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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上门把,宇文城终是跨出了她的房间,月『色』透了几抹,落在他身上,将本该高大伟岸的身影,却突显得寂寞异常。
秋水守在一侧,福身行礼,再抬头就听王爷下了吩咐,“你下去吧。”
“那……”娘娘怎么办?
秋水想问,可那道凌厉的目光让她硬是点了头,转身回了房。
寂静的门外,宇文城并没走远,看到她如今这模样,他又怎么走得了?
『摸』了『摸』藏在衣袖内的玉钗,他蹲身坐在了石阶上,冰凉的风滑过,他却仅是低头,一遍又一遍抚过那光滑的饰物,想象着他和她在府外那段毫无隔阂的日子,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路?
*
接近午夜,顾凌爽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发现胸前的那股疼痛再次发作,让她霎时冷汗直流。
翻转了几圈,她用手抓着胸口,唇咬得死死的,大半夜,她不愿惊扰到任何人,况且这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忍一忍就好了。
可这次,似乎持续了太久,顾凌爽不得不咬住被褥,呜呜地哭着……
当宇文城听闻到动静,推门而入时,彼时,顾凌爽早已摔下了床,羸弱的身子狠狠颤抖着,看得他心口一窒。
“爽儿……”他吓得不轻,将她抱回床,又着急地翻着『药』盒,喂她吃下一颗止疼『药』。
再看怀里的她,似乎也疼得没了力气,唇瓣上鲜艳的血珠滴落,定是疼得无法自拔了,她才会选择这样自残的方式转移痛苦。
呼吸都不敢太重,宇文城眯着眼,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那一刻,眼中有什么闪烁,“乖,不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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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32】为了她,连玄璜也要舍弃吗?(红包加更)
她的眉头依旧紧蹙,牙齿再次打算咬住下唇的时候,他却硬是将食指挤了进去,因为疼痛,她也不顾,直到口中尝到了浓烈的甜腥,她才忽而清醒,呆呆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被她气得离开了吗?
顾凌爽错愕地松开口,看到他血肉模糊的食指,刹那间,突然无措起来。
而他仅是无所谓一般将流血的手指放在衣摆擦了擦,才又捧起她的脸,“还疼不疼,嗯?”
她下意识摇头,似乎只要一看到他,那种疼就会好很多,殊不知情花毒的来源正是如此。
古代的王朝里,有一位紫扇公主,精通医术,而为了让夜夜笙歌的驸马天天陪着自己,她便研制了这种毒『药』,若是心爱的男人不在她身边,她的身子便会立即香消玉损,直至最终化作一滩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后世慢慢流传,忽略了紫扇公主的一片痴心,只将这种『药』定为毒『药』,却遗忘了这『药』背后那段辛酸的故事,还有那个痴痴等待,倾尽其生的女子……
目光停在他依旧紧握的手心,顾凌爽拧眉,抬眸望进他幽深的眼里,“你一直都在屋外?”
他的视线有些逃避,将被褥盖到她身上,仅说了一句,“睡吧。”
他将她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温度,让她明知不能沉沦,却依旧无法自拔……
头靠在他肩上,顾凌爽伸手握住他的手,一一掰开,是一枚月白『色』的玉钗,她微微一愣,目光睇向他,“这一次,不会又是恰巧看到才买的吧?”
上次,他送她礼物,只说路过集市,觉得适合她就买下了,后来她拿着摔碎的残片让秋水偷偷去问,可放眼京城竟没有人能够为她修补,只因那玉价值连城,听说是世间难得的罕物呢,那他又费了多少心思,才弄到这一模一样的饰物呢?
心底涌着异样的情『潮』,顾凌爽从他手心里拿过玉钗,贴身放进怀里,又在床头『摸』索了片刻,将一枚玉塞回他手里,“你送我礼物,我也该回礼不是吗?”
