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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吧……手术用的麻醉药品有一些也能造成窒息,还有一些药品也同样。但这些都要解剖之後才能知道。但手术药品的话……可能也查不出来了……”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工作了。”看到我站起身,韦恩便对那位法医点头示意他们可以把尸体运走,进行解剖。
……
“Hance,你觉得他不可能自杀吗?”和我一起走出拘留所,韦恩问。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脚下的阶梯。“不是我觉得,而是我跟维深都这样认为。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就讨论过皮尔深的精神情况。我和维深都认为皮尔深现在虽然带有某种恐惧和不安,而且还对某些东西有下意识抵触情绪,但就昨天我们对他的表现评定,他还是很爱护自己的生命的。无论是我们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的防御行为还是後来我们第二次去问话时他看到我们时的安心表现,都清楚的表现出他并不想死。所以,我没法想像他会在一夜之间自杀。”
“他还留下一封遗书,是给他姐姐的。”韦恩从内袋拿出一张纸。
我疑惑的望向他,停下脚步,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
“亲爱的姐姐,我快要死了,白色的恶魔要来杀我了。对不起,以前的事原谅我好吗?”我念著那张纸上的字句。“这不能说明什麽,韦恩,这种遗书本来就该成为一个疑点,上面所说的话和所用的语气不是一个将要遗世的人会用的,与其说是遗书,还不如说这是封家书……韦恩。”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让我浑身不禁一颤,背部仿似有一股恶寒在沿著脊椎攀爬著……
“告诉我,你约线人到南码头的事,还有谁是你的线人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我紧盯住韦恩的眼睛──他的答案太重要了。
“我的线人是谁一直都只有我知道……是来这里之後,才把他是谁告诉参与这件案子的同僚。”
“你是说,在你线人告诉你那些人第一次交易地点,并且你布处那次行动之前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你的线人是微特亚?”我确认的又问了他一次。
“没错。把微特亚的身份告诉他们是在那次之後,我想让微特亚回来的时候。”韦恩一脸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逐渐阴沈的脸色,用带著疑问的语气回答。
天!……如果真是这样……
“你有没有告诉过谁‘奥’的事?”这次我看他的眼神只能用瞪来形容了。
“还没有机会说……”
“千万别说!”我扯住他的领子,打断他的话,冷冷的望著他,在近距离的凝视下,我能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恐惧。“到外面去,维深在车上等著。”
……
一路急步的走出那间以灰色为主调的建筑,我都一言不发的走在韦恩前面。而韦恩也识相的没问什麽。
直到回到车上。
“到底怎麽了?”他终於忍不住出声。
我示意维深开车後,才神情严肃的与韦恩对望。
“你们那些人之中有卧底。”我说。
不意外的看到韦恩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说什麽啊?……开什麽玩笑……”
“我是认真的,要不然你想想看,微特亚一直都能给你正确的消息对不对?”他点点头。“但为什麽这一次却发生意外?那肯定是有人事先知道了你们会有行动,所以才布的局。微特亚以前也帮过你不少对不对?他也一直没被发现过对不对?”他又点点头,但这次,脸色却开始变得苍白起来。“为什麽他会被杀?为什麽那些人会知道他是谁?还有皮尔深。那明显就是他杀之後做成自杀的假相,但要做得如此彻底,没有内应能做到吗?韦恩,你自己想想吧。不要太过於去相信了。”
此时,韦恩的脸色已转为惨白,并全身微微的颤抖著。
我没有再说什麽,而维深也暂时什麽也没有问……
对方有一只隐形的棋子放在了我们的棋子之中,看来,要解决这件事,比原先所想的还要困难……
伏兵隐藏的身影让人无法捉摸,那现在,什麽是该去相信的,什麽又是该除去的?……
疑团在不断的变大,我们将看到什麽?……
……
Cottage Cheese (8)。被背叛的与背叛的
13,西方国家中一向视之为不祥的数字。圣经中记载的背叛者.犹大,就是耶苏的第十三名使徒。有些地方建筑甚至没有十三楼,只有十二,十四楼。
背叛者有他背叛的理由,那被背叛的人呢?他又真的能如耶苏当年那样的平静面对吗?
