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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怕……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抖。
「为什麽选择我……玫……」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如果一开始,你没有找上我,那麽我不会知道这麽多,我也不能来阻止你做什麽──更进一步说,我不知道,对你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我不是你要杀的人的其中一个。」
「你还记得我在很多年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或者,你还记不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问题?……老实说,我真的想不起来──谁会记得十多年前,某个人问你的某个问题……那时我曾被问过多少问题……
那就像是要人数清天上的星星的数目一样的为难。
「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喜欢你,你会怎麽做?」──大概看出我的迷惑,她轻轻的开口──声音轻而低,仅仅是刚好能听得清的程度──是……
但在我有反应之前,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我面前发生了一阵骚动──维深趁刘玫专注於跟我的对话的时候想上前去抢她的枪,但却反被她近距离的指著眉心──最後成了刘玫的人质──这白痴就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吗?!
回神的看著在瞬间变幻的情况。
「玫,冷静点,你也知道的,你逃不掉。」──真糟糕,枪口现在是对准了维深那白痴的太阳穴了。
「对对对……小姐……你的手千万别抖啊……枪这玩意很容易走火的……能不能稍微移开点?……」维深很合作的举起双手──不愧是崇拜「宁可跪著生,绝不白痴到站著死」的维深教授──我该为他现在那句台词而在等会没事之後扁他一顿吗?
「让开。」冷冷的出声,刘玫看向站在门口的林素──用基本已经被我们全部人忘掉的刀子贴住维深的颈脉,她还在用枪指向林素的同时用愉快而礼貌的声音对维深说──「教授,这样就不会走火了,您满意了吗?」
老实说……我能从维深的表情猜出如果他没让刀子逼著走时会说的话──刀子也会误刺嘛,最好就是能别在我身上架「家夥」最好。
反正他就一个这麽白痴的人……
随著刘玫的边走边退,我和林素已经随著她来到林外的沙滩上──在这段时间,我看了看表──已经4:57了……
清他们应该会在5:30──6:00这段时间内到吧……
但这段时间要怎麽办……
但事实上我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在这里没错吧?你们安排的人会到这里来。」刘玫对我笑笑,但我注意到她那沾染了许非的血的刀刃更贴近了维深的皮肤一些,再用力一点,那锋利的刀刃就能划破他的皮肤……
皱眉──眼前这景象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似曾相似──完全称不上「良好」的感觉……甚至比「恶劣」更糟……
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後深呼吸。
我把目光投想在我身旁有点发愣的林素。
他这才发应过来。
「你想怎麽样?」──我没有权力跟她谈判,应该找林素跟她谈。
「不想怎麽样。」她还是笑著,淡淡的月光映在她脸上,形成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美丽……
她让我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蛇发美人──杀人的目光,却有著让人无法抵抗甚至甘心赴死的美貌。
「你……」林素像是有点拿她没办法,在他还想说什麽前,我伸手拦住了他。
「说吧,玫,你想要什麽?要不然你带我们到这里来干什麽?」我淡然的出声,声音是所有人熟悉的冰冷。
「我……」这时候,刘玫的似乎有些动摇──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不稳。
离她这麽远的我都知道,就在他身边的维深肯定不会不知道──趁她不注意,维深用力的向一边侧了侧身,顺便把刘玫的枪撞跌落沙滩上,并在刘玫有反应的扯他的肩膀时用力的把枪踢到我面前。
几乎是同时,我捡起了那把枪,而刘玫用刀对准了维深的後颈──「停手好吗?」──枪是女生常用的掌心雷,後座力不大,我用左手举枪瞄准刘玫。
我没有用右手──要不然自然反应肯定会让我下意识的去射击瞄准物的致命点。
「你会开枪吗?」用体重和位置还有手上的利器制住维深,刘玫抬起头看我──她微笑,而那个笑容是如此怪异……但我没办法说出怪异的地方在哪里……
「当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算做防卫杀人。」我看著她。「不信你可以问林素,他是Z江市的市局局长。」
「没错,他可以。」林素连忙点头。
「我不是说可不可以的问题……」刘玫微低下头轻轻的摇了一下,又抬起头看我。「我是问你──你会,还是不会……」
什麽意思?……皱著眉看她──因为怕死人所以不会开枪吗?不可能,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要说因防卫而杀人我也不是没试过──我是死都不会忘掉维深这白痴让我遇上的那个变态的动物杀手的……
差点害我小命不保的事,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算了。」她对我笑笑,然後抬起手狠狠的往维深身上刺──扣下板机──在枪枝的响声过後,刘玫手上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而那只差点没命的德国猪头,很识相的借机爬起来离开危险区域。
「你果然是枪协的金牌会员……」刘玫苦笑,跪在地上,她抬眼盯著我。
「放弃吧……我会让你脱罪的,最少,不会犯上谋杀──我会提出你的精神理由求情的。」
「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麽要让你来……而我的目的是什麽……」她对我笑著,没受伤的手却拎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刀子──这一刻,我才发现,她刚才的笑容所隐藏的含义──是凄绝──天!她想死!!
「别──」但在我出声上前的通时,刘玫却已经把手上的凶器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为什麽要做这种选择?!」把她抱在怀中,我只能皱眉看著她──为什麽要做这样的选择?
