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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烈在众家房顶上飞奔了良久终于在西街口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他的主子。
烈掐了掐赵英姿的人中,岂料她醒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一掌打在烈的胸口,烈跟着便吐出一口血来,赵英姿这才发现自己错手伤了属下,遂有些不自在道:“对不住了,烈,我以为你是那个怪物男人!”
“怪物?”烈感到不解。
“啊,是怪物啊,脸被毁成那样,不是怪物是什么?啧,今日我是不是忒倒霉了,查探的线索被人掐断了,本以为回来后可以让莫黛的双手温柔地安慰我一下的,岂料她居然先给我跑了!还有那个怪物男人,啧,真可惜他有那么好的身材和气度了,有那样一张脸,白日里见到都会被吓傻,若是晚上见到,定然会被活活吓死!”
烈算是听明白了,那个沐公子许是脸被毁了,主子一时被吓傻,这才被那沐公子给打落到巷子里晕过去的。
“主子,我们今日还住在按摩馆吗?”
“不了,再住在那里我会做噩梦的!而今我有些想念帝京了,至少那里还有温柔婉约的美男子来抚慰我被吓到的情绪,啧,我真是被那张脸给吓到了!走吧,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去!”
“是。”
当萧笑和沐千澈回到莫府时已是戌时,莫黛一家人正坐在后院内等着他们。
萧笑才进后院便闻到了一股焦肉的香味,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奇异的香料味道,她没闻过,但与肉香夹杂在一起却好似越发地好闻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小羽和小翼都要急哭了!”莫黛笑着说道,手上却不停地翻着铁网上的肉片,并不时地洒上辣椒粉以及孜然粉,萧笙也在帮忙,而莫无云、莫无风和莫无轻则负责端着盛放食材的盘子供那二人烧烤。
两个小的和丸牛急得在莫黛和萧笙的身后不停地打转转,几乎是每隔一会儿便问一声:“娘,可以吃了吗?”
许韶林抱着最小的莫小满,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烤好的五花肉片,肥瘦相间,焦香可口,许韶林吃了一口,只觉齿颊留香甚是美味。莫小满才四个多月,自然是不能吃肉,但他似乎也已懂得那是食物,不时地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扒拉桌子上的盘子,不过每回都不成功,而他也不厌其烦,每回快要扒到时,许韶林便会将他的小手拉回来,如此几回过后,他便以为是许韶林在陪他玩耍,于是乐得咯咯直笑。
萧笑是第一回吃烤肉,她从不知原来肉烤上一烤便会变得如此得美味,是以从回来后便只顾着吃了,话也顾不得说了。
沐千澈虽不是第一回吃烤肉,但他早前烤的与现下莫黛烤的可是天差地别,他总觉得若是莫黛愿意,便是土坷垃也能让她给变成美味的吃食来。
沐千澈端着一盘烤好的五花肉片,吃一片便要品上好一会儿,待他恰恰好吃完最后一片时,盘子里便适时地被人添上新的,这回不仅有五花肉片,还有鸡翅,香菇,土豆片,韭菜,小青菜,茄子,盘子里堆得满满的,喷香四溢,他的心里也因此而充实得满满的。
小羽和小翼最喜五花肉和鸡肉,而丸牛除了五花肉以外,什么都爱吃。几个大人亦是觉得烤出来的东西都很美味,不会挑食,而莫无风则因为莫黛特地替他烤了不辣的而感动不已。
莫黛发现她烤的所有吃食中,就属五花肉最受欢迎,当然,丸牛不算在内,她买了约摸二十多斤的五花肉,居然一顿就悉数吃完了。不过这东西吃多了上火,特别是两个小的,刚才还吃了好多薯条,不晓得会不会难受。于是待所有人皆捧着肚子撑得不行之时,莫黛便让萧笙摘了些新鲜的薄荷叶给她。萧笙喜做点心,薄荷叶是他常用到的东西,是以他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养了几盆。
莫黛将薄荷叶洗净,放在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中浸了浸,而后取来茶壶,将浸凉的薄荷叶放入茶壶内,并从大锅里舀出刚烧沸不多久的开水灌进去,加盖闷上半刻时辰直到薄荷的香味散发出来,待放温后调入蜂蜜,让每人喝了一杯,他们刚吃过油腻上火的东西,喝这个正好可以缓解一下肠胃的不适。
莫小羽和莫小翼不喜薄荷凉飕飕微苦的味道,但因为茶水里头加了蜂蜜,甜甜的,是以他们才强迫自己喝了下去。
萧笑捧着杯子,笑道:“莫黛,我越发地佩服你了,我日后便坚决地跟着你混,如此,我便能时时吃香的喝辣的!”
