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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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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腐,捏上去有些松软,甘宁捻着这支弩箭,低沉地对严虎说道:“当日,令弟便是以这支箭矢射中君皓。”

严虎根本没有兴趣听他说马越如何,“我只想知道,阿舆在哪!”

便是严舆要杀马越又如何?正如当日江中长船上他对马越说的‘弟弟便是犯了天大的事情,做兄长的也总是要护着他的。’

尽管下过雨,林地湿气潮重,严虎还是在密林中找到了那块新土,那是他唯一的弟弟的埋骨之地。

当严虎双手鲜血淋漓地将严舆的尸身从地下刨出来的时候,他不再暴虐愤怒,仅仅是平静之下暗藏着甘宁能够看得出的心如死灰。

“严伯,君皓说……他说你最想振兴家族,无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都会帮你,他希望你能原谅他,他很对不……”

甘宁还未说完,严虎咬着嘴唇双眼通红地看了他一眼,“我弟弟,弟弟死了。振兴家族?”突然严虎猛地抱着肿胀的严舆站起身来,压低了嗓子吼道:“你告诉我?振,振兴家族有什么用?弟弟都不在了,我还有家族吗!”

严虎的头脑里根本没有父亲,也没有祖先,十七年前他像个孤儿一样流落街头,他就是这个家族的祖先,他和弟弟两个人就是这个家族!

“严伯,君皓还说,如果你无法原谅他,那就去吧,他……在洛阳等你!”

说完这句,甘宁握着刀柄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第六十九章 马越回洛

带着秋风,马越再度踏上北方的土地。

他离开洛阳太久了,想念极了玄武街上的青石大道,銮铃与马蹄的踢踏声中,他回来了,回到了这座久违的繁华城池。

城外堆积如山的名贵巨木与带着花纹的岩石,让马越摸不清楚这是要干嘛,看样子是洛阳城内又有什么土木工程在建,不过有些木头已经因为雨淋日晒而腐坏,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远远地外城廓中一片民生向荣的景象,洛阳的十万户人口中五成都居于这二十里见方的城外,剩下的四成半则居于近郊的乡亭之中,真正住在内城的,不足半成。

入了外城,里面便是第二层的内城,内城有十二道城门,它才是真正的洛阳城,达官贵人的宅邸都在这里面,宫城,也在里面。

“君皓,我第一次来洛阳,这皇城,城墙也太,太高了!”

彭式愣头愣脑地牵马走在马越后头,仰望着高大的城阙,突然想起自己还带着弓箭,急忙一边下弦一面问道:“君皓,我这弓箭去了弦还能带吗?”

“没事,有我……”随口说出一句,他驷车庶长的爵位在身,说彭式是自己的随从估计也不会有人真来盘查。

可是转眼,马越便站在城门口在身上上下摸索,他的爵印被祖郎抢走了,绶带也被他卖了。

妥了,他现在是个黑户了。

城门卒狐疑地盯着马越,这个疤面大块头带着一个疤面小块头站在城门口对自己上下其手是怎么回事?

“诶,你是何人,可有户籍?”

守门小将长戈横在面前,马越根本没想到自己到了家门口还能被拦下,偏偏他愣是没有通关文牒,这一路上走水路也没遇到盘查,唉。

“这位兄弟,我在路上糟了乱匪,爵印与文牒都被抢去,劳烦放我入城,自有家仆将户籍送过来。”

马越说的挺好,也挺像那么回事儿,他实话实说是问心无愧。

“满口大话!”那把守城门的小将可不这么觉得,一招手便将周围七八个兵卒都招到身边,长戈指着马越喝问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你这幅模样哪里来的家仆?还遇上了贼人,我看你就是贼人吧!”

“我?”马越上下看了看自己,一身布衣虽不名贵,可也还算整洁吧。马越皱着眉头说道:“某家姓马名越字君皓,凉州陇县人,驷车庶长爵,曾任长水……”

那守门小将听着马越自报家门便笑了起来,马越说的越多他脸上的笑意越厉害,待到马越说道官职,他猛然开口喝止道:“任北军长水校尉是吧,你说这些谁不知道啊,马将军的名字是你能冒领的吗?这天下哪个贼人能劫得了勇冠三军的马将军?那是万军之中取张梁首级的勇将,是你一介小小庶民能枉领的?”