不会吧?没有人喜欢当被背叛的人,但背叛……却有不少人享受它带来的犯罪快感……
……
回到酒店,我们三人都在我的房间里坐下。
但从进门到现在过了三十分锺,除了我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别的声响。
维深盯著韦恩看,刚刚的事情在车上我已经都告诉了维深,所以他现在也很有耐性的等著有谁会先说话。
而韦恩则靠坐在正厅的那张舒适的沙发上,眼神呆滞的望著地板,两手无意识的磨擦著,像是在想著什麽,又像是单纯的只是在发愣。
又过了五分锺──我看到电脑右下角那小小的时间显示又跳过一个跨点。在心中微微的叹口气,实在不明白,那有这麽难以接受吗?不会吧?不就有一个下属背叛了吗?有什麽好奇怪的……现在的社会都这样不是吗?有钱使得鬼推磨。
“好了,别做沈默的羔羊了。说说话吧。现在你准备怎麽办?”我点下了最後一个句点,关上了电脑,同时抬头望向韦恩。
只见他摇摇头,苦笑著。“还能怎麽样……现在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他们都是我多年的部属了,想不到……”
此时,维深却笑了出声。“你也别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韦恩。你不也有卧底线人在对方的阵营里吗?其实撇开什麽正邪之分不说,你所做的跟他们所做的有什麽不一样?还不是找人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吗?骗取对方的信任之後,就以此得到情报。都一样的……”
我看到维深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苦笑,我知道原因,就如我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医院的聘请一般,维深也没有。但他拒绝的原因与我不同──那是因为他觉得那跟欺骗病人的感情没有什麽不同。他对这种事特别的敏感,那是因为他的家庭原因。
事实上在这点上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我跟他面对的态度和受影响的程度都各有不同,但总的来说,家庭对一个人而言,真的能够影响他的一生……
“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麽做了……”韦恩痛苦的低下头,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之中,他的声音低哑,大概他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吧……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将计就计吧……把那个内奸找出来,然後利用他……或者说,直接的利用他──那就在於你到底想先破案,还是先抓出那位内奸。”我叹口气,道。
看来,现在在三个人里面,只有我还算得上比较冷静──韦恩就不用说了,他受到的打击是肯定不小的,被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深深相信的情如手足的人出卖,任谁也会有一时的消极感和不信任感,而且,他本来就有点心理受创──虽然我不能确定他为了什麽,程度又有多深,但他想隐藏的伤感和悲哀,我和维深都能察觉出来。而维深现在也因为死了一个不该死的人──皮尔深,而有点情绪波动。他这个人平时还好,就是有时候头脑太容易发热了,这时候想东西就会有点偏……烦啊……最後还是要劳动我这副老骨头……
“你能知道谁是内奸?”韦恩愣愣的抬起头看我。“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你以为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维深白了他一眼──这只猪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无论他脑子当到什麽程度都还是对我有绝对信任。但有时候,这也是造成麻烦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这个内奸没有浮出水面,我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可能还比较难办,但现在我知道有这麽一个人的存在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我们甚至可以不再去理会那些先前乱七八糟,又连不起来的一堆零碎线索了──只要有这位潜在水下的内奸先生,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在他背後的人扯出来……”我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个称得上甜美的笑容──但这个笑容,当年在学校里可只会让人背脊发凉。
“什麽意思?”韦恩开始稍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副饶有趣味的问我。
“其实,刚开始我发觉有内鬼的时候是挺担心的,本来就有一堆还不知要怎麽解释、调查的东西,却又来了一个内鬼,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但只要冷静的仔细想想,就知道,这并不难解决。而事实上,那人也等於是我们破案的关键。”我顿了顿,马上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左右两侧的两个男人一脸凶狠的催促表情。“你们想想,那个内鬼肯定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又怎麽能找到他对不对?你不是说你追查了那个神秘毒贩两年都没能知道他是谁吗?”我看了看韦恩,在他点头之後继续说下去。“那就让那个内鬼带我们去见见他的真面目吧……只要知道这个卖方是谁,阻止他出货,那交易日期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而内容,也就能轻易得知了吧?”
