱咐下去,“来呀,用本宫銮驾送丽贵主去。”
玫妃坐在一旁捂嘴而笑,“銮驾一到,那位曾老太太只怕还得按品大妆,跪到街口,迎接‘亲家母’吧?”
丽贵妃听了,心中更是感激。年老色衰,身边没有儿子,女儿就是她今后指望。丽贵妃可不管大公主与曾老太太谁占理,这回去,就是给闺女撑腰。怎么,老太太您不是讲究规矩吗?成日里嫌弃本宫乃是偏房,我们家大妞是庶出填房。好啊,咱们就好好讲讲君臣规矩。本宫倒要看看,一天到晚对着本宫这位偏房行礼,老太太喂,您心里啥滋味儿?
望着丽贵妃气势如虹直奔后海大公主府,梅梅扶额,小声询问玫妃:“咱们是不是打气打的太足了?”
玫妃低头笑了,“丽贵妃前几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人伤心。还是这样好。皇妃出宫,气势若了,丢的——可是咱大清国脸面呐!”
梅梅听了这话,方才放下心来。
丽贵妃乘坐銮驾,一路吹打,到了大公主府外。大公主连同曾老太太、众位曾家奶奶,已经跪到府门外迎候。
銮驾未曾停稳,早有小太监飞奔着前去传话:“大公主身怀有孕,不必行礼,且到正堂候着吧。”
大公主听了,谢恩起身,对身后曾老太太点点头,扶着宫人回府。因无其他吩咐,曾老太太碍于君臣礼节,只得带着儿媳们接着跪。
丽贵妃慢吞吞下了銮驾,扶着宫人的手往前一看,蹬蹬蹬几步过去,连拉带拽搀起曾老太太,嘴里埋怨:“哎哟,亲家母,您怎么来了?本宫还道大公主是个儿媳妇,要请安也是她到曾家老宅给您请安去。万万没料到,您怎么在这儿啊。”扭头骂小太监,“老太太在这儿不早说。这要叫人看见了,知道的,说老太太闺门肃整、礼仪端正;不知道的,还道大公主慢待婆婆。幸亏老太太是疼爱儿媳之人,定会分说明白。如若不然,岂不叫满京城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