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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难以接受皇上大婚的事实,哪知道晚膳时,她推开门便看着女子倒在血泊中嘴角含着魅惑的笑容。
忍着身体的不适,焦急朝着梧桐宫走去。
“派人去太医院让太医前往梧桐宫。”朝着身后的小李子吩咐着。
“是。”
所有的璇玑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散,蹙着眉头,紧了紧衣物将凉风阻隔在外。
看着焦急的等候在外的宫人,濮阳玉仁真想开口大骂,这些人当真脑袋迂腐,被封建思想给禁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而不是遵循着侯在外面。
“皇上万岁……”宫人们看到少年披散着湿漉漉的发丝,心下了然。
摆了摆手,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一个花瓶侧身,只听砰的一声,世间难得一个青花瓷就这么碎在了地上。
“滚出去!本宫不需要你们!”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轻纱后面传来,有些压抑有些决绝。
怒瞪着那个少年,然当视线落在那人的眼睛时所有的责怪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一时竟然有些害怕走上前。
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雾霭,不同于濮阳风华的神秘,那是带着死亡的灰败的色彩。一个不小心,或许就能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
“阿姐……”欣喜若狂的看向那个赶来的少女,灰败的眸子里瞬间凝聚着光彩,撑起身子苍白的脸色在红衣的映衬下如碎在地上的白瓷,润白。
心脏的一角被击中,濮阳玉仁朝着外面畏畏缩缩的宫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太医找来!”所有的气全撒在了无辜的宫人身上。
“你们谁敢动一动,本宫绝对会让你们后悔的。”笑着看向少女,说出的话却不禁让那些宫人颤栗。
蹙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少年,蹲下身子将少年抱起来:“凰儿,莫要胡闹。”视线落在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上,眼中全是满满的心疼。
笑的如狡黠的孩子,靠在少女的肩上:“凰儿就知道,阿姐不会如此的狠心的。”窝在少女的肩头,十分享受的看着为自己凝眉的少女。
叹了口气,检查了一遍少年的伤口,确定没有伤到筋骨濮阳玉仁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她知道虞凰是故意为之,即便很生气很愤怒,可当真正的将少年的伤痕看在眼里的时候,她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
赶来的太医进门侯在一旁,摸着冷汗,皇上大婚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虞妃娘娘给搅黄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迁怒于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呀。
“还愣着做什么?”濮阳玉仁没好气的看向那畏畏缩缩的太医。
心下郁闷,他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
给少年怀中的女子处理好伤,交代了注意事项,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虞凰本就羸弱的身子看着更加的柔弱,轻轻一用力似乎机会破碎。将少年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作呕,“衣物放在哪里?”冷着脸,她真的不能够明白,虞凰为何能做到这样,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真的很蠢。
拉住少女的衣角,神情委屈道:“阿姐是生气了吗?”
叹了口气,揉了揉少年的发顶:“没有,凰儿多虑了。”深呼吸将自己的怒气压下来。
抿着唇瓣低下头:“没生气便好。”松开少女的衣角,乖乖的躺下,睫毛轻颤抖。
转身在衣橱里找出干净的衣物来放在床榻上:“朕让人给你换衣物。”说完才觉得虞凰的身份不适合旁人的靠近,视线落在少年包裹着纱布的手腕上轻叹。
伸手解开少年的衣带,此时的濮阳玉仁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眼中的羞涩和眼中的紧张。
温暖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后,从小受过训练的虞凰轻咬着下唇,不让暧昧的声音传出来,暗灰色的眸子水波荡漾,脸颊微红。
整理好衣物,抬眼看着怀中的少年,“濮阳玉溪,你若是再以这样的方式要挟我,下次你就是弃尸荒野朕也不会管。”自己不爱惜自己,那就不要祈求别人这样做。
羞涩散去,虞凰低下头:“阿姐还是怪凰儿的吗?”
