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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让你做不喜欢的事。”
“凌叔待我恩重如山,不管凌叔吩咐什么事,我都会去做的。”
朱凌笑了:“你这傻小子,那不是白白辜负了姑娘的心意,不过说句实话,凌叔也不希望你有事,所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你有这个约定,更何况很多事也会让你为难。”
“凌叔,出什么事了。”云峯道:“是不是主子要你……”
“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云峯,看到你如今有出息,凌叔高兴,好好读书,希望你以后出人头地,也算是为封家扬眉吐气。”朱凌看着云峯和故友相似的脸庞,由衷的道:“我总算对得起你父亲当年的赏识,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走出几步,朱凌忽然停下步子,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林大人待我不薄,你告诉姑娘一声,最近这些日子外面挺乱的,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不要出门。”
眼看着朱凌的背影离开,云峯站在那里,深深的眸子里有种难以决舍的神色,不过只一瞬,云峯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回了房。
“好,我听大哥的。”黛玉的声音打断了云峯的思绪:“只要大哥不嫌烦就好。”云峯松了口气,笑着道:“你是我妹妹,我怎会嫌烦,何况等你出嫁了,大哥即使想……”
“我就是出嫁,你也依然是我的大哥,有什么事我还是回来找大哥帮忙的。”黛玉娇嗔的歪着头:“大哥可不要推辞。”
“不会的。”云峯坚定的道。
今天的天色很好,紫鹃和雪雁将柜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晾晒,黛玉在一边坐着,手上是一方浅浅淡淡的帕子。
看了看黛玉,紫鹃忍不住走过来:“姑娘,不过是一方帕子而已,难道姑娘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黛玉脸色一红,笑着将帕子甩过去:“你这丫头,几天没骂你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谁说我在看帕子了。”
“那姑娘不看帕子看什么,难道姑娘手里还有我们没看到的东西。”雪雁也不甘寂寞,笑着凑趣道:“还是姑娘根本不是在看,而是在想人。”
紫鹃和雪雁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道:“莫非姑娘是在想……”两人掩口不语,但脸上的笑意却昭示着不言而明的暧昧。
黛玉站起来,恨恨的道:“你们两个丫头,这几天真反了,竟敢乱嚼舌头,看我不收拾你们。”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黛玉的脸却情不自禁的红了,紫鹃和雪雁说的没错,黛玉看着帕子,心里想的却是昨天的事……
宜宁、李菀眉、宁楚、宁冬一个个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心里的是一道深邃而又热切的目光。
“姑娘,楚王妃的侧妃来了,说要见姑娘。”王嬷嬷走进来道。
“楚王府侧妃。”雪雁嘀咕了一句,随后恨恨不平的道:“怎么,姑娘还没出嫁,侧妃竟然敢找上门,是不是太嚣张了。”
紫鹃见黛玉的神色一暗,不由拽了拽雪雁:“别胡说,或许是有什么事吧,昨天姑娘碰到这个襄侧妃,看着不像是个蛮横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是皇上正儿八经封的楚王妃,她说不定心里嫉妒,是故意过来找茬的,姑娘,我们别理她。”雪雁心直口快,说起话来也不顾忌。
第102章 决裂
坐在前厅的宁楚没有穿王袍;一身蓝衫清雅如水,不过那微微皱起的英眉让他透着几分焦灼。
相互见过礼后,没等林海问;宁楚缓缓的道:“本王府里的事林大人想必已经听说了。”点点头;林海道:“玉儿刚刚告诉我。”
宁楚一双凤目望着林海;眸光中的神色捉摸不透:“大人想必明白本王此来的用意。”
“为了玉儿。”
“应该说是为了大人和王妃。”宁楚垂下眼睑,长长的浓睫遮住了眼中的光芒:“岳阳郡主的事林大人也知道;而如今阿襄又出了事;如果对方不想罢休的话,那下一步可能是大人或是王妃。”
