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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击成了粉末。
不知为何,看到离歌如此不顾性命的样子,他心中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想也不想,翎墨冷声道:“你想死吗?”
翎墨的火气丝毫没有感染到离歌,相反,她心情顿好,一直以来的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即使墨看自己的眼中没有丝毫熟悉,但是他关心自己的动作却已经发成为了习惯,离歌美目一转,笑弯了眼,眼泪就这么没有预示的汹涌而出。
“墨,我好想你。”离歌软软的说道。
本来怒火冲天的翎墨一怔,他扫视离歌脸上的清泪,冰冷的清绝脸庞开始僵硬,翎墨犹豫地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可是手刚伸到一半,却堪堪停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女子给自己下了什么咒?明明自己的映像里没有这个人,不,是他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如何能相信眼前这女子,况且,不是她一人说认识自己。
眼见着翎墨已经有了松动,离歌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把抓住翎墨想要缩回去的手,紧紧握着,就像以往一样。
握住离歌手的刹那,翎墨心中一道激流闪过,好熟悉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翎墨冷冷问。
闻言,离歌身体一僵,尽管已经猜出了墨真的失去了心性,但是他亲口问自己是谁时,离歌还是难过。
不过,墨一向不喜人靠近,现在能让自己这么握着他的手,那足以说明墨现在至少不排斥自己,她定定地看着翎墨,道:“我是墨的,墨也是我的。”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翎墨皱眉。
他虽然失去一切记忆,但是这么多年的警觉让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翎墨心中告诉自己,谁也不能保证这女子是不是别人派来的。
听到翎墨的话,离歌脸色突然十分古怪,她脸微红,接着凑近翎墨的耳际,低声说道:“墨的肩上还有我的牙印呢,那可是墨将我弄疼的时候,我留在墨身上的,我脖子上也有墨留下来的记号。”
说完,离歌将自己细嫩的脖子伸到翎墨眼前,果然,两排齿痕很清晰地印在她的血管处,因为没有好好打理,这齿痕会陪着她一生。
这女子好大胆,这是翎墨此刻心中唯一的感觉,这种羞人的事情她竟然能在青天白日脱口而出。
但是不可否认,离歌的话让翎墨心底久久不能平静,他肩上真的是有一排秀气的牙齿啃咬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着女子的话是真的了。
陈思这时候抱着冰魂也赶了过来,他躬身问候:“属下见过王爷。”
翎墨皱着眉看向陈思,没有让他起身,心底一片烦躁,这种自己不能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喜。
“呦,堂堂青翼王竟然会忘记自己的王妃,那正好,本殿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让她成为本殿的太子妃。”
翎墨眼神不善地冷哼道:“你找死!”
即使自己现在记不得她,翎墨也不愿意有别的男子惦记着她。
这边正僵持着,不远处岔道口,一道离歌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翎墨,你现在好了吗?”
欧阳桐的语气里满含兴奋,没想到听了那人的话,翎墨醒来果然记不得一切,看来就连上天都被自己的真情打动了。
而欧阳桐便趁着翎墨醒来见到的第一个是自己时,已经为他编好了一套说辞,翎墨听完她的话,并没有表示,不过也不似以往那样对自己不屑一顾。
当欧阳桐看清紧握着翎墨手的离歌时,脸上完美的笑容顷刻破碎,她咬牙切齿地朝离歌说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翎墨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眯着眼睛,离歌好好地心情瞬间荡入谷底,都是这死女人,这让一直不屑骂人的离歌也控制不住口出脏话。
离歌怒极反笑,她没有看向欧阳桐,只是问翎墨:“那死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那眼神,就像刀子一阿姨那个狠狠射向欧阳桐。
离歌就如护食的小狼崽一样,生怕翎墨被抢了去,尽管心中对翎墨的自制力是绝对自信的,可是想到那女人竟然明目张胆地抢了墨,还编出一套谎言,离歌心中百转千回,已经想了数百种折磨欧阳桐的方法。