站起身愤怒的看着这个少年:“虞凰!你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说完又有些后悔,毕竟他受过那么的磨难,异于常人的举动是必然的。
凄凉的笑了笑:“阿姐是讨厌凰儿了吗?”小心翼翼的拉扯着少女有些微凉的手掌,祈求的望濮阳玉仁,他是有些怕了。
抚着额头,她觉得真的没有办法与虞凰的思想同步。
“凰儿,这个不是讨厌与否的问题,而是原则性的问题。无论是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都要是在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下进行。”
天真的笑了笑:“凰儿并没有将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这个伤他并不是随意下的手,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割下的。
“你先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你。”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去。
急切的抓着少女的手腕,“不能留下来陪陪凰儿好吗?”
回头淡淡的笑道:“那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朕再出去。”无法忽视少年眼中的脆弱,最终还是妥协。
“那我不睡了。”不睡着,你就不能离开。
“那不睡,朕就走了。”说着就要起身准备离开,偷偷的看着少年变换的模样,偷偷浅笑。
“别呀……那……那我睡就是了。”虞凰非常乖巧的躺下来,闭上眼睛拉着少女的手心不放。
轻轻的拍打着少年的手背,安抚着他躁动的心,俯下身将被子给少年盖好,“快些睡。”即便是看准了割的口子,但是失血过多确实不争的事实。怜惜的拂过少年异常苍白的脸颊,十分惆怅。
冷冷的眯着眼睛,凤眼上挑,伸手快速的扯开女子的衣领,颤抖着双唇:“你……你们……”他让阿紫前去未央宫,也没能阻止洞房花烛吗?
胸前一凉,因为着急,刚才只穿了外衣过来,拉住衣领道:“你这是做什么?”看来是真的太容忍他了。
血从纱布上漫开,开的芳华。
捂着发疼的伤口,怔怔的看着女子,脑子里不断的闪过那暧昧的淤青,“阿姐和濮阳风华在一起了吗?”偏着头,长发半遮面划出忧伤的弧度。
皱着眉头,“凰儿,这个不是你该问的。”她可以宠着他,可是不能容忍他超出一些底线。
“呵呵呵……”虞凰疯狂的笑着,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你不是说只是因为后宫不能干政吗?”抓着女子肩膀,犹如抓着泅水的人抓着手中的浮木。
拧着眉头冷着脸道:“虞凰,朕做什么不需要你交代吧?”
一点点的松开钳制,无神的望着女子:“是,凰儿逾越了。”
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或许,应该冷落一段时间,不然,虞凰恐怕会越来越偏激。
没有听到身后的回答,却听到异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的不安回头望去,飞快的奔上前抓住少年自残的手,抽掉他手中的发簪:“虞凰!”愤怒与悔恨掺杂在一起。
对于少女的怒吼充耳不闻,伸手去夺女子手中的发簪,原本如玉的手血肉模糊一片。
一巴掌挥在少年的脸颊上,“虞凰,你是男子!不要如此无理取闹。”濮阳玉仁的最后一丝耐性也被少年的举动磨灭的一丝不剩。
僵硬的停顿,嘲讽的笑着:“男子吗?阿姐把我当做男子了吗?”情不自禁的摸像滚烫的脸颊,缓缓的血丝从嘴角流出,口腔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将少年拥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当然。”怒气也消失了,她还是选择继续扮演着姐姐的角色。
抬眼看向门外,虞凰弯了弯嘴角,魅惑无边:“那阿姐只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才娶了皇叔吗?”琉璃般的眸子看着门口那一抹红衣,无声的笑着。
愣住,然而听到少年倒吸冷气的声音,又怕刺激到他,最终点了点头:“嗯,所以凰儿莫要闹了,健健康康最好。”她觉得,虞凰不是简单的偏执,而是心理有了疾病。
“那阿姐可不可以一直爱着凰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女子,余光却落在门外的那一抹衣角上。
紧张的看着少年手背上,这么好一双玉手他也下的了手。
“嗯?”没有听到女子的回答,虞凰抬头蹙着眉头。
“玉溪多虑了,阿玉自然是会一直照顾你的,毕竟皇兄曾交代过,不是吗?”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惊愕的回头看着从暮色中走来的红衣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刚才的那句因为后宫不得干政他听到了吗?