“那要怎麽做啊?那个内奸不可能这麽好心帮我们忙吧?再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内奸。”维深抢在韦恩之前问,让韦恩在被截去发言之後只能应和的点著头。
“呵……这个方法就有很多种了,就看你们想用快的还是慢的,繁琐的还是简单的。”我对他们笑笑。
说真的,他们两个现在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还真是搞笑得让我想拿个相机什麽的拍下来留个纪念。
“你现在是欠扁啊?!当然是越简单越快就越好!”这是维深吼的。
而同时对我大吼的还有一个韦恩。“你在耍什麽白痴啊?!他们可能就在这几天交易了!还用问用哪种吗?!!”
“啧啧……我只是想问清楚一点嘛……你们用不著这麽大反应吧?”我在心中暗笑他们反应之激烈──这算是劳动我那可怜的脑子的一点小小的回报吧。
“首先,韦恩你先把所有参与这次案件的人员清单,我是说那些知道微特亚身份,又参与了你那次失败的行动的布处的人,你别连些什麽小鱼小虾也给我算进去。”我在他们再次吼出声前开口──一次是乐趣,两次……那就是自虐了。“然後,维深,接下来就不用我挑明了吧?”我望向维深。
不意外的看到他恍然大悟的眼神。“你是说要我把那些人的帐户全部清查一次,最好连他家里养了几条狗,连那些狗的保险金是多少也翻出来对吧?”
“为什麽?”没想到,说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个呆子不明白。
维深在听到韦恩这个问句後马上笑了起来,而我则没好气的对他说──
“看看有谁有不正常资金出入啊!笨蛋!只要查到谁有不明的大笔资金在手,那不用问,就知道谁是内鬼了吧?大警官。”……
虽然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我们还是没把接奥出院这件事给忘掉(虽然说那也是我在吃午饭是突然醒起的,但那也总比忘记来得好吧?)。
所以,在这个算得上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我和韦恩来到医院准备接那位应该属於重点保护对象的男人出院──虽然暂时还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但就前几个在这件案子上的死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莱芬先生不来吗?”在看到维深没有出现之後,奥问。还露出一脸失望的神情。
不会吧……维深啊维深……看来你那张脸对男人的杀伤力还真是不容小窥……
“他有点事要做,等回到酒店你就能看到他了。”我微笑著扶住他,一边示意站在一旁像块木头似的韦恩帮他拿那一小袋少到不能再少的行李(这还是我跟维深托医院护士帮他买的一些衣物。)。
“嗯,谢谢你们。”
还真是个有礼貌的人──他本来,是一个怎麽样的人呢?……
……
一路从医院出来,都没什麽特别的事,我和奥交谈著,而韦恩则有时插一两句话,一直到韦恩先行离开去取车。
“奥,你还是没想起什麽吗?”我问。
站在身边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男人皱著眉点点头,然後,就在他想说什麽的时候,一辆车子开了过来,车中一名戴墨镜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手枪探出身来。
在意识还没清楚了解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之前,本能的反应和神经行为反射就让我一手拦在奥的胸前把他压倒在地上,自己也同时伏下身来。
但子弹的速度还是比人的速度要快一点──那人似乎只是想一枪把目标毙命,他也没料到我会有什麽即时反应,因此子弹是直直的向奥的心脏位置射出,但比他快一点,我把奥扯离了那个位置,但我的手臂则没那麽幸运的被子弹擦过──那辆车子在袭击失败後也迅速的开走了。
“你没事吧?”我连忙扶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