我真的无法理解这种轻视生命的做法。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把你找来吗?……咳嗯……」由於心脏破裂,刘玫正在咳血,但这种时候她却在对我笑。
「为什麽?」
「因为我想再见你……你忘了那个问题吗?……」她的脸色在慢慢的变得苍白而无血色,手指颤抖却努力的贴上我的脸。「我不会让你忘了我……我要你……永远的记著我──从我小时候……咳咳……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残酷的旁观者……」
「你不该爱我……」这句话出自真心──无论出於哪一点,她真的不该……
「没有……应不应该……寒……」她把我的头拉了下去,然後亲了我的脸一下──这倒有点让我措手不及。
「呵呵……咳咳嗯……呵呵呵……你别发愣嘛……我这辈子都没能碰过……咳……你几次……我都快死了……让我亲一下……咳咳咳嗯……也没什麽大不了……」
我无可奈何的苦笑出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看著她──「你一开始就准备了死是吗?──你本来想让我杀了你是不是?」
「没错……咳……不愧是连李斯都佩服的医生大人……」
最後,我知道她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她说什麽,也不知道能做什麽──这次我完全的就只是一个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麽事?」
「把我……葬在……我……弟弟……的旁边……一切的东西……咳咳……都是因为……他……而……而起的……所以……就以他为……终……结吧……」
……
黑色的丧蝶用了它一生的力量,
却是飞向那明知会自毁的焰火之中……
毁灭……
原来就是它所想要的终结……
……
後记:
终於发到小玫玫死掉了~~~嘿嘿~~~~明天最後一章~~‘‘然後发个新文的开头~~~笑~~~我是好人~~~我绝对不是在挖坑~~大家要相信偶啊~~哈哈哈~~~~~溜~~~~~──某只买了新SIM卡的海,03,08,08。
黑蝴蝶 下部.终章 终结
乱谈一下,窗帘还有一章就写完了……但偶不知道偶还有米有力气把它写完再走……但应该会有的……汗……反正偶自虐……|||||
──某海,03,08,09。
终结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麽说出口,也不过分手。
如果对於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要有一个人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於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後,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难免论为朋友……
……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
──《十年》(歌词/《明年今日》国语版)……
在朝阳之下,我抱著女孩的尸体……
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控的眼球湿润……很痛,真的很痛……我已经忘了我已有多少年没再试过这种痛的感觉……
不能呼吸──还是该说我忘了怎麽呼吸……
不断的抿著嘴唇,把视线放在放在四周的景物上──我怕我会哭出来──真的,我害怕……
我怕我会哭出声……
但眼泪还是已经滑出眼眶,落在刘玫冰凉的脸上──我透过眼泪看著她的脸……
一种朦胧的美丽……
但最刺目的是她微弯的唇──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要笑──死亡并不是一种解脱啊……这绝对不是一种解脱……但为什麽她要这麽选择……
那种痛的感觉在刺激我的灵魂──我该说……她成功了……
我不会忘了她──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忘了她……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曾经喜欢过她──甚至,她有可能是我的初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并不爱她……
她说得对……我,是一个残酷的旁观者。所以,我才能一直清醒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不想再“迷”──因为我可能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失去的绝望痛苦。
……
「寒……」维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这是为什麽,此刻请让我为一些现实得冷酷的东西感到悲哀吧……
「就当是作了场恶梦吧……好吗?」我听到维深这麽说。
但我没有回答什麽──我该发泄我的情绪,我知道,但此刻……我真的不想再开口说什麽……
就当是我对怀中女子的祭奠吧……
此刻──让我恨自己……
──这场梦,太难忘,也太真实。
……
爱上我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在清、雅和韦恩到之前,我一直抱著刘玫的尸体──不想放开,不理智的想象著她还会有得救的可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原来也不是那麽的残酷……
坐在回程的车上,同车的维深和林素老早就睡得像某种身材以肥为美的动物一样。看著维深的脸,我完全没办法用这张脸来跟昨晚或者更正确的来说是几个小时前发生过的事联想起来──睡得真幸福……
我不禁对他苦笑──他睡著的时候会很像一只安静的牧羊犬──我喜欢狗多於喜欢猫。
因为猫……太过於高傲……
把目光投向窗外,路边的景色快速的向後拉扯著,像是不甘心被扯走,但却无法违背命运的安排……
不可逆转的一切……一早就被决定的事情……
不会有的……
我还是相信,只要有办法,就能有改变的可能……
车上大概因为开车的实习刑警喜好而不断的播著陈奕迅的《十年》,那把低沈的男声,不断的重复著那些歌词……
十年……
如果十年之前,我能见到她的话……
但那都只是如果……
而这个世界,
不存在如果……
……
END
仅以此文,献给我几位好友,和网上认识的好友们,谢谢你们,在各方面曾经或正在给我的帮助,我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不能还以你们你们曾给我所有的一切,或许你们不知道你们对我的意义有多重,但除了几位我还能尊敬和爱戴的长辈之外,你们就是我的一切──海寒,03,08,03。
《窗帘》 I
“你为你做过的事感到後悔吗?”
“不。”
“你认为自己是在非理智精神状下杀死克劳特一家的吗?”
“不。”
“你觉得……自己是否应该为这些生命的消逝而感到悲伤?”
“不。”
“你是否认为自己该为他们的死负责?”
“不。”
“你知道自己这样并不正常吗?”
“我不认为我这是不正常……医生,你能为‘正常’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