阴郁的看着走出来的男子,虞凰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他以为,他应该是怀着受伤的心离去,却如此的意想不到。
并没有漏掉少年眼中的阴郁,濮阳风华走却视而不见的上前捞起少女将其放在自己的身上,温柔而细致的擦拭着少女未干的青丝,“本来是要歇息的,却想起这件事来。”暖暖的呼吸扑在脖子上,濮阳玉仁缩了缩脑袋,不满的嘟囔道:“凰儿看着的。”然而脸上的阴郁却散去,嘴角勾着满满的甜蜜。
冷眼看着呆在床榻上的少年,冰凉的笑了笑:“吾倒是希望他好好看看。”想要挑拨离间,那要看看对象是谁?
不甘示弱的看向男子,转眼之间委屈的看向少女:“阿姐,手疼。”
想要去给少年看看,却被男子阻止,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男子。
拍了拍少女的发顶,“吾会让太医前来处理的。”少年这些伎俩能瞒得了心软的阿玉,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手腕上的伤口时躲过了重要的地方,那些簪子乍的伤口看似杂乱无章却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哎……放我……放朕下来,朕会自己走!”濮阳玉仁挣扎着辉打着男子的肩头,紧张的看向受了伤还没有处理伤口的虞凰。
冷眼看着男子,虞凰握紧拳头,顿时鲜血浸满这个手掌,血滴落在锦被上如冬日盛开的寒梅。
侯在外面的阿紫有些后怕的看着男子,风华君的视线真的好可怕,明明嘴角还挂着浅笑,可她觉得真的好冷。
“让太医给虞妃治疗。”说着便在众人的目光下怀抱着濮阳玉仁走出梧桐宫。
有些不放心看向跪在地上的阿紫:“凰儿若是有什么异样,记得第一时间来禀报。”探出脑袋的濮阳玉仁说道。
“是……”阿紫匍匐在地上,鼻翼间是带着湿润的莲香,握了握拳头从地上起来准备接受屋中人的惩罚。
空荡荡的屋子里,隐隐的有着血腥味。
一个瓷碗砸在阿紫的额头上,顿时血光四溅。
“奴婢该死……”跪在地上,不敢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少女,她没有将少年及时的叫来,这样的惩罚与往些时候的相比已经是算轻的了。
自顾自的包裹着受伤的手掌,虞凰挑着凤目,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了浑浊,让人看不真切那眼底的阴霾。
大气不敢喘一个的阿紫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女子的惩罚,这一次的娘娘似乎十分的生气。
“你去时,皇上在哪里?”虞凰为自己细致的包裹好受伤的手掌道。
“奴婢前去时,皇上并没有在寝宫里,那些宫人也不愿告诉奴婢皇上的去向,所以耽误了时辰。”阿紫跪在地上,如实的禀报着,不敢有半丝的隐瞒。
微眯着眼眸,走下床榻,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在红衣的衬托下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
低头的阿紫看着眼前白皙的脚趾,哆嗦着抬起头来,一张苍白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惊呼着倒在地上。然觉得自己举动犯了上,有些后怕的偷偷打量着女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扶向有些微肿的左脸颊,“你也害怕吗?”见着这样的模样,她也害怕了。
无措而心疼的看向女子:“娘娘,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尽管女子常常惩罚她,可是,偏偏的,就是恨不起来这个女子。
都说虞妃宠冠后宫,可是,只有她知道,皇上从来没有碰过一次她。而偏偏,她还要配合那个少年在世人面前演绎一番恩爱的戏码。或许,少年会觉得无所谓,然每在独自一人时,女子眼中就会流露出深深的寂寥。
笑看着阿紫想要辩解却又惊慌害怕的表情,一时笑出了声:“本宫也不为难你了,下去吧。”他有些累了,也不想折腾她。
惊愕的看向女子。
“怎么?难道你当真是喜欢被惩罚吗?”凤目一挑,阴森的看向女子。
风一般的跑出屋子,真是害怕女子一后悔,她就在劫难逃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虞凰呆坐在床榻旁,凝视着自残的手掌,眼里有着千思万绪。
为什么他看到阿姐的身上的痕迹没有心痛的感觉呢?会难后会失望会愤怒,可偏偏没有心痛,为什么呢?他看着门外的濮阳风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