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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狼王被推开的同时,离歌怀中同时掉出来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在太子府的暗室里随手拨弄了的那种黑色水状物,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误会翎墨了,也是,墨这么一个独占欲极强的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自己,想着自己刚刚的小心思,离歌一时赧然。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羞涩的时候,看到狼王叼着那瓷瓶,离歌问:“墨,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的?”
因为一直担心翎墨能不能变回来,离歌就早已将这小瓷瓶忘了,她在衣服里缝了一个口袋,瓷瓶就装在里面,怪不得她这几日觉得衣服有点重。
“这王妃就有所不知了,王爷他从来对见过的,或是闻过的东西有深刻的记忆,王妃瓶子里的东西想来是王爷曾今闻过的。”东方及赶紧解释道。
离歌不疑有他,从狼王嘴里拿过小瓶子,然后打开,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在空中。
“这味道很熟悉。”一直没有开口的简洛突然说道。
他朝东方及看了一眼,东方及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也是对毒药深有研究的,不用想,直接截口道:“这味道与那尸人之毒极为相似,却又有一点不同,里面像是另外加了东西。”
巫仑嗅了嗅鼻子,朝离歌问道:“小王妃,可否将那东西让我看看?”
离歌点头,将东西递给巫仑,巫仑枯瘦的手接过,仔细辨别里面的东西,眉头紧皱,继而喃喃自语道:“这东西的味道与怀临身上的有点相似。”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转着一个讯息,难道那叫怀临的已经被控制,而指示他偷这块铜牌的便是那奇怪之人?
尽管还不确定,众人心底已经大致了解。
“巫仑大师,那你能看出这是何种毒药吗?”离歌问。
巫仑摇头说道:“从未见过这种毒。”
继而,他转向狼王,既然它能将这东西闻出来,那就这药的用途,不同巫仑问,狼王已经转头寻起了刚刚被扔到一边的铜牌,当众人随着狼王嗜血的眸光看去时,只见小黑已经将那铜牌上的毒舔了个干净。
看到狼王快要杀了小黑的表情,众人心中一致闪过一个想法:这铜牌上的毒绝对有用。
啪嗒一声,数到几乎能杀了它的喷火瞳眸让吃的不亦乐乎的小黑一怔,爪子里抱着的铜牌也在下一刻掉在了地上,离歌阴森森地说道:“小黑,谁让你吃那毒的?”
精灵貂顿觉身边冷风阵阵,它瑟缩了一下,四肢小心地往后退,想要不着痕迹地离开,看到小黑如此可笑的模样,东方及不怀好意地说道:“王妃不用着急,还有一个办法同样有用。”
“什么办法?”离歌问。
“小黑的血里现在含了这毒,现在正好用,说不定比原来的还有效呢。”东方及摸着下巴回答道。
吱吱吱,精灵貂气的差点吐血,它只不过吃了一点毒,就要用血来还,哪有这么坑人不,坑貂的事。
离歌了然的点头,接着吩咐简洛:“简洛,逮住小黑,东方及,去拿碗。”
“是。”
“遵命。”
简洛跟东方及两人同时躬身离开。
小黑这时候肠子都快悔青了,此刻要是能动的话,它恨不得甩自己几下。这段时间来,它已经放了很多血了,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天才补回来一点,这又要放了,而且它敢肯定这次会比以往的都要多。
放好了血,东方及抱着精灵貂去包扎,看着足足有半碗的鲜红的血,精灵貂欲哭无泪,它的浑身都是宝,尤其是血啊,这次一下少了半碗,如何不让它肉疼。
“好了小黑,等墨变回来之后,我会让墨给你找更多好吃的。”实在看不下去精灵貂如此哀怨的小模样,离歌摆摆手说道。
闻言,精灵貂这才抽了抽鼻子,让东方及抱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离歌问狼王:“墨,接下来怎么办?”
