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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名副将恭敬地走上前,刚开了口,便被君王抬手打断了。
那名开口的副将退了回去,其余的副将们面面相觑,大军虽然反应及时,安全地隐蔽起来,但山上的叛军不消灭,或是他们从山谷的两处入口冲进来,将他们围围住,那样几万大军将会全军覆没。
山上还在不断地投掷石头,君王抬头看了眼天空,眯了眯眼眸,一丝阴寒的诡异悄然泛开,微微掀起唇角。
“是时候了。”
副将们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君王说这句话的意思,就在他们准备交头接耳之际,两侧的山上响起了纷杂凌乱的打斗声,投掷的石头也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叛军的尸体。
众人小心地站到君王的身侧伸出头去察看,两侧的山上早已打成了一片,一面插在山上的巨大旗帜瞬间抓住所有人的眼球,那是属于耶塔拉斯君王的军旗。
副将们的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一致向君王投去敬崇和称赞的目光,原来陛下的不慌不忙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跟随陛下行军打仗多年,陛下的计谋和胆略一向为他们所争相效仿,可他们有时还是会因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势大逆转而对他暗生钦佩之情。
年轻的君王淡扫了副将们一眼,挥了一下手里的马鞭,大步走了出去。
“全军立刻整队,出发!”
隐蔽在两侧山上的军队快速列队,整齐迅速地继续向山谷的出口处进发,一个时辰后,军队安全通过卡斯拉罗山谷,所有士兵原地稍做休息。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向远处的高山上观望,没过多久,处于下风的叛军所剩无几,见势头不对他们也纷纷缴械投降。
山上几千人的军队在将领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地列队下山,向这里会合。
将领翻身下马,大步来到君王的面前,弯腰躬了下身。“陛下,臣下已经将偷袭的叛军全部消灭,另外还俘虏了一些士兵,可能会对了解马修斯城里的情况有所作用。”
君王面无表情地微点头,将领侧身一挥手,随即几名满身血迹的叛军被压着走了过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几名叛军身上时,不远处山坡上一块石头后面趴着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拉满的弓上一支冷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射中马背上高大的身影。
“陛下——”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埋伏之战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强烈的金色光线直铺向大地。
卡斯拉罗山谷里到处吹着阴阴的冷风,太阳光线始终被山谷的一处高山挡住,等到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山谷里的阴冷逐渐驱逐。
高举的红色狮子图案的旗帜迎风招展,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是一团火焰,严整肃穆的军队在山谷入口处停了下来。
卡斯拉罗山谷地形蜿蜒险峻,四处是大大小小的群山,这里的地形在行军打仗中最容易中埋伏,也是唯一通往马修斯外围一座叫做阿波斯小城的必经之路。
队伍前列的骑兵们开始往两旁让道,一匹皮毛光亮的骏马跑到地势稍高一点的山坡上,所有士兵和副将用敬畏和瞻仰的目光注视着马背上的身影。
耶塔拉斯的君王身着金色贴身的铠甲,紫红色的斗蓬在肩后随风飘扬,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冷若冰霜,握在手里的宝剑在光线的映照下发出森寒的冷光。
他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宝剑向天空划了一下,冰冷凌厉的声音缓缓响起。
“全军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山谷——”
话音刚落,军队迅速调整好进谷的最佳队列,走在前面的几千骑兵们疾驰着马匹率先进入山谷,君王的骏马在一排副的簇拥下也进入了山谷,身后跟着一百辆战车和浩浩荡荡的几万大军。
一个时辰多一些,全军已经全部进入山谷,争分夺秒从蜿蜒的山谷里穿过,他转动着视线,抬头看着两边高大陡峭的山脉像快要合上的两只巨大的双手倾斜向山谷中间,再看到前面隐隐出现的山谷出口,英俊的脸上依然没有露出一丝表情。
前行了一会,山谷里的光线倏地一暗,像是被一座突然增高的山脉阻挡住了阳光,君王轻轻抬起头,两旁几百米高的山上到处站满了持着武器的身影。
“陛下,有埋伏。”紧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副将不约而同大叫,“全军隐蔽!全军隐蔽!”
“全军隐蔽!”
“全军隐蔽!”
“全军隐蔽!”
顷刻之间,安插在长长的几万大军中的传令兵开始一个接一个大声传着命令,士兵们迅速向两旁撤退,两侧的山倾斜的角度过大,士兵们只要躲到下面,站在几百米高山上的叛军使用任何武器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传令兵的声音在山谷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山上的叛军突然间开始投掷石头,来不及撤退的一些士兵纷纷躲避,还是有些人受到了袭击,哀叫声不断。
君王早就在副将的护送下躲到了一处最隐蔽的山下,副将们的脸上出现焦急而恐慌的神情,纷纷围拢向君王。
意料之外的是,英明的君王薄唇微微掀起,大手握着腰意的宝剑,冰冷的俊颜上气定神闲,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
“陛下……”一名副将恭敬地走上前,刚开了口,便被君王抬手打断了。
那名开口的副将退了回去,其余的副将们面面相觑,大军虽然反应及时,安全地隐蔽起来,但山上的叛军不消灭,或是他们从山谷的两处入口冲进来,将他们围围住,那样几万大军将会全军覆没。
山上还在不断地投掷石头,君王抬头看了眼天空,眯了眯眼眸,一丝阴寒的诡异悄然泛开,微微掀起唇角。
“是时候了。”
副将们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君王说这句话的意思,就在他们准备交头接耳之际,两侧的山上响起了纷杂凌乱的打斗声,投掷的石头也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叛军的尸体。
众人小心地站到君王的身侧伸出头去察看,两侧的山上早已打成了一片,一面插在山上的巨大旗帜瞬间抓住所有人的眼球,那是属于耶塔拉斯君王的军旗。
副将们的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一致向君王投去敬崇和称赞的目光,原来陛下的不慌不忙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跟随陛下行军打仗多年,陛下的计谋和胆略一向为他们所争相效仿,可他们有时还是会因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势大逆转而对他暗生钦佩之情。
年轻的君王淡扫了副将们一眼,挥了一下手里的马鞭,大步走了出去。
“全军立刻整队,出发!”