林海冷笑了一声;讥讽的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那王爷是打算就这样等着。”宁楚没有做声,流彩逼人的眸子看了林海一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人如今身在局外,或许比本王看的更透彻,依大人之见,此事该……”
“既然失了先机,那就后发制人。”林海的语气平静,但眸中的那份狠鸷却显而易见:“对方的一切想必王爷很清楚,如果说去年的事是阻止王爷和南府联姻,那这次侧妃的事恐怕就是威胁王爷。”
“神威将军府虽然是大家,但与南府比起来,差的太大,更何况王爷的这个侧妃只是府里的养女,所以这次的事应该和势力无关,而是王爷本人。”停了停,林海一针见血:“或许此事只是私人恩怨,无关朝局。”
宁楚不由抬起眼,深邃的眸光静静的看着林海:“大人看事果然锐利,本王也想过,阿襄只是府里的一个侧妃,何况又是神威将军府的一个养女而已,若真的是为了离间本王与将军府,这一步也走得太笨了。”
林海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王爷明白就好,王爷对这个侧妃怎么样,相信有很多人知道,所以若是以侧妃的生死威胁王爷,也不无可能。”
宁楚讳莫如深的点点头:“林大人说的透彻,看来本王要去会个人了。”林海平淡的道:“王爷能明白就好,小女有几句话要我转告王爷,襄侧妃走的时候很平静,还和她约在楚王府再见,所以这件事……”
“本王明白,也请大人和王妃小心。”宁楚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一双凤目深邃的盯着林海:“林大人,本王有件事一直想知道,不过总是难以如愿,不知大人是否知道‘赫图阿拉’这个地方。”
林海目光一变,随后垂下眼,好像想了一下,才道:“这个地方倒没听说过,不过宫里或许有更详细的地图,王爷不妨去查查看。”
宁楚点点头:“大人提醒的是,既然大人也不知,那或许本王该进宫看看。”
直到宁楚不见踪影,林海才缓缓坐下,舒了口气,看着明暗不定的灯光,想起刚才宁楚的话,林海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声,浓黑的眉头皱的似乎更深了。
皇宫的祠堂在东北角上,四周松柏环绕,翠竹掩映,虽然是盛夏,但走进来却觉得有种淡淡的清冷。
守护的太监看到宁楚来了,一个个忙不迭的上前行礼,宁楚看也没看,只是淡淡的道:“本王过来看看七殿下,他在里面可好。”
一个伶俐的小太监回道:“回王爷,七殿下每天除了用膳,都在抄经书。”宁楚冷冷一笑,缓步踏上台阶:“你们退下吧,本王有话和七殿下说。”
踏进去,祠堂不比平日住的屋子那样明亮,而是透着一种厚重和阴沉,宁冬站在佛案一侧,圆圆的眼珠一如平日,闪着清澈的光芒。
“四哥,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宁冬似乎还是以前的样子,欢快的声音,滴溜溜的目光。
宁楚浅浅一笑:“我们兄弟一场,当然会来看你的,冬七,这两天在这里还住的惯。”
“闷死了。”宁冬夸张的道:“每天抄书抄的手疼,又不能出去玩,四哥,再过几天说不定把我就憋疯了。”
一问一答,两人的语气一如平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话可就危言耸听了。”宁楚抬眼看着胖乎乎、天真无邪的宁冬:“冬七,这么多年你都能忍下来,不过是几天你就忍不下来了,换了别人或许会信,但对四哥来说……冬七,我们兄弟中,你才是最可怕的人。”
“四哥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宁冬急得满脸通红:“我知道是把我不对,都怪我口快,不该把你在那里喝酒的事告诉菀嫔,害得你酒也没喝成。”
宁楚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宁冬圆乎乎的脸:“冬七,四哥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但你是什么人,四哥却一无所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在这一点上,我承认自己输了,不过以后……”
宁楚轻轻的咳了咳:“你是要继续这样下去,还是要脱胎换骨,我管不着,但是有一点你记住,我们的兄弟情分今天到此为止,以后或挣或夺,我们各凭手段,我不留情,相信你更不会讲情面。”
“四哥……”宁冬喊了声又住了嘴,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静,吐了吐气,宁冬道:“好,以后我们各自为盟。”
宁楚忽然自嘲的笑了:“我曾经以为自己经历那么多事,识人断人虽不是出神入化,但怎么也算是炉火纯青,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栽在了身边人身上,说出来真是贻笑大方。”
