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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墨冷然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丝毫异样,他低沉的声音让两人顿觉身上凉飕飕的,翎墨说道:“你们过来。”
两人哪敢踌躇,立即起身上前,站在翎墨面前听候吩咐。
见此,翎墨抱过孩子,将他放在东方及手里,吩咐道:“以后你照顾他。”
“王爷,这,这不好吧,属下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的经验啊,属下怕照顾不好小世子啊。”东方及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叫道。
“墨?”离歌也担忧。
看东方及抱孩子的姿势不比翎墨好,就这样将孩子扔给东方及跟简洛,离歌如何能放得下心。
翎墨安慰地拍拍离歌的背,轻声说道:“无事,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这么多天离歌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现在既然生下了他,以后就没有离歌的事了。
翎墨想的很天真。
东方及手中的孩子见自己被毫不犹豫地送走,黑葡萄似的眼睛瞬间通红,他眼睛一眨,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小手费力朝离歌抬起,软软的声音同时响起:“娘娘抱抱……”
滚烫的眼泪掉在东方及身上,同时也掉在离歌的心里,让离歌跟着一阵心疼,再也不顾翎墨的反对,离歌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离歌不赞同地看着翎墨,说道:“墨,他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敌人。”
墨只对自己展露温柔,其他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墨的怜惜,但现在不一样,这是他们的孩子,这孩子有一半墨的骨血。
翎墨见离歌脸上罕见的严肃,神情不自觉柔了下来,不过,再看到趴在离歌肩头的那个小家伙看向自己那挑衅外加幸灾乐祸的眼光,翎墨更冷了。
这么点的小东西已经知道要用苦肉计了,长此下去,那还得了,即使离歌生气,翎墨也顾不得了,一手拎着孩子,将他仍给东方及,一手护着离歌,转身强制带着她进房。
知道自己这保姆是逃不掉了,他还有问题呢:“王爷,小世子叫什么名字?”
他照顾世子的时候总不能就叫他世子吧?
这是个大问题,见离歌又要停下脚步,翎墨干脆吐出三个字:“翎宝宝。”
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东方及敢肯定这名字是自家王爷随口说的。东方及同情地看着同样气愤的翎宝宝。
知道自家爹爹对娘亲的霸占,还有对自己的不负责,翎宝宝真的很生气,但现在娘娘没在跟前,他也不必假哭,翎宝宝索性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东方及摇摇头,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
房间内,离歌刚想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突然她眼前一黑,软倒在翎墨怀中。
暗叹一口气,翎墨小心抱起她,将她放与床上,小乖刚生完孩子,身体极其虚弱,不能再伤神了。
离歌这一觉睡了很久,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还未完全清醒时,她便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离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翎墨那张依旧清绝,满是疲惫的脸。
她想伸手摸摸那张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脸,手刚动,翎墨蓦地清醒,他声音低沉中带着略微的沙哑:“醒了?”
“嗯,我睡多久了?”离歌问。
若不不久,翎墨不可能满面疲色。
“你已经睡了两日一夜,饿吗?我去给你做些吃的。”翎墨说着就想起床。
离歌赶紧抱紧他的要,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口,阻止道:“不用,我不饿,你好好休息。”
刚醒来,离歌还不想吃东西,此刻的他只想就这样静静靠着身边的人,已经好久没这么安然地靠着这个怀抱了。
看到离歌孩子气的亲昵,翎墨又如何不愿意,他手微微抬起,将放置在桌上的水杯端来,对又要闭上眼睛的离歌说道:“先别睡,喝点水,不然嗓子难受。”
的确是有些渴,离歌抱着杯子大口饮尽满杯的水,将空的杯子又递给翎墨,这时候她才完全清醒,响起自己睡觉之前的事,离歌有点担忧孩子,她问:“墨,孩子如何了?”
小乖刚醒第一件事就是问那个小东西,翎墨眼神倏地幽暗起来,他薄唇紧抿,眯着眼睛看向离歌。
感到他的不悦,离歌失笑道:“墨,我们的孩子跟别的一般孩子不一样,我想他懂事的也会很早,所以,我们能陪他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多少,这孩子是我们两人的,我对孩子是血缘亲情,你在我心底永远是第一位,所以,墨不要再对孩子嫉言令色,可好?”
