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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既然喜欢玩游戏,那么作为皇叔的他又怎能扫兴呢?
无暇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捉弄之意。
察觉到自己主子莫名的欢喜,陆生纳闷的转身离开,主子很多变……
翻阅着整整一摞的资料,濮阳玉仁越往下看,眉心中间的小山包越隆越高,颓废的合上卷轴倚在床榻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吃痛的揉了揉眉心,怎么会这样?
聚财招兵,四个字在眼前挥之不去。
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柔荑按揉着她疼痛的太阳穴,感激的说道:“还是凰儿体贴呢。”
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颈:“你呀……也只有这个时候想的到我的好呢。”
一把拉过少女的柔荑往怀里一拽,柔软已经跌倒在她的怀里,恶趣味的挑起精致的下颚,调笑道:“妞,给大爷笑一个。”
虞凰嗔怪的看了一眼少年,随即展开一张灿烂而魅惑的笑颜。
倾国倾城……
“若朕再长个几岁,定要你这个妖精。”指尖轻轻滑过女子娇嫩的肌肤,坏坏道。
顺势勾住少年的脖子,整个人往上移,两唇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
“若是陛下想要,虞凰并不介意你年纪甚小。”呼出的热气灼热了濮阳玉仁的肌肤,香风扑鼻。
冰凉的笑了笑,“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冷酷的推开怀中的娇躯,不再去看那时间绝世的女子。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少年这样,虞凰无所谓的笑了笑,给少年倒了一杯茶便退下了,而她并没有留意到少年而后的淡淡的粉色,以及紧握的拳头。下次绝对不要和虞凰发生**的碰触,她就以磨人的妖精,竟然趁着她不注意,吃她豆腐。
看着少女风姿摇曳的走出殿宇,暗自松了一口气,前世的自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面对任何诱惑可以泰然处之,而今天她竟然对着同性产生了害羞的情绪,这是决不允许发生的。濮阳玉仁暗暗警告自己。
视线再次凝聚在合着的卷宗上,冰冷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一条缝。
濮阳洌终究是留了一手,将濮阳风华圈禁了,而她只不过是做了一次实行者而已。
突然觉得,在这样寒冷的深宫,有一个人陪着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不至于孤独的仅剩下孤独,只听得到自己呼吸声,只看得到自己影子在灯下摇曳,至少有一个人会和你这般孤独。残忍的笑意在脸颊盛开,宛若黄泉的朱砂曼陀罗,绝美却又绝望。
若是我要下地狱,必将拉一人陪伴。——濮阳玉仁
“王爷,锦盒属下忘记带来了。”陆生他抬头偷偷的看着桌前品着茶的红衣男子怯怯道。他怎么会如此马虎的将主子最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呢?八年,雷打不动睡前都会看一眼画卷才睡,不知主子这次要怎么惩罚他呢。
含在嘴里的茶水泛着微微的苦涩,“没带就算了,明天再拿来吧。”
出乎意外的结果惊诧了陆生,“主子……”
“下去吧,将蜀都发来的消息汇报成册子给吾。”
“是的。”
“留意一下刘桂的动向,前段时日说是与西北匈奴有些联系,你再去确认一下。”濮阳风华自顾自的倒上茶水,碧绿的茶叶在紫砂壶的映衬下变了色。
“是。陆生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主子要让停下一切行动?”准备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终止呢?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吾的侄儿很好玩。”
心中郁结,好玩?就因为好玩?终止了将近八年的准备?不知若是被蜀都的众位听见了是不是要呕血而亡?为了减少伤亡,他还是明智的选择闭嘴的好。
“去办事吧。”
“主子照顾好自己,。莫要被皇上气坏了身子。”眼见形势不利于他继续发挥,陆生赶紧飞身出了房门。
濮阳风华摸了摸自己精致的眼角:“吾有生气吗?”