宁冬没有做声,圆圆的眼沉静的看着宁楚:“你是很聪明,也很有心计,但是你忘了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的心思太明显,所以注定不会成功。”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过四哥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冬七。”宁楚流彩潋滟的眸子轻轻扫过宁冬,随后又落在窗前的佛案上,捡起一张宣纸,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理佛重在心静,你这样乱写一气,不但是对佛经的亵渎,而且还是对皇权的侮辱,你说我若是去告诉太后,你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再多呆几天。”
宁冬伸手就要过来夺,宁楚敏捷的后退一步:“虽然你我如今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还不至于这样绝情,冬七,我问你一句,襄侧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宁冬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随后笑了:“四哥是因为这事来看我的,我还纳闷经过那天的事,四哥竟然还能记得我这个兄弟,正高兴呢,却原来是另有所图。”
“不管你相不相信,即使没有阿襄的事,我也会过来看你的,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人无论做什么,都有始有终,即使我们要反目成仇,那也要给彼此个明话,你说是不是。”
宁冬看了宁楚一眼,圆圆的眼里看不出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宁楚点点头:“我信你。”
两人都没有再作声,窗外几个太监正在说什么,嬉笑的声音不时传进来,反添了几分尴尬。
宁楚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冬七,从这里走出去后,我们的情分一刀两断,以后再见,各为敌手,我不心软,你也不必留情。”说完,宁楚头也没回,决绝的离开。
身后,宁冬站在那里,斑驳的阳光铺了一地。
吩咐完了府里的事,黛玉才刚坐下,雪雁兴冲冲的跑进来:“姑娘,你快去看看,京城有名的‘玉翠轩’拿来好多首饰,说是楚王府的管家吩咐让姑娘挑的。”
黛玉平静的看了雪雁一眼,淡淡的道:“你也知道我平日不喜欢这些东西,让林伯看着选几样就是。”
紫鹃在一边轻轻的道:“姑娘,紫鹃说句话,姑娘成亲以后就是楚王妃,进宫、赴宴的事恐怕少不了,姑娘以前也说过,宫里的人都是就高踩低的人,所以紫鹃以为姑娘还是多选几件,等以后说不定也能用得上,再说姑娘这么好的人,再配上好看的首饰,王爷才会喜欢……”
“你这小丫头整天都想什么呢,”黛玉嗔了紫鹃一眼:“如今说起话来就像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的,罢了,我就过去看看,省的你们两个在耳边聒噪。”
选完了首饰,黛玉带着紫娟和雪雁还没走到院子,嬷嬷从后面追上来道:“姑娘,‘布丰绣庄’的掌柜的亲自上门,说布庄里新进了一些好料子,请姑娘过去选。”
紫鹃和雪雁噗嗤笑了起来,紫鹃一边笑还一边不忘道:“姑娘,看来王爷已经等不及要娶姑娘进门了,这才选过首饰,又要选衣服。”
雪雁也笑道:“不知一会儿是不是要选盖头了。”黛玉恨恨的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挨骂了。”
“不想不想”紫鹃和雪雁异口同声:“我们还要陪姑娘去选料子呢。”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就知道瞎起哄,也不想想,‘布丰绣庄’又岂是能去的。”想起扬州的事,紫鹃和雪雁不由道:“姑娘,那我们去不去见见那个掌柜的。”
挺了挺背,黛玉平静的道:“为什么不见,如今是在我们府上,难道还能怕了。”
秀姑老远就站起来,依然是那副熟络的样子:“林姑娘,多日不见,姑娘出落的真是越发让人仰慕了。”
黛玉淡淡的应道:“掌柜的也是越来越精明了,竟然把生意亲自做到了我们府上。”秀姑笑着道:“瞧姑娘说的,我这也不是奉了主子的话,说大家相识一场,姑娘出嫁,我们也不能不祝贺一下,金银玉器都太俗,所以主子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