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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黛玉又咽了下去,耳旁似乎依然是宁楚一字一句的声音:
“我与济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既然知道了济王不该知道的事,不管是对济王和我来说,都是留不得的心腹大患,所以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
“做我的王妃,和我们荣辱与共,也只有这样,济王那里才能放心,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你不会笨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而去告发我们,是不是。”
“玉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爹爹还是那句话,既然无力改变,那就顺其自然,相信爹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前世胤禛虽然和那人水火不容,但是对他的处事能力却很欣赏,而且还有一点胤禛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前世的那人即使野心勃勃,却对自己的福晋很好,要不当年自己也不会以他的福晋来威胁与他。
而黛玉却不知道这些事,心里纠结的依然是宁楚娶自己的目的,或许连黛玉自己也不知道,她计较的不过是宁楚娶她的心,其实在内心深处,黛玉已经不知不觉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宁楚的那一番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我想问爹爹一件事。”黛玉想了想,终是抬起头:“当初在扬州的时候,楚王一直和爹爹针锋相对,那这次的事,会不会是楚王……”
“玉儿,你不要想这么多。”林海没等黛玉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曾经说过,没有永远的对手和敌人,说句实话,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但爹爹对楚王的为人和能力还是很欣赏的,你知道,东宫至今无储,对这些皇子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而众皇子中,楚王算是出类拔萃的,‘良禽择佳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仕’,如果真要爹爹选择,那非楚王莫属,再说我的女儿聪明伶俐,爹爹也不忍心委屈你嫁一个平庸的人过一辈子,还有……”
看着黛玉,林海道:“这场婚事是楚王去求得,虽然不否认他有目的,但爹爹看得出来,他也很欣赏你,两年之前就曾经和爹爹说起过,本以为时过境迁,这件事会不了了之,不想他却很执着,所以爹爹才要你顺其自然,有句佛语说的很明白:‘万发缘生,皆系缘分’,或许这也是前世注定的。”
胤禛不是个多话的人,两年相处下来,黛玉初次听到林海和自己说这么多话,而且说的很坦白,让黛玉不觉怔怔的的,竟然忘了怎么回话。
“玉儿,爹爹只想告诉你,不要多想,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退缩,向前看,或许前方的一切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林海拍了拍黛玉的肩头:“爹爹相信你,也会帮你的。”
第89章
从林海的书房走出来;黛玉本来有些忐忑混沌的思绪渐渐明朗起来,就像林海说的;既然无力改变什么,那就顺其自然;或许……
眼前闪过宁楚几次险里帮自己的事;虽然看似无意;但敏感的黛玉还是觉出了几分维护,而且他几次提起与林海的扬州之约,也只到此时,黛玉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烦请姑娘再回去告诉林大人一声;楚王府中,琼花树下;本王会等着他。”
“只不过要我和义父说一声,他们在扬州时的约定,他绝不爽约。”
想到这些,黛玉如水的双眸不觉垂下来,嘴角处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羞涩。
不远处传来喃喃的声音,让黛玉一下醒悟过来,抚了抚自己的双颊,竟然觉得热热的。
黛玉轻手轻脚的走了几步,见廊亭下,云峯正抱着书,聚精会神的读着,时不时还出声诵背,石桌上一盏琉璃灯映着他,泛出淡淡的光晕。
许是听到动静,云峯忽然抬头看过来,黑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清亮:“妹妹,你怎么在这。”
