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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蓝衣女子听后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啊,是定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
“你是说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吗?”黄衣女子尖声说道。
“是啊。”蓝衣女子撇撇嘴,“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而已,咱们不用管她,走进宫去。”
说完两人娉娉婷婷的朝着宫门走去。
两人刚走,李师师就从马车后走了出来,她看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眼神忽暗忽明让人看不清情绪。
“小姐,注意身体,不要喝酒。”纯元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嘱咐道,小姐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进宫,以前身子骨不好,不怎么出府,现在终于好了,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忧。
李师师闻声回过神来,柔柔一笑,“放心吧,我知道的。”
“师师,我们走吧。”不远处的一个穿着朝服的中年男子对着她喊道,他是李师师的爹爹当今的丞相——李文。
“知道了爹爹。”李师师回完话就急步朝他走去。
李丞相见状不悦的说道,“走那么快做什么?万一摔了怎么办?”
李师师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她都那么大了,怎么爹爹还把当成小孩子啊,她柔柔一笑,“知道了爹爹。”
“你啊……”李丞相点点她的额头,眼里尽是慈爱,可见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女儿。
秦歌和墨瑶一起穿过几处假山,几座大殿,却还是迟迟没有走到目的地,秦歌总算是意识到这皇宫究竟有多大了,难怪宫里的妃子出个门都要坐轿撵。
“还有多久啊。”秦歌蹙眉说道。
墨瑶指了指前方的花园,“穿过这个小花园在走一小段路就到了。”
秦歌嘴角一抽,这话她说了不止一遍了,可每次都还有一小段,她正欲说什么,突然一道磁性的满含激动的男声赫然响起。
“子诗是你吗?子诗。”
秦歌一愣,子诗?这不是她母亲的名字吗?她疑惑的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闪过,眨眼间那人就来到了她身边,他大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力气之大让秦歌微微蹙了蹙眉。
然而下一刻她就呆住了,眼前的男子大概三十几岁左右,没有少年的青涩,浑身散发着成年男子的成熟,他白衣如雪,墨发用玉冠束住,眉眼如画,俊雅秀朗,一双狭长的凤目隐隐和秦歌有些相似。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尽是激动,还有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扣住她手臂的大手隐隐的在颤抖。
秦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黑眸逐渐蕴起一层雾气,她咬了咬唇,颤抖着音节说道,“你……你是谁?”那张脸她太熟悉了,午夜梦回,次次牢记在心,爸爸……她几乎脱口而出,可她知道他不是,他只是这个时空里一个陌生的人。
不是那个总是背着她,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替她买糖葫芦还调侃她,总是夸她是天底下第二漂亮的女子,而第一一个自是她的妈妈,他不是,不是她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可是他好年轻啊,就和她儿时爸爸的面孔一般无二。
墨瑶站在秦歌身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单听声音,就能听出其中的异样,她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能让一向淡定的小姐不在淡定,一定很不简单,但她并没有冲动的冲上去,先不说他起先喊的并不是秦歌而是子诗,据说小姐的娘就叫白子诗,再说了他都三十几岁了,都能做小姐的爹了,所以她虽然愤怒,但并不担心。
“你……你不认得我了?”他颤抖着后退了几步,眼里尽是痛楚。
“我……”秦歌咬了咬唇,“不是的,我不是白子诗,我,我是她的女儿秦歌。”
“那,你娘呢?”他听了她的话,这才看清秦歌的容颜,他刚刚太激动了,没有细看,再加上天色有些黑,所以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就以为是她,而且她们真的太像了,几乎和记忆里不谋而合,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我娘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秦歌咬了咬唇,她觉得这话真的很残忍,她看的出他对她娘有着特殊的感情,甚至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可她又不能骗他,白子诗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痛楚和挣扎,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秦歌点了点头,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她瞬间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失魂落魄的退后几步,漆黑的眸子瞬间变的空洞无比。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不断的呢喃,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那一年她突然选择嫁给秦城为妻,无论他怎么哀求,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因此,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他以为他该是恨她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浓烈,终于到前段时间他再也忍无可忍,马不停蹄的赶回朝歌为的就是能看她一眼,可是现在,她竟然不在了,不在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秦歌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疼,无论怎样,眼前这个男子都有着和爸爸一样的容颜,她,做不到漠视。
她急忙上前几步,正欲扶他,他却突然大笑着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只是那笑声里却满满的都是落寞和痛楚!