隐蔽在两侧山上的军队快速列队,整齐迅速地继续向山谷的出口处进发,一个时辰后,军队安全通过卡斯拉罗山谷,所有士兵原地稍做休息。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向远处的高山上观望,没过多久,处于下风的叛军所剩无几,见势头不对他们也纷纷缴械投降。
山上几千人的军队在将领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地列队下山,向这里会合。
将领翻身下马,大步来到君王的面前,弯腰躬了下身。“陛下,臣下已经将偷袭的叛军全部消灭,另外还俘虏了一些士兵,可能会对了解马修斯城里的情况有所作用。”
君王面无表情地微点头,将领侧身一挥手,随即几名满身血迹的叛军被压着走了过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几名叛军身上时,不远处山坡上一块石头后面趴着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拉满的弓上一支冷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射中马背上高大的身影。
“陛下——”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祥预感
安妮呆呆地盯着手里的雕像,手莫名地一抖,眼看雕像就要从手里滑落,她眼明手快立刻抓住了。
她仔细看着手里的雕像,全身紧张得直冒冷汗,那张雕刻的俊颜依然完好无损,真不知道自己明明拿得好好的,为什么突如其来手抖了一下。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手里的雕像,最近她经常依靠它来抚慰内心的思念。
来人在她身后静静伫立着,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着,不知多久,脚步声渐渐靠近了,走到了窗前,与她并肩站着。
他用力扳着她的双肩转向她,“你有必要这样吗?和我见面的时候,你却整天抱着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她没有做出回答,轻轻拨开他的手,小心地将雕像揣进怀里,唇角微微扯出一个微笑。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想你应该看得很明白,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和普通女人一样,我也会发呆,会做些不边际的事,所以这样平凡无奇的我不值得承受你的青睐。只要退一步,你会发现会有更多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他深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撇了撇冷冷的薄唇,“我的想法与你的完全相反,这几天的相处时光,我内心获得了从没有过的平静,而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平静,虽然什么事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你,也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原本准备好再接再厉地说辞突然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面对着这样一段真挚的话语,她发现自己霎时词穷了,竟然找不到任何语句驳斥他。
自从那天她企图混在护卫队里出城的事被拆穿,而她又答应不会再动出城的念头后,洛弗尔总是在下朝后找各种理由见她。
最初她经过激烈的心理交战,认为自己应该继续用冷淡的态度对待洛弗尔,使他没有任何想象的空间,最后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的情况下放弃这份不该有的迷恋。
但是,她不能这样做,洛弗尔那天以王位威胁她的话依然在耳,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让那个威胁变成现实。
她必须忍耐,稳住洛弗尔。
虽然她知道洛弗尔篡夺了王位,莫帝森一怒之下,一定会利用耶塔拉斯三分之二的军权征讨洛弗尔,但这些是她不想看到的,因为战争的直接受害者是那些千千万万的平民,他们将是战争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所以,这些天,她默许了他自由出入皇宫,每天从殿堂里出来,刚回到行宫里不久,他必定随后就到。
她就催眠自己将他当隐形人一样看待,照例做自己的事,原本以为他肯定觉得闷了,觉得她这个人很无趣,与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然后他就会索然无味。
结果令她大跌眼镜,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兴味高涨,每天会在大厅里的椅子上静静坐上半天,他不会打扰她,而且绝对地尊重她。这些使她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对他正人君子的佩服。
她在等待,等待那三星期的期限。现在过去了一小半,还剩下两星期的时间,她必须忍耐下去。
查德走了七天了,他应该早就追上莫帝森的军队了,可是到今天为止她却迟迟没有见到查德暗中派回来报信的人。
那天宰相普苏特告诉过她,他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处理好朝政,而她也会在亲眼见到莫帝森安全之后抓紧时间赶回首城。
她离开前会把要去见莫帝森的事告诉宰相普苏特,照她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宰相普苏特绝对会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对外就宣称她病了,需要静养。
最让她头疼的是洛弗尔,这家伙天天到行宫报到,倘若她突然病了,必定引起他的疑心,到时见她不在宫里的事一定会败露。
“将军,您的副将在行宫外要求见您。”墨菲走进大厅,屈膝小声通报。
洛弗尔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安妮,疾步向大厅外走去。
这些天她一直憋在行宫里,不敢在皇宫里散步,唯恐他突然跟过来,到时那些一直想要抓住她把柄的女人可就有了话题了。
从行宫的侧门出来,或许被闷了好多天,一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她突然觉得全身的细胞活跃起来,不禁做了几个深呼吸,舒展了一下身体。
俯身下蹲的一瞬间,身上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她定晴一看,是放在怀里的雕像,心下一紧,慌忙捡起来,用袖口小心擦拭着上面的泥土,发现雕像的右肩已经被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