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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过来,楚弈眼角轻挑,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傍晚的事你看到了,你在嫉妒平怡,是不是。”
向一侧避了避,凌若挪揄道:“王爷还真自恋,你以为人人都会受你美色蛊惑。”
“唉,其实我没有那么自恋,我只想蛊惑一人,至于其他人,我懒得理。”
缓缓靠过来,楚弈斜眉轻飞,眸波潋滟,风华绝代的容颜在朦胧中格外添了几分魅惑:“不知能不能蛊惑到你。”
“让开,你再靠近我就要喊人了。”
“喊吧,我巴不得呢,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不吃亏。”伸出手指,楚弈煞有介事的分析起来:“如果侥幸活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还敢娶你,所以你只能嫁给我,如果是死,我们虽生不能同枕,但死却同棺,也不枉了。”
想了一下,楚弈忽然指指身下的枕头:“错了,我们生也同枕,死也同棺。”
“想的倒美,能和王爷生同枕死同棺的人恐怕不在这里……”
“小姐,有什么事吗。”门外传来南儿有些迷糊的声音。
“没有,不过是刚才咳了几下,你睡去吧。”转过头,凌若恨恨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王爷请自重。”
“我很自重,是你想歪了。”若无其事的又倚下身,楚弈悠闲地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又怎能白白浪费。”
故意蹭了蹭枕头,楚弈调侃的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
挑眸看过来,楚弈眼波魅滟:“东坡居士以豪放著称,但这首词却是柔肠婉转,j□j无边,还正符合此情此景。”
“我觉得死乞白赖或许更符合此情此景。”
低低一笑,楚弈道:“我赖上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一阵更鼓声幽幽的传来,楚弈叹了口气,低低的道:“趁着换岗,我先走了。”见凌若没有做声,楚弈不由道:“哎,我要走你也不说句话。”
“那请王爷多保重,免得殃及池鱼。”
宠溺的一笑,楚弈忽的俯下身,耳鬓相磨间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说完转身离开。
怔怔的看着矫健的人影从窗子跃了出去,反应过来,凌若才觉得脸上热热的。
落梅宫的事在天亮以后就悄无声息,好像没有发生一样,见面后连安琼也一字未提,凌若自然也不会说。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便是中秋佳节。
清辉般的月华洒在石径上,带着淡淡的光晕,摇曳的树影透着几分清凉。
由于是中秋佳节,太后在慈宁宫里摆宴,六公主早早就带着侍女去了,其余的宫女趁着主子不在,也三五成群的偷闲去了。
今天临走时还吩咐其余的人,晚膳都不要拘束,各宫里都有东西赏下来,敞开吃喝。
走出不远,安琼又回头对凌若偷偷地道:“太后那里一定有刚刚进贡来的新鲜东西,等我捎回来给你。”
笑着道谢,凌若道:“好,我等着。”
晚宴上被劝着喝了几杯酒,凌若觉得有些气闷,便寻个由口,带着南儿走了出来。
十五的圆月清辉漫天,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清凉,缓缓地踱出院子,一阵淡淡的桂香飘过来,别有一种韵味。
想起以前沐南府里的那一片桂树,如今恐怕早已易主,抬头望着东天的那一轮皎月,“天涯共此时”,也不知阿默有没有打听到弟弟凌冬的消息。
御花园凌若也来过几次,知道不远处有几棵桂树,桂树旁的假山上还有亭阁,花园里静静的,此时各宫各房的人恐怕都在喝酒赏月。
想到这些,凌若便对南儿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刚走出桂林,抬头却见亭阁里已经有人在,凌若转身要离开,只听一个懒散的声音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回去呢。”
说着,一人探出身来,明初秋水的眸子,潇洒出尘的气度,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不是楚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对月
不等凌若说话,楚弈又笑道:“不看功劳看苦劳,上次的事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难道你连句道谢的话也不让我说,还有…。”