离歌的话让翎墨一愣,这是他跟小乖的孩子,他还有小乖一半的血脉,沉思半晌,翎墨终于退却眼底的幽暗,他点头,说道:“我尽量。”
这件头等大事解决了,离歌终于放松了心情,不过,想到还有另一件事,离歌又问:“那凝香公主如何了?”
“他们?明日你就会知晓。”提到那两个试图伤害小乖跟孩子的人,翎墨若有所指地说道。
第二日,天还未亮,离歌实在躺不下去了,她拉着同样没有睡意的翎墨起床。
还未开门,离歌就听得门口东方及有些着急的声音:“王爷?”
“何事?”这时候东方及火来,定然是关于孩子的,因为离歌之前说的话,翎墨对翎宝宝的态度好了很多。
听到里面还算平缓的回答声,东方及觉出自家王爷话里没有带着怒气,这才大胆说道:“王爷,世子他要找王妃。”
翎宝宝开始明明睡的好好的,可是后半夜,他突然睁开眼,一直叫娘娘,那时才是四更天,他怎么敢抱着孩子来打扰王爷,况且,他又不知道王妃是否醒来,他跟简洛两人手忙脚乱地哄着翎宝宝,直到刚刚,这翎宝宝开始放声大哭,没办法,东方及这才抱着他来看看。
听到孩子在喊,离歌哪里还等得了,她赶紧上前开门,入眼的就是翎宝宝那张哭的通红的小脸。
已经两日了,终于见到离歌,翎宝宝破涕为笑,他张开小胳膊就要离歌抱,嘴里委屈死喊道:“娘娘…娘娘…”
离歌心顿时软了下来,她接过孩子,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翎宝宝这才收起满意地在离歌脸上回亲一口,在她脸上留下一大口口水。
“他吃过了吗?”离歌问惊叹地看着这一幕的东方及。
东方及点头,赶紧回道:“吃了,简洛寻了一头狼,用狼奶喂他。”
狼奶?
噗,离歌瞪大眼睛看着看着怀中的翎宝宝,又看了看脸上罕见出现不自然的翎墨,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狼奶?”
东方及狠狠点头,生怕自家王妃怪罪,解释道:“是狼奶,简洛找过羊,豹子,小世子都不喝那些奶水,这才在那处森林最深处猎到一只狼。小世子他只喝狼奶。”
“呵呵呵…看来我们家翎宝宝跟爹爹是一个属性啊。”离歌月牙般水眸溢出笑容,就凭这一点,谁也不能说这孩子不是翎墨的种。
看着自己娘亲笑,虽然不懂,翎宝宝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甚至手舞足蹈地四肢乱刨。
看这一大一小笑的见牙不见眼,翎墨不善地看着,不过,这次却没有真的生气,虽然心底仍旧有些不适应,但小乖说得对,这孩子是自己跟小乖的血脉,他们有化不开的血缘亲情,翎墨觉得自己应该试着接受这个小东西。
朝外面扫了一眼,东方及会意,掉头离开,清俊的脸上满是笑意,他在为自己王爷开心。
自从遇到王爷,十几年来东方及从来没见到王爷真正笑过,他有的只是冷笑,或是轻蔑的笑,十几年来,没有任何事能让王爷侧目。别人都羡慕王爷绝世无双的能力,却没人知道他的寂寞,王爷不喜说笑,更不喜女子,所以,那时候的王府整日都是静默冷清的,王爷整日不是呆在书房便是呆在练功房,有时候他甚至几日都不说一句话。
如此的王爷让东方及跟简洛都担心,担心王爷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幸好,幸好王爷遇到了王妃。
有了情绪的王爷才不像是那不食烟火的冰山谪仙,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会怒的人。
早膳过后,众人移步到院中。
前几日那一场大战过后,遍地残桓,这次在来时,离歌才发觉虽然没有原本的气势,却也还算干净。
当翎墨一家姗姗来迟时,秦烈主仆几人早已经摆好了桌椅,在院中惬意地品茶。
而院子正中央空出来一块空地,见翎墨三人来了,秦烈红眸闪过放心,离歌两日一夜的沉睡着实让他担忧,曾几次想要探望,皆被翎墨挡在门外,为了不吵醒她,秦烈每次只能无功而返。
睡了一觉,她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秦烈看着一家和谐的气氛,心下一转,朝离歌洋溢出一抹万千女子都逃不过的邪肆笑容。秦烈问:“歌儿,身体可好了?”