第十九章 长乐未央
荷月宫的莲花终年不败,谢了便开,永无止境,这也是濮阳玉仁为何独独喜欢这里原因。无论是隆冬还是初夏,这里是唯一亘古不变的地方,唯一经得起时光蹉跎的一寸方地。
听着刘公公念着前方发回的情报,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小安子,朕没看错你。
“皇上,这是李将军捎给你的信,说是让你亲启。”刘公公看着手里被封印的完好无缺的信件道。
接过刘公公递上的信件,濮阳玉仁将其撕开,一股带着边塞风霜的味道扑鼻而来,染了她的好心情。
静静的看着信纸上李安阳对边塞的描写,一幅生动的边塞风景画在脑海里闪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该是多么磅礴的一幅寂寥的画卷呀。信卷上一排排龙飞凤舞的草书,犹如一个活生生的李安阳站在她的面前,神色严谨,偶尔顾盼生辉。
瞧着主子温暖的面容,刘公公也跟着好了心情,笑了面容。这两个月来,也只有李将军的书信能偶尔让陛下展颜欢笑,平时也是笑的,只是当不得真。
“笔墨伺候。”濮阳玉仁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给李安阳寄一幅画去。
看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寥寥几笔将脑子里前世看到的沙漠边城景象勾勒出来,落笔生辉,将王维的诗词落于纸上右上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画面上刚好应了那诗词,一户人家一炊烟,一轮红日一骑马。夕阳的余晖将单调的影响洒满寂寥的光辉。
定定的看着画卷,思绪回到了前世,那一次让她差点命丧黄沙之下。若不是靠着对生的渴望,恐怕她早就魂归。嘲讽的笑了笑,多少次有惊无险的避开死亡,却最终仍就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死在了同伴手中。
将晾干死亡画卷卷起:“送去西北营。”
“是。”刘公公将画卷放进画筒里,递给了身后的禁军。
叹了口气,她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清闲的皇帝了,登基不过两月,朝廷上下一心,都偏移向濮阳风华。哎……这似乎也没坏处,乐得清闲。
“皇上,这是丞相派人送来的奏折。”刘公公接过一大摞奏章察言观色道。
摆了摆手,“放那里吧。”
拢了拢披风,白狐毛色泽光亮,当真是好东西。常年畏寒的身子,似乎温度要比往年高上一些了。濮阳风华的东西果真是件件珍品。
拿过奏章上的一本翻阅着,上面盖着濮阳风华的印章,赫然醒目。
微眯着眼眸,狭窄的缝隙里冷光四射。
“云州是个好地方呢。”少年淡淡的说着,听不出喜怒哀乐,也让旁人无法探清里面的潜在意思。
刘公公只得老实说道:“是的。”
“云州是赋税最重的地方,可是这银子似乎并不是?”话锋一转,有些凌冽。
“自古云州便号称小都城,繁华程度可见一斑。”刘公公继续说道。
点了点头,笑道:“朕到想去看看呢。”到这个时空八年了,出皇宫的次数都数的清,就更别说出京城去看看了。
“皇上若是欢喜,可以趁着你登基之际,祖上也有登基出巡的先例。”刘公公想起自己服侍的第一个主子,那是年少,可是游玩了整个周国。
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公公,宣朕口谕,封苏青衣为钦差大人,赐金牌一枚,可号令地方官员,即刻起前往云州。”少年习惯性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冷光幽闪。
虽然疑惑,但也不难猜出,定是云州出了什么事情。
望着远处窗外的在寒风中摇曳的莲花,凤眼上挑,悠然自得。
见少年并没有再要看奏章的意图,刘公公让人将其搬回了来时的地方,悠悠的叹着气,服侍了前两位皇帝,这一个当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无法猜透少年的意图,更百思不得其解少年的意图,看似很相信摄政王,却又似乎只是镜花水月,捉摸不透。
瞅了瞅昏暗多邪恶天色,优雅的起身朝殿外走去。
“你们不要跟来。”
“是。”
雪白的披风在空中转了一个弯,人已经落在濮阳风华暂居的宫殿前——长乐未央,前朝大景王朝最后一位敏孝皇后居住的殿宇。据说当年大景皇帝为了讨得美人欢心,劳民伤财的建了一座前所未有的华丽的宫殿,命名长乐未央,寓快乐无止境。古有烽火一笑戏诸侯,而如今还有筑长乐未央搏美人笑。据说敏孝看了长乐未央后,倾城一笑,一夜之间百花盛开。虽说是夸大其词,可从长乐未央不难看出,大景皇帝对于敏孝皇后的宠爱。也正因为那份宠爱,让敏孝皇后成了千古罪人,红颜祸水。
