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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了。怎么会出现在偷猎这么严重的广西?
如果是猞猁,倒是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袭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的精疲力竭再杀死。但是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
心念电转之间,在我的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了头来。这一只更大,同时头上烂泥掉落,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的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下来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上面的阿贵大叫,满头冷汗。
猫科动物本能攻击猎物的咽喉,一击必杀,我缩起自己的脖子。心说我就不客气了,扒拉了几下烂泥,我就踩到闷油瓶的肩膀上,闷油瓶猛的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贵一下拉住我的手,我乱踢乱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稳住,忽然就听到云彩一声惊叫,一下从下面的草丛里,猛窜出一只庞然大物,一下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看着一是“巨猫”几乎是飞檐走壁的飞到我的面前。
阿贵条件反射就放了手,我一下摔了下去,凌空就给咬住。
幸好猞猁的体型还是太小,没法把我直接压到地上,我一下摔进草丛里滚下去好几米,狠狠踢了它一脚,将它踢了出去。起来一看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被我踢飞的那一只落地就已经恢复了攻击的姿势,再次朝我猛扑过来。
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害怕和恐惧,这几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具备了极强的求生本能,我护住咽喉一下被就撞倒,索性一个翻身就顺着山坡翻了下去,疾滚而下。
这一滚真是天昏地暗,爬起来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跌跌撞撞就跑,后面的阿贵他们已经放枪了,我也分辨不清方向。一直往山谷里的深处冲去,跑出去几米就听到背后一阵疾风。我知道来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脑让给猫科动物,脑壳会被直接咬穿的,于是立即转身。
几乎是刚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过来,根本就没法估计速度,转眼就到了我面前,我心说完了,这一次将我扑倒之后我绝对没时间再防御。就在黑影到我面前的一瞬间,忽然我身边的草丛就分了开来,接着寒光一闪,一个人影闪电一般从草丛里扑了出来。一下和黑影抱在一起。
黑影来势极凶,两个影子翻出去好远,我愣在当下,完全反应不过来,几乎好像做梦一样。
草丛里乱成一团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久就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黑影,我松了口气就见那人影走了出来,走到了月光下,就发现那是一个干瘦的陌生老头,浑身都是血,手里提着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那只大猞猁被抗在他背上,似乎已经断气了。
他走到我跟前,看到我愣住,他就用当地话问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得下意思的摇头,心说这天神爷爷是谁啊?可下一妙我就看到了更加让我惊讶的画面,我看见老头的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和闷油瓶身上的如出一辙。
第九章盘马老爹
老头很瘦,和肩膀上肥大猞猁一比就显得越加,但是仔细看能看到老头身上已经萎缩的肌肉仍旧犹如精练的铁条,可以想象这种肌肉在壮年的时候会是什么雄伟的样子。月光下老头的眼神炯炯有神,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他把猎刀收回到腰后的鞘里,又打量了我一下,把猞猁一下子过到自己的另一只肩膀上,接着用当地话让我跟他走。
四周的草还在动,但是老头熟视无睹,背着猞猁一路往前,很快四周的动静就逐渐远去了,一边的林子深处传来了其它们的悲鸣声,猞猁都是临时组成的狩猎团体,这一只可能是其中最强壮的,负责最后的扑杀,这一只一死,狩猎团体就瓦解了,猞猁生性十分的谨慎,绝对不会再冒第二次险。
老头一边叫喝,一边往古坟的方向,那边的手电光闪烁,但是始终是在山上,显然阿贵这家伙不厚道,没下来救我。
只有一只手电在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就看到闷油瓶朝我们这里走来,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似乎松口气,接着就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反手握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闷油瓶看着那纹身,就愣住了。但是老头好似没有注意他,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这老头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他也没有用,先回去再说。
路过我摔下来的地方,看到地上也有一具猞猁的尸体,脖子被拧断,显然是闷油瓶的杰作,老头示意我们抬起来。闷油瓶将尸体过到肩上,爬上山坡,上面的人立即跑了过来,看到老头都很惊讶。
老头和他们用当地话唧唧呱呱的说了一通,我完全听不洞,我就偷偷问云彩,这老头是谁啊。
云彩道:“还能是谁,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盘马老爹。”
“他就是盘马?”我略为吃惊,不过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都说盘马老爹是最厉害的猎人,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大的年纪徒手杀死一只这么大的猞猁。要知道单只的猞猁可以猎杀落单的藏狼,猫科动物是进化到了顶点的哺乳动物捕食者,不是极端熟悉习性不可能做的到。
刚才盘马老爹肯定是被猞猁袭击了之后,一直和猞猁周旋到了这里,然后雌伏下来等待时机。娘的,最后那一下必杀我看就是闷油瓶也不一定能做的这么干脆,就是稍微晚个一秒,我和老爹之间肯定就死一个。
阿贵看了看我的伤势,给我介绍了一下双方,老爹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污秽。
擦掉身上的血,我就发现他的纹身确实和闷油瓶的几乎一样,老爹的后脊梁骨有伤口,深的有点恐怖,可能是被猞猁偷袭所致。
几个人们嘀嘀咕咕的,说进山的经过。自己半猜半琢磨,加上云彩的翻译,我也听懂了大概,前面的和我猜的差不离,确实是因为他儿子的事情才进的山,不想怎么会遇上这种东西,好在老爹进山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背上搭一条树枝,一来可以当拐杖,平地的时候可以防着后面的罩门被偷袭。这都是古时候野兽横行的时候留下来的规矩,一辈子都没派上用场,不料就是这一次救了命,衣服给扯了去,但是后脖子没有给咬断,险之又险。
猞猁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了,这里又突然出现,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大雨深山里面出了异变被迫出来,这里人多的地方老鼠多,被食物吸引到存在边上。
