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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这使我感到不舒服。但我当然还得照办。
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了一下,又退回去了。斯莱克警督
向我示意,我可以回到房间的另一边。普罗瑟罗太太又从窗户进来。
“经过完全是这样的吗?”梅尔切特上校问道。
“我想完全如此。”
“那么,普罗瑟罗太太,您能告诉我们,您往室内看时,牧师到底在室内的
什么地方吗?”
“牧师?我,不,恐怕我不能。我没有看见他。”
斯莱克警督点点头。
“那就是您没有看见丈夫的原因。他在写字台旁,在房间的一角。”
“哦!”她停顿下来。突然,她恐惧地睁圆双眼。“不是在那里……”
“是的,普罗瑟罗太太。正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
“啊!”她浑身颤抖。
他继续盘问。
“普罗瑟罗太太,您知道列丁先生有一枝枪吗?”
“是的。他曾告诉过我。”
“您曾经得到过那枝枪吗?”
她摇摇头:“没有。”
“您知道他把枪放在哪儿吗?”
“我说不准。我想——对了,我想我看见过枪在他住所的一个架子上。难道
你不是把枪放在那里的吗,劳伦斯?”
“您最后一次到他住所里是在什么时候,普罗瑟罗太太?”
“噢!大约三周前。我丈夫和我在那里与他一起喝茶。”
“在那之后,您没有到过那里吗?”
“没有。再没去过。您看,这可能会在村子里引起风言风语。”
“毫无疑问,”梅尔切特上校冷淡地说,“您习惯上在哪儿与列丁先生见面
呢,我可以这样问吗?”
“他常常到‘老屋’来。他给莱蒂斯作画。然后,我们常常在森林里会面。”
梅尔切特上校点点头。
“难道还不够吗?”她突然扬高声音。“这太可怕了——不得不告诉你们这
一切。这没有什么错的。没有,确实没有。我们只是朋友。我们——我们禁不住
互相体贴。”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海多克医生,于是这个软心肠的人走近一步。
“我真的认为,梅尔切特,”他说,“普罗瑟罗太太吃不消了。她各方面都
受到震惊。”
警察局长点点头。
“我真的没有什么要问您的了,普罗瑟罗太太,”他说,“谢谢您如此坦率
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您妻子在家吗?”海多克问道,“我认为普罗瑟罗太太愿意见见她。”
“在家,”我说,“格丽泽尔达在家。你们可以在客厅见到她。”
她和海多克一起离开房间,劳伦斯和他们一起走了。
梅尔切特上校紧闭双唇,在摆弄着一把裁纸刀。斯莱克在看便条。就在这
时,我提到马普尔小姐的推论。斯莱克紧紧地盯着便条。
“好家伙,”他说,“我相信这老太太是对的。瞧,先生,没看见吗?这些
数字是用不同的墨水写的。我敢打赌,日期是用钢笔写的。”
大家都相当激动。
“你当然查验了便条的指纹。”警察局长说。
“便条上根本没有指纹。您怎样看呢,上校?劳伦斯·列丁先生手枪上的那
些指纹,可能曾是一些其他人的,是在他口袋里揣着枪四处晃荡之前就留下的,
但现在取不到清楚的指纹了。”
“一开始这个案子看来对普罗瑟罗太太不利,”上校沉思着说,“比年轻的
列丁要不利得多。那位老太太提供了她没随身带枪的证词,但这些老太太常常弄
错。”
我沉默无语,但我并不同意他的看法。我完全相信,既然马普尔小姐这样说
了,那么安妮·普罗瑟罗就是没带枪。马普尔小姐可不是那种会弄错的老太太。
她有一种总是保持正确的令人不解的诀窍。
“使我大伤脑筋的是,没人听到枪声。如果那时开了枪——有人一定听到过
枪声——无论他们认为是从哪儿传来的。斯莱克,你最好与女佣谈谈。”
斯莱克警督敏捷地向门口走去。
“最好别问她是否听到室内有枪声,”我说,“因为如果您这样问,她会否
认。就说是森林里的枪声好了。那是她惟一会承认听到的那种枪声。”
“我知道该怎样对付。”斯莱克警督说,然后离去。
“马普尔小姐说她后来听到枪声,”梅尔切特上校沉思地说,“我们必须弄
清楚,她是否能确定准确的时间。当然,那也许是与本案无关的一声偶然的枪
响。”
“当然,可能如此。”我同意。
上校在室内转了一两圈。
“您知道,克莱蒙特,”他突然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案件一定会比我
们任何一人所想的要复杂困难得多。该死,案件背后一定有某种东西。”他喷了
一声鼻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我们仅仅是开始,克莱蒙特。记住我的
话,我们仅仅是开始。所有的这些东西,闹钟、便条、手枪——都说明不了什么
问题。”
我摇摇头。这些东西肯定说明不了问题。
“但是,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不会去苏格兰场报案。斯莱克是个精明人。
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就像一只雪貂,会用鼻子嗅出真相。他已经办了好几件很
漂亮的案子,这个案子也会成为他的 chef d'oeuvre(法语:杰作——译注)。
有的人会到苏格兰场报案。我不会。我就在唐恩郡这儿把案子弄得水落石出。”
“我希望如此,我相信。”我说。
我尽量使我的声音充满热情,但我已经对斯莱克警督产生了厌恶感,所以他
可能的成功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我认为,一个成功的斯莱克比一个遭受挫折的
斯莱克更令人憎恶。
“邻居的房子是谁的?”上校突然问道。
“您是说路尽头的房子吗?是普赖斯·里德利太太的。”
“等斯莱克问完女佣的话后,我们去问问她。她也许听到了什么。她不聋,
是吗?”
