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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跳出来了,扑了过去抱着他,急问:“你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身子无力地向后软倒,我才看到他手里倒提着剑,刚才正是凭这剑支撑身体。屋角黑影里居然还站着一人,我指甲里的药粉正要弹出去,那人出声说:“小风,是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站起了身子,挡在卫展宁前面:“想伤我父亲么?”
他摇摇头,向前走了两步,身子摇摇晃晃:“我中了傅远臣的迷|药,无力和他相抗,怕你中计,赶过来时,你却已经……”
卫展宁拉拉我的袖子:“小风,他适才救了我。”
我松一口气。
还好。
“你过来我看看。”我拉过他的手腕把脉,从怀里摸出药丸:“服下去,这迷|药不算太厉害,过半个时辰就没事了。”
他点点头,把药咽了下去。卫展宁身子乏力,我扶着他在床边坐下。
随风说:“还好你没有上他的当,此处也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好。”
我冷冷一笑:“他顾不上来找我们麻烦,何用怕他!”
说来,随风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而傅远臣是正派的卧底,可是两个人行事却完全不同。随风……还是没大变样子,脸上冷冷的,可是不玩鬼心眼儿,而傅远臣则是一股子邪气!
这个正邪是不是颠倒过来玩儿了!34 3P?三
卫展宁沉沉睡了过去,随风靠在墙角。我把他拉起来,竖着手指让他手脚轻些,两个人蹑手蹑脚从屋里退出来,隔壁是我的房间,点亮灯,我指着凳子:“你坐吧,我给你上点药。”
他肩上有一道伤口,虽然长,幸好不太深。我给他洗过伤口,上了药,再用白布包好,把他袖子放下来。他一直定定的看着我动作,一言不发,也不呼痛。
早知道他很能忍痛的说!以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也没见他皱过眉头。
“我……”他张口欲言,我一指点在他唇上,他一下子僵住了,话噎在喉咙里。
“如果你想解释以前的事,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揉揉自己的脚,脱了鞋子,嗯,有点痛,毕竟好久没有这么样的跑过路,刚才我心急如焚,跑得跟兔子似的快,现在才觉得脚吃不消。
他先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神游的样子,然后把我的脚抬起来放在他膝上,慢慢替我按摩!
他的手又温热又有力,按摩的|穴位也恰到好处,我舒服的叹气,象只被挠到痒处的猫咪:“嗯,就是那里……嗯嗯,对……好舒服哦……再用力一点嘛……嗯嗯……”
哼了几句,我突然回神,这个……听来无限暧昧的声音,真是我发出来的啊……汗一个,要是窗户外面有人听到,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你不怪我?”他低着头,手下不停。
“我为什么要怪你?因为你隐瞒我一些事情?”我摇摇头:“讨厌一个人,要花很大力气的,而且,也让自己心情变得很糟糕……我不想讨厌你,虽然你有隐瞒,可是毕竟没有伤害过我啊。”
他捏住我脚踝上的凹处,慢慢用拇指按压,舒服得我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好好感叹了一声。
“你不恨我骗你?”他又问。
真奇怪,那么希望我恨你?我睁开眼睛看他,他一直垂着头,额前的头发挡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你希望我恨你?”我直接地说出来:“为什么希望我恨你?你好奇怪?你并没有害我的意思,不然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想害百八十次都成功了的。既然你也没有害我,为什么希望我恨你呢?”
他抬起头来,眼睛又深又黑:“恨我,才证明我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我愣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用力,我身不由己的向前滑动,被他张开臂抱住:“小风……在你心里,难道我什么也不是么?”
我脑子里有些乱,一时忘了他这个拥抱并不象以前那样的温和略带戏谑,喃喃说:“不是的,我很看重你的,那三年我们大江南北无所不到,多么开心……”
“那么傅远臣的事情,你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还有,靖王爷李彻,你喜欢他么?”他的呼吸热热的吹在我耳朵上,弄得我半边身子都软了。
“李彻……”我心里打个突,不知哪里生出来力气,把随风推开了:“你怎么知道李彻的事?那时你不是已经走了?”