黛玉笑着道:“我刚从爹爹那儿出来,听到有人在这里挑灯夜读,于是就过来看看,原来是大哥,爹爹当年才及探花,那大哥是不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问鼎状元啊。”
许是心情释然的缘故,黛玉的话俏皮而又轻松:“我有探花爹爹,状元大哥,看以后谁还敢欺负。”
云峯掩下书:“义父和你说什么,不久前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怎么这么高兴。”“我高兴吗。”黛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娇嗔的道:“大哥,我还是不高兴。”
云峯宠溺的看着黛玉,笑着道:“说吧,你又想做什么让我帮忙。”黛玉笑着道:“还是大哥知我。”
走上去,黛玉低声对云峯道:“大哥,明天带我出城玩玩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明天要出城。”云峯有些惊讶,黛玉狡黠的笑了:“难道就不许我在府里有心腹。”
看了黛玉一眼,云峯低声道:“一定是雪雁告诉你的,义父让我和管家明天去城外的庄子看看,由于是刚置办的,有很多事要做,恐怕没有功夫陪你玩。”
“没事,我只想出去透透气,这些日子在宫里,整天战战兢兢,快把我闷坏了。”
“那快回去歇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走的。”
“有个大哥真好。”
宁楚从卷宗里抬起头的时候,时辰已经是二更,身旁的季闵道:“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
宁楚站起来:“季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这几个人的把柄一定要确凿无误,而且必须一发制人。”
季闵点点头:“这个王爷放心,我们这些年在各处布下的人,要做这样的事应该不难,只是季某一直有一事不明,李仁不是王爷的人吗,而且他的女儿还在宫里,此人留着还有用处,不知王爷这次为何连他也……”
宁楚吐了口气:“先生不知,当初林侍郎在扬州的时候,本王就和他约定,李仁和他曾有过过节,若他进京,李仁的事就由他……人不能言而无信,否则以后本王如何自圆其说,所以本王让你将李仁的把柄也加上,至于他会如何做,那就是他的事,反正本王该做的事都做了。”
季闵想了一下:“还是王爷高明,这一个山芋扔过去过去,至于烫不烫手,那就是林侍郎的事了。”
宁楚微微一笑:“他是个精明的人,审时度势,斩草除根,不会轻易动手的,再说即使这次他真的拿李仁开刀,与本王来说,也没有什么,李仁此人喜欢自作聪明,说不定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事,为免后患,能除去也好。”
“季某明白,请王爷放心。”季闵道:“说起来,还是王爷看的远,季某说句实话,王爷的这招的确高明,既可充盈国库,又能铲除异己,可谓是一箭双雕,还有,各方的人都有,让他们想说也找不出借口。”季闵由衷地道:“季某真的佩服。”
宁楚淡淡的道:“先生过奖了,实不相瞒,这招其实不是本王想出的,不过和本王是不谋而合。”“哦”季闵似乎很有兴趣:“不知是何人,季某倒想结识一下。”
宁楚眸光幽幽:“先生很快就见到了,本王过几天会让先生去见他。”季闵恍然大悟:“季某明白,原来是……”
季闵想了想:“王爷,季某有句话不吐不快,这件事虽然天衣无缝,但却是危险之至,我是担心林侍郎那里,试想,虽然这事上有王爷担着,但他毕竟刚进京,根基不深,而且皇上又刚赐婚,其实他犯不着……”
“你不了解林侍郎的为人,他做事虽然不显山露水,但绝对称得上狠辣,只要他肯做,此事于他而言,绝对是手到擒来。”宁楚笃定的道。
季闵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
“他会做的。”宁楚缓缓的道:“他既然能提出来,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能做。”
“看来王爷对林侍郎很了解。”季闵笑着道。
宁楚怔了怔,忽然想起在户部听到林海说出那几个字时的熟悉感,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同样阴狠的手段,同样雷厉风行的作风,难道……
“王爷,兵部那边有信了。”子墨擎着一封书柬走进来。
“拿来我看。”宁楚迫不及待的接过来看了几眼,本来平静的神色黯淡下来,季闵在一边低低的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放下书柬,宁楚低沉的道:“裘良阵亡了。”叹了一声,季闵惋惜的道:“太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
