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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人群中几个人倒下了,大家随即一阵恐慌。仔细一看,那几个人都是被子弹爆头而死,有人朝我们开枪,可是刚才没有声音啊,难道是无音枪?果不其然,队伍里又有几个人倒下,好在我一直蹲着看画,要不也遭殃了。这群盗猎者十分狡猾,为了不被发现,居然使用了无声枪械。慌乱之下,大家四下逃窜,一群服装奇异的盗猎者蜂拥而来,我看不出来这是哪一国的服装。敌人就在眼前,我们的武器都在帐篷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跑去拿武器了,现在只有往后退。而后面的位置,就只有泉华可以躲避,那里石林如迷宫般,而且水气弥漫,冷月寒光漂浮在水气当中,近距离都难以看到对方。
我们一行人狼狈地退到了泉华中,因为突如其来,大家毫无准备,逃进泉华的时候,大家都被冲散了。感动的是,林月一直拉着我,带着我躲进了水雾浓重的泉华之中。刚才一直注意着那几副画,几乎没人守卫营地,难怪被人偷袭,我们又都不是专业的士兵。我逃下来的时候,借着惨淡的月光,居然发现这里有很多残垣断壁。月光一浮现,那些遗迹就若隐若现,微带着七彩光芒。白天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四周居然有古城遗迹,到了晚上借助月光才能隐约发现端倪。要不是现在在逃命,我肯定禁不住赞叹几声,然后慢慢欣赏。
“怎么回事,那群盗猎者好象不是盗猎的?”我喘着起说道。
“你先别问这别问那的,等躲过再说。”林月心烦意乱道。
泉华中,热水喷涌,时而还响声震天,所以在里面奔跑也不会听到脚步声。这里水雾太重,我担心跟丢了林月,所以一直用手拉着她,而她也拉着我的手,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虽然泉声四起,但是我仍能分辨出有人在走动的声音,特别是那群盗猎着已经闯入了泉华。这群盗猎者真是不专业,人家盗猎就杀动物,他们反倒好,既杀动物,也杀人,搞兼职吗?我们在泉华中走来走去,现在温度又降得厉害,好在泉水温热,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这个时候,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飘荡在泉华之中。我的耳朵听得明白,这不是人走路的声音,是鸟,是那只凤凰!是那只玄鸟!我才想到这里,那只浑身火焰的鸟就出现在了眼前。我想着,反正自己已经看过了它,林月却还没有,那就破罐子破摔,帮林月挡着它吧。谁知道林月把我推开,从一直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那面天机镜,然后直对着那火鸟一照,一阵强光反射回去,火鸟就慌忙躲开了。我听着脚步声远去,松了一口气,原来天机镜作用这么大,还能把火鸟赶走。
“下次千万不要接近那鸟,人体自燃就是因为那几个人接近了那只鸟,听明白没?你已经看过一次,绝对不能连续看第二次的!”林月语气很强硬,不过我听着却很温暖,莫非以前真误解了她?
“到底这里有什么秘密,你快告诉我,要死也死个明白!”急切地说道。
“今天晚上你就会明白了。”林月回头后,表情复杂地说道。
我还想说什么,林月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而我也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听脚步声并不是队员的。果然,一个盗猎者出现了眼前,而我和林月早就躺在水里,而水面浓雾覆盖,根本难以看清,所以那个盗猎者根本没有发现我们。这里水不深,只到膝盖处,有些地方更加肤浅。等盗猎者走远,我迫不及待地想起身,大口呼吸着潮湿温热的空气,可是谁知道又有一拨盗猎者走了过来,无奈他们有武器,只有接着在水里躲避这群恶贼。因为刚才一路跑下来,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都没能缓过来,又躲到了水里,所以不到十秒就已经很难受了。我想从水中坐起来,但是林月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坐起来。可是,要不起身,我就得憋死在水中,反正一死,我宁愿是中弹而死,也不要自己淹死自己。因为实在受不了,我就奋力挣开了林月,然后立即起身,倒霉的是几名盗猎者刚好走到面前,莫非今天晚上我就要长眠于泉华之中?
