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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推门声音,濮阳玉仁撑起备受疼痛折磨的身子,冷冷的看着那扇门的开启。
“阿姐……可考虑清楚了?”一袭红衣男装的虞凰香风扑鼻而来,嘴角挂着可恶的笑意。
抬眼看向依旧容颜艳丽的虞凰,濮阳玉仁冷笑道:“休想。”
“莫要如此任性,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对于少年的话,虞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面上挂着的依旧是从容而魅惑的笑容。欺上身,靠近少年呵气如兰道。
别开头,如今的他的任何举动都让她感到厌恶。
对于少年脸上的表情,那一张魅惑的脸孔闪过忧伤,嘲讽的笑了笑,拉开与少年的距离道:“难道作为姐姐的你,对于你唯一的至亲就是这般冷漠的吗?”押着嗓子道。
听到虞凰的声音,濮阳玉仁忽略掉心中的惆怅,硬着心肠道:“难道你不冷漠吗?将我关在这里难道就是对待你姐姐的方式吗?”不给吃不给穿,简直一点也不人道。
轻笑着,眼角似乎有坠落的海棠花一般艳丽,眼角那一颗泪痣鲜艳欲滴,“阿姐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意这些?”
狂吐血,什么叫将死之人?难道将死之人就可以这样吗?
愤恨的盯着虞凰,濮阳玉仁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既然已经是将死之人,留下也是浪费空气,不若你一刀将我结果了不是更好吗?”
“你明知道我是舍不得的。”虞凰淡淡的说道,带着一丝丝沁凉。看着少年的动作,忍住想要上前的冲动说道。他现在不能心软,绝对不能。那么多年的难言,就这么让它过去吗?不!凭什么她就可以高高在上,万人拥戴,而他就要在不见天日每日的厮杀中度过?为什么就要被强行的灌入有关于她的记忆?凭什么?
冷笑连连,“舍不得?你不过是没有拿到遗诏而已。”一切都是屁话。
低下头:“低下头,既然你如此认为便如此吧。”
撇开头,“是不是我一日不写出来,你便一日不放我出去?”一面说着一面捂住嘴巴咳嗽着,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
脚步情不自禁上前却被生生的的停了下来,笑道:“嗯,这里又黑又冷,你若是写了,我便放你出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日。”横着心,冷冷的说道。
笑道:“凰儿,你过来一下。”
上前,不解的看着少年。
“俯下身。”定定的看着虞凰的瞳仁,诱惑道:“乖……”
渐渐的俯下身,呆愣的望着少年的眸子,突然,醒过来,愤怒的看着少年:“你竟然向我使用咒术!”怒不可歇的掐着少年的脖子,幽暗的眸子里似乎要喷出了岩浆。多年前屈辱的记忆席卷而来,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强。
苍白如纸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濮阳玉仁没有想到虞凰反应会如此的迅速,她以为可以用催眠暂时的麻痹他的神经,哪知……
闭上眼睛,放弃挣扎。
看着已经发紫的脸颊,虞凰如触电一般松开对濮阳玉仁的钳制:“阿姐……”瘫软的身子印在他的眸子里,手脚局促的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拼命地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笑着:“我是不会写的,要么,你放我出去,要么,就像刚才那样,只要用稍稍一用力便结束我的性命不是很好吗?”濮阳玉仁跌在床榻上,仰头看着少年虞凰。
上前俯视,虞凰冷笑着道:“你一心求死,偏偏不会让你如愿。”伸手解开少年的披风,玉白的手指混在白色的毛皮里细化也分不清到底那个是哪个了。
“你干什么?”抬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虞凰,濮阳玉仁再也不能淡定的面对这个人。
邪魅的笑了笑,“正如你所看到的那般。”近乎于粗鲁的扯掉濮阳玉仁的外衣,白皙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光洁。俯下身,吻上那一抹苍白的娇唇。