尽管这玉,是当初皇上赐予的,他可能不愿意接受,可她却珍惜得很,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父母的关爱,她希望他能够珍惜,不管对方多无情,终究,流着一样的血『液』,形似的灵魂。
黑眸紧紧盯着那玉佩,那淡淡的刻字让他不自觉勾了唇角。
凌爽,上面是她的名,是不是说明她也想交心于他?
“爽儿。”他眯起眸,将她圈在怀里,似乎拥得越紧,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让她流失在他的世界外。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不管怎样,都别离开本王。”那近乎害怕的语气,让她皱了眉,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但这一切定是牵扯到了他的利益,还有那些所谓的权势。
他的身体在紧绷,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宇文城,怯怯伸出手,环住他,她的唇碰了碰他的侧脸,“宇文城,不是说好了吗?如果你厌了我,就放我走。”
“为什么一定要走?”他将她倏然压在身下,那嗓音仿佛是从喉咙间挤压出来的,他双目赤红,看着她,一字一语,“你爱本王,顾凌爽,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别想懂吗?”
她神情有些错愕,是啊,爱他,所以真的要一辈子守着这样一个,给不了她唯一的男人么?
笑容有些苦涩,她拽着身下的被褥,好久才淡淡一笑,“我困了,睡觉好吗?”
语气轻柔,她在他身侧躺下,似乎真的累了,她不再多说一句话。
有些事,明知不会有结果,又何必多费唇舌去争执呢?她不想连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都被争吵充斥,总要留下一些快乐的记忆,留给后半生分享,才会不枉爱他一次。
夜『色』,低垂,他似乎看了她的背影很久,又似在想些什么,当她渐渐困得睡去,他才移近,将她瘦弱的身子圈在怀里,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发,呢喃,“顾凌爽,你真以为,本王还能放得开吗?”
*
清晨,青圭守在门外,当看到从主屋里出来的主子,立即迎了上去,“爷。”
“你也过来替他们求情?”宇文城冷笑,眸底一片凉意。
“属下不敢。”青圭如实答道,目光朝着屋内看了一眼,才又道,“只是爷,王妃娘娘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问不出原因……”
不得不说,青圭很能够揣摩他的心思,眼眸微眯,宇文城最终还是朝着预定的方向离去,宣王府承凌楼。
那是近乎于地牢的残酷刑房,而玄璜和林宛如在那里关了一天一夜。
“说吧,真正的紫玉丹在哪?”当再次踏入这宛如炼狱的地方,宇文城扫了一眼早已体无完肤的两人,淡漠开口。
四周,一片安静。
林宛如垂下眸,双手被铁链吊在空中,身上的素『色』罗衫倒显得有些衣不蔽体,可终究,那人不会在乎……
逡巡一周,宇文城见两人都不说话,那一刻,他却只是勾起唇角,衣袖微扬,“青圭,你来动手。”
说完,宇文城早已走向屋外,宛如来时一般疏漠。
青圭拧眉,想要开口之际,却听身后那道幽幽的女声传来,依然轻柔如初,温婉如水。
“为了她,你连跟了你二十年的玄璜也要舍弃吗?”
那一声,让宇文城止住步子,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狠狠一紧。
“忘了吗?爷,她以前伤害过您的那些事,您都忘了吗?她的父亲为了威胁您和她成亲,对您使了毒,而她为了替父报仇,甚至半夜潜入暮夏轩打算刺杀您,那个女人她……”
“说够了没有!”宇文城忽而转身,彼此,一把冰凉彻骨的剑早已抵上林宛如的脖子,只要再刺入一分,她便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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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33】有必要把人当猴耍吗?