马越跟着彭式都愣住了,彭式看了看马越,没弄清是什么情况,马越摆了摆手,也不跟这个言语之间极为推崇自己的小伙子生气,只是说道:“你是北军中人,你没见过我?”

守门小将一愣,他确实是北军的,不光他是北军的,所有守城的军卒都是北军的,可他确实没见过马越,他只是个小小屯长,前番北军出征也没能追随,他没见过马越。

“您……真是马将军?”

“没见过也没关系……城门这一块是京畿辅都尉负责的吧。”马越摆着手笑了,问道:“你的上官是纪都尉还是淳于都尉?他们见过我,你可以遣人去问问,马越是不是长我这个样子,洛阳城里这般长相的只怕只有我马越一个人。”

“啊?哦,好,您等等。”那守城小将不敢贸贸然将马越放进去,他还担心马越是唬弄他的,却又不敢再出言不逊,急忙派人去找他的上官闻讯。

“回去,不用去了。”

小卒领了命令还没跑两步。中气十足的一句趾,从城楼上顺着马道高气昂地走下身着羽林装束的一骑,肩膀上的青幡上书一字,西。

那骑顿马于城门口,翻身下马拜道:“西园中使裴若,见过姑父。”

“裴若?”马越一愣,西园中使是个什么职位,马越不知道,不过面前这个年轻人称自己为姑父,于是问道:“你是裴氏子孙?”

那守门小将对西园中使这个称呼看起来非常重视,一干城卒急忙下拜,裴若却理都不理,只是拱手对马越笑着说道:“按辈分算您是我姑夫,祖父为开国公,家父裴毅,在下是嫡子。”

裴若这么一说,马越就知道他是哪一支了,裴莺儿是裴茂小女,裴氏的开国公只有一个,裴茂的兄长,莺儿的大伯,并州刺史度辽将军裴晔的长子裴羲,不过裴羲的子嗣只有一个,后来便病逝了。留下两个孙子,长子便应该是这个裴若了。

这些事情都是从前梁鹄讲给他的,他也只是匆忙一听,现在这个裴若一提他是有些印象,便轻轻点头问道:“你见过我?”

裴若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道:“您年前在西苑除甲下拜时就是小侄为您提领的甲胄,只是当时陛下在侧,不敢相认,望姑父谅解。”

“边走边说。”马越点头,对那守城小将笑着问道:“现在,我能入城了吧?”

“能,能,您当然能入城。”那小将偷偷看了马越一眼,觉得马越与传言中那个人物有许多不像,眼看着马越要走了,这小将望着马越的背影壮着胆子喊出一声:“马将军,下次打仗您记得带我啊,我叫陈仲!”

听到他的喊声,马越一笑,没有转头的摆摆手,牵着马匹带着彭式入城。

“阿若,还是叫你小若,没有问题吧。”马越象征性地问了一声,随后说道:“方才我听你自称‘西园中使’,那是个什么职位?”

三人一边走,裴若在马越身后笑道:“姑父,这并非是什么职位,仅仅是一种称呼罢了,今年年初南宫云台失火,陛下下诏个州府郡县征发修宫钱,后来灵台殿、乐成殿、嘉德殿、乐城门又燃起大火,烧了半个月才熄灭,十常侍便劝陛下从地方再征收巨木岩石,我们这些个西园骑便成了跑腿的,来往各地征发物资,各地多有尊敬,便称作西园中使。”

马越点了点头,大概明白过来了,无非就是火烧了宫殿他们下去收东西罢了,无可厚非。

“对了,你说你是征发物资,你今天去城门那边做什么?府门前面怎么也是西园骑?”

南北两宫便占去内城大半,入了内城沿着御道走上片刻便能见到梁府,而梁府门前,正有着四名西园郎在府门口肃立。

“等您啊,洛阳十二道城门都有西苑郎等您,是蹇黄门下的令,要我们等到您回来后通知他,府门则是在姑父与阿翁走了之后陛下派下来看家护院的,蹇黄门说府上没男人了,要小心看护。”

蹇硕这么做,马越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按说他应该觉得感激,可心里偏偏觉得不太舒服。而且这个裴若,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侄子,他也不是很喜欢。

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献媚没骨气。

“行,那你去回报蹇黄门吧,就说我马越回来了!”

说着,马越推开了他的家门。

第七十章 蹇硕有心

“三郎回来晚了啊!”