离歌眯着眼睛警觉的小模样让翎墨顿觉好笑,他偏不回答她的话。
见翎墨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离歌握着他的手用力,像是要生生掐断翎墨的手一般。不过,她那点力气,在翎墨看来就像是挠痒一样。
高处的欧阳桐目不转睛地扫视着这两人的互动,心底的妒火越烧越旺,明明翎墨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明明自己如此温柔的待他,他依然不准自己靠近他一尺之内,要知道,自己就不该让他醒来,至少他沉睡的时候是任由自己接近的。
欧阳桐眼底的嫉恨岂能逃得过离歌的眼,离歌眼眸一转,她突然上前一步,靠近翎墨的胸前,秀气的小鼻子跟个小狗鼻子一样在翎墨身上四处嗅了嗅,半晌,离歌抬头,脸色紧绷,她冷冷说道:“墨,你身上有女子的胭脂味。”
离歌脸色一冷,翎墨心底一揪,他急忙回道:“我没有碰到任何女子。”
尽管还是想不起眼前的女子,翎墨下意识地就不想让她误会自己与别的女子有染。
“那那女子是谁?”离歌又指着眼睛已经发红的欧阳桐。
离歌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直到此刻,翎墨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女子耍着玩了,他冷哼一声,尽管不悦这女子利用自己,但还是老实回答了离歌的问题:“我不认识。”
这一回答让欧阳桐气的差点吐血,自己放弃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为了得到翎墨,经过千辛万苦,可是得到的只是翎墨的一句‘我不认识’,欧阳桐再也维持不住在翎墨跟前装成的温柔娴雅模样了,她恨声吼道:“该死的贱人,都是你,今日我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吼完,欧阳桐脚下一点,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就朝离歌攻击过来,那架势,是非要致离歌与死地了。
对于欧阳桐那滔天的恨意,离歌丝毫没有担忧,有墨在,谁也别想伤害自己,离歌故意站着不动,等着欧阳桐的手掌招呼到自己身上。
跟离歌的手相握的刹那,翎墨就已经知道这女子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怎能敌得过欧阳桐那满含妒意的一掌。
这女子不能受伤,这句话不期然跃上翎墨的心头,真是栽在这女子手上了,翎墨如此想着,手下也不停,他一把拉过离歌,将她藏于自己身后,同时一掌挥出,毫不留情地拍向欧阳桐。
翎墨可不是一无所知的傻瓜,虽然没有丝毫记忆,可是他也断然不会相信欧阳桐的一面之词,况且,自己真的很厌恶这女子的靠近,她身上还有一股黑暗气息,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没有眼色,看上她。
翎墨如此护着离歌,这让欧阳桐胸中的嫉恨更甚,她眼中淬满了毒,此刻的她不仅恨着离歌,同样对翎墨愤然,既然翎墨醒了之后不认识自己,那么她就让他继续沉睡,这样翎墨就会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了。
与此同时,欧阳桐背后开始冒出浓浓黑烟,墨黑的衣裙,夸张的妆容,让本来柔美的女子瞬间转变成了地狱中的索命恶鬼。
“墨小心,这烟有毒。”离歌没忘记是这东西让墨昏迷的。
翎墨倒是没有丝毫怯意,他一把将离歌推给同样紧张的秦烈,然后飞升而上,与欧阳桐在半空中打了起来。
浓浓黑烟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里面,离歌看着翎墨身手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另一股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
墨怎么会无缘无故对这种毒雾有了抗力了,她不相信欧阳桐会这么好心给墨解药。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秦烈,他喃喃自语道:“好厉害的毒。”
离歌心中的不好感觉越来越浓,她掐紧手心,紧张地看着半空中飞舞纠缠的两道身影。
就在这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际,一道离歌听过的,似飞禽,似野兽的尖锐叫声响起。
☆、第六十八章 墨又变狼
本来激战正酣的两人同时身体一震,欧阳桐脸上出现短暂的快意,而翎墨顿觉喉中血气上涌,头也重似千金,就在翎墨分神的一刹那,欧阳桐挥出一掌,翎墨被振出了好远,同时,眼前一片漆黑,他再也控制不住上涌的腥甜,噗地一声,喷出满口鲜血,人以极限的速度摔在一块石头上。
离歌心底的不好预感还是成真了,她心底钝痛,朝还在吐血的翎墨嘶喊道:“墨,墨?”
