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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路剑法太霸道,要让他先出剑,我占不到主动,刚才和随风对一阵我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全靠身法好来支撑。
说到我的身法步法……是老头传我的,我自己加以改进,另名为“凌波微步”……虽然名字是抄袭的,俗也是真俗了点儿,但是总比水上飘草上飞万里独行什么的好听多了……汗一个。
我的身法飘忽足以自保,但是要击败他谈何容易。这个人老辣沉稳,比任随风厉害得多。
好吧,你逼我的。
左手持的短剑剑锋回扫时,我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几点血珠在阳光下飞溅,傅远臣眼睛原是死死盯着我的剑势,这时却茫然无措似找不到焦点。我一脚撑在他胸口,人已经借势跃上半空,青衣飞展,剑华如雪,台下一时彩声雷动。
等我翩然落地,傅远臣也站直了身子,我想他是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一瞬间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他应该归究在血滴反射阳光。
我面带微笑站在台上。
刚开始呢,傅远臣,你欠我的不止这么一点点。还有魔教,他们欠我老爸的也不止这一点点。
台下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呼声:“东方不败教主——”“东方教主——”“教主不败,圣教不败——”
我……满脸爬满黑线……= ='我可没想要当什么……东方不败教主……那家伙挥刀自宫不男不女,重要的是结局不好。
我不要做人妖教主咯!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禁有些犹豫,正午的时光也只有这么短,已经被我打掉了一大半,现在太阳已经微微偏西,到了午后了。我没来及催动我下的药。
不过好在,这个药力,十天八天是不会退,明天正午再下手也来得及……
可是,我把这上千口子人都怎么样呢?怎么样报复他们魔教给我老爸的屈辱……以及很多年前,他们可能杀了,杀了卫风的其他亲人。
如果卫展宁不美貌,估计他也活不到我见他吧。
那我呢,为什么我没有在那种恶劣条件下死去?
抱着这个疑问,我根本不理会那些排山倒海似的“东方教主”“教主不败”的口号,直接下台子走人。有几个老头儿上来跟我寒喧,我跟他们哪有什么好说的,我直接说我不想当魔教教主,你们另推贤能不好么?那个胡子一把的老头儿脸都被我噎青了,估计当他面儿喊“圣教”为魔教的人都让他杀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新任教主人选,他的嘴角眼角一直抽搐,我很怕他抽过去接着半身不遂。
可我真不想和魔教这些破事儿搅和。虽然正午过了,我要是催动药力,药效应该也是不错的,起码这些人立马儿脚酸腿软内劲提不上来,就算知道我是混进来摸鱼下毒的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我只觉得烦。这都什么和什么,乱成一团麻。你看人家武侠小说里多么创意,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文成武德功盖天下那些词儿都一套一套的,这些人都是单细胞么,喊来喊去只有那两句,太没水平了。
我挂念我家老爸……呜,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接到了他没有。
我走路那用力的架式,象是这麻石地和我有仇一样,我大力的踩踩踩。
突然有人拦在我面前,笑逐颜开:“东方哥哥,你现在是圣教教主了,可要多多照顾小弟啊!”
于同?
我其实很累了,但是要强的撑着而已。以我去了一半的内力,还有不怎么熟练的剑法,施计下药才赚倒任随风和傅远臣,真是累到不行的。这个小子诡异得很,我全神戒备起来。
22 我是坏蛋三
我不说话,于同也不说话,倒是后面又挤上来一个老家伙,八成不是长老就是护法的,对于同的态度十分恭敬,说道:“于先生,这位东方……”他愣了一下,八成在想怎么称呼我合适,末了还是含糊:“这位东方兄弟大伙儿都不太认识,原来是你老的朋友?”
不是吧……这个于同看着和我一样大,你还管他叫你老?那回来还不得管我叫老不死啊!
于同眼珠一闪一闪的,嘴角的笑意很狡黠:“嗯,东方大哥武功智计都堪当教主的大任,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心里那个闷啊,魔教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烦人。这一个年纪小小,可是心机也很深的家伙,有变装癖是怎么着。我易容化妆那是不得已,这个于同看来地位很高,还穿着下人的衣服在后勤里混,可怜哦,小小年纪就变态……
我在肚子里腹诽不已的时候,傅远臣从后面赶上来,声音低沉:“东方兄弟,请留步。”
我现在还是得敷衍他,虽然心里的不耐烦已经变成了恼火。
可是我一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是谁来了。
真奇怪,为什么任随风和我处了三年都认不出我,反倒是他能把我认出来。不过,我离开那个山洞,他一定是已经回去看过了,既然知道我在附近,也知道我会易容,还有,刚才还和他交过手。
他走近几步:“刚才我有几招下手重了,东方兄弟刚才也受了些轻伤,不如先休息一下,我让来人来给你看一下伤。”
嗯,算你聪明,揭穿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我跟着他慢慢离开武场。
已经离得老远了,还觉得背后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有如芒刺在背一般,极度的不舒服。
我是不是太小看魔教的人了?那个于同到底什么来头儿?
傅远臣的脸色一进了屋变得比锅底还黑,阴阴地问我:“你跑来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我做什么要你管?手下败将。”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的嘴角也有点抽啊抽的,魔教这些人应该多备点氧立得应急,我看他们个个都有英年早衰突然抽风的倾向。他说话的声音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你惹什么乱子么!魔教这些人一旦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下半生还能过太平日子?”
