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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生活贫困的时候,想把他卖掉,现在生活逐渐好起来了,想起当年的时候不仅也有些后怕,就想保住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算了。
之后,我们出现了。
盘马的秘密,到底就结束了。
听完之后,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少有的,我没有感觉到更加的迷惑,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似乎找到了一条链条,能把我心中的疑团串联起来。
这些谜团都好比一根根双头的螺纹钢管,链接的地方都是一个疑团,但是把其中两个疑团链接起来,那么四个谜团就会失去两个,把所有的钢管链接起来,那么这么多谜团,可能只剩下首尾的两个。所以疑团一个一个链接起来,让人很有快感。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会抓狂,但是现在我学会了不去看问题的本身,我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这件事情需要去求证,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三叔,或者说解连环一直疑惑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而要求证这件事情,必须要到那座湖边去。
盘马老爹拿出了那块铁块给我看,那东西果然和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那一块一样,同样的铁疙瘩,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不过盘马的这一块略大,我特地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的淡,几乎无法分辨,老爹说,刚发现的时候味道很浓,逐渐的,一点一点这味道就消失了,这块铁块放在家里,家里什么虫子都没有。
我对于这东西暂时失去了兴趣,心里充满了我的推测。
盘马不肯再去那座湖边,我想着让阿贵另找向导,把钱给了盘马,就起身告辞。
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了另外一件事情,回头问他道:“对了,老爹,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盘马看着我,有点诧异我忽然问这个,他的儿子解释道:“这是防蛊的纹身,是小时候,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纹的。当时我的爷爷救了他的命,他给我爹纹了这个答谢,据说有这个纹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你。”
第十五章计划
阿贵在门口等我,蹲在地上郁闷的抽烟,显然也不知道盘马他们在搞什么鬼。见到我,我就对他道:走,咱们回去。
在路上我就问他,知道不知道盘马说的那个羊角山的湖泊?阿贵点头,以前听说过,不过他自己没去过。我就道我出高价,帮我尽快找一个猎人,带我们过去。
阿贵满口答应,就试探的问我,盘马到底和我说了什么?不过阿贵问的很小心,我心说告诉你就是害了你了,随口敷衍掉了。
急冲冲的回到阿贵家里,我心急的想把我的发现告诉闷油瓶,却发现家里只有云彩和她的妹妹在烧灶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在。
我心说奇怪,问云彩的妹妹人呢?云彩妹妹道那位不说话的老板回来看到胖老板还没回来就问我,我告诉他胖老板一晚上没回来,他就急冲冲的去找了。
我心里很兴奋,一听一下子兴奋劲就压了下去,心说胖子一晚上没回来?
山村里不像城市里有娱乐场所可以给他去逍遥,他一晚上没回来有点不太正常。我对胖子有点了解,想到他之前说的,要去弄点硫酸的事情,一下就有不详的预感。
相信闷油瓶和我一样,也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才会立即去找。
我立即让阿贵带我去村里的村公所,如果胖子有什么意外,肯定会在哪里。走出去几步,却正碰见胖子和闷油瓶回来了,胖子脸上还蒙着纱布,一边走一边骂。好像受了伤。
一问原来胖子买了硫酸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马蜂窝,来了性质,结果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手,中弹了,而且还挺严重,在村公所挂了盐水结果睡了一晚上。胖子说这里的马蜂和以前他碰到的不一样,之前他碰到的马蜂都是捅了才发飙,这一次他才靠近,马蜂突然就围了过来,凶的不得了。
我说你别找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退步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捅马蜂窝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免的别人笑话。
回房给胖子换药,换药显然极其疼,要不是云彩在他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子气概硬忍着,他肯定叫的像杀猪一样。
我上去帮忙,云彩倒是很镇定,蜻蜓点水一样的给他换药,我就发现他下巴上有几块指甲大的地方肉全肿了,云彩用竹签子先把肿的地方划破再上药,那简直就是活剔肉,难怪疼死他了。
弄完后吃饭都艰苦,好不容易吃完饭,天色暗下来,我们就在高角楼突出来的高脚走廊上乘凉,我就把我听到一切全部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两个人都皱起了没有,胖子就问我道:“还有这种事情,娘的这都赶上我小时候吓唬姑娘家的鬼故事了,这事情能是真的吗,你说你的假设是什么?”
