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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灶房,萧笙已经捏好了最后一只角鹿正准备上锅蒸。
“妻主,你来了!”萧笙笑眯眯地看向莫黛。
莫黛点点头,忽然有些受不住他的视线,于是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笑道:“早,宝贝儿!”立时的,萧笙的脸红了,差点因情绪波动而将自己刚捏好的角鹿压扁。
于是,莫黛自在了。
莫黛见萧笙做角鹿时剩下一些面团,有的是香甜奶味的,有的是咸香奶味的,莫黛便将它们擀成薄皮,刷上一层鸡蛋液,用小酒盅分出一个个小而圆的形状放到烤箱内烘烤。
萧笙将点心放上锅蒸之后,便开始做其他的糕点,眼角的余光瞄见一只陶盆内的黄豆时对莫黛道:“妻主,你昨晚让我今早准备的黄豆已洗净泡了近一个时辰了,可以碾磨了!”
莫黛点头,将黄豆放进小石磨内碾磨,一边碾磨一边加水,但见乳白色的豆浆自小石磨一旁的槽孔内流进下头放着的陶罐内。
今日的早餐,莫黛是想做豆浆油条。豆浆好磨,油条却不容易炸制,好在她之前有尝试过,在经过几回的油炸面疙瘩之后,终于做成了蓬松酥脆咸香可口的油条。
“对了,妻主,你刚才朝烤箱内放的是什么?不像你昨日做的面包啊?”萧笙一边做他的蜜豆小酥饼,一边问道。
“饼干吧,是用你做角鹿点心时剩下的面团做的,不知行不行,左右味道不会太差!”莫黛一边炸制油条一边回道。
萧笙见她炸制油条的手法熟练,不由地打趣道:“妻主,我瞅着你若是去卖早点,这鹿岭镇上的早点铺子怕是都会关门的,他们做的根本没你做的好吃!”
莫黛笑说:“我也觉着是这样,不过我体贴他们的难处,就不去与他们竞争了,我只在家做给你们吃!”
这样一句不是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听得萧笙眼里起了泪意,这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妻主这般对相公体贴入微又勤劳能干的女子了,他真是幸运啊幸运!
萧笙想到石墨,他隐约猜到石墨与莫黛之间发生了什么,莫黛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心的女子,她既然答应要娶石墨,就定然会对石墨好。
或许其他人看不出,但萧笙却知石墨在与莫黛初见的那日便对她感兴趣了,否则他不会破例去帮莫黛盖房子,还答应借钱与她。而再次见面时,石墨对莫黛的感情便更深了,他通常玩笑似地说出口的话语其实大多是他的真是心意。
石墨将自己所有的身家财产全数送给了莫黛,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恨不能将他认为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来送给莫黛,他对莫黛一如萧笑对他,都是痴恋。
萧笙想不通,既然石墨如此欢喜着莫黛,为何还要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们这个家?或许他尚有心结未解,但是他绝对会后悔的,他会后悔自己错过很多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萧笙想,如果是他萧笙,他定然寸步不离妻主身边,要每时每刻看着她的笑容,陪她一起白头到老。
“阿笙,来尝尝这个如何?”莫黛的声音打断了萧笙的思绪,他一回神便见莫黛白皙粉嫩的指尖捏着一块金黄的小饼递到他的嘴边,一股酥脆的香味飘入鼻间,他下意识地就张开嘴咬上那小饼,慢慢咀嚼,干香酥脆,还有淡淡的奶味和咸味,甚是美味。
“好吃!”萧笙赞道。
莫黛自己也尝了一块,满足地眯起眼睛:“确实不错,烤出来的味道确实很棒,那今日再将我昨日买回来的鸡杀了,也放进去烤一烤!”
“噗!”萧笙忍不住想笑,“能行吗?”
“试试呗!”莫黛端过萧笙手里放着蜜豆小酥饼的托盘,“这个也放进去烤吧,总比你炕得快!”
萧笙又问:“能行吗?”
莫黛咧开一口白牙:“我也不知,试试!”
萧笙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里却是满满的幸福笑意:“好吧,就让你试试!”