咦?你关心我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好人……恐怕还是在不爽我坏了你的计划吧。
我吊儿郎当往椅子里一坐:“你不说出去,他们会知道我是身份?你要想说,我也不拦你,反正这些没脑子的一门心思只想报仇,他们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看我们谁的日子更不安生?”
气吧气吧,气死你。
想一想我当年的悲惨遭遇……呜,不去想,不想。
不过仇我还是要报的。
虽然我不喜欢杀人,可是有仇不报不是我的个性。
傅远臣做个深呼吸,看样子在努力平复情绪:“你想要报复魔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说:“八大门派已经组建联盟,不日就会围剿魔教,现在除了我,谁坐上这个教主之位都没好处。魔教人才济济,可是这次都没有出来争夺教主之位,就是他们也知道目前这状况下谁当的教主,谁就成了正派人士的首要目标。你以为你打败我和任公子很好玩是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手指轻轻摇了摇:“你这就说错了。我要报复魔教,不必当什么教主。刚才我上台是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呢,你没必要知道。我压根儿不想当什么教主,你不必怕我坏了你的事。回来我走了,你想做什么再继续做好了,那个什么八大门派又不会今天就来……就算来了又怎么样啊?”我只想问清楚其他的事:“傅远臣,玉公子和那个死掉的家伙是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吧?”
他狠狠盯着我,没回答问题,转身就走了。
哼,你拽什么拽,回来我给你下一点点好东西,让你拽个够。
我抱着膝坐在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随风的事,让我非常难过,胸口闷闷的,拼命吸气也觉得闷。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傅远臣出去后和人说了什么,并没有魔教的人再进来打扰我,我可不会象呆子一样坐在屋里等他们盘算好来谋划我。
傅远臣说的自然也有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一心想离开魔教,去找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的卫展宁。
我休息这半天,体力真力都恢复了不少,门外也没有什么人,我一路攀房纵跃走得极快,一路向山下走,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看看那半山的房舍已经让我甩得远远的,连绵的绿色一遮什么也看不到。我停下脚歇了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我有点害怕。虽然我手里有药,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我挂念卫展宁,但是我有点怕,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到底怕什么,才跑这么快,魔教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我在怕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就有点很灵的预感,虽然我用药如神,但是这个魔教麻烦多多,不可知的变数也太多了。任随风……他究竟是怎么一个来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打探他。
这世上有好多事,不是三天两日能弄明白的。我也不想因为一时好奇,误了我的正事。
随风……
我想,我还是快一点,把你忘记了,对我们都有好处吧。
我可能天生做不来快意恩仇的事,虽然傅远臣是那样,随风又是这样,我并没有怎么太想报复他们。
不过……我不计较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计较我……
我抬起头来,看到前面路上不知道什么站了一人。
我微微冷笑说:“于同,你怎么下山来了?”他笑得极可爱:“东方哥哥身负要任,怎么能一走了之?撇下我们一群人找谁去?”
23 我是坏蛋 四
我歪着头看他,其实他再有心机,也不比我大多少。
我笑了:“你其实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不对,我可以老实跟你说,你留下我对你们没好处,各走各路会比较好些。”
他也笑,笑得比我还灿烂:“东方哥哥,你在台子上念的那四句话真是豪气万丈,我真没办法相信这么聪明有气魄的你,是玉公子的儿子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但是脸上一点儿也不露,自顾地向前走。于同看着我走近,眼睛一眨一眨的:“东方哥哥,你真的要走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我想跟你一起。”
我不太想和小鬼头缠,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可没有摘面具。还有,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傅远臣是什么人?
他看我不说话,自顾自的跟着我一起走,嘴里念念叨叨:“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什么长老的,不过我这个长老是世袭来的,我老爹去得早,我八岁就当上了,到现在当了有十年那么长,闷也闷死了……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的,要不是我帮忙,玉公子他功力被废了,还天天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怎么可能逃出去?”
我站住了脚,是的,我也想过。卫展宁他是怎么能逃出去的。
我深吸口气,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左手三指扣在一起,嘴里轻轻发出低吟的声音。于同脸色一变,捂着小腹蹲下身去,嘴唇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我冷冷的低头看他:“肚子痛不痛?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武功不见得比你厉害多少,但是让你吃这种苦头儿还是办得到。”
他额头上流下冷汗:“东方哥哥……我是真的不想在呆在魔教。不信你带我去见玉公子,他会跟你说,我绝对没有害过他,也绝对不会想害你。”
我心里有一点被他感动,可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蹲下来,跟他平视。那双眼睛很清亮,我慢慢的说:“你真的想跟我一起上路?那你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轻轻啊了一声,有个金属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滚出来,掉在地上。我微微一笑,绕过他身子向前走,他突然向前一纵抱住了我的腿,倒把我吓了一跳。
“东方哥哥……我错了,可是这个针筒里我只装了麻药,我只是不想你撇下我。”
“是么?”我一面想掰开他手,一边说:“你下的什么药我可没功夫管,不过想诚心的救人做事,暗里藏着这样一手儿,那被求的人怎么会不害怕呢—— 臭小子,快松手!”我恼起来,他居然抱这么死紧。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干嘛缠我?魔教那些老家伙有什么阴谋让你缠我的!”我终于掰开了他手,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委屈的缩成了一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哥哥……风哥哥,我是小同,当年你躲在草里面,我没有告诉别人,你不记得我了……”
我愣了一下,没头没尾的,他以前认识我?不,应该说,他以前认识卫风?
我心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