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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韦恩出门的身影,我有点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但最终还是被某种空虚感所压抑──看向维深。
矢车菊……这个他留下的三个字……绝对不应该没有代表什麽……
再拿出那只怀表,放在眼前细看──轻轻的触碰著上面的纹路──CentaureaCyanus……不是英文……不是德文也不是法文……
这是什麽意思?
突然的,我想起了蓝芙蓉三个字──那是矢车菊的一个别名,矢车菊是原产於欧洲的菊科矢车菊属花朵,它主要原产於欧洲的东南部,但在中欧的德国却也很常见,它的原生种是蓝色的,花期为4──5个月……
还有一点……我一直都忘掉的一点──它代表了德意志王室。
看著手中那绣满了蓝芙蓉的怀表──很美丽,却也诡异……
芙蓉……
在古代的中国,这是绝丽的花朵,同时,芙蓉的根,也是千年传说的“假死之药”……
……
矢车菊 第八章 Centaurea Cyanus
这个世界上到底会不会存在有完美?
我不相信完美……
但是,我会追求完美。
…………
在韦恩离开後,我、阿历还有亚历山大还留在医院里。
维深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的状况,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手术後遗症而到现在都没醒,他绝对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我知道……维深不是不能醒,而是他不愿意清醒……
他在怕面对什麽?……
他妹妹吗?……如果从现在所得的一切资料来看的话,这些事情会是伊莉斯所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首先,她是夫人遗产的继承人,而同时她也是维深的妹妹,而更重要的是──要是老候爵、维深还有夫人都死掉的话,那麽,最大的受益人就会是她……
但那样的一个女孩会这麽做吗?她会做这种事情吗?──如果是她做的,那她到底让我救谁?
她有人格分裂?──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就我所见过的她,就有两面,而且,这两种形象又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是可爱而温文的小花,而另一种则是火红的香水玫瑰……
如果她是魔女……我完全相信,她的另一面会是名圣女……
只是──她真的会是那朵普罗森(德意志帝国)王室之花吗?……她真的就是那朵维深所说的矢车菊?
太简单了……而指向性也太表面和明确,这让我对这个推论的结果感到了极大程度的怀疑。我直觉的觉得事情不可能就这麽的简单……而且……伊莉斯给我的感觉……完全没有杀人者的气息和狠心──无论是哪一面──她都没有那种杀人者给人的冷绝或不安的颤栗……
她更像是一名受害者……她也在害怕什麽……
她害怕的,跟维深所逃避的,会是同一样东西吗?
那会是什麽?──一样他们共有的东西,他们都会感到不想面对的东西……
财产?……某件事?……还是亲人──那就只有他们的母亲了……要是算共同点,而又会一样的紧张的话……
那麽……“他们”是谁?……
这一点真的想不通……
不过……
我揉了揉有些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这都是假设於夫人已经死亡的推测。
要是那位夫人没有死掉的话……倒是好办不少……
但就算夫人没死,要确定她是最大嫌疑者也还要知道一件事──“阿历,夫人她是来自哪个家族的?能不能给我那个家族的资料?”我微微侧身,问在跟亚历山大正在玩什麽的阿历。
“啊……这个……”
“伯母她是从13岁起就一直住在莱芬斯特家的,她们家里把她送出来──当然,这都是听我父亲说的,因为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伯母到底来自哪一个家族,也从来没见过她有回过那里去。”在阿历疑惑不定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亚历山大打断他对我说。
“你们都不知道她来自哪个家族?”不会吧?──我皱眉望著亚历山大。
轻轻的摇头,亚历山大微微的露出苦笑的神情。“我们不知道的……知道的大概只有爸爸和维深的父亲……但他们都……不过,维深应该知道。”
“那你们为什麽会认为她出自名门?”我现在是在充分的表现出我那惊人的错愕──有没有搞错?……
但维深知道吗?他也说他母亲出自名门……这是真的?但要是系出名门的话没理由连那个“门”是什麽都没人知道吧?
“因为从小长辈都是这麽说的啊……”亚历山大的这句话算是让我彻底的抓狂──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但直觉上,这也是一个重点中的重点才对……
重点?!──我突然想起了伊莉斯手心那道烙痕。
马上的抓出那只放在外衣口袋中的怀表──CentaureaCyanus!!──这是矢车菊的拉丁文学名之一!!我怎麽就没想起来呢?
把那怀表的纹路再一次的细看──果然!
“我们现在就回去城堡。”微微使力的那怀表收握於手心──我会知道的……
绝对……
无论是维深所不希望的东西,还是那个愚蠢的伤害了他的人……
…………
在到达那座给我映象永远都是一片灰黑和让人感到窒息的灰黄的古堡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一把把雷蒙扯著撞到墙上。
“告诉我那位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冷冷的看著他,我在刻制自己,连日来所压抑的一切感情现在就如洪水一般的从身体涌出──我说过想找人来揍的,而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玩笑而已。
“你……先生……请把我放下来……”我能从雷蒙的眼神中感觉到他的惧意,但他天性中的那份坚持,确还是让他拼命的在保持表面上的些微镇静。
用力的把他又撞向坚实的石墙一次,站在一边的阿历和亚历山大在我斜目扫了他们一眼後打消了上前阻止我的念头。
“说,还是不说。”我开始对他露出微笑,而语气也变得温和──但只要认识我超过一年的人都知道,我会有这种表现并不是因为我心情很好,而是因为我的心情糟到了最大的极点。
“……”
“告诉我……”如果他还想完整的走出去的话,就应该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在……在……在二楼的暗道里……”果然,在与我对望了大约十秒,雷蒙最後还是说出我想要的东西。
“带我去。”只是我要的是一个能准确的让我找到人的带路者,而不是一个要让我去找的路线。
把他从墙上放下来,看著他有点余悸未了的喘了几口大气,我并没有理会阿历和亚历山大投射在我身上讶异的目光,只跟著那从新变的专业起来的管家上了楼。
……
最後,阿历和亚历山大都跟来了──看来他们对那位小姐也是存在有一定的兴趣的,不过我对“她”的兴趣和他们对她的兴趣显然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类型。
不过这两人跟来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吧……
很快的,我们跟著雷蒙在二楼的一道隐藏与墙上饰桌後的门里走进一道让人感觉得到凉爽和阴凉的两人半宽的楼道──这里的感觉就跟在锺塔里走的感觉一样,能感觉到自然的气息,而少了很多人为的修饰。
很快的,在一道门前,雷蒙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两下那道看起来就跟中世纪古董没什麽两样的巨大木门。
一分锺後,那道门被打开,而开门的,是一名穿著中世纪侍女服装的年轻女孩──该死的,我怎麽会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该去换一身骑士服或者什麽再来?