莫黛戴着棉手套将小酥饼送进烤箱内,而后合上烤箱盖,脱掉棉手套又朝灶底多加了几块木柴,而后拍拍手,眼睛亮晶晶的。萧笙看痴了,忽然凑到她身旁亲向她的眼睛。
“娘,我闻到好香的味道!”莫小羽跑到灶房门口,忽然见到了萧笙亲吻莫黛的一幕,愣了一下,然后大声道,“笙爹,我也要亲娘!”
萧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个彻底,丢死人了,居然被孩子看见了!
莫黛见萧笙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一钻,于是招手让莫小羽过来,将他抱起来。莫小羽学着萧笙的模样嘟嘴在莫黛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莫黛刚想也亲亲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洗脸了没有?”
莫小羽嘿嘿一笑:“还没洗,要尿尿!”他是想告诉莫黛他才刚起,现下要去尿尿。
莫黛有些哭笑不得,将他放在地上:“快去尿尿,洗漱完有好吃的!”
莫小羽撒开小短腿就跑出了灶房,待灶房再次只剩下萧笙和莫黛两人时,莫黛踮脚想要回亲萧笙的眼睛一下,在挨着他眼皮的一瞬间却停住了,萧笙原本甚期待的,一见有状况,立时回想起莫小羽的情形,于是急急说道:“我洗过脸了!”
莫黛噗一声笑出来,萧笙羞窘得要死,直恨自己多嘴,抿着唇,左颊的一抹梨涡便渐浅渐深,实在可爱诱人得紧,莫黛趁机吻上他的脸颊,继而又吻向他的眼睛,亦是蜻蜓点水,即便如此,萧笙也愣在当处半天回不过神来。
穹清和瓷釉今日吃到了豆浆和油条,最普通不过的平民早点,但不知是不是莫黛有做美食的天赋,她做出的东西就是比较美味。就连穹清都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而两个小的也吃了与他一样多的东西,丸牛则是两碗豆浆,六根油条,食量节节攀升。
莫黛下意识地就朝丸牛那圆滚滚的小身体看过去,丸牛打了个饱嗝,不悦地问:看什么看?
莫黛:你胖了。
丸牛:老子是以前太瘦了!
莫黛:我准备今日午时烤一只全鸡,表皮还会刷上一层蜂蜜,烤出来定然油亮亮,金黄黄,喷喷香,美味无比。
丸牛:妙妙妙!女人,老子支持你烤,鸡翅和鸡腿,老子包了!
莫黛:若是烤乳猪……
丸牛一怔,随即将小尾巴夹紧在后腿处,一边怯怯地后腿,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女人,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有这种想法是不道德的你晓不晓得?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你可不能忘恩负义,以大欺小,不爱护小动物啊!
莫黛:你胖了。
丸牛:老子减肥!老子下回就吃得与你们一样多还不行吗?
莫黛不忍心再逗它,她只是担心它吃太多身体走形,毕竟它年纪那么大了,万一得个三高,糖尿病,或是老年痴呆什么的可就麻烦了,虽然她可以医好它,但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
莫黛与丸牛意识交流完,忽然发现穹清又坐在那里不动了,她晓得他会静下来听她说话,但刚才她并没有说啊,莫黛有些好奇,莫非他听得懂她与丸牛之间的对话?
穹清似乎也察觉到莫黛在看他了,于是赶紧低头,在黑纱里头喝着剩下的小半碗豆浆。
莫黛鬼使神差地就用与丸牛的交流方式朝穹清发出了脑电波:公子?请问你是神仙吗?
“噗!”穹清一口豆浆喷在了黑纱上,瓷釉吓了一跳,赶紧从袖内抽出绢帕替穹清擦拭,一边擦一边焦虑地快要哭出来。
“公子,您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呢?果然是因为身体不适吧?神医大人,请您帮我家公子看看吧!我家公子他……”
“瓷釉,我没事,只是被呛了一下。”穹清开口道,声音依旧清贵悦耳。
瓷釉松了一口气,可莫黛却是提起了一口气,老天,难道是错觉吗?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可以听懂她和丸牛对话的人,她与丸牛之间的意识交流可传十来米远左右,也不知他能听到多远。而且若是他与丸牛一般,可以洞察到她的所有心思……噫——,太可怕了!
莫黛:丸牛,此男子能听懂你的话,你试试能否与他意识交流?
丸牛懒洋洋地看着莫黛:不能,老子探听不到他的意识,他刚才喷豆浆只是个意外,你太杞人忧天了!