狼王皱着眉头望向那碗血,不甘愿地喝光,然后嘴伸到离歌面前的茶杯里,又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淡了很多,这才回头望着离歌,幽绿中带红的眸中满是笑意离歌甚至能从那双满是笑意的眸中看出揶揄。
他在笑话自己太着急,离歌狠狠瞪了一眼狼王,生气地地吼道:“有本事你就别变回来,正好,以后整个王府都是我做主。”
宠溺地看着耍性子的离歌,狼王朝青翼苑外低低嘶鸣一声,外面同样回应它一声高亢的狼嚎声,片刻后,小银的身影出现,它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待走近时,众人才发现那人是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怀临。
没理会众人的惊诧,狼王优雅起身,款步来到小银身边,狼头点了点,小银会意,身子一歪,将背上的怀临甩在了地上,然后虔诚地低头。
狼王低声哼了哼,小银这才出了青翼苑。
众人一动不动地盯着狼王,想看它到底要干什么,一时间,甚至连呼吸声都闻不到。
但见狼王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怀临,眼神暴戾,突然,狠狠地咬上地上之人。
“啊……”昏迷中的怀临哪里忍得住这种疼,他凄惨地大叫着醒来。
眼睛刚睁开,便看见眼前放大的一个狼头,他记得清楚,这可是他们‘尘埃’族的守护神,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
来不及细想,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随时可以成为狼王的口中食物,他四肢乱动,想要推开狼王,不过,他又如何能敌得过比之前全盛时期还厉害百倍的狼王。
挣扎间,他扫到满脸不忍的巫仑,便迫不及待地大叫:“巫师,请救救我。”
到底是同族人,巫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被咬死,而且狼王似乎只要喝了他的血便可,巫仑踌躇着就想求情,离歌冷冷扫了一眼怀临,然后又看向巫仑,眼中没有刚刚的单纯淡然,有的是冰冷嗜血,她不带一丝情绪地问巫仑:“若是这铜牌被他盗了去,墨怎么办?”
现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此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了他,若是墨因此而变不回来,她定然要让怀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离歌冷冷的一个眼神顿时让巫仑将求情的话收了回去,他转开视线,不再看怀临,对于他的求饶,也只当没有听见。
怀临的呼救以及惨叫声越来越低,以至于最后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候,狼王才厌恶地仍下地上的人,闭上眼睛,开始吐纳,须臾,翎墨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燃烧,体内两股力量在拉扯着,就像是有两个人在大家,五脏六腑被搅得天翻地覆,狼王疼的颤抖,一直注意着他的离歌突然起身,甚至绊倒了身后的锦凳,她颤抖着朝狼王跑去,离歌低声喊道:“墨?你怎么样了?”
这种感觉在狼王以前变身时曾有过的,心脏被撕扯着疼,恨不得代替他来疼,以为这次不会有变身之痛,可是看它忍不住闭着眼睛的时候,离歌才意识到这此比以往要疼的多。
现在墨的修为高了很多,本应该能忍受这种变身之痛,可是,现在它已经痛得站不稳,这如何不让离歌跟着疼,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眼看着獠牙就要咬上自己的前肢,离歌一把握住,安慰道:“墨,要咬你便咬我,别咬自己。”
说完,离歌便将自己的手递到狼王面前,狼王逐渐便为血红的双眸怔了怔,转而收起了獠牙,大口喘着粗气,脑袋搭在离歌的肩上。
这此变身的时间要比以往的长的多,离歌焦心地看着往西移动的昊阳逐渐被月桂代替,院子里那个湖旁的柳树上的知了早已经停止了鸣叫,翎墨还躺在地上挣扎,雪白的狼毛早已经被一层层的汗水湿透,甩了甩额头,搭在离歌肩膀上的那颗脑袋越来越重,离歌心一直提着,摸了摸它的耳朵,低声说道:“墨,以后不要再变成狼了,这里很疼。”
说完,离歌摸了摸左边的心脏,眼中满是疲惫。
狼脑袋重重点了点,明白离歌的话,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离歌身上,他同样会生不如死的。
终于,昊阳彻底落下的那一刻,离歌感觉到那只狼身体里发出骨骼重组的声音,她心中告诉自己,快了,以后墨就再不用受这种苦了。
嗷……
终是忍不住,狼王嘶吼出声,只是声音不再如以往的那般穿透力,而是低沉的嘶哑声。