那亲昵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沉溺。
离歌知道秦烈又在挑衅翎墨,无奈叹气,说道:“已经好很多了,你怎么没有出去?”
这紫衣人已经翻不起风浪了,凭借秦烈的手段,当然能除了这幻阵。
离歌的话让秦烈红眸闪动,怎么也要给翎墨添堵,秦烈故意说道:“还未确定你无恙,我又如何能离去?”
如他所愿,秦烈话落,翎墨浑身森寒的冷气压向不动如山的红衣男子。
秦烈笑容依旧,他微微嘲讽地说道:“青翼王的耐力怎么下降了?本殿的一句话就能让你如此生气?难道是本殿的功力上升?”
秦烈的每一句话都抓住了翎墨的禁点,如往日一样即将发怒,突然,翎墨眼角扫到自家翎宝宝朝他扬起那张小脸,翎墨心底的怒火奇迹般瞬间消弭于耳,他心思一动。
一反往常,翎墨若无其事地揽着离歌往秦烈对面一坐,又将离歌怀中的翎宝宝抱在怀中,幸亏刚刚这张小脸,让翎墨想到一个以毒攻毒的好方法,奖励似的将翎宝宝轻柔地抱在怀中,翎墨脸上甚至绽放出一抹堪称是慈爱的笑容。
“本王有妻有子,现在已经没有何事让本王发怒了,倒是烈太子你,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本王见了还真是不忍拿你跟本王相比啊。”翎墨同样不怀好意地回道。
果然,翎墨的话让秦烈脸色一白,他现在是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笑一声,秦烈不再言语。
这时候,秦东秦西拎着那紫衣人跟凝香公主过来了。
“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秦烈点头,冷冷看向场中狼狈万分的两个阶下之囚,他朝秦东点头,秦东会意,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凝香嘴里。
凝香本来看着翎墨及离歌的那双愤恨的眼开始迷蒙,她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不已,凝香痛呼出声,她用手不停的往自己脑袋上锤去。
慢慢的,那种针刺般的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做的蠢事,越是回想,凝香的脸越难看,知道最后的死气沉沉,自己做了这么蠢的事,翎墨又如何绕得了自己,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身旁的紫衣人,凝香毒蛇般的眼神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紫衣人。因为全身骨头俱碎,这几日都没人给他疗伤,再加上几日的滴水未进,紫衣人能撑得住也算是他的运气。
凝香眼中的恨意让秦烈十分满意,此刻的他非常不舒服,而他不舒服的结果就是要有人陪着他一起不舒服,虽然这个勉强算是自己敌人的人。
秦烈轻啜了一口茶,这才懒洋洋地说道:“你现在想起来造成你今日这般凄惨的就是你旁边这人了?”
凝香未回答,不过,她的表情足以告诉众人她此刻的心境。
秦烈接着说道:“现在本殿给你一个机会报仇,你的仇人就在自己面前,你可以随意解决你们的恩怨。”
秦烈话落,好整以暇地看着空地上两人的变脸术,尤其是凝香公主,那绝美的脸上因为长时间的焦虑而憔悴不堪,完全没有往日的清冷傲气,乍闻秦烈的话,她本来扭曲的脸上突然惊喜,然后是滔天恨意,到最后似乎想到自己难逃一死时的绝望。
凝香心思飞转,自己最不堪的一幕就展现在秦烈面前,以往有多骄傲,现在自己就有多狼狈,她已经不奢望秦烈再对自己另眼相待了。
既然已经被那几人看到了真面目,那她也不打算再隐藏,她凝香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即使死,她也要先手刃仇人。
看见凝香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秦烈点头,秦东从腰间扔下一把匕首。
颤抖着拾起地上削铁如泥的匕首,凝香忍住几欲呕吐的感觉朝紫衣人走去。
“怎么样?自己坐下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手中的利刃也可以是反噬自己的毒药?”秦烈好整以暇地问浑身颤抖的紫衣人。
想他活了近千年,他想过自己会被凤王杀死,也想过自杀,更想过会在千年后寿终正寝,但却从未预料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弱女子手里,这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