“雷蒙先生……这是?……”她似乎对我们这几个“现代人”的出现感到十分的讶异。
不再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其还要浪费那个时间去解释什麽,我还不如连接方才那个有点暴力的形象直接闯进去。
“伊莉斯!”在挡开那名女仆走进那间比我想象中还要豪华和宽敞的房间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直接的走到内厅去──我要找的人果然就坐在那里。
她正在看著一本什麽,而当她在应声抬头望向我的瞬间,在她眼中所流转的情绪让我有一丝的动摇和疑惑──恐惧、不可置信,想要逃避以及绝望与属於弱者的不安感。
走上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要做什麽之前,我拿出了那只怀表,拉起她的右手把那只表的正面按压上去──一模一样……
“为什麽要这样做……”低声的,我开始感到一种绝望──真的是她吗?……真的吗?
为什麽?……
我一直在问很多的“为什麽”,但这次是我近年来最真心而感到最为心疼的一次──“老候爵养育你多年……而维深是你亲哥哥……还有夫人……她是你母亲啊!──你怎麽下得了手?!”到了最後,我算是冲著她的脸吼了出来。
而在她的脸上,我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神情──从不明所以,到思考然後是一种悲绝的了然。
“……医生……”轻声的话语,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泪──难道我错了吗?
维深给我的这些提示,套用在她身上都是相应的,而在三起事件发生的时候,也只有她是有最充足的时间去找杀手,最有可能下毒……而矢车菊的提示还有怀表,用在她身上也是很对的……但现在这样的场面……却有很明显的显示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的一样……这……
“如果……这些罪可以用我的生命来顶替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命……”
慢慢的,我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但是,这个女孩,却是在对我微笑。
“只要……你能救他们……不要让这份罪……再加深……”
“什麽?……”皱眉望著女孩──现在我是百分百的确定我搞错了,她不是那个凶手,也不是那个指使者……
但她绝对知道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但很可惜的,她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和说出更多的一个词语,只是摇头,重重的摇头,让我感觉到了她的病态压抑。
她在保护谁?……
我刚刚是被一时的冲动弄昏了头了,现在这种状况,伊莉斯肯定是不肯再出声──她本来就有自闭症的倾向,常年的与人隔绝,也与外界的一切现实生活有所隔断……
还是我该说她本来就是一个轻度自闭症患者呢?──不过在这种时候,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完全的自闭症患者。因为这样对我来说还比较好对付……要不像她这样的……非常难哄,而且要建立互信关系也有一定的高难度存在──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我打破了互信基步的时候。
该死!──我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整件事情都乱到了一个有点不可收拾的程度……
…………
再次见到韦恩时已经是晚上,阿历早就已经用电话来通知了他下午那精彩的一幕,所以,当他见到我时,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的脸上挂了个大大的嘲弄笑容。
“哎呀呀……难得我们亲爱的死亡医生会搞错啊……”边脱外衣,韦恩边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我说。
“韦恩……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狠揍一顿的话,就小心说话,本人可是已经人很久了……本来想等某只猪醒过来之後揍他的……还是你想刑警救某猪,你来代替他的被揍位置?”没有把目光移离书本,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收效良好,某人的语气立马转回了正常频道。
“那女孩真的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吗?”他问。
“是啊……”把书放下,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真是丢脸的失误……”
“喂,真的不是那女孩干的?确定?”韦恩坐在我旁边,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我一下。
点头,我发现自己有点厌倦於开口出声说话。
“不说这个了……你那边查到什麽没有?阿历後面有跟你说我让你加查的东西吧?”睁开眼,我用半躺在沙法靠背上的姿势望向正在拿茶杯喝茶的韦恩。
“嗯……”他像是被茶烫到了──白痴……“嗯嗯,你让我查的那个罗伊德西尔家族的东西要明早才能给你,不过,那个‘妹妹’的问题和DNA都出来了哦。”
“嗯?”立马坐起身,我就差没重演下午那一幕的拎住韦恩的领子。
“我们查不到她有妹妹……很奇怪……不过在遗嘱公证人那里倒是得知她真的有个妹妹。而DNA化验的结果是完全吻合的,而有一点确很奇怪──就是她的牙齿记录,跟尸体的状况不吻合……这倒是够怪的了。”韦恩边说边摇著头。
不吻合?……
怎麽会这样?──DNA对了,牙齿记录却不对?
而且……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啊!
阿历说过夫人改过遗嘱!而我还没听到那份改过後的遗嘱的内容!
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像是看到了什麽,却又在想抓住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像……
真正的CentaureaCyanus到底会是谁?
在一片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