我看老爹很兴奋,似乎是找回了当年巅峰时候的感觉,寻思现在也不适宜多问其他问题。阿贵就吆喝着回去,说村里人改该急死了,老爹和我的伤口都有点深,必须去处理。
几个人把两具猞猁的尸体烧了,天都泛白了,时候不是不早,而是过了一晚上了,于是踩熄了火立即出发。
猞猁的皮毛价值连成,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不过阿贵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出现了猞猁,否则,不出一个星期偷猎的人就蜂拥而至,这些人贪得无厌就算打不到猞猁也肯定要打点东西,这里肯定给打的什么都不剩下。
一路无话,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几个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没睡,带着几个人准备进山,在山口碰上了我们。
我们在村公所里吃了早饭,烙饼加鸡蛋粥,我饿的慌吃了两大碗,村里和过节似的,不停的有人来问东问西的。
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消了毒打了破伤风针,又附了草药,盘马老爹的背上缝了十几针,那村医赤脚医生也真下的去手,好比家里缝被褥一样,三下五初二就缝好了,期间老爹一直沉默不语,就听着好像那些村干部在不停的啰嗦。
这些繁琐事情不提,处理完后我们想先回去休息,等缓过劲来,再去拜访老爹。不料老爹临走的时候,却让我们跟他回家。
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头真是脾气古怪,就忙跟了上去,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忽然指了指闷油瓶说了一句什么。
我们听不懂,看向跟来的阿贵,阿贵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就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他,说完之后就径直走了。
我很茫然的看着阿贵,阿贵有点尴尬,我问他老爹说了什么?阿贵说:“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位不能去。”
我皱起眉头,心说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闷油瓶,阿贵又道:“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第十章坐下来谈
听了那话,我一下愣了,这没头没尾的,盘马老爹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但是同时脑子咯噔了一下,感觉到这一句话听着有点篸人。
还没细想,闷油瓶却已经追了上去,一下赶到那老头前面将他拉住。“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问道。
盘马老爹抬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闷油瓶一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黑色的纹身无比分明,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角相冲,而两个人目视着对方,十分的奇特。
相持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默然地从闷油瓶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会理会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很奇特,如果一定要用文字形容,我只能说我仿佛看到了两个不同时空的闷油瓶,瞬间交合又瞬间分开。
“闷油瓶终于遇到对手了。”我当时心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我还真有点幸灾乐祸,一直以来,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更难搞的人,原来不是,果然很多时候需要以毒攻毒,以闷打闷。
闷油瓶没有再次追上去,他静静的看着盘马扬长而去,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又烟消云散。
阿贵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远去的盘马,看看闷油瓶,脸色有点瘟火,显然搞不懂这故弄玄虚的是唱的那一出。我怕他出现腻烦情绪,忙拍了拍他,走到闷油瓶身边,和他说让他回去,别急,既然盘马让我去,我就去了,我问了就立即回来告诉他。
闷油瓶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眼睛还是看着远去的盘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同时我又感觉,这眼神我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刚才他们四目交汇的时候,一定发了什么,盘马的这种表现,是一种极强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而且他肯定知道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而看他的态度,似乎这种渊源绝对不会愉快。
我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跟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吃饭堂里席地坐下,我脑子里就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在该如何的有效的和盘马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很奇怪,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他一个山里的猎人不会无缘无故耍什么花枪,但是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我实在想不出其中个中关系。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什么隐喻,我一直告诉自己,让自己别多想,也许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但是我的直觉总是告诉我,这句话前承启下来看,警告的人似乎是我。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赚了。这似乎也完全的说不通。而他这种乖张的脾气,又让人很难去套近乎。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给我们洗脸洗身体,盘马因为伤口在背后,就由他儿子代劳,他自己点起水烟袋,抽他们瑶族的黄烟。
我闻着味道就发现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面也有这种成份。想着能不能从这个当切入口先缓和一下气氛,却完全找不到话头。
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广西实在太多雨了,盘马的儿媳妇关上窗户,也就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进来,一下气温凉爽了很多,老头这才给我行了一个当地的礼仪,我也学着还了一下。
此时我才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盘马五官分明,脸上和山民一样满是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的样貌,这时候很难想象当时他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贵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