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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怀天只是皱着眉盯着他,「小陆?」
陆以洋愣愣的看着高怀天,「嗯。。。。。。怎么了,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一时之间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只是躺在沙发上睡一下,怎么一下子高怀天就回来了,他愣愣的转头去看时钟,惊叫了起来,「天呀!怎么七点了!我怎么睡的!我连菜也没炒。。。。。。」
话没说完就被高怀天抱个满怀,他愣愣的让他抱着,半天才拍拍他宽厚的背,「你、你怎么了?」
吓死我了。。。。。。
高怀天深吸了口气,微放开他,看他一脸疑惑,也不想解释来吓唬他,如果这个鬼这么。。。。。。厉害的话,那也许该把他送回叶冬海那里。
「小陆,你听我说。」高怀天坐到他身边去,「你也许该回夏春秋那里住一阵子。」
见他面色凝重,他还以为高怀天要说什么,伹他只是一怔,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高怀天,「我、我做了什么吗?」
高怀天苦笑着摸摸他的头,「没什么,只是最近我有案子,随时半夜都得出门,我担心你一个人会怕,所以不如先住回夏春秋那里。」
陆以洋望着他,知道他大概有话没说,但是如果会让他担心到想把自己送回春秋那里的话,也许就不该继续麻烦他。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乖巧的点点头。
因为他太过配合,高怀天不放心的握住他的手,「小陆,我绝不是嫌你麻烦。」
「嗯,我知道。。。。。。」陆以洋低下头。
「你们的世界是我帮不上忙的,如果我帮得上忙,我绝不会要你离开。」高怀天苦笑着轻抚他圆润的脸。
陆以洋抑起头来看他,看着他苦恼的脸又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他认真的望着高怀天开口,「你不用为我烦恼这些,我会回去春秋那里,然后解决这件事再回来。」
高怀天微微笑着,手上他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唇,感觉他似乎是屏住了呼吸让自己吻。
他微微笑了起来,只是轻轻吮吻陆以洋的唇就放开,看他绯红的脸,忍不住又凑过去轻咬了一口,然后在他耳边开口。「我送你过去。」
「嗯。」陆以洋红着脸用力点点头,「先吃饭好了。。。。。。不过只有炖肉。」
「我什么都吃。」高怀天笑着,看陆以洋跑进厨房忙,悄悄拿起电话拨给叶冬海。
稍做解释后挂上电话,他想着不知道夏春秋能不能解决陆以洋的问题,他可无论如何不想再看见那个什么鬼东西占领陆以洋的身体。
叹了口气,高怀天决定进厨房帮忙,好快一点送陆以洋去叶家。
夏春秋直直的盯着陆以洋看,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还没移开视线。
「春、春秋。。。。。。你有看出什么吗?」陆以洋终于忍不住开口。
「废话,有看出来的话,我一直盯着你干嘛。」夏春秋没好气的回答。
叶冬海也绕着他三、四圈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他跟夏春秋对看了一眼,都不知这问题出在哪里。
「你真的不记得你下午做了什么吗?」叶冬海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一次。
事实上连这次他总共问了五次。
陆以洋扁着嘴满脸委屈,「我真的不记得,我想跟那个鬼东西沟通可是他不理我,我后来觉得自言自语很无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知道一睡就睡到七点,是高怀天把我摇起来我才醒的。」
陆以洋耐心的解释第五次。
过了半晌他才看着叶冬海,「那个。。。。。。高怀天有说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叶冬海露出苦笑,他学长难得犹豫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只说他觉得陆以洋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烦死了。」夏春秋突然站起来,「在解决这件事以前不准离开这个家,避免出什么状况。」
「嗯。。。。。。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陆以洋歉疚的开口。
夏春秋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觉得你烦的?不要自己乱解释,你不是带了DVD回来?去放给我看。」