莫小羽也跟着说道:“娘,我也要吃香的喝辣的!”
莫小翼当即跟着学:“凉,香辣的……”
此语一出登时逗乐了一家人。
沐千澈同样捧着杯子小口啜着薄荷蜂蜜水,听到两个小家伙的童言童语时,也不禁莞尔轻笑,只是笑到半截却又顿住了,他越来越发现只要与这家人在一起,他便会忘了自己是谁,并随着他们一起欢笑,不该这样的,不该……
晚间,莫黛洗完澡后便直接去了莫无轻的房间,刚一推开门便见莫无轻正掀开胸口要给小满喂奶,二人一时间均愣在当处,然后莫无轻首先回神,瞪了莫黛一眼,但并未像以往那般忙着遮住胸口,依旧继续给小满喂奶。
莫黛也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没话找话:“你在给小满喂奶呢!”说着便避嫌地别开眼神不看莫无轻。
莫无轻撇撇嘴,亦是有些难为情:“你若是想看便看吧,又不是没看过!”
莫黛的头皮当即麻了麻,拜托,她承认她看过,但那都是在不经意间瞄到的,并非刻意有预谋地去看,能否不要用一副看色女的眼神看她?
莫无轻见莫黛一直不看他,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他知他现下正在奶孩子,身材或许不如哥哥们的好,尤其是肚子上的皮肤尚未完全收紧恢复,但身材不好又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还不是因为她,他才……
“你,要抱一抱孩子吗?”莫无轻喂饱了小满,主动问道。
莫黛受宠若惊,急忙转身走过去抱起小满,想到他才刚喝完奶,于是将他竖着抱起趴在她的肩头,手由下向上轻轻拍了几下,之后又停在他背中央轻拍着,直到小满打了一个饱嗝方才停止。
莫无轻有些惊讶:“你懂得还真不少!”
“呵呵,谁让我是做娘的,多少都该了解一些不是吗?”
“呸,不要脸……”莫无轻刚说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又习惯性地骂她了,心里登时有些懊恼,别扭了半天闷吭出三个字,“对不起……”
“什么?”莫黛压根儿就没在意莫无轻刚才的话,于她来讲,她也是习惯被莫无轻时不时地刺上一句了,若是有一日,莫无轻变得像莫无风那般乖巧温顺,说不准她还会因此而受到惊吓呢!
“你……”莫无轻又气了,这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莫小满吃饱后不多会儿便睡着了,当莫黛将莫小满抱给莫无轻时,他不经意地说了句:“这小子,平日里我抱的时候,到了亥时末可能都不会睡,换你抱着倒是睡得快了!”
“因为我抱得舒服吧!”莫黛有些得意,不时地伸出手指去触碰小满胖嘟嘟的脸颊。
“得瑟!”莫无轻又白了莫黛一眼,“他是因为今日睡得少,这会儿困乏了才会早睡的!”
莫黛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还说是换我抱着小满才会睡得快的……”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
“哼,是在说我坏话吧!”
“怎么会,我可是相当宽容大度的,才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是吧,宝贝儿?”莫黛说着,又去伸手摸小满的脸颊。
“不许你摸!”莫无轻忽然孩子气地将莫小满抱到身里侧,不让莫黛碰孩子。
莫黛有些哭笑不得:“无轻,我是他娘,我有权利摸自己的孩子!”
“我是生他的爹,我更有权利保护他不受坏人的伤害!”莫无轻硬巴巴地说道。
莫黛忽然笑出声,她和莫无轻这是在作甚啊?忒么幼稚了!
“好了,好了,我不与你争了,睡觉!”莫黛躺在床榻的最外边。
莫无轻也跟着躺了下来,才一躺下来,莫黛便忽然侧身面向他,吓了他一跳,刚想出言相刺,却硬生生忍了下来,以着他认为的平和声音问道:“怎么了?”
“能将小满抱到我们中间来吗?”
