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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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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在这个小人面前叫出声来。

叫出声,他就输了!

嘴唇都被他咬破,流出的血几乎在下一刻便因被击打而甩飞到一边,他硬是一声不出。

“你叫啊!你说……你说你错了,说你不该打我,说你不该打我,你说啊!”

随从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出身低微的他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他能放肆地将马越这么一个‘大人物’打成这样。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怕了。尽管他已经想清楚他可能会死,但提到如何一个死法,他仍旧不敢想。

他只想让马越给他道歉,为了城门口的践踏而道歉!

“来啊,你在怕……怕什么,来,打死我!”

又是一拳砸在马越脸上,随从已经没有力气再吼出什么了,本还指望着马越再说些什么,就见到马越脖子一歪,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的血混着嘴角一同滴在地上。

“啊!”随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马越打死了,急忙伸手试探鼻息,悬着的心才放下,这种沙场生存下来的战将,没这么容易死掉。

环视左右,随从才从疯狂的情绪的中抽离出来,囚室中的风一吹,浑身汗毛打了个冷战,看着左右的歪七扭八的狱卒还都没醒过来,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他要逃跑,逃跑,跑过一里多远的廷狱院子,拐到狱门口牵起自己的骏马便离开,连守门的狱卒跟他打招呼都不给一点回应。

他要赶紧离开,离开这里。

突然,旁边一只有搭在他的肩膀上,直吓得三魂出窍,“啊!”地一声便叫了出来,转过头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看见了何苗府上的劲装卫士,摇着头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他没好气的说道:“主人派你来接应我逃跑的?”

劲装汉子腰上挂着一柄手弩,轻轻点头也不多说话,只丢下一句,“钱在城外,跟我走!”

一提到钱,小五挑了挑眉毛,看着劲装汉子的背影嘴角勾起笑容,五十金,那是多大一笔财富?

至于何苗说的回老家,他才不会回南阳,他要去南方!要么就去幽州,并州!

他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他,他打定了主意,一拿到钱他就摆脱这个卫士,自己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娶妻生子也买上十几个奴仆伺候自己,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出了城门,二人跨上骏马一路奔驰,直到城外五十里的黄河岸边才停下,小五觉得有些不对了,驻马问道:“钱在哪?”

劲装汉子笑着指着崖边的一片矮树说道:“见到那边了吗?黄叶子最多的树下面,我今天下午才跑过来埋的,快去挖吧。”

“藏点钱,就算怕被城里人发现也不用跑这么远啊。”小五翻身下马,一边嘟囔着一面往那边走,“你也是,太小心……呃!”

弩弦一声响,小半截弩矢箭头穿透了他的心口,转头长大了嘴巴,他指着劲装汉子说不出话来,血从他的身上流走,就这么两息的时间他的身体便已经瘫软下去。

眼睛阵阵发昏,他看到劲装汉子从马背囊中掏出一卷长麻绳栓在一块大石头上,接着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身边。他多想说些什么,可他根本没有力气去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麻绳拴在自己的胳膊上,腿上,脖子上。

无力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着,他看到了蓝蓝的天,天上的云像极了马越耀武扬威时的笑脸。

劲装男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小五心里想着什么,把小五和石头绑在一起之后,他吃力地推着上百斤的巨石,将之滚到崖边,山崖下是波涛滚滚的黄河。

“嘭!”“扑通!”

两声下去,滚滚黄河奔腾而下,看不到一点痕迹。

第八十五章 游侠卢浩

洛阳卢府,正是下午,尚书令卢植从西园忙完了一天的公务,坐着马车向着自己府邸走去。

坐在前面赶车的青年眉目清秀,卢植连年的征战,直至今日都还没有儿子,这个面容与卢植有几分相似的青年是他的侄子,名叫卢浩。

“浩儿,老夫教你读的书今天是不是又没读?”卢植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都不睁眼就知道侄子又没有好好呆在家里读书,说道:“是不是今日又出门玩耍了。”

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耸了耸肩,常年在外闯荡的他一身皮肤晒成金黄色,驾着马车笑道:“叔父,侄儿那叫游侠,您不要说得那么不堪。”