离歌一手扶着狼王,另一手紧紧握着,手心疼的已经麻木,或许上天终看不过去这种煎熬,狼王身上白光闪过,再眨眼时,半躺在离歌身上的已经变成了众人熟悉的青翼王。
离歌眨掉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这才笑着说道:“墨,终于好了。”
此刻的翎墨浑身无力,只能将身体的斜靠在离歌身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变身的余痛让他浑身还在轻微的颤抖,翎墨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这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离歌握紧翎墨冰冷的手,这才重重点头道:“嗯。”
这边的离歌着急,另一边没敢上前的东方及跟简洛两人也舒了口气,只要王爷没事就好。
清风吹过,还带着一丝凉意,离歌骤然回神,朝东方及两人道:“你们来帮忙将墨扶进去。”
“是。”两人齐齐答道。
小心地扶起翎墨,翎墨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离歌的纤细手掌,两人相视一笑,自有一股温情流淌。
东方及替翎墨把了脉,发现没有大碍,不过是缺失了气力,他开了药方,然后亲自去抓药,而简洛则按离歌的吩咐去端些食物来。
直到卧房内只剩下两人时,离歌才真正展颜,她紧了紧握着翎墨的手,轻声说道:“墨,你要记得你现在有我了,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原来你不顾生死我不管,可是现在,你身后有我,你就要顾得我。”
知道离歌的担忧,正如她所说的,以往的翎墨自认为这世上再没有自己留恋之物,所以生死有命,他不惧死亡,便也不会过分注意自己的安危。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牵挂之人,这女子是将她的生死放在自己身上的,这就让自己做任何事的时候都有了顾念。
之前的自己过于自信,认为这世上没人能出其右,所以便大意了些,这次中毒本应该避免。
其实,他心底明白,他仍旧未将生死放于心上,直到这一次,他直面生死,才意识到眼前这女子对自己的重要,生死面前,他第一次害怕了,他怕这女子会舍了性命跟自己一起死。
翎墨眼神清明,里面满是郑重,他低沉着说道:“你没有站在我后面,你与我比肩,供看着十丈软红,我翎墨发誓,此生定不负光阴不负卿。”
将头搁在翎墨胸前,听着好久没听到的沉稳心跳声,离歌回道:“墨要记住今天所说的。”
翎墨点头,轻吻了吻离歌的嘴角,这才道:“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感情也在这一笑中升温。
这一室柔情还未来得及被好好品尝,一道欠扁的声音响起:“王妃,药来喽!”
翎墨本还想好好抱抱离歌,这东方及每次都打扰他的好事,而且他做错了事被罚之后还颇为无辜的问为什么,又想到上次被他欺骗的洞房花烛,翎墨眼神一冷,泛着阴森光泽的黑眸盯着门口,这次他要让东方及这一生都碰不到女子。
上次五年算是便宜他了。
“王妃,药——咦,王爷已经恢复力气啦?”还不清楚状况的东方及大大咧咧地喊道。
明明刚刚还走不了路,这会儿王爷已经能抱着王妃了,看来,这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看到东方及仍不知死活地笑着,离歌幸灾乐祸地没有提醒,她也想看到当东方及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与女子无缘时,会是何种表情,不过,让离歌纳闷的是东方及不说是历经千帆,也是百花丛中过,他为何到如今还不懂这男女之情呢。
还真是想看到东方及陷入感情漩涡时的样子呢。
东方及手捧着烫手的药碗,不知为何,身上却激灵灵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太过敏感,东方及这才抬头看向自家王爷跟王妃。
“怎,怎么了?”东方及看到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时,声音都有点颤。
“东方及,你可是喜欢女子?”翎墨将离歌环在怀中,淡声问道。
又来了,东方及一急,手中的汤碗洒出一些,烫的他手一缩,肯定红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上次王爷同样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请教男女之事,那次之后的第二日,自己得了惩罚,五年不能接触女子。
得不到东方及的回答,翎墨就这么冷冷盯着他看,离歌在一边暗笑到肠子都快打结了。
被盯得毛骨悚然,东方及清了清嗓子,打岔道:“王爷,再不喝,药就凉了,那效用就不好了。”
翎墨是谁?岂是他东方及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