指了指银盘般的明月,楚弈故作叹惋的道:“登高望月,把酒言欢,好好地中秋,一人赏月又有什么意思,我不忍心,所以过来,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人空对。”
抬起头,凌若淡淡的道:“只要王爷愿意,惜萝这就回去召人,相信凭着王爷的名头,一定会花团锦簇,蝶环蜂绕…。”
低下身,楚弈忽然邪魅的一笑,低低的道:“你再不上来,我可要喊了,是非利弊上次我已经和你说了,看到时候不好收场的到底是谁。”
明知道和楚弈一起自己一定占不到上风,但是凌若的人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悠悠的木桌上,一壶酒,两只杯,再无他物。
挪揄的一笑,凌若道:“早闻宸王爷一掷千金,不想还是耳听为虚,中秋佳节,王爷就拿这些道谢,把酒言欢,似乎…。”
楚弈悠悠的坐下,斟上酒,浅浅的道:“一掷千金陪得是酒肉朋友,浅斟低吟论的才是知己好友,若是此时我弄上一桌子山珍海味,岂不俗了。”
玉杯一扬,楚弈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低低的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情此景此时,可谓是名副其实。”
吟完,一双秋眸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斜飞的眼角微微挑起,在月色下分添了几分邪魅。
“王爷是不是对错了人,其实我是个俗人,只求独善其身,平安无事,登高望月,浅斟低吟的高雅事,我怕会扰了王爷的雅兴。”
浅浅笑了,楚弈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杯子:“在你眼中,难道我会那么笨,连人也分不清,何况上次是谁在暗地里偷偷地喝醋。”
不等凌若反驳,楚弈接着道:“好了,别说这些了,难得今日这么个好日子,人月同圆,陪我喝一杯。”
看着早就准备好的两只杯子,凌若不由道:“你怎知我会来。”
成竹在胸的洋洋一笑,楚弈道:“我们是心有灵犀,我就知道你一定过来,就像你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等你一样,哎,你说这是不是像诗人所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
“其实这只是碰巧而已,我不过是出来躲酒的,而王爷呢,即使我不来,或许也会有人过来陪你喝酒,王爷说是不是。”没有回避,凌若目光如水的道。
笑着举起杯子,楚弈波光潋滟的看过来:“或许吧,不过看来今日我的运气实在是不错,竟然等到了想等的人。”
每次一见面,楚弈明里暗里的话都毫不顾忌的表白着自己的心思,反倒使的凌若本来自若的脸上不觉浮上几丝红晕,映衬着淡淡的月华,如仙入凡尘。
静望着眼前的人,楚弈的神色忽然一暗,随后有些萧索的道:“这是宫里的桂花酒,不会醉人的,来,陪我喝一杯,以后你即使想喝酒,恐怕也一时半会找不到我。”
愣了一下,“你要离京。”凌若明眸似水,静静地看着楚弈。
虽然知道楚弈心思深沉,难以猜测,每次见面两人都各逞心思,互相利用,但是凌若又不笨,怎会不明白每一次的事中,楚弈都暗中回护过自己。
即使是上次,事后凌若也渐渐明白,楚弈若不是没有几分把握,是不会贸然进去的。
如今忽然听到他要离开,凌若顿然察觉,自己本来平静的心中不知不觉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
“嗯。”了一声,楚弈又举起杯子,沉声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帮的。”
对面而坐,凌若抬手斟上酒,道:“这一杯我敬王爷,谢王爷几次援手之情。”
一饮而尽,楚弈眸光如潭,不客气的道:“你能明白就好,我说过,亏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到时我会连本带利一起清算,虽然上次你帮了我,不过你还欠我一件事。”
明眸轻抬,凌若故作茫然的道:“我还欠王爷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过我可记得王爷说过,你不稀罕,再说了王爷大人大量,虚怀若谷,又怎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呢。”
沉沉的一笑,楚弈玩味的道:“你错了,我这个人就喜欢斤斤计较,特别是对你这样记性不好,容易避重就轻的人。”
倾身一侧,楚弈低笑调侃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当时你是在哪里答应我的,我记得那时四周漆黑,我们…。。”
“我再敬王爷一杯。”生怕楚弈说下去,凌若忙不迭的道:“不知王爷此去那里办差。”
“沐南。”