他的手还扣在我的脚踝上,微微用力,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怒道:“死随风,放开我!”他一点要放松的意思也没有,忽然窗子上格格两响,在我瞪大的眼前,嘭地一声碎裂开来!我被那扑面而来的劲气刺得睁不开眼,只觉得腕上一紧,有人扯着我身子向我拉,随风放脱了我的脚踝,却紧紧抓住我另一只手不放,两下里一用力,我痛得惨叫起来。
睁眼便看到李彻,头一次见他穿夜行衣,倒是极帅气英挺……KAO,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两个想把我撕成两半么!
“放手!”
我扯着嗓子喊,没有人理我!
“想把我撕成两半,你们就尽管拉!”我使劲挣,可是这两个人充耳不闻,目光象刀子利剑似得死死盯着对方,象要把人身上穿出两个洞来!
SHIT!我不想当两狗争抢的骨头!狗咬狗一嘴毛不关我事,可是如果被咬的是我,那可是太不划算了!
我赤着脚站在地下,两手被拉得直直和,身子绷得死紧还是痛。
忍无可忍,我仰面抬头,张口啐出小小一粒弹丸,速星一般撞在了屋梁,腾起一股红烟!
那烟甜甜腻腻的味道,向下方包卷了下来,把我们三个人裹在了里面。
拉着我的两只手变得无力,我用力甩开他们,抓紧时间揉揉手腕和膀子。左手刚才是被李彻抓住的,指骨剧痛。右手是被随风扯着的,手腕上通红!
我甩甩手,先不管痛。挨上去,双手如飞连点了随风好几处|穴道。接着反过手去,也点住了李彻周身大|穴。
左看看,再右看看,心里这个火……真是!
我从床上摸起本书,照着随风劈劈啪啪乱打了几下,又敲了李彻好几下子。烟雾慢慢散去,我看他们身子软软的靠在桌边和床边,还是不解气,一人又踢了几脚!
“你们想拔河去找绳子去!想害我也不是这么害法儿!”我恼得不行,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服了一粒药。虽然我算得上百毒不侵,不过这个迷雾是我的防身法宝,刚才出门去见傅远臣的时候就压在舌下。药小,不影响我说话。可是没想到刚才没用上,却在这里用上了!
刚才窗子破时,桌上的烛火也被劲风扑熄了。我重又点上火,李彻的面容在烛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眉目实在是俊秀,只是现在脸色铁青。
随风倒是不急不慌,他和我一起呆的时间久了,看惯了我弄药,只是轻轻转开了头,不和我的目光相接。
我把翻倒的凳子扶起来,坐好了,看着这两个人,一时只顾喘粗气,不知道该怎么发落他们才好!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这会儿心神不定,气浮胸闷,竟然没听见人走近,慌着一回头,看到卫展宁倚门而立,手中剑华如雪,问道:“小风,出了什么事么?”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刚才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吵到了他。我急急站起来:“我没事,不要担心。”
他看看我屋里的一片狼藉,目光在李彻身上和随风身上都没有停留,转回我身上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才长出一口气:“你要当心些。”
我急忙答应着。左看右看,也觉得有些难堪,这么看起来,好象我的私生活十分糜烂一样……其实,其实……其实我的私生活……
也确实有些烂。
卫展宁还剑入鞘,我才发现他用的剑并不是我放在房中的那一把,我因为不常用剑,房里放的那把也只是普通货色。而这一把剑刃雪亮明澈,虽然我是外行,也看得出来不是凡品,不过,这剑是哪里来的?
他象是看出我在想什么,淡淡地说:“这是你那位小朋友随风放在我处的。”
我点点头。他问:“你晚上在这里睡么?”