「喔喔,好,这个很妤看唷。」陆以洋跑去他房间,把高怀天塞进他包包里的DVD拿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睡着了三次。。。。。。」
「睡着三次的片叫好看!」夏春秋瞪着他。
「那不是片的问题,大概是我太累了。」陆以洋干笑着去放片,三个人坐在客厅看DVD。
结果,不到半小时,陆以洋仍然睡着了。
「这么紧张的片他也会看到睡着?我以为他很爱看动作片。」叶冬海不解的轻轻摸他的头,「太累了吗?」
「他果然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保护他的那东西在作怪。」夏春秋走近他,握住他的手,半晌皱起眉来,「不行,这还是要叫槐愔。」
叶冬海去拿了条被子给他盖上,「要把他送到槐愔那里去吗?」
「不,叫槐愔过来,他现在不要离开这里比较好。」春秋替他拉好被子,「去打电话给他,他不想也要叫他来,不然小洋我不还给他了。」
「知道了,现在太晚,我明天打吧。」叶冬海笑着坐到他身边去,把DVD的暂停键按掉,「先把这个看完好了。」
「嗯,蛮有趣的。」夏春秋捞了个抱枕,和叶冬海窝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
陆以洋一路睡到隔天早上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夏春秋看了半天,也不觉得他生病了,「你电话打了吗?」
「打了,没人接,我留言了,槐愔大概还在睡,起来就会接电话吧。」叶冬海拉着他走出陆以洋的房门,「让他睡,你去观云吧,我去买早餐,有事晚点再说。」
「嗯。」夏春秋点点头,走上楼去观云。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叶冬海急急忙忙爬上来,「春秋,小洋呢?」
夏春秋愣了愣,「不是在睡?」
叶冬海摇摇头苦笑着,「不在房里了。」
「我明明告诉他不要离开的!」夏春秋气得马上站起来冲下楼,「他到底在搞什么。」
叶冬海也有些疑惑,虽然这孩子常常不按牌理出牌,但基本上很听他们的话,「会不会。。。。。。是真的被附身了,他没办法控制?」
「如果是别的东西要走出我的家门,我会知道。」夏春秋里外找了一次,真的确定他已经不在家里,气得把电话抓起来就拨。
电话铃响过久,转接进语音信箱,「这小鬼敢给我关手机!」
夏春秋气愤地挂掉,再拨了另一支电话,相同状况,「这两个是混太久了是不是!」
改拨第三支电话,响不用三声就接了起来,「我是春秋,那个笨蛋在你那里吗?」
夏春秋拿着电话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几乎要跳起来,「我管他在睡!他现在不接我电话就一辈子不要接我电话好了!」
电话另一头的韩耀廷从来没听过夏春秋那么生气,他怔了怔柔声安抚,「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叫他。」
把电话抓在手上,他低头在怀里的人耳边轻轻叫唤着。「槐愔,快起来。」
「嗯。。。。。。干嘛。。。。。。」杜槐愔把头更埋进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
「春秋打电话来,很生气的样子。」韩耀廷边说,边含住他的耳垂。
「唔。。。。。。春秋?」杜槐愔闪了闪,终于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
「喏。」韩耀廷把电话放到他耳边。
「喂?」杜槐愔自己伸手抓住话筒,随即皱起眉。「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杜槐愔坐起来揉揉眼睛,一边把话筒拿远一些,韩耀廷可以听见从话筒里传来的骂人声,随即笑了起来,「我不晓得春秋这么会骂人。」
「他不会有事的啦。。。。。。」杜槐愔抓抓凌乱的头发,然后停顿了一会儿,「你说什么?附身?怎么可能。。。。。。」
过了半晌,他才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派人去找他。」
没等夏春秋回答,他收线把电话塞回韩耀廷手上,伸了个懒腰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出门。
「很紧急的事吗?」韩耀廷伸长手臂顺着他光裸的背一路滑下。
杜槐愔闪了闪,回头瞪他一眼,「很急。」
收回手臂,韩耀廷笑了笑坐起来,「要去春秋那里吗?我送你。」
杜槐愔摇摇头,扣好上衣的扣子。「我才不想去他那里,我要去找那个笨小鬼。」
穿好衣服,杜槐愔击到客厅外的露台,清晨的风很大,吹得他发丝飘动,他闭上眼睛等待了会儿,扬起手他心爱的鹰就停在他手臂上。
「乖孩子,去帮我把那个笨蛋找出来。」杜槐愔伸手摸摸鹰的羽毛,再一扬手,他的鹰又尖啸着飞上天空。
「快一点。。。。。。在那个笨蛋做出什么事以前。。。。。。」杜槐愔皱起眉,有点懊悔自己昨天见到他的时候没多注意。
看着已经明亮的天空,杜槐愔叹了口气,决定先到事务所去。