第六卷 终极羌塘 第六卷 终极羌塘 第二十一章 黑白
( 本章字数:3932 更新时间:2009…7…15 16:47:38)
盗猎者很不简单,我才一起身,他们就听出了声响,尽管周围一直水声四起。林月知道我已经从水里坐了起来,于是她也紧接着起身,然后玉手一挥,两个盗猎者就倒在了地上。估计盗猎者没有想到会有此一招,因为就连我都没想到,其余两个盗猎者就暂时楞在了一旁,林月也乘机把我带到别处,藏了起来。
我们好不容易跑到了一处角落,这里水温非常高,热气更为浓烈,人躲在里面很难被发现。因为温度很高,人不能久站于其中,所幸水中有几块石头凸出,我们可以蹲在上面。听到盗猎者没有朝这边追来,于是林月才松了一口气。我刚才惊讶林月挥了挥手,就杀了两个盗猎者,这功夫着实了得,于是便悄声问个究竟。
林月伸出右手,让我仔细看,结果发现她的中指和食指非常粗糙,而且上面有很多伤痕,但是看起来却发现有力气。林月看到我满脸迷惑,微微一笑,用右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然后一挥,对面的石柱居然震动了一下。刚才我看得明白,林月取出来的是一张刀片,既锋利又轻薄,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刀片,使劲一挥刀片就硬生生地镶嵌在了石柱上。这功夫的确了得,刚才那两个盗猎者估计就是着了道,我打心底佩服林月这个功夫。真没想到她如此厉害。可是要练就此等绝技,就要从小学起,当中地辛酸可想而知。
我正想夸林月,趟水声就传到了耳朵里。我听得出这声音,非常的熟悉,是信宏他们!声音还没到达这里,我就急忙奔了出去,信宏和陈静倒被我吓了一跳。我们躲避的地方虽很狭窄,但勉强能挤进四个人。林月看到我带来的两个人。表情明显没了刚才的柔和,立马变得很生硬。我们四个人躲了十几分钟,盗猎者也经过躲藏处,但是大家都不敢出声,毕竟人多势众,这样硬拼纯粹是找死。
我们一直偷窥外面的动静,忽然一阵火光又再次出先,火鸟又再次靠近了我们。而此时,我除了听到火鸟的脚步声,还听到一个人也朝这边走来。不过一会儿,火鸟就出现了。我紧记林月的话,没敢正视那只鸟。奇怪的是,我借着水面的反光,却发现火光似乎慢慢减淡,最后居然消失了。我禁不住好奇心的纠缠,回头一看,有一个人正对着那只火鸟,而那个人就是扎西措。那只火鸟全身已经没了火焰,也被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它的确是一只鸵鸟,一只非常巨大的鸵鸟。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扎西措似乎并不害怕这只大鸵鸟,他愁眉苦脸地抚摩了一个大鸵鸟,然后听到有人走过来。他马上就走到大鸵鸟身边。我看到他拍了一下鸵鸟,然后火焰又重新燃起。因为雾气太重,我看不清楚扎西措是怎么做的,才让大鸵鸟又恢复了火焰。几个盗猎者走了过来,他们注释着燃烧的大鸵鸟,不过半分钟就浑身燃火,哪怕是倒在了温泉中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从内部开始燃烧的,他们必死无疑。有一两个盗猎者似乎知道大鸵鸟的厉害,还没正视大鸵鸟就慌忙逃开了。我看到这种惨烈地场面很是害怕,于是把其余三个人都推到一边,以免他们也继续观看。
现在月光渲染着泉华,虽然月光没有阳光强烈,但是经过月光的处理,泉华更为美丽,水气没有彩虹般的绚丽,却多了几分色彩地虚无,好象这一切全是假的。可是,此时此刻地我,眼睛剧烈的疼痛,我闭上眼揉了一揉,以为会如前几次那样就马上恢复,谁知道睁眼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次奇怪的景象没有消失,而我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前几次看到奇怪的景象会记不下来,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因为我一直以为眼睛会变瞎,或者看到鬼怪,但是现在看到的是黑白世界,毫无缤纷的色彩。
我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些人厌倦平淡的世界,把眼睛挖了出来,是因为他们受不了黑白世界,受不了原来色彩地世界变成黑白。如果是天生就看到黑白世界,那倒无所谓,因为他们没尝过色彩的世界,如今倒退为黑白的世界,换了谁都受不了。色盲都是天生地,所以从没听过有人挖出自己的眼睛,可是大鸵鸟居然能让人产生全色盲,要是这只鸟在世界上到处行走,那么全世界地人不就永远失去色彩?