整个宫殿的瓦砾都是用西域琉璃所制,当阳光从东方升起时,便是它最美的时候。举目遥望,七十多年过去了,琉璃瓦依旧那般明亮。是它,见证了当年的一场疯狂。
踩在光润似墨玉、踏上去不滑不涩的方砖上,暗自惊叹,这样的建造一点也不逊色于北京故宫。
守在殿宇外的宫人一见来人,赶紧行礼。
这是濮阳玉仁第一次来长乐未央,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房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鸟鱼虫,工艺精湛,栩栩如生。
当长乐未央的宫门打开时,浓郁的梅香扑面而来,一丛丛梅花遮盖了她的视线。入眼的是高高低低的梅花,金黄的腊梅,红色的梅,连世间罕见的墨梅也囊括其中,当真是劳民伤财的建筑。想不到宫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一早就听说长乐未央种了许多梅花,却没想到可以多到如此地步。濮阳洌在位时,长乐未央是禁地,她虽有好奇,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早知如此,当初说不定她瞧见了之后,这里住着的恐怕是她濮阳玉仁了。
都说长乐未央是整个皇城占地最广的宫殿,此话不假。
恐这梅林就相当于小型宫殿的面积了,还别说梅林后面隐藏的殿宇。
跟随在宫人的身后,入了梅林,转了几个弯,片刻才走出去。
柳暗花明又一村……
精致的后殿呈现在眼前乱了眼。
亭台楼榭,九曲回廊后冒着腾腾烟雾,这便是与荷月宫一道水源的莲池。
若说荷月宫的莲花为何终年不败,都是这水的缘故了,长乐未央里的莲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来,该是荷月宫参照长乐未央宫来的才是。
莲池旁静卧着一道硕长的红色身影,在烟雾迷蒙下,也只剩轮廓依稀。
浓密的长发洒落在地板上,如海藻瀑布,红衣墨发。衣袖被轻轻的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当得上冰肌玉骨,细长泛着温润的光泽的手指划在水面上。手的主人将手举至半空,晶莹的水珠顺着手指滴落,分不清是水珠剔透还是手的主人这双手剔透。
那道背影濯濯如春风月柳,迷了他人眼。
第二十章 围棋
稳了稳心神,濮阳玉仁制住宫人的通报声,放轻脚步走到男子身后蹲下,附耳轻声道:“皇叔……”温暖的热气喷洒在耳廓敏感的地方,粉色掺杂在玉色里有着晶莹剔透的美。
站直身子,促狭的笑了笑。
濮阳风华蹙了蹙眉头,看着少年有些刺眼的笑容,微眯着凤眼道:“阿玉来了。”说完,人已经整理好衣衫规矩的站的是芝兰玉树,再也找不到适才的慵懒与魅惑,转眼就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飞仙。
点了点头,濮阳玉仁挽上男子的手腕笑道:“皇叔,快过年了。”
拍了拍少年的头,淡色的唇瓣张张合合:“阿玉可是想要出去走走?”
笑的温良的面容出现了短暂的裂痕,低垂的睫毛颤动了几次,笑的越发温顺:“嗯,阿玉想要去云州走走,阿玉从来没出过京城呢。”凤眼里是隐隐的失落。
捏了捏少年的鼻头道:“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过了年就是十五了,你瞧瞧现在像什么样?”无奈又带着无限的宠溺,眉梢温柔似水。
如犯了错般的孩子低垂着头:“皇叔说的是,阿玉如今是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模样。”话音刚落,神情已然冷漠。
惆怅的看着冷漠的少年,濮阳风华拉过少年的小手,与他的比起来,真的很小。
静静的跟在男子身后,鼻间充斥的全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香味。
“阿玉只需记住,在皇叔的面前,阿玉永远都只是孩子,也不用故作冷漠。”如山涧飞落的水珠击打在玉石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今年身高长了不少,但是还是差濮阳风华一截。
又恢复温良的笑容,点了点头:“嗯。皇叔,你带我去云州吧。”手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她的手被完好的包裹在里面,嗯……很有安全感。
回眸一笑百黛生,让世间万物也失了神采。
“好。”他说过会将世间最好的给少年便不会失信。
欢喜的晃荡着男子的手臂,笑面如花。分不清是假装欢乐还是他的这句话刺激到了她潜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