“什么游侠!就是在城外胡混罢了。”卢植对这些轻侠是嗤之以鼻的,天底下那么多的游侠,说到底还是因为没个正经营生罢了。“浩儿,你要听叔父的话,别再去游侠了,你的学识要比不少太学生都高,过了年好好去太学读书吧。”

卢浩在前头一边驾着马匹,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而上下晃动,一手提着缰绳一手轮指磕着汉剑,清脆的声响与马銮铃交替着显得十分悠闲。

“您教了我那么些年,要还比不上那些个太学生多掉面儿啊。”卢浩嘿然一笑,说道:“叔父啊,其实我觉得洛阳没什么意思,呆在太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侄儿想去幽州。”

“去幽州做什么?”卢植睁开了眼睛,幽州那地方能做什么,他是知道的,卢浩想去幽州无非就是参战戍卫边防,“不许去!”

听到卢植十分坚持的拒绝,卢浩脸上一瘪,“叔父您别这么利索啊。”

“兄长要老夫照顾好你,你今生都别想跟战争扯上一点关系!”

卢浩还想再说什么,眼看着快走到府邸,自家府门口却迎面跑来一个汉子,“卢尚书,这是卢尚书的车驾吗?”

“你是何人?”

彭式等的都快疯了,马越叫他来找卢植,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卢植的府邸在哪,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告知卢植今天在西邸尚书台办公尚未回来,他在府门前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卢尚书,我家主人是将作大匠马越,他被廷尉府的人带走了,他让我快来找您!”

“什么!”卢植在车中猛然坐直了身子,问道:“将作大匠怎么被廷尉府带走了?他不是在城外征收木石吗?”

其实卢植心里知道,怕是马越又惹祸了。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握大权,单枪匹马的靠着战功在洛阳这座大的看不见边际的城池中闯出立足之地,他能对谁服气?那么多的累世公卿子嗣到了现在很多见了他还要下车行礼,谁能对他服气?

“浩儿,廷尉府,走!”卢植朝卢浩说了一句,接着对车外的彭式说道:“上马,边走边说。”

“诶,诺!”

彭式翻身上马,对卢植说道:“尚书大人,今日本我家主人在将作监读书,突然书吏跑来说大将军府的人在城外与将作监的属官起了争执,我们出城就见到那些大将军卫士在殴打木工令与石库司,我家主人气不过便射了一个卫士的腿,后来才知道是新任的越骑校尉何苗要修建府邸,到城外求些木石,属官不给,这才起了争执。主人让卫士给何苗传话,想要木石自己来城外找他取,后来廷尉府的人就来用枷锁囚车把主人带走了。”

“胡闹!”卢植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新任的廷尉名叫吴卫,与何进交好,可卢植就不信了,这个人他能坐上廷尉,就不知道审问缉拿两千石是要与台阁尚书令共审的吗?卢植对彭式问道:“将作大匠还说什么了?”

“没有,主人只叫我来请您。”彭式摇头说道:“还跟木工石库留了一句,要他们顶住压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给任何人木石。”

卢植点了点头,他知道了,马越竟将求救的消只发给了自己,而不是十常侍与蹇硕,让他心里觉得倍感意外。但这样,他才放开心去帮马越,一行快速朝着廷尉府前进。

不多时,一到廷尉府大门,卢植从车上下来也不通报,直接向里走。

门口的廷卒见是尚书令,有人急忙跑进去报信,剩下的人急忙引着卢植往里走。

满面寒霜的卢植,谁都不愿多说什么话来触及霉头。

“尚书令来了,请坐,今日可是西苑中有何要务?”

吴卫是个四十余岁的壮年男子,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很开心地将卢植迎进堂中,笑着做到一旁,对卢植问道:“您没事可不会往在下这儿来啊。”

“廷尉,今日廷尉府扣押将作大匠一事,您不会不知道吧?”

“恩?”吴卫一愣,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问道:“您是说……我廷尉府的人,把将作大匠拿了?不可能,要是我的人出去我肯定是知……”

说着,吴卫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猛然想到,过午时越骑府来人找几个廷尉府的骑卒出门,他没当回事,直接让下属的左平带着人出去了。

“不是,您等等啊。”吴卫低头沉着脸,走到门口问道:“左平回来了没有?什么,还没回来!”