“我认为,盘马绝对没有说谎。”我道:“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但是,他的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
“你是什么意思?”胖子道。
“咱们考虑最合理的可能性,不去考虑什么魔湖啊,妖怪啊,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况是什么?”
胖子摇头道:“少来这一套,我的脑细胞全给马蜂钉死了,我不来猜你的,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苦笑,好容易想表现一下,胖子还不配合,道:“好,咱们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去掉,没有复活,没有妖怪,但是事情必须是合理的,盘马说的话必须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其实很明显。”
“明显什么?”
我道:“人不可能复活,那么进山的考察队,和出山的考察队,不是同一只队伍。”
胖子顿了顿,领悟道:“你是说,死的人没复活,走出来的,另外一批人?”
“盘马他们杀了的那一批人,确实是死了,盘马并不了解那只队伍,如果有另外一只队伍易容之后,我觉得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妆,就可以骗过盘马。”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干?这不是耍他嘛。”
“我仅仅是推测,通过那只队伍的情况,和盘马的情况,我感觉这个事情可能有一误差,咱们假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那么,可能计划中,就是在盘马杀死考察队的那一天,这一只考察队就已经被设定会被抹掉,但是,这个计划可能出现了偏差,也许来杀死考察队的杀手,在林子中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有到来,反而由盘马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替换的冒牌队伍来到这里,以为是杀手完成了任务,于是就按照计划开始了伪装的任务。那么,不知情的盘马才有了魔湖的一说。”我道:“这是一种合理性的推测,事实可能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这证明有可能这事情会出现。”
“哎,这个听上去好像有点靠谱,不过胖爷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样的桥段?”胖子道。“你有什么证据?”
“只有一些细节,比如说,考古队是盘马带进去的,但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等盘马进来带他们出去,而是自己出发了。说明后面的队伍,他们有出去的本领。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考察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庞二贵几个人进行了杀人灭口。”我道:“我现在不知道是否这一考察队就是去西沙的那一只,但是我感觉,即使不全部是,肯定其中也有几个人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进这个考古队去西沙,而进行了这一次掉包。”我的思路很成熟。
胖子道:“他娘的,但是你怎么证明呢?”
“最直接的方法,咱们应该去羊角山的那个湖里看一下,现在湖变小了,我觉得可以潜水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有没有当时抛入湖中的尸体。”
“他娘的这个有点困难吧,现在快过了40年了,有尸体也早就烂没了。”
“骨头肯定还在。”我道:“盘马他们没有船,抛尸的地方肯定是湖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第十六章似曾相识
胖子觉得我的说法很玄乎,但是也承认这是唯一合理的可能性。
他本来就是羊角山一日游的积极份子,如此我也说要去,自然是满口答应。我们接下来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项。因为这一次是旅游性质,什么装备都有没有带,所以这方面有点棘手。万一碰到有开棺掘冢之类需要家伙的事情,徒手就只能干瞪眼。
但是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买到现成的装备,胖子说道,有些东西倒是不难,咱们可以买点替代品,虽然不是那么称手,但是这一次离村子还算近,要求也不用太高。
他说的是野外生存用品,猎人有自己的一套,肯定不需要我们背着固体燃料和无烟炉,不过见识过野兽的彪悍,我觉得武器还是要准备好。