“不能,你若是压到他怎么办?”
“我不会的,我睡觉相当老实!”
“我不信!”
莫黛有些沮丧地又平躺回去,过了一会儿她又侧身面向莫无轻。
“那我能看看你的肚子吗?”
“你想作甚?”
“我想看看孕育小满的地方现下是什么模样了?”
莫无轻忽然有些生气,她是故意找碴的吧?明知他现下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肚子!
见莫无轻不说话,莫黛又道:“可以吗?”
她十六岁之前见过女人生完孩子后,肚子上都是一堆肉,需要费好些劲才能恢复过来,有的压根儿就恢复不了。她不知男人生孩子是否也如此,不过莫无云和莫无风的肚子上并没有太多肉。说来,她对莫无轻的关心也是不够的,到现下,她都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莫无轻赌气说道:“给你看可以,不过,你若是敢说一句嫌弃的话,我便将你踢下床榻去!”
莫黛有些无语,她是那种人吗?于是很自然地便抬手拍拍他的脸安慰道:“放心,我只会感谢你,又怎会嫌弃你?”
“哼!”莫无轻因莫黛的亲昵动作而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不讨厌,“看吧看吧,让你一次看个够!”莫无轻拉开自己的里衣,连同自己的胸膛和肚子悉数露出来。
莫黛发现莫无轻的胸并不像前世的女子那样在哺乳期间会涨大,还是与平日里一般无二。莫黛还发现莫无轻的肚子上有一圈松松的皮肉,于是便伸手去摸了摸,莫无轻的脸忽然红了:“你现下见到了,我的身材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要到小满六个月断奶后才能恢复得快些,这几个月,你若是嫌弃的话,大可以不到我这里来,我无所谓!”
“可是我有所谓,你为我生了孩子,我感激你尚来不及,哪里还会嫌弃你?我发现你这脑袋瓜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罚!”莫黛说着便敲了敲莫无轻的额头,她宠溺的口吻和亲昵的动作让莫无轻的脸更红了。
“你,你这女人真是……”说着便侧过身背对着莫黛。
莫黛笑了笑伸手将他的被子拉好,而后揽着他的腰睡去。
莫无轻良久都未见到莫黛有所反应,于是便又侧回来,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莫无轻怔怔地望了她好久,刚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床榻里头的莫小满却在此时哼哼唧唧哭了起来,莫无轻赶紧又侧过身拍着他轻哄着。
待莫小满再次睡着后,莫无轻这才有些生气地捏上莫黛的鼻子,轻声道:“死女人,你睡得倒是香!连孩子哭闹都吵不醒!”
莫黛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将捏着她鼻子的手抓在掌心按在胸口继续睡,而她的这一无心之举倒让莫无轻又一次红了脸,同时心里还有些慌慌乱乱的。
前院,沐千澈的房间内灯早已熄了,而他也早已躺到床榻上睡下了,但是却了无睡意,只能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听着房外的风声与蛙鸣声。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才一睡着,便又做起了梦。
梦里,他尚年幼,十一二岁的模样,他正在书房练字之时,忽然便听外头的下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哪!老夫人吐血晕倒了!”
他手中的毛笔不禁一抖,一滴墨便晕染上宣纸,正好将“家”字糊在了墨团之下。
他见到丰姨急匆匆地赶来,然后又无奈地摇头,再之后丰姨声泪俱下地伏在祖母的棺材上,而祖母的棺材旁边另外又摆放着大大小小九口棺材。
丰姨说,娘、爹爹们、哥哥们以及唯一的姐姐皆在去临县的途中被匪盗劫财杀害了,祖母听到噩耗一时接受不了吐血而亡,三位祖父也跟着去了,沐府上上下下只余他一人。
他当时就在想,为何自己没有跟着哥哥们一起去到临县的別庄呢?要死便一起死,总好过留他一人孤零零地活着。
自此他便在丰姨家生活,然,一月之后,帝京的陆家来人,说是祖母的故交陆槐要将他接到帝京生活,并与她的孙女陆筠成亲。这桩亲事是祖母与陆槐定下的。哥哥们都死了,陆家人便只将他一人带去了帝京,而这只不过是他悲惨命运的继续而已……
沐千澈忽然醒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梦中流泪了,他抬手去摸眼角,却摸到了自己那被烧焦的坑坑洼洼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