“我得说,她的听觉非常灵敏。我听到人们传说,她开始说话之前,要说
‘偶然碰巧听见’。”
“我们想要的就是这种女人。哦!斯莱克来了。”
警督的样子似乎是刚进行了一场艰苦的角力。
“呸!”他说道,“您雇的是一个鞑靼人,先生。”
“玛丽其实是个性格倔强的姑娘。”我说。
“不喜欢警察,”他说,“我提醒她,尽最大努力使她惧怕法律,但没用。
她不把我放在眼里。”
“很有个性。”我说,心中更加喜欢玛丽。
“但我还是把她制服了。她听到枪声——只是一声枪响。那是在普罗瑟罗上
校来后很久。我不能使她说准时间,但最后我们根据送鱼时间确定了时间。鱼送
晚了,那男孩来时她责备他,但男孩说,毕竟只有六点半。在那之后不久,她就
听到枪声。当然,可以说,这是不准确的,但给了我们一个大概的时间。”
“嗯。”梅尔切特应了一声。
“我认为,普罗瑟罗太太与此案并无牵连,”斯莱克说,声音中有一种后悔
的意味。“她没有时间,这是第一,另外女人从不喜欢带着武器四处游荡。她们
的血液中更多的是砷。不,我认为她没干。真可惜!”他叹息道。
梅尔切特解释说,他要到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家去,斯莱克同意一起去。
“我可以和您们一起去吗?”我问道,“我开始感兴趣了。”
他们同意了。于是我们一起出发。我们刚走出牧师寓所的大门,就听到有人
大声地招呼我们一声:“你们好!”我的侄儿丹尼斯沿路从村子跑来,加入我
们。
“听着,”他对警督说,“我告诉您的那个脚印怎么样?”
“园丁的。”斯莱克警督用一种令人泄气的语调说。
然而,那样还不足以让丹尼斯泄气。
他拿出几根烧过的火柴。
“我在牧师寓所大门找到的。”
“谢谢你。”斯莱克说,将火柴放进口袋。
现在,好像到了丹尼斯摊牌的最后时刻。
“你们不会逮捕伦叔叔,是吗?”丹尼斯开玩笑地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呢?”斯莱克问道。
“有许多可以指控他的证据,”丹尼斯宣布道,“您问问玛丽。就在谋杀发
生的前一天,他还在希望普罗瑟罗上校被从世界上清除掉。不是吗,伦叔叔?”
“嗯——”我欲言又止。
斯莱克警督慢慢向我投来一道怀疑的凝视的目光,我感到浑身发热。丹尼斯
极其令人讨厌。他应该知道,一个警察很少有幽默感。
“别瞎扯,丹尼斯。”我生气地说。
这个幼稚的孩子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说,这只是个玩笑,”他说,“伦叔叔只是说,任何一个杀掉普罗瑟罗
上校的人就是为世界做了一件好事。”
“啊!”斯莱克警督说,“这倒是解释清了女佣说的某些事情。”
仆人也很少有什么幽默感。我在内心里狠狠诅咒丹尼斯挑起事端。这件事以
及闹钟将使警督一辈子怀疑我。
“快来,克莱蒙特。”梅尔切特上校呼唤我。
“你们上哪儿去?我也能去吗?”丹尼斯问道。
“不,你不能。”我厉声说。
他站在我们身后,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来到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家整
洁的前门,警督用一种我只能说是一本正经的举止敲了门、摁响门铃。一个俏丽
的客厅女仆应声而来。
“普赖斯·里德利太太在家吗?”梅尔切特问道。
“没有,先生。”女仆停了一下又说道,“她刚去警察局了。”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进展。当我们往回走时,梅尔切特抓住我的手臂,
低声说:
“如果她也去坦白自首,那我就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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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十三章寓所迷案
第十三章
我几乎想像不出,普赖斯·里德利太太会碰到什么如此巧合的事,但我确实
纳闷,是什么使得她去警察局。她真有什么重要的证据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