林宛如却只是笑,那如同那个女人的凄楚笑容,竟让他持剑的手微微发抖。
“王爷也有害怕的事吗?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没死,反而是站在……”
“白琥,你给我住嘴!”旁边的玄璜忽然低吼,平时在人前不『露』情绪的他,此刻却紧绷着身子,盯着宇文城要往前递的剑尖,甚至与她脖子相接的地方,早已有了殷红。
白琥……
林宛如一笑,增添了几分苦涩,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唤她了,前十年她一直在黑夜『摸』索,以他最得力的护卫以及医女守在他左右,而后来五年,他却为了方便行动,娶了她入门。
痴痴『迷』『迷』,十五年的纠缠,她终究还是没有赢得他一丝的怜悯,如今他为了另外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打算杀她,多讽刺。
淡淡一笑,林宛如看向玄璜,摇头,“也许我的确没有存在的价值了,那么,林宛如这个人就该消失。”
尾音被铁链碎裂声掩盖,林宛如翻手挣开腕上的束缚,一把就握住那剑尖,调转方向,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眯起眸,宇文城率先一步抽回剑,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那束缚着两个人的铁链应声而裂。
“滚。”狠狠将长剑扔到地上,发出闷响,宇文城握紧拳头,一手指向门口,“都给本王滚,滚离这里!”
青圭皱眉,上前一步,却被宇文城冷冷『逼』回,“谁要求情,就一起滚,本王不需要自以为是的手下!”
那坚决的语气,还有他离开的步伐,都让林宛如心间一颤,挣扎着起身,她颤抖地追了过去,从身后拥住了他,“那,不是假『药』。”
终究她打算妥协,精明如他,也一定清楚得很,她不怕折磨,更不怕死,却独独害怕会离开他……
玄璜皱眉,想阻止却被青圭拦下,“玄璜,你难道想爷赶你们离开吗?不管你承认与否,爷在乎王妃娘娘,如果那人出了什么事,你以为爷还能冷静,还能像在渔村那样快乐吗?这趟皇宫,不管你说不说实话,爷都去定了。”
简单几句,刺中了玄璜的心,那时在渔村,他们虽然没有明着现身,但只要有爷在的地方,他们都暗中保护着,爷对王妃的宠,爷因为王妃醉酒,甚至在面对那人时,不自觉流『露』而出的笑意,那是他跟了爷二十年,却从未见过的……
如果那个叫顾凌爽的女人真的出了事,爷又会变成怎样?他不敢想,那即将迈出的步子,也随即收回,自动退离……
前方,宇文城步子一顿,握住那纤细的手移开,才转身,“把话说清楚。”
林宛如咬住唇,看向一边,早已不见玄璜和青圭的影子,再看他炽热的眸,她哪里舍得继续瞒下去,“那枚紫玉丹是经过重新配制的,当初,我私自找玄璜将『药』拿来打碎,配成了两颗紫玉丹,王妃吃下的,便是其中一颗,只不过情花毒耐力强,加上王妃身子瘦弱,自然会再次发病。”
“另外一颗在哪。”
林宛如犹豫了片刻,才又抬头看他,“在您的身体里,以防寒毒突发。”
*
三天,顾凌爽一直呆在冷新苑,好几次她尝试着打探那人的消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又丢下她了,一句话都没说。
抬头望着天边阴暗的乌云,那一刻,顾凌爽只觉得心里也堵得慌,这算什么?他信誓旦旦地说不让她离开,可自己却一连消失几天,他宇文城真当她是物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不知是第几次,当看到门边空无一人时,顾凌爽跺脚,返身要回屋。
不等了,不等了,凭什么让她总是这么被动?不在乎就不在乎,宇文城,你有必要把人当猴耍吗?
越想越来气,顾凌爽直接进了屋,拍上房门,任凭秋水怎么敲她都不肯开。
“秋水,我困了,想休息。”
门外,秋水当真不敲了,顾凌爽躺在床头,轻轻『揉』按着胸口,脑海里也自动屏蔽关于那人的一切。
经过这三天,她也大概『摸』索到了一些规律,例如每当她多想那人一点,那股钻心的疼就会多一份,不想让秋水担心,她需要一个人来沉淀那份思念。
可怎么越是不去想,委屈就更深?漫漫长夜里,无论她有多想他,无论她被那病折磨得多绝望,他却一次都未出现。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拥着她,说不会让她出事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时幻想?
疼楚又开始蔓延,顾凌爽咬牙,踉跄着回到床榻前,『摸』索出那盒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