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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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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像是看到了什麽,却又在想抓住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像……

真正的CentaureaCyanus到底会是谁?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在摸索著向前的道路……

……


矢车菊 第九章 死亡烙印
小时候有人曾问我对「死亡」的感觉。

我回答他──我怕死。

而的确的,我真的怕死,就算,我知道我现在也只不过在等死,但我仍然怕死。

老人说,

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会比较长命……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老实说,只要没试过,我们真的不会知道我们在那时会有什麽反应。

而以前教授曾经说过──

「平时说得越多想死的人,是最可能在死到临头时逃得最快的人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的潜意识中,

想要生存的欲望比普通人要来得强……」

是因为幻想太多「死」的场面,而到了最後却发现事实与幻想不合而造成的吗?

很可惜──我一直都是与他们相反的怕死派人物……

最少,在表面上我的确是很怕死……

…………

把阿历叫到了位於二楼的偏厅,我准备好好的问问那些还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一点就是那位夫人的遗嘱。

韦恩已然被我再一次的打发去挖夫人的家底──我必须知道那个妹妹是怎麽一回事。

「阿历,那个夫人的遗嘱你不是说她後来修改了吗?那修改後的内容是什麽?」

「其实改动得不多,只是把她的妹妹从遗产继承人的名单里删掉,而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罗伊德西尔小姐而已。」阿历用平稳的声音回答我。

我望著他,发现他没有在看我,只是埋首於他的手提电脑──「你在做什麽?」自然而然的,在我自己发现前,我问出了这麽一句。

「啊?」对於这个问题,他似乎也始料未及。

其实我本来是想收回这个有点越界的提问,但他那副表情让我有了问下去的兴趣。

「我是问你,你在干什麽?」我微笑的指了指他的电脑。「介意让我看一下吗?」──我发现自己有点突发奇想的想著阿历会不会是那个凶手的内奸。

如果他是的话那就真是太好办了,我绝对会感谢神赐给我这麽一个人──但很可惜的,我是注定了要失望了……

阿历对我露出微笑。「啊,医生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吗?」他把电脑转向我,并指了指上面那些成长列的数据等东西。

「这是什麽?」老天……我这辈子最恨的大概就是看一大堆的数据……

我皱著眉,把那台比我的那台旧一个型号的电脑拉进,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列表物。

「这是莱芬斯特家的财产列表啊,这是我近来的所有工作了。」他还是很友善的看著我──这小子不会以为我真的对这东东产生了什麽绝对不可能会有的兴趣吧?

「为什麽你们当律师的还要弄这个?」我边有点漫不经心的翻著页看著那些我压根就不知道它是什麽的数据,边问。

「是啊,因为有时候我们还会代理财产管理人,所以要知道全部的东西,这些是我从老候爵生前就开始整理的了,一般来说就是要列清单,然後让继承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东西,然後再找出以前的登记物来作对比,看是少了什麽没有──当然多的我们是不会管的。」

「为什麽要查少了多少?」对於这些问题我还是有基本的保留性兴趣的。

「因为要看是不是在继承期间,有没有人拿遗物去变卖之类的,如果他不是继承人,那就算是非法行为……所以,我们一般都要去作比对以让继承人安心。」我开始觉得……阿历其实去当神父也很不错。

不过……要这麽说的话……

「阿历,现在夫人死了……那她的遗产是不是也会被清点然後再给伊莉斯?那能不能找到帮她处理遗嘱问题的律师?」

我边问边把他的电脑推回给他。

「那个……老实说,也是经我们公司处理的,而刚刚老板已经把这个个案转给我一同处理了……有什麽问题吗?医生。」他接回电脑,用一种让我感觉像是天真小孩才会有的眼神看著我──这一刻,我有点不禁的为自身的污秽邪恶而感到了一丝罪恶感……

「那就是说你知道夫人全部财产的总值了?还有详细有哪些?」

点点头,阿历道。「是的。医生你想知道?」

「把内容全部告诉我……」

这位传说中的「贵族名门」她到底有多贵……我倒是要看看……

「那请你等一会,我把那份资料调出来。」

妹妹原本是在遗嘱上,但为什麽会最後被删掉?……只有公证人见过她妹妹吗?……这几年的时间里,她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会让夫人最後连一分钱都不留给她?

还是说……留了也等於白留,所以缩性不留?──就跟我本来所想的那样,一个不存在的人,不用再等很久来确定她的不存在,而直接的把钱给自己的爱女,这才是聪明人……

不过……有什麽原因是会让夫人觉得她的妹妹已经不存在呢?……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妹妹死掉了?还是……不会是不存在,而如果她本身是存在的,那麽,她不会存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的死亡。

但夫人是预知了她的死亡……还是得知了她的死亡?

根据夫人所定的遗产继承条件,可以得知她们之间绝对的血缘关系,但如果是亲妹妹的话,为什麽会没有人知道?──不过就算是夫人一人,也存在了很多的不明确点。

而其中就有很重要的,她到底是「谁」──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得知,和应该得知的人现在都没有办法回答我们。

而最後一个清醒的,最有可能从她口中套出答案的伊莉斯,也因为下午我那过份冲动的行为而使之不再说话……

但是──又想回那个关於妹妹的死亡的问题……

夫人到底是基於什麽原因而把她删除於名单之外也是个重点──如果那个「妹妹」没死呢?那麽当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金钱之後,她会怎麽做?她的反应会是什麽?──假想一下,先重建立夫人的个性开始。

维深对她的描述里,她是一个傲气、无情而美丽的贵族女性……

而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家族是最高贵的一族,是永恒存在的伟大一族……她十分的相信血缘神话,而且看不起维深的父亲……她认为她的丈夫比自己来得低等,所以她从来就不承认继承了其父名号的维深体内留著她自己的血……

偏执者……而且十分激烈……

维深说过,在他很小的时候,有过被殴打的记忆,他曾经被自己的母亲边打边嘲笑──她把自己孩子的脸打的不见人形,之後是嘲弄他的低等……

那女人……应该在那时就已经疯掉了吧?