嗯,好象是不能,看这屋里乱的,风还在不停从窗户里灌进来。
35 3P?四
“爹爹……”我拉长了声音:“你帮我铺床,我马上过去。”
卫展宁用带些怀疑的目光看看我,我笑得绝顶无辜:“我不能让他们就在地上坐一夜呀,先安顿了他们我就过你那边去休息。”
他点点头走了。我两手握拳,指节啪啪作响,李彻和随风闻声转头,李彻大概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随风跟我这样久,什么没见过。他嘴角有些抽搐,我相信他是想起来了,当年我整乌山四鬼的时候,脸上也带着这样的笑容。
我费力把随风搬上床,他口不能言,但是身子明显开始哆嗦,我心情变得蛮好,在他脸上重重拧了一把,贼兮兮地说:“随风表怕,我不会调戏你滴,表怕哦……”嘴里说着,手下不停,把他上半身衣服都拉掉,下边裤子也扯开了,随风的体格还真不错,我眼睛色眯眯的笑成了一条缝,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他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看着我。我把他往床里推推,然后把李彻也半抱半拖地弄上床来,依样画葫芦剥掉衣服,抖开床角的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往,抬手放下了帐子。
四只明亮的,英气的,怒气腾腾的眼光向我射过来,我嘿嘿一笑,满眼淫意:“你们俩不是精力过剩么?不是都想爬上我的床吗?好呀,现在床也上了,衣服也脱了,好好儿美一把去吧。哦,对了,招待你们一人吃一粒好吃的……”无视于那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我掰开他们两的嘴,一人塞了一粒药进去:“这个不算春药,不过呢……”我把李彻头下面的枕头给他调调正:“你们今天晚上好好玩儿吧,我可要去陪我爸。你们身上的|穴道过会儿就能解开,不过迷|药的效力过去可得等到天亮……”
把帐子合拢压好,我打个响指。
嗯,果然,快乐果然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才来得痛快!
合上等同于虚掩的门,我把那两个家伙丢在了脑后。
和我一片乱糟糟的房间不同,老爸的房间刚才虽然也经过一场打斗,不过已经清理过,屋里空空的,桌上燃着烛火。卫展宁披着外衣,坐在床头。我冲他笑笑,踢掉鞋子,从他脚边爬到床里头去,捏捏枕头,十分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睡觉。”
卫展宁也躺了下来,他的头发散在枕上,非常好闻的香味:“小风,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吃吃笑:“没怎么啊,一人喂了一粒强精壮血的大补丹,让他们好好歇一夜。”卫展宁怔了怔,一边微笑一边摇摇头:“你呀……说你老成,你还要如此胡闹。那两个孩子心里都喜欢你,你还要这样作弄他们。”
我一手支起头,看着他在烛光下变得柔和美丽的容颜:“才不是。他们只当我是样漂亮的稀罕物件,随风老觉得我没大用处,李彻根本是想桊养我。真正的喜欢才不能这样,他们都学不会,喜欢虽然重要,可是尊重别人的意愿才更重要。”
卫展宁有刹那的失神,然后抬手摸摸我的头发:“小风……你长大了。”
我正要说话,忽然噤声。抬手一道指风灭了烛火,轻盈的跳下床,三步两步跑去拉开了门。外面月光如水,匝地作银,静悄悄的。卫展宁最好就好在这一点,他从来不在不该出声的时候说话,不愧是我老爸。等我在外面转悠一圈回来,手里又拎着一个人。卫展宁已经披衣下床,见怪不怪地说:“今晚的客人倒是真多。”
我没好气的一松手,那人软倒在地,已经被我用了药。卫展宁持着烛在他脸前照了一照,微微一笑:“小风,想不到你脚边如许多的男子。”
“是呀……”我拉着一张脸,没错,这个被我捉到的,就是傅远臣。想必他是自己逼出了体内的药力,来找我的麻烦。可是我的药要这么容易能用内功逼出来,那我枉称毒医了!他以为他好了,其实不过是药效第一波的劲力下去了,刚才他在院里的声音我原来是没注意,可是他呼吸一浊,我就听到了!
卫展宁歪着头,笑容是十分慈爱,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
“嗯……你技不如我,还有什么好不服的?”我揪着他领子一路拖曳进了刚才我的房间,踢开了门,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撩开帐子,枕头上两个人已经面色通红呼吸浊重。看到我露面儿,眼里那个寒光啊,那个闪烁啊!要是眼光能杀人,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