一口酒呛在喉中,凌若忍不住咳了起来,转过头,凌若用云袖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轻声道:“刚才一时心急,让王爷见笑了。”
楚弈意味深长的看着凌若,轻轻的道:“你心急什么,我还没有急呢,你不是关心沐南凌府的事吗,这次我去,一定会好好查访的。”
平静下来,凌若道:“多谢王爷。”楚弈却淡淡的道:“你不用谢我,这些是我的分内之责,只是我有句话想说。”
垂下眼睑,楚弈轻轻摆弄着手中的杯子,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看着凌若道:“我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要太执着,有些事既已成定局,不如顺其自然,其实有些时候真相反而更残酷。”
默会着楚弈的话,凌若只觉得手中的杯子越来越凉,但理智却又牵着凌若心不由己。
“王爷此话何意。”顿了顿,凌若道:“王爷莫非要反悔,还是…。。”
“如果你执意要弄清楚,那就当我没说,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只希望真相能如你所愿,到时你不后悔。”
饮尽杯中的酒,楚弈浓睫低垂,月华在他绝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平添了几分莫测的神色。
见凌若星眸如水,细长的手指只是抚弄着桌上的酒杯,没有作声,楚弈不由朗朗一笑,执手添酒,笑着道:“想不到你的酒品和你的人一样,一会儿冷一会热,刚才喝的好好的,怎么又放下了。”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但想起对面那人的心计和智谋,凌若不由又垂下眼睑,掩饰住眸中的急切,斟酌着道:“王爷此去是奉旨而为还是…。”
楚弈没有调侃,放下杯子道:“明则奉旨,暗则也有私心。”
“沐南乃是兵家要地,经略使一职非同小可,如今皇上本意要将兵力收回,自然需要派个信得过的人去交割安排,也就有了我这趟沐南之行。”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王爷深受隆恩,风光无匹。”
呵呵一笑,楚弈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不过说实话,这件事的确是我有意而为。”“
“既然已经答应你,我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饿死事小,失信事大,你说是不是。”
借着拾杯的机会,凌若避开楚弈的目光,声音幽幽的道:“那我先谢谢王爷,能听到王爷对这件事如此尽心,惜萝感激不尽。”
广袖流转,玉杯轻摇,楚弈哀怨的看着凌若:“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毕竟这一趟沐南之行,可是山高路远,像我整日养优处尊的身子,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这千里之遥的颠簸。”
“王爷是不是忘了,这件事的本意恐怕并不是因为我吧。”
“因不由你,但果却为你。”
楚弈薄唇微抿,星眸流转,一丝笑意漾在他完美的嘴角,背映着如华的朗月,惊艳了夜色,醉沉了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上)
心虚的避开楚弈含情脉脉的目光,凌若猛然发现自己的脸竟然热热的,低首看了看杯子,才不过喝了一杯多而已。
见凌若不做声,楚弈故作漫不经心的道:“那天拱桥下的人可是和皇觉寺的是同一人。”点点头,凌若坦然的道:“是。”
轻抿了口酒,楚弈酸酸的道:“难怪你那样尽力,两次都能让你舍命相救的人,我倒想结识一下。”
望了一眼东天的明月,凌若轻舒了口气:“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他已经离开京城。”
应了一声,楚弈若有所思的看过来,轻抚着杯沿,低低的道:“他是谁。”
这是楚弈第二次问,虽然问着有些漫不经心,但是那无意识的手指却不知不觉中泄露了他的在意。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江里漂了两天两夜,等人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忘了。”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让人迷惑,也或许是这陈年的佳酿熏染了凌若的戒心。
“不过他虽然忘了所有的东西,但武功却一点没忘,见他孤苦无依,又前事尽忘,父亲爱才心切,便让他留在府里,于是这一住就是两年。”
“他为人沉默,你不问他他从来不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