秦歌因为他的突然转身,冷不防的退后几步,指尖不小心划过什么,指尖冷不防的被扎了一下,她手指猛地一缩,疑惑的低头看去,一个玉制的圆形花坛,花坛内种满了不知名的花,其实说是花朵有些勉强,因为每一株上都只是红色的花苞,并没有开放。
更奇怪的是,这花苞上竟然长满了尖刺,若不细看,却是发现不了的。
她的指尖还在隐隐作痛,这是让她最奇怪的,多重的伤她都忍下来了,这只不过是被扎了一下,她竟然觉得刺痛让她有些不舒服,她甩了甩手,目光却没有在花坛上停留,而是顺着男子离去的方向看去,眼里尽是担忧。
“小姐你看。”一旁的墨瑶见男子走了,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年纪比小姐大,还有可能是小姐娘亲的旧友,但总归是个男的,若是主子知道,一定会很不开心的,她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花坛众多花中的一簇,登时惊呼起来。
“怎么了?”秦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那朵扎过她手指的红色花苞竟然在逐渐盛开,红色的花瓣像天女散花般扩散开来,直到停留在最大的弧度,整朵花层层叠叠的,被包裹在圆心的花蕊四处分散,竟隐约成呈凤凰宇飞状,妖冶中带着霸气,美不胜收。
“这……这是什么花啊?”秦歌不由得被夺了呼吸,这花实在是太美了,而且是她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品种。
墨瑶也是一头雾水,“奴婢也不知。”
她们两人一头雾水,却没有看到离她们不远处那一袭明黄锦袍的中年男子竟是一脸的激动,跟在他身边的一个白面公公亦是一脸的激动。
“皇……皇上……老奴没有看错吧,凤凰花竟然开了?”白面公公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圆润的脸颊,随之痛乎一声,但眼里除了兴奋还是兴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在等凤凰花开,而且一等就是几十年,他们都快要失去耐心,以为凤凰花开永远无望了,可是现在花开了,终于开了,这一幕无不刺激着他的眼球。
皇上西陵风看着花坛内那一簇凤凰花眨了眨眼,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才激动的说道,“福来,你没有看错,开了花开了,真的开了。”他的声音里隐隐可听到几丝颤音。
他等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那人终于被他等到了,二十几年前他的父皇临终前曾留了一句话,凤凰花开,凤主临,得凤主者的天下,得天下啊,这是何等的霸气,可是他一连等了那么多年,凤凰花始终维持原状,连一点要开的迹象都没有。
他都快以为父皇只是在临终前给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守着一个不会开的花受了几十年。
现在好了,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他急忙敛下心中的激动,侧目看向福来道,“可知她是哪家的女子?”
福来一听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歌一眼,摇头道,“回皇上,奴才瞧这眼生,并不曾见过。”
“那过去问问。”说着他一撩衣摆,大步朝秦歌走去。
福来一看立马跟了上去,心里腹诽,难不成皇上看上了这个女子想立她为妃不成?
西陵风的确这么想过,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人家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处在如花似玉的年纪,而他都四五十岁了,做她爹都快显大了,而且这女子对他们西凉大有用处,他总不能亏待她不成?
西陵风走到秦歌身后的时候,她和墨瑶还在对着凤凰花发呆,福来见状急忙轻咳一声。
秦歌被这声轻咳惊的回过了神,她急忙转身,待看到西陵风的时候一愣,随即快速的朝他行了个宫礼,“皇上万福金安。”
心里却是暗暗腹诽,这皇上找她做什么?难不成这花坛里的花还是珍宝不许人看不成?
西陵风先是看了她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墨瑶身上,他眸光一闪,这不是小九的侍卫,怎么和这个女子在一起?
秦歌久久没有听到西陵风让她起身,心里有些不喜,再次出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西陵风总算回过神来,不由得尴尬一笑,“平身。”
秦歌缓缓直起身子,安静的站在一旁,虽然不知道他找自己何事,但是不能得罪他就是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啊。
西陵风见她不骄不躁,见了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慌张,不由得一阵满意,“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秦歌。”秦歌缓声道,语气没有一丝紧张和急促。
西陵风更是满意了,他一向看人很准,此女心智成熟,必不是池中之物,“可是秦爱卿的女儿?”
“回皇上,是的。”秦歌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他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意思啊。
西陵风点点头,又把视线落到墨瑶身上,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和秦丫头在一起,小九呢?”
墨瑶听着他对秦歌的称呼,嘴角一抽,有些奇怪他的态度,莫非皇上也知道了主子对小姐的爱慕?
想着她敛了敛眉,缓声道,“回皇上,主子把奴婢卖给了小姐,至于主子……他应该在王府。”
西陵风听燕臣并没有来不由得有些失望,他这么多孩子里,唯有燕臣是他最喜爱的,只因他是他最爱的女子生的孩子,而他不但没有保护好瑾儿,也没有保护好他,让他脱离皇族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不过说到燕臣把墨瑶卖给了秦歌,他却是一愣,他的儿子比他都有钱,还用的着卖手下吗?
想到这他不由得又多看了秦歌一眼,“你和小九什么关系?”
秦歌挑眉,随即又快速的低下头道,“臣女和郡王并无关系。”
听到秦歌的回答,西陵风不禁有些失望,如果她和小九有关系,哪怕一点点也好,他都可以为他们赐婚,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会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时就擅自做主,他的儿子他还是清楚的让他心动,估计比登天都难,若是因为他善意的举动惹怒了他,以后估计他都不会在看他一眼,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头疼,他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败,人家都是儿子怕老子,他到好,竟然害怕自己的儿子,就怕惹他不开心。
他揉了揉太阳穴,“时辰不早了,你们就跟朕一起入场吧。”
“是。”秦歌回道,很自觉的跟在他身后,低垂首想着什么,刚刚那个男子到底什么身份?和她娘亲又有什么关系?她觉得她娘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再有就是,她觉得皇上对燕臣不是一般的宠爱,太后寿辰作为臣子岂能不来祝寿?而他倒好,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而且皇上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因为他没有来,而有点……失落……对就是失落,而且他提到燕臣的时候连声音都是暖暖的,秦歌不由暗叹,燕臣那魂淡还真是受宠啊,难怪他这么嚣张,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换成她,估计她也会那么嚣张,有一个厚台强硬的爹,自个武功天下无敌,根本不担心别人暗杀,甚至想杀谁动动手指就能做到,再加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秦歌越想越羡慕,果然牛逼的人都必须有牛逼的实力啊,否则厚台在硬,敢横着走总有被阴的一天啊。
福来跟在西陵风身边,时不时回头看秦歌一眼,暗暗观察着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入了皇上的眼,难道就因为她恰巧让凤凰花开花了?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皇上可是等了很多年呢。
宴会设在御花园,一条十米宽的锦绣花边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