宁楚久久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厉声道:“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要声张。”季闵有点诧异的看着宁楚,却见宁楚挥挥手:“好了,记住本王刚才的话,你们退下吧。”
季闵还走出房门,就听宁楚在身后道:“季先生,这件事务必做好,本王明天就会去父皇那里请旨,到时箭在弦上,只去无回。”
“王爷放心。”
初夏的夜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清凉,宁楚负手望着前面的院子,长长叹了口气,周围静静地,院里悠悠的灯光映出来带着一种安静,也不知是哪里蹿出的一只猫,引得院里的丫头低低呵斥了几声。
宁楚吐了口气,便抬步走了进去。
丫鬟们殷勤的掀起帘子,阿襄早已迎了出来,一双悠悠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宁楚:“一枫,还没有信吗。”
“嗯”了一声,宁楚道:“你不用担心,这两天感觉好些了吗。”还不等阿襄说话,丫鬟低声道:“主子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只喝了几口汤。”
宁楚眸光凌厉的看了阿襄一眼,使得阿襄心虚的低下头:“我只是没有胃口。”转过头,宁楚对身后的丫鬟道:“做几样你们主子爱吃的东西,本王陪着她吃。”
阿襄抬起头:“一枫,你是不是骗我。”迎着阿襄清澈的眸子,宁楚犹豫了一下:“没有,我骗你做什么,再说我即使能骗你一时,也骗不了你一世,如果真有事,我即使再有本事,也给你变不出一个活生生的裘良,所以我又何必骗你呢。”
许是感觉宁楚的话有道理,阿襄才情不自禁的松口气,回身坐下来,对宁楚道:“一枫,这两天我感觉好多了,病的这些日子,也没有进宫去请安,我打算明天进宫去看看太后和四姑,还有……”
望了望宁楚,阿襄接着道:“你的王妃。”宁楚淡淡的道:“你恐怕见不到她,她今天出宫了。”
“那等以后吧。”阿襄看着宁楚:“一枫,你怎么了,以前提起她的时候,你总是兴致盎然,今天怎么……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宁楚一口否定:“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罢了,阿襄,今晚陪我喝酒吧。”
想了想,阿襄道:“好。”
踏出院子的时候,宁楚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幽幽的灯光下,映出阿襄孤影单只的身影,叹了口气,宁楚自言自语的道:“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骗一天算一天吧。”
阿尤看着宁楚略有醉意的神色,不由小声提醒道:“王爷,刚才子墨过来说,翠花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并无大碍,正在歇着,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翠花。”宁楚冷笑了一声:“好,本王还正要找他算账呢。”
书房的偏房里,金梓仰面躺在那里,妖魅的脸上很平静,看样子似乎睡得挺熟,不过宁楚一踏进房,金梓忽的睁开眼,一双眸子精光四溢,哪有一丝睡意。
“楚王爷。”金梓轻轻地一笑:“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宁楚挥了挥手,侍从们知趣的退了下去:“本王的确想不来,不过想了想,听说金爷这次伤的不轻,若是一不小心睡过去,岂不让本王遗憾。”
坐起来,金梓笑着道:“多谢王爷关心,金某不会让王爷遗憾,不过或许会让王爷……”似睁非睁的桃花眼看了看宁楚,金梓的目中带着一丝挑衅:“举杯消愁愁更愁,王爷今晚的酒看来喝的不痛快。”
“金爷错了。”宁楚凤目轻眯,眉角微扬:“本王刚才在侧妃那里,拈花饮酒,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金梓呵呵笑了笑:“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谁人不知楚王爷从容淡定,又怎会为女人争风吃醋呢,那也太小看王爷。”
宁楚深深的看了金梓一眼:“看来本王的下人们伺候的挺好,金爷都乐不思蜀,那好,既然金爷喜欢这里,就在这多住些日子,楚王府里也不差金爷这一口饭。”说完,宁楚转身就走。
“王爷留步。”金梓收拾起刚才嬉笑的神色:“我知道王爷从不做亏本的事,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有什么条件,王爷请说。”
宁楚缓缓的转过身:“听金爷说的这么无奈,若让人听去,还以为是本王以权压人,仗势欺人,岂不坏了本王的名声。”
金梓转头四下看了看,轻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