把阿贵叫来,就和他商量这些事情,阿贵自己也打猎,有三把猎枪,这些猎枪都是被改装过的不知道名字的老枪,三把枪年代就不同,最老的一把是阿贵从鸡棚里拿出来的,虽然枪管子的成色还可以,但是枪膛里头全锈了,谁也不敢用,另外也没处去找火药去。另外两把都是打子弹的,看的出是战争年代留下来的。
前几年禁枪,但是这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这种吃饭的家伙当然都不是不肯交出去,上头也知道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现在子弹不好弄,阿贵说村干部去县里批才买的来。
阿贵自己打猎已经是属于业余活动了,所以家里子弹存的不多,胖子把两把枪检查了一下,道:“阿贵的那把绝对没问题,另一把太久没用了,但是枪保养的还可以,要开一枪之后才能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们以五十块一发的高昂价格,在阿贵隔壁几家人家里买来了四五十发子弹,我看那黄铜的圆柱状子弹就知道是小作坊里手工做出来的,这东西要五十块他娘的有点让我心疼,胖子就说别这么小鸡肚肠,五十块钱可能就救了你的命,绝对值。
开山的砍刀阿贵家就有,阿贵特地去磨锋利了,其他的东西我们写了条子,让阿贵去乡里看看有没有替代品,没有爬山的绳子就用井里的麻绳,没有大功率的手电就拿几只手电捆起来用,没有匕首就用镰刀。
阿贵给我们建议道,现在雨水多,山里蚊虫毒蚁的多,特别是湖泊边上,那是蚊子都和马蜂那么大,要带蚊香和蚊帐,甩在篝火里,否则我们几个城里人肯定吃不消。我心说有闷油瓶在,这个不需要担心。
安排妥当,阿贵就道这些东西得一两天准备,反正打猎的人也都没回来,他准备好了再出发。
在此期间,胖子说可以想办法用他带回来的硫酸,看看那铁块中包着什么东西,这需要精细的操作;要挑一个好一点的场地。
我想起盘马的叙述,觉得不妥当,这铁块中散发出一股气味,而且这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淡,说明里面有一种挥发性的物质,鬼知道这种物质对人体会不会有害,我觉得要溶开这东西的时间未到,到了那边,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再判断是不是要冒这个险比较靠谱。
胖子好奇心烧的他受不了,但是我说的绝对有道理,想到可能连累到其他人,他也只好作罢。
接下的时间胖子兴致勃勃,一是他的古墓说他深信不疑,二是他很久没打猎了手痒的厉害,一晚上也不顾脸肿的像马蹄莲一样,一直在和我们唠叨他以前打猎的事情,我也很兴奋脑子却是想的我的一些假设,闷油瓶却一直没有说话,我看他一直看着阿贵隔壁的楼,看着那个窗户出神。
我想起前天晚上在那个楼里看到影子,不过现在那个窗户里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看见,阿贵的儿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见人,深居简出的。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所以只能呆在家里,农村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晚上没睡,加上一天剧烈的思想活动,很快我也就恍神听不到胖子在说什么,闷油瓶就靠在那里打起了瞌睡,在这里外面比屋内凉快的多,闷油瓶在四周一只虫子也没有,我们就这么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各自准备不说,第三天准备得当,阿贵带我们出发。
让我很郁闷的是,我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向导,一起出发的竟然是阿贵自己和云彩。
我问怎么回事情,阿贵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吗?怎么是你自己带我们去。
阿贵道这猎人进了山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几队都没回来,其他人都没去过,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女儿云彩,云彩以前跟着爷爷去过那里几次,知道怎么走,他呆着我们,加上云彩认路,还有狗,问题应该不大。
我心说糟糕了,看来我价钱给太高了,阿贵舍不得让别人赚这个钱了,胖子立即说不行,咱们是去干事情,呆着个小丫头这不开玩笑嘛,要是受点什么伤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阿贵一个劲说没事情,这里的小丫头骗子也都是5,6岁都摸枪了,要论在山里,她比我们有用,而且这山她比他都熟悉,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