陆以洋走在路上,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街上人潮汹涌,尤其是公车站及捷运站周边。
他只是很悠闲的像是散步一样走在路上,经过了一家商店橱窗,还没营业亮灯的反光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他转身看着玻璃里的自己,伸手拨拨头发,摸了摸脸然后笑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一定会喜欢吧。」
他笑着,走向他的目的地。
停下脚步,他望着对街一家早餐店,过了许久,他笑了起来,看着他等的人走出来,他就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过马路。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双手撑在椅子上,他侧着头在对上视线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套着风衣,看起来保养得不错,有张端正的脸。
而那个人远远的就注意到长椅上坐着个可爱的男孩,那个孩子抬头看见他的时候,冲着他直笑,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表暗想时间还早,先乐一下应该无所谓。
他走过去坐在男孩身边,「一个人吗?」
「嗯。」陆以洋笑着,微凑近了些,「我想赚点零用钱。」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直接,那个人笑了起来,「多少?」
「你看我值多少?」陆以洋笑着靠近他,双手按上他大腿。
他低头望着那个孩子,有张可爱的脸蛋,颈部到肩的线条很圆润,他伸手抚上他后腰,看起来也有漂亮的腰线,不过太常出来赚的孩子就不值那么多钱了。
「五千?」
陆以洋挑起眉来,「我找别人好了。」
「等一下。」他急忙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了,八千?」
「一万五。」陆以洋笑了起来,「这是我做过最低的价码了。」
他微微拧眉,他可没买过这么贵的男孩,而陆以洋只是笑着把手穿进他风衣里,从腰侧滑到胁下轻抚着,低声开口,「会让你值回票价的。」
他倒吸了口气,笑了起来,「成交。」
陆以洋露出笑容,在他耳边开口,「我知道一间不错的旅馆。」
「那还等什么?」他回以微笑,搭着陆以洋的肩,跟着他走。
走进豪华的汽车旅馆,陆以洋看了看表,挽着他的手臂,进去前回头往街上看了一眼。
然后满脸笑意地跟着那个人走进去。
高怀天几乎是紧急刹车。
不顾后面车辆狂按喇叭,他下车出示证件示意后面的车绕开。
他看着刚刚经过的,好像是家汽车旅馆,而他看见的应该是陆以洋。。。。。。不对,那个笑容,是那个附在他身上的,他急忙上车,确认后面没车便倒车滑了几公尺,然后停在路边,下车冲进那间旅馆。
他敲敲柜台出示证件,「刚刚是不是有个男人带个男孩来开房间?」
柜台的的服务员怔下怔,「呃。。。。。。那个孩子说他有十八岁,我看过证件的。」
「哪间房。」高怀天严厉的看着他。
「警察先生。。。。。。那个。。。。。。」
「我想你老板不会希望每天都有人来临检,或是因为清防测试而停业吧?」高怀天望着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哪间房?」
「请稍等。」那个服务员干笑着,在查询了电脑后开口,「八○六号房,在八楼左手边第三间。」
高怀天马上转身冲进电梯,电梯慢得让他想打人,而他很久没这么生气过。
出了电梯他冲向八○六号房,用力的敲门,「开门!临检。」
里面似乎有点慌乱,他听见有人慌张的开口,「等、等一下。。。。。。」
「快点!马上开门!」高怀天再用力的敲门。
隔壁几间房似乎也慌乱了起来,有一两间房的人探头出来看,高怀天面色难看的开口,「你们没事,都待在房间里。」
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一脸慌张的开口,「请问。。。。。。」
「让开。」高怀天用力把门推开,一走进去就看见陆以洋坐在床上,上衣的扣子几乎没扣,朝他微笑的样子像是很得意。
高怀天几乎想把这个人揍一顿,要不是他还在陆以洋的身体里。。。。。。
他转身拉过那个人的领子,「这孩子未成年你知道吗?」
那个人慌张的用力摇头,「我看过他的证件,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样子说二十五岁你也信?没见过造假的?你证件拿出来我看。」高怀天严厉的瞪着他。
那个人战战兢兢的从皮夹里把证件掏出来,高怀天接过来看了看。
贺昱霖,四十三岁,台北人。
「你做什么的?」高怀天瞪着他,大清早就找年轻男孩上旅馆是不用上班的吗?
「。。。。。。我、我是大学教授。。。。。。」那个人微低下头,然后又不太甘心的抬起头,「是他一清早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