其实,说是全色盲倒不尽然。全色盲属于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与夜盲恰好相反,患者喜暗、畏光,表现为昼盲。七彩世界在其眼中是一片灰暗,如同观黑白电视一般,仅有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而且所见红色发暗、蓝色光亮、此外还有视力差、弱视、中心性暗点、摆动性眼球震颤等症状。它是色觉障碍中最严重的一种,患者较少见。虽然现在我看到的世界一片黑白,但是我不畏光,不喜欢黑暗,我还是很渴望色彩,渴望光亮。这就是不天生全色盲与天生全色盲的区别。
父母丢下幼小的我,前来羌塘,他们说的病肯定就是全色盲了。他们热爱考古工作,可是如果是色盲,根本无法出色完成工作,而且他们曾经拥有色彩,如今失去了,谁能忍受得了,如今的医学又无法医治色盲,更别说最严重的全色盲了。忽然明白了父母丢下我的理由,可是心里仍是非常难过,难道这就是把孩子仍到世界的一边,不过照顾的理由吗?我真的很难相信,我一定要问清楚老三,尽管他不肯承认。他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也有寻找答案的理由!不过有一点还是很奇怪,老三被我测试过,他只是红色盲,而且对这个毫无防备,难道他是天生的?可是爸爸不是天生色盲,要不然他就不会和妈妈一样疯狂地抛下我,远赴羌塘。不像信宏,他似乎是从1990年突然患上的。这两个人一直没跟我说实话,真是气人!
其他三个人大概还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们一直注视和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一个人注意我。老三刚才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万一他被盗猎者发现,那么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没有希望问清楚答案。想到这里,我心中犹如烈火燃烧,并且越发蔓延,这么久都没如此激动,终于失控的我冲出了藏身处。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会跑出去,而这个时候扎西措已经带着大鸵鸟走到别处,我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人。后面一片寂静。估计这三个人都不敢出声,等我跑远了身后才响起这三个人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四处游走,中途发现了几个队员,不过都已经被子弹击亡,这更加让我又慌又急。理智完全被冲动吞没,走路也十分用力,踩得水哗啦哗啦作响。石林在高处看去没有那么复杂,可是走进其中却迷失了方向。估计是水气的作用。我绕了很多圈,走的路一样不一样倒不清楚,因为水气重得无法看清楚对方,就算在原地踏步也不清楚。焦急的我咬紧牙,愤怒地一跺脚,水花四溅。但是却激发了一阵金属的声音。我听着奇怪,怎么会有金属在水中?捞起来一看,居然是黑玄金,和天山神殿里的一模一样。黑玄金的链子又粗又大,并且连接着一根非常粗大的泉华。这根泉华的直径几乎有十米,要形成这么大的泉华,千万年的时间总需要吧?最奇怪的是,黑玄金地链子居然被深深地融入了泉华里,这说明黑玄金的链子早就系在了这个地方,百万年后黑玄金才渐渐融入了泉华之中。
我把链子拉了起来,虽然它一直泡在热水中,可是仍然冰冷无比,也鲜亮无比,毫无锈迹。我清楚地记得,黑玄金坚硬无比,也很难侵蚀,惟独用阴离红地血液才能融化,可是我拿起了黑玄金,却发现另一头居然被砍断了。我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现在只能看到黑白色,但是仍能分辨断裂的痕迹,这分明是被人砍断的!我非常惊讶,黑玄金居然也能砍断,这得要什么东西才能砍断,而这根黑玄金锁着的会是什么东西?莫非是吃人的怪物?这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吃人的怪物多了,哪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想了一会儿,我想起了那只鸟,那只燃火的大鸵鸟,莫非这链子是用来锁住它地?林月一直在说很奇怪,那只鸟怎么能跑出来,也许她本来就知道,大鸵鸟是被锁住的,但是有人把它放了?那么,放出大鸵鸟,有能耐砍断黑玄金而不用阴离红的血液,会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我放下链子,然后又在泉华里瞎转,没想到却转到了隧道地尽头处。我看到有地方可是暂时离开泉华,于是就猫着身子走了进去。要找老三,那就只好先把盗猎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