一把推开拉着她的秦烈,离歌眼中闪现疯狂,墨不能有事。
也许现在只有这个信念才能支撑住自己不会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击倒。
几个踉跄,离歌终于来到翎墨身边,此刻的翎墨脸色白如纸片,红中带黑的血映衬着脸色看起来更是可怕。
翎墨口中的血大股大股的往外流,像是下一刻便要流干了一样,他眼睛紧闭,离歌看不到那双让自己心动不已的或幽深,或冰冷,最多的却是温柔的眼眸。
“墨,你醒醒啊!墨?”离歌手颤抖地轻轻拍着翎墨的脸。
触手是一片冰冷,这不是墨一直以来的体温,墨虽然人冰冷,可是身上却是暖暖的,靠着他,自有一股安定人的气息,可是,现在的翎墨毫无声息地躺在自己眼前,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离歌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即使墨被带走了,她也知道自己必然会将墨找回来的,可是,如今他就在眼前,离歌却又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翎墨,我们说好的,你要陪我一辈子的。”离歌嘶喊着。
她更是手忙脚乱地擦着依旧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心底的害怕越来越清晰,无论她如何喊叫,如何摇晃,翎墨依旧一动不动,身体甚至越来越冷。
“王爷?”陈思也赶了过来,就要摸向翎墨的脉搏,可是他刚伸出手,离歌一挥。
离歌红着眼睛冲所有人喊道:“谁也不能碰他,墨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一定会找到我的。”
“哈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众人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浑身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若隐若现,此人身上的阴冷气息是欧阳桐根本没办法相比的,即使是在阳光下,他的暗黑之气也没有丝毫减退,相反,刺眼的光芒都是绕着他照耀的。
这该就是欧阳桐身后的人。
离歌小心地抱起翎墨,眼睛通红地看着那人,低沉沙哑的说道:“墨跟你有仇吗?”
若说之前是离歌猜测是欧阳桐的私心才对翎墨下毒,那么现在,离歌可以确定一切都是这幕后之人的主意。
“我跟他没仇。”那人说的倒是坦然。
“那你跟墨的父母有仇?”离歌眼眸一转,又问道。
以墨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翼望山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能将毒下的无声无息,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就是这人刚刚来到朝凤,而且以这人的身手,是墨跟秦烈所不及的,这人要不就是隐匿了这么多年,要不就不是这天和大陆之人。
刚来就直接找墨的麻烦,此人肯定跟墨有嫌隙或是跟墨的亲人是敌对的。
那人听到离歌的话,神情一凝,继而嘎嘎笑道:“好一个聪明剔透的人儿,怪不得那小子对你情深意重,你说的对了,与本座有仇的是翎墨的那个爹,所谓父债子偿,既然他那爹已经死了,那么本座的仇恨就只有这小子来偿还了。”
“哼,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离歌冷哼道。
此刻她心底已经渐渐平静,这人不会就这么杀了墨的,不然他何必要将墨掳到这翼望山来,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借着墨来警告墨的父母,说不定这人也是知道墨的父母还活着的。
“小丫头,你说什么?本座是无能之辈?若本座无能,你的翎墨何以至此?”那人显然没想到离歌会这么说,一时惊诧地抬高了嗓音。
离歌冷眼看着这人想要冒出的火气,接着说道:“不是无能是什么?你不过是斗不过墨的爹娘,所以那墨来出气,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叫什么?”那人不疑有他,顺口接了下来。
“你这叫以大欺小,你这还叫倚老卖来,你这叫卑鄙无耻,作为人类,我真是替你感到羞愧,哦,不对,说不定你已经不叫人类了,叫你妖怪还差不多。”离歌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刻薄之人,可是面对将墨害成这样的人,离歌一肚子怒火,她不容那人插嘴,大吐特吐。
在场的人听完离歌的话,一阵寂静,片刻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离歌冷扫了一眼秦烈,现在的她就像是快要被引爆的炸药,稍微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之势。
收到离歌冷凝的眼神,秦烈脸色一僵,笑声也被吞了下去,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竟然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