莫黛松下一口气:那就好,若是有人像你一样能够晓得我在想什么,我会想去死一死!而且凭什么只有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我却听不到你的?
丸牛得意洋洋地仰起脸:那是因为老子属于灵猪一族,那是灵兽,岂是你这区区人类能够比得了的?
莫黛有些无语,不过她早已习惯丸牛的自大臭屁,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尝试着用意识问了一句:公子,你若是可以与我用意识交流,还请不吝赐教!
穹清没反应,事实上他也反应不了,他刚才是因为察觉到莫黛在看他,一紧张便喷了出来,不知为何,这饭桌上如此多人,看他的肯定不在少数,但他就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到莫黛的视线,或许是对她太过关注了吧。
他晓得莫黛已经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的事了,递碗给他时都会故意与桌面触碰发出咚一声响,而递给别人时都是无声的。不过虽然她发现了,但她却从未与她的家人说过。
她的这份细心体贴让他关注在她身上的精力多了几分。
早饭过后,莫黛不想再去逛街了,昨日碰到的那拨人说不准还在满大街转悠着找她,她可不想招惹上那些人,万一被发现她听得懂她们说的话,说不准麻烦更多!
莫黛到书房练字,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她停下来歇息,脑子里不经意地便回想起昨日那老叟卜卦的结果。
“住在水边?住在水边……”莫黛十指相对成金字塔状靠在额前,陷入深思。
住在水边,水边多了去了,光这鹿岭镇大大小小的湖泊河塘什么的就有五六处,其它地方就更多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石墨有没有可能还在鹿岭镇?就住在湖泊一带的人家那里?不对,石墨那人极其精明,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
那他有可能去水泉镇吗?就在莫府等着她?她倒是希望这样!
要么就是流岗镇桑河一带的村庄,但那人的性子有可能会到穷乡僻壤的乡下去吗?他可是喜好美食美酒的,衣服也不知好好穿一穿,乡下人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他肯定不会去乡下!
日光自窗户透进来,窗台上放着的一盆粉黄菊花已显枯萎之态,莫黛不由地走上前伸手去摸那菊花。她体内的香肌果现下稳定得很,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过度散发灵气。但即便如此,她摸得时间久了,那菊花还是得到了灵气,枯萎的叶片褪掉,长了新的嫩叶,花朵也亭亭玉立起来。
叩叩叩!
“莫姑娘,请问您的琴能借与我家公子弹奏一下吗?”瓷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未关,但瓷釉却并不踏进门槛来,而是在门外恭谨地站着。
“可以啊,你进来取吧。”莫黛又摸了那菊花一会儿,直到它的叶片长大。
瓷釉踏进门槛,见莫黛站在窗前,先是冲她点头行礼,而后才走到琴案前将琴抱走,出门时再次冲莫黛点头行礼。他行一次,莫黛回一次,忽然觉得达官贵族家的小厮好累。
瓷釉走后没多久,莫黛便听到了渺渺琴音传来,不成曲调,三两下拨捻,慢勾复挑,随意得很,就好似几月大的婴孩在拨拉着玉盘上的珍珠,拨过来叮当琳琅,拨过去琳琅叮当,反反复复那几下,慢腾腾地好似要被云雾淹没,但偶尔一下突兀地蹦将出来又令人心神为之一紧。
莫黛听了一刻时辰终于忍受不住了,虽然她不会弹琴,欣赏能力也不够专业,但什么叫悦耳什么叫噪音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虽然对那名清贵公子有些失礼,但拜托,他弹的琴真的是让人不敢恭维好不好?不过盲人也只有凭借耳朵听声来打发时间了,她理解,是以她不会过去打断他。
莫黛走出书房决定回后院陪孩子玩耍去了,不过,甚不巧的是,万嫣上门来了。
会客厅内,万嫣毫不客气地灌下一盏茶,吃了两块点心,才抹抹嘴,让小安拿出一副画像来。
莫黛一瞅那画像,登时眼角抽筋,虽然画得甚丑,好似前世的写实漫画一般,头大身小,但那画上的大脸确实是她没错,将她这种毫无显著特征的面部神情勾勒得甚是传神,反正她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说吧,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万嫣斜眼看她,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莫黛摇头,甚是疑惑:“没有啊?我一直和善本分居家过日子,若是不信可以问我爹!”
“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