对于虞凰的动作,濮阳玉仁彻底的呆愣了,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些,用手拼命的试图推开虞凰,却他的胸前已经是平躺一片,“放……开……我……”挣扎着,躲开他的双唇,“我是你姐姐……你这是**!”虽然,他们在精神层面上毫无关系,可是,身体里流着的确实是相同的血液。
“那你与濮阳风华呢?也是**的。”说完便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濮阳玉仁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粗鲁地扣开濮阳玉仁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她那湿润的嘴中……解开腰带,冰凉的手隔着亵衣探向濮阳玉仁的胸前,微微蹙眉,雨点般的吻沿着耳后,含住晶莹玉白的耳垂舔舐着,牵起一丝暧昧的银光。
握住虞凰的手:“不要这样做贱自己……”望着男子一脸的媚色,濮阳玉仁押着嗓子道。
弯了弯嘴角,俯身吻上那微微凸起的锁骨,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响,壁上的珠光暧昧的闪着光。将所有的被逼学的那些讨好的招式用在少女身上,动作娴熟。
望着身上那些动作近乎于讨好的少年,濮阳玉仁轻轻的环抱住他的腰肢安慰的说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再也没人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凰儿,天空很蓝,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人真的对你好的。”或许,不是因为他将自己关在这里而厌恶他,而是无法原谅他这样的将自己放在尘埃里。
手上的动作缓缓的停了下来,刚才还染了情、欲的眼睛快速的恢复了清明,怔怔的看着圈着自己腰肢的濮阳玉仁,嘴角牵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伸手抹掉少年嘴角的银丝,濮阳玉仁努力的笑的温柔:“凰儿,一切都过去了……不用讨好任何人,更不需要用这些技巧取悦任何你,凰儿,只是凰儿……”
望进濮阳玉仁眼底最深处,发现里面当真没有因为他的讨好而有的欢愉、没有对他的嫌恶、更没有那些女人的阳奉阴违。有的,只是一片清明。僵硬的缩回手,逃离般的起身,立在床榻旁看着已经只剩下中衣的女子,媚色的脸颊闪过一丝不忍。
镇定的穿好衣物,系好披风,濮阳玉仁道:“拿纸笔吧,我些遗诏。”既然真的命不久矣,又为什么不让这个饱受伤害的少年如愿以偿呢。
“我不要你的可怜!”虞凰突然的大叫,愤怒的看着平静的女子。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为什么,他会有那般可怜的感觉。
叹了口气,对于从小心里被扭曲的虞凰来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写吧,她担心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写吧,他又质疑她的用心。靠!人质真他娘难做。
“濮阳玉溪……从今日起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无需讨好别人,无需做那些你自己都厌恶的事情,更无须被他人看不起。你只是你,做高傲的自己。”踉跄着撑起疲惫的身子,淡笑着望着那个脆弱的少年。
脸上的保护色出现一条小小的缝隙,面具下的悲伤逆流而上,冲破桎梏,面目全非。
嘲讽的笑着,笑的天花乱坠,眼角的泪痣颤动着,苍凉的沧桑溢流,人未老心先衰。
“濮阳玉仁……我恨你比恨谁都要多!巴不得你死掉!巴不得你受尽折磨!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为什么呀?”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个说话不嫌腰疼的少女。
明明那样悲伤的面容却无法流出一滴眼泪,只剩下那一颗泪痣垂落。
静静的看着少年,濮阳玉仁伸出的手又垂下,她无法感同身受。
昨天的已经过去,可伤痕已然留下,甚至永远的不可泯灭。
“如你所愿,过不了多久,我真的就要死了。”濮阳玉仁朝少年扬起笑容,比哪一此都要灿烂。前世的她受的折磨也很多,可是,远远比不上虞凰的那般变态,“我可不可以看看你背后的图腾?”