这下子,吴卫知道事情大了,自己的属官私自把将作大匠扣了,可到现在他都还没见到人,急忙说道:“尚书令,恐怕真的是廷尉府上的人把将作卿抓了,我这就去找人的!”

卢植起身说道:“这么说,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卫手下人左右一打听,便知道左平领着**个人从城门口回来直接去了廷狱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众人急急忙忙地向廷狱赶去,一路奔驰到廷狱,吴卫的脑袋都大了。

他这刚上任的廷尉恐怕保不住了。

属官左平跟几个廷尉府上的人以及一些狱卒四仰八叉地在廷尉狱中躺着,囚室中空无一人,最里的一间囚室中,他们看见了断掉的木棍……

以及被绑在木栅上打得浑身是血的将作大匠,马越。

卢植与吴卫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如果马越死了会对洛阳带来什么样的地震,朝廷两千石大员在廷尉府被活活打死……简直不可想象。

“马三郎……马三郎?”

马越从昏迷中被唤醒,一只眼睛已经无法睁开,眯着看到了面前的卢植,他知道,自己没死……活下来了。

“卢尚……尚书,没事,我没事,贱命一条……死不了!”

第八十六章 心灰意冷

“是谁将朕的将作卿打成这幅模样!”

廷尉府堂中,刘宏勃然大怒,堂下的马越被赐了蒲团,高高昂着的头颅脸上鼻青脸肿。

跟马越一同跪在堂下的,还有新任越骑校尉,何苗。

座于两旁的有陪同刘宏前来的张让、赵忠,以及担当护卫的蹇硕。还有涉及此事的大将军何进,负责协同审理案件的廷尉吴卫与尚书令卢植。

马越梗着脖子不说话,被一介无名小卒打闷棍这种丢人事情,他无法开口。

越骑校尉何苗坐在旁边瘪着脸对刘宏,作着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坐在堂中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小五现在眼珠子可能都给鱼吃了,死无对证,只要刘宏不处罚他,他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至于马越的报复?呵,国舅爷会在乎这么一个傻子的报复?

“将作大匠,你先跟朕说,是怎么回事?”

马越拱手说道:“回陛下,臣领命征收重建宫室所需木石,今日在将作监听书吏说大将军府上的卫士跟臣的属官在开阳门起了争执,臣到了开阳门见到那几个卫士正在殴打臣的属官,木工令王冯已经年过半百,被身强力壮的卫士踹在地上,臣气不过,便引弓射了一个卫士,箭矢命中其小腿。臣质问他们为何动手打臣的属官,一个卫士说木工令是自己摔的,臣发怒抽了他一鞭子。”

“你接着说。”

说到自己出手伤人,马越停顿了一下,见刘宏面上没什么不喜,得了应允之后才接着说道:“后臣闻讯得知,何越骑修筑宅邸,那些人是何越骑门下,谎称大将军府卫,来臣这里求些木石。臣当初求官便是为了让这些木石物尽其用,早日将陛下宫室重建,自是不与,臣说,若何越骑要木石便自己来说,臣会给他一个说法,臣在开阳门等着何越骑。”

刘宏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双手轻叩着面前的几案。

“过了一个时辰,何越骑没来,来了一队廷尉府的人马,言臣违反汉律,要拿臣入廷尉府,臣便束手就擒,却被囚车带到廷狱。饮了狱卒拿来的酒,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再醒来的时候便被捆绑在狱中,被越骑府上的门人打成了这副模样……”

刘宏面无表情地轻轻点头,心中不知在做何考虑,半晌才抬起头,怒视着何苗问道:“何越骑,遣人状告马将作,在廷狱里迷昏狱卒毒打马卿,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陛下,臣冤枉啊!”何苗一见刘宏问道自己,立即拜倒叩首说道:“臣只是叫那些下人去西市收些木石,万万想不到他们的胆子会那么大,惹了马将作被射穿胫骨也是活该,臣没什么好说的。但臣没有找人来廷尉状告马将作,更没有遣人毒打马将作啊,便是给臣三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的啊!那个卑鄙小人偷取臣的家财,眼下臣都找不到他,若找到他臣非得将之拉杀不可!”

“你没有?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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