还是上一代发生过什麽而我们是没有得知的?

老实说,如果这位夫人还没死的话,到了这一阶段,我完全可以断定她就是那个凶手──只有她最有嫌疑,也只有她最能狠心下手。

只是她也死了……

不过她真的死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根本就没死的话……

那她是怎麽做到假死?──DNA的结果是不会骗人的。

算了,还是来想想她的妹妹吧,在她死掉的前提下,她亲爱的妹妹倒也是凶手的热门人选。

可以被那样的一个女人列在遗嘱上,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而又是什麽原因让她被删掉──等等,现在先不用去想那个原因,还是先来推测一下那个「妹妹」在得知这样一个讯息後的心情。

应该会激动……然後……是两人的争吵──打架了?不,没有,夫人身上伤痕有新有旧……也不对,有新的那就是说有被打的迹象……但那位夫人不会被打吧……再怎麽想那也是「妹妹」的立场……但……

太矛盾,理智性的东西和感情上的东西混成一团,而两方不断的对击也是让人感到痛苦的……

太过於两相矛盾了……

为什麽会这样?──头很疼,我用力的压挤著太阳穴的位置,祈求能让那种带了一种昏眩感的疼痛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不过如果撇开那些相冲点不谈,那位「妹妹」的确有可能有对夫人产生「挖目」的恨意。

「医生?……」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坐在我对面一脸担心的阿历。

「嗯?」

「你没事吧?我刚刚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看来我的发呆能力是除了维某猪之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不禁的,我在心中无声苦笑。

「没事,我只是在想点东西……那个你找到了吗?」

「嗯,在这里。」他再一次的把电脑转向我。

没什麽特别的东西,也不是特别的有钱(跟维深家里比起来),从这里看绝对看不出她有什麽地方是值得她自豪到这样对待丈夫和儿子的程度……

而且有很大部分属於她的东西,都是从维深父亲那得到的,更不用说她从小就住在莱芬斯特家……(关於这点是亚历山大说的,应该也不会有假。)

真是……这件事……

真的是绝对性的让人抓狂──我现在只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维深……你怎麽就不醒过来呢?我是那麽那麽的想念你的身体,那麽那麽的想念拳头一拳打在你鼻梁上,一脚踹在你肚中央的感觉啊……

维深啊维深……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麽想念你的声音,特别是你被打得惨叫求饶事的高音调……当然不能忘掉的,就是那一脸凄惨沈痛和惊慌失措兼夹了恐惧的神情……

终合起来一句──我很想扁人,而那个人最好就是害本人现在落得如斯田地的某猪头.维深……

把电脑还给阿历,然後微笑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用力的把整个身体都抛向沙发的椅背──维深已然被保护起来,连那个马脸男温特我也已经让韦恩找人看好……

而现在针对这个问题的根本,我们只要解开「夫人的家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个妹妹又到底是什麽」这两个问题就好……

只要这两个问题有答案──这件案子就可以有完整的结束了……

那麽,现在……

我是不是该去试著问一下那位基本能算是现存的唯一知情人呢?

让她开口说话,到底会有多难?……

…………

再一次来到下午自己武力闯入(也算得上是吧?)的地方。

这次,我倒是很有时间和闲情来细看这个地方──真的十分精致,但周围过多的矢车菊花纹却让我感到了头昏目眩的沈重感──她就一直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吗?

在附属的小厅沙发上坐下,我等待那名女仆去叫她。

十分华丽的中世纪风布置──而且这房间内的大部分东西还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别的不说,就单就我现在坐的这张沙发而言,就绝对是十七世纪中欧式的贵族用品,而且就这张的保存程度而言,是真的非常值钱──如果这里不是某猪头的家,我肯定是连坐都不敢用力坐……

要弄坏了就是我把维深本人卖了也赔不起。

「先生,小姐请您到内室里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锺,那名女仆从内室出来对我说。

她的态度是蛮好的,而且好得有点让我觉得过头了──她看我的笑容让我想起母狮在看上猎物後的神情。

「小姐有说话吗?」但怎麽说……这种事还是要问她的,还是硬著头皮顶一下吧。

她用十分灿烂的笑容摇头。「没有,她都是写纸条给我的。」

「哦……这样啊……谢谢你。」我有点僵硬的对她笑笑──其实要是按可接受的女性长相来看,她也不算是太过於难以下咽,只是我天生就是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没有很大的好感……

而且由於过往过份辉煌的记录,本人从毕业起就一直过著禁欲生活。

走进内室,我看见伊莉斯站在巨型大窗户前发呆的身影。

「对不起,下午我太冲动了……」走到她身边,我放柔了声音对她说。

无表情的,她侧过身抬头望著我的眼睛──隔著一层镜片,我也看到她的双眼──那原本就已暗淡的绿,现在更接近与灰的色彩──为什麽要这样呢?

我很想问她,但我知道没有必要给病人更大刺激。

「伊莉斯,我知道你知道的,你想让我救人……但你也要告诉我,怎麽救他们不是吗?」用尽可能温和的语调,我尝试著让她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却只是无言的把视线收回,望向窗外──就在我以为她是不会开口对我说什麽的时候,她却极小声的开了口。

「医生……你想过‘死亡’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谁可以替谁死?……又有没有谁,是必须替谁死的?……」

皱眉,老实说,我真的没想过她会跟我说这个。

「没有,绝对没有──每个人生存在世界上都应该有他自己本身的存在意义,没有人该是附属於谁的,就算是父母也一样,子女是子女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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