虞凰笑了笑:“你确定要看?”挑着眉,眉目是掩饰不住的媚色。
点了点头,她想要证实他的身份。
解开腰带,一件外衣退去,整个人赤条条的站在女子跟前,毫无掩饰。
眼睁睁的看着虞凰退下衣衫露出玉白的肤色,一件外衣遮住了所有的丑陋,所有的伤害。那样纤细的腰肢真的只有女子才有,握紧了拳头,看着少年的下身捂住嘴巴失声痛哭,拼命的捂住眼睛:“凰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将伤疤揭开,还拼命的往上面撒盐,她不该让他解开衣衫的,不该的。
虞凰看着少女的动作,张狂的笑了笑:“我都已经习惯了……”一句习惯了,那是多少年才能忽略掉的伤害。缓缓的转过身,天生图腾,凤凰于飞。
那样绝美的图腾钳在皮肤里生了根,缓缓的上前,伸出手指颤抖的抚摸那些线条,高昂的凤头,像极了平日里的虞凰,也是这般。
感觉到背脊上划过的手指,虞凰轻颤。手指在上面细致的描绘着,一枚浅浅的吻落在那图腾上:“凤凰于飞,凰儿便是最骄傲的那一只凰。”即便是身体残疾,可是这也不影响你的骄傲。从地上捡起外衣,给少年穿上,绕到前面细致的整理好起了皱的衣衫,“若是阿姐活着一日,便会保护凰儿一日。凡是伤害过你的,都十倍的奉还给他们。”她真的决定,保护这个受尽磨难的孩子,刘子琴鬼佬,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必会将欠凰儿的全部拿回来。
握住少女的冰凉的手掌:“阿姐是因为想要从这里走出来才这样吗?”两只同样冰凉的手指互相交织,却没有办法温暖对方的手。
“我是很想要出去,但这样也是不会让你那样决定的吗?”濮阳玉仁知道少年很警惕。
点了点头:“对的,阿姐不用费劲心思,我改变主意了,即便是你写出遗诏,我也不愿意放你出去的。”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那你如何才放我出去?”她真的不想呆在这里,没有温度,没有空间,狭隘的只剩下自己。
“若是阿姐答应我,永远的呆在我身边,我便放你出去,如何?”哪怕**,他也想要抓住那个从四岁起便深深的扎根在他脑子里的少女。
启着双唇,“凰儿……你……”
低头整理好衣衫,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难道阿姐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吗?”凤眼一挑,冷光四射。
“那倒不是假的。”濮阳玉仁看着突变的少年,心里无比惆怅,刘子琴,我好好的一凰儿被你弄成如今这样的模样,哼!
瞬间喜笑颜开,亲昵的挽上少女的臂膀:“那阿姐是答应了吗?”
濮阳玉仁怔怔的看着如今的凰儿,她害怕自己说话又刺激到少年,只能选择了沉默。
一时间,一个人开心,一个人惆怅。
看着眼前在普通不过的房屋,濮阳风华转身看向陆生:“没有跟错地方吗?”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际道。
陆生点了点头:“按照主子的吩咐,属下一直监视着虞妃,刚好你上朝之际,她便飞身出了皇宫。没想到,她竟然是轻功了得之人。属下不敢靠太近,但是确实是看着她进的这里,观察了许久之后,见没人出来,才回去给你报告的。”
点了点头,濮阳风华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在院子里,看了看眼前这个平凡的屋子蹙眉。
紧随在男子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潜在力量,难道是他看错了不成?虞凰并不是进的这个房屋。
“主子,没人……”陆生查看了屋子里的情况之后,警惕的说道。照理说,这里应该是有人才是。
观察着眼前这个小院,不过是三间屋子而已,若是没人,为何院子里却没有荒芜?推开堂屋,里面的装饰在普通不过。
与普通百姓家的装饰毫无区别,或者说这里或许真的只是一普通人家的住房。
抬头环顾了一遍四周,看着那摇曳的烛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手伏在主灯上的杯壁上拧动,那一扇墙壁缓缓移动,弯了弯嘴角,朝里面走去。
“主子,小心!”陆生看着男子提醒道。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停留,径直走入,长长的楼梯蜿蜒而下,两旁的过道上悬挂着夜明珠,如白昼一般明亮。
陆生惊讶的看着这些,再也不敢说这里是一个普通的民宅了。
听到极其浅薄的呼吸声,濮阳风华停下脚步,往袖口探去,一个飞身,数十粒飞针飞袖而出,一针封喉,连惊愕声都没有发出来,守在门外的黑衣人便齐齐倒下。
陆生叹道,即便是右手受伤,依旧影响不了风华绝代的主子的发挥。
按动门上面的按钮,濮阳风华平静的看着那一道石门开启。他在赌,里面的人一定是阿玉,一定是……
里面的虞凰听到声音,皱眉道:“没我的允许,谁让你们进来的!”凌冽的看向那道石门。
弯了弯嘴角:“虞凰……”视线落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