马越刚进家里,还来不及拜会师母,隔着院子便听到马蹄踏过御道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带着阴气却十分洪亮的嗓音。

蹇硕带着裴若快步推开府门,左右扫视见了左侧演武场上的马越,长笑着便朝马越疾步走来。

“三郎你可是回来晚了整整两个月啊!”

得嘞,隔了半年直接叫上三郎了!

到了现在,马越反而不是很反感蹇硕了,他已经习惯蹇硕的自我膨胀了。

“蹇兄此话怎讲?”

蹇硕过来拍拍马越的胳膊说道:“八月,凉州叛贼王国与羌人叛军北宫伯寇入三辅,司空张温以车骑将军之职领军十万前往平叛,当时陛下曾云若马越在朝,便赐你将军之职出征。”

蹇硕笑道:“所以奴说,三郎回来晚了啊。”

“已经乱到三辅了吗?”马越皱了皱眉头,沉吟点头说道:“既然大军已经出征,战况如何?”

“有些胶着,不过局势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提到战况,只怕没有人比蹇硕明白的还全了,所有战报都是经由他手再送与刘宏,或许对于战况的了解只有张让与赵忠能够与他比肩的了,他说道:“张车骑前番于美阳失利,不过董卓于周慎已经率军围攻叛军,将之大败,最新的战报言明贼人正朝着榆中败退。”

已经打回去了?马越急忙问道:“陇关都尉杨丰,蹇兄有没有他的消息?”

“杨丰啊,他先前死守陇关不敌,撤到右扶风后跟鲍鸿一同发兵抵挡叛军,率轻骑突破了叛军粮道立下一功,不过……让我想想啊。”蹇硕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没错,就是他,他后来跟右扶风鲍鸿的兵马在夜里炸营了,二人不知道有什么矛盾火拼了一场,险些被处斩,现在把守陇关呢,张温不让他继续参战了。”

“炸营?”马越皱着眉头,这阿若是疯了不成!接着问道:“那北军长水营司马阎行呢?可有他的消息?”

马越心里可怕极了,跟着他的几个兄弟徐晃是谷城令,关羽是校书郎,他们两个人都不会随军出征,而阿若和彦明可是多半跟着出征了。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当时为他们求官时的不妥,就应当将他们都留在洛阳做文职,关羽徐晃二人勇猛却不急躁,他们才是为将的首选,阎行和杨丰两个爆炸脾气,偏偏让自己求来军职!

惹些麻烦倒不要紧,眼下梁鹄不在洛阳,又没自己在军中护着,若是触犯了军法叫哪个不识号的上官给直接问斩了怎么办!

“阎行呢?战报上有没有阎行的消息?”

想到这几个家将,尤其是阎行这小子,当年在东郡要不是阎行只怕他马越现在都不知道埋到哪里了,心里可是紧张的紧。

“阎行,可是刘珍部下那个军司马?”蹇硕伸手磨痧着光滑的下巴,想了想说道:“没有,奴对那个人有点印象,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了,让奴想想。”

“啊!战报上提到他了?”马越是带兵打过仗的人,知道怎么回事,一般军候以上长官阵亡之后先期递交的战报就会明确写出,这个时候,上战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阵亡,要么立功。这个时候,马越宁可阎行没有立功,只要能活着回来就好。

蹇硕苦思冥想,终于一拍掌说道:“想起来了,这个阎行也是好命,长水校尉刘珍阵亡,日前的战报阎行领了代校尉一职,奴可是要在此恭喜三郎了,若能活着回来……三郎门下也许便要出第二个千石了!”

陇关都尉杨丰,此前就已经是千石都尉了,不过此次炸营马越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罪责不在杨丰身上,即便有些弹劾他也能保住阿若这个都尉。

无非求爷爷告奶奶罢了,丢点儿脸而已,马越不怕的。

听蹇硕这么说,马越长出了口气,说道:“升千石我是不指望的,只要彦明能活着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了,蹇兄这么急着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蹇硕走走晃晃,最后一屁股坐在演武场旁的凉亭里对马越笑道:“奴能有什么事啊,无非就是当时你走的匆忙,也没跟奴说一声,当时都没来得及给三郎送行。”

“所以你走了看你这府里就你师母跟几个仆人,也没个人照应,便自己做主从西园骑里分出来几人帮你看看家,护护院。”蹇硕边说边伸手抚摸着亭中的立柱,笑道:“奴就你马三郎这么一个朋友,你走那么远的地方,没能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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