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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雪华和官差们在城外破庙里里外外埋伏妥当,只等子时生擒贼人。谁知等到子时三刻仍不见贼人影踪。忽然破庙正殿之上一声巨响腾起一股浓烟,官差们惊慌骇然,苑雪华却看的真切,地板上已然塌落一个大洞,释然也不见了影踪。
烟雾有毒众人不敢靠近,苑雪华和刘捕头仗着内功深厚,闭住气纵身跃入洞中。洞内漆黑一片,想那掳走释然的贼人轻功甚高,沿着甬道逃逸竟没有任何声响。
刘捕头点亮火折,仔细察看周围情况:“苑公子小心些,贼人说不定设了什么机关。”
苑雪华便缓下脚步。还好两人有所防备,眼明手快挑了几个机关,否则身上定会挂彩。就这样一耽搁,追出甬道的时候贼人早不见了影踪。
刘捕头俯下身查找地上的痕迹,那贼人恁的狡猾,竟然把洞口设在丛林边缘,落叶枯枝积雪皑皑却找不到半点足迹。
“苑公子,这片树叶上好像有血迹。”刘捕头奇怪道,“难道那贼人受伤了?”
“可能是释然的血,他身上原本有伤。”苑雪华喃喃道,“这小子倒是挺聪明的,知道留下记号让我们追踪。”
这血迹确实是释然留下来的。地板炸开,他忽然被一蒙面大汉拦腰抱入地洞。释然闭住气没有吸入毒烟,神智一直很清醒。听说贼人一共有三个,现在才来了一个,其余两个不知躲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些失踪的小孩,没找到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所以释然现在的功力虽然对付这个贼人不成问题,他却没有出手,假装昏迷,由着那个大汉把他抱回贼窝。他只是悄悄划破手指,一路上滴血做标记。
那大汉抱着释然攀上一处悬崖,拨开伪装的枯枝,闪身进入一个山洞。
洞中灯火昏暗,释然却看见石床上仰躺着一个娇媚的少年,一丝不挂,身下垫着被褥,身上压着一个赤条条的壮汉。那壮汉用力分开娇媚少年的双腿,将自己肿胀的阳物挤进少年的菊|穴,前后抽插,表情甚是兴奋。娇媚少年低声呻吟却好似无力反抗。
“老四,你竟然趁我不在先下手?”抱着释然的大汉怒道。
释然趁他一分心,便假意从他怀中滑落,挺身反手制住大汉咽喉,淡淡道:“贼人不要乱动,把掳劫的小孩放出来就饶你们性命。”
那大汉怎甘心受制,想出手反抗,释然出手如电迅速点了大汉周身要|穴。
那原本正在淫乐的壮汉逢此巨变,顿时清醒过来,丝毫不顾同伴死活竟是要伺机出手攻击释然。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娇媚少年滚下石床,踉踉跄跄地奔到释然身前,哭喊道:“少侠救命,救救我。”话没说完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上。
释然赶紧伸手去扶那少年,忽觉掌心一阵刺痛,知道是中了暗算,毒性诡异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失去知觉。
“张三李四你们这两个笨蛋,一个欲火焚身一个头大无脑,要不是本公子亲自出手,你们两个哪里还有小命?”说话的竟是刚才那娇媚少年,只是此时他已穿上一件锦衣,面色冷酷,眼角带煞,哪里还有刚才柔弱惊恐的模样?
那两个大汉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站在锦衣少年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张三你这没脑子的东西,刚才看那小子出手的力道和速度,功夫就不知比你高明多少,亏你还一路抱着他过来。李四还不快点收拾一下,咱们赶紧换地方。后面定是有厉害的人追踪。”
李四应了一声,迅速把洞中收拾的跟没人来过一样。
“张三,你抱着那小子,咱们到另一处地方。”那少年见张三有些犹豫,便笑道,“别害怕,这回他中了我的软骨针,就算醒过来两个时辰之内四肢瘫软,也绝对提不起真气的。”
狡兔三窟,这帮贼人带着释然迅速转移到另一处山洞。此洞比之刚才又隐秘许多,洞外还设了机关。进得洞中,张三便把释然丢在地上请示那领头的少年:“兰公子,这人应该不是知府的小公子,是不是要做掉?”
“不忙,这小子长得可比知府的小公子美多了,说不定主上会喜欢。”兰公子细细打量着释然,手也没闲着竟然开始解释然的衣服。
释然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可惜提不起真气,手脚也不听使唤,只能戒备地问:“你要做什么?”
兰公子微微一笑道:“教你体会一下人间极乐。”他伸手抚摸着释然白皙的皮肤感叹道,“真是天生的媚骨,张三李四,你们趁机先调教调教这小子,免得他以后不会伺候人。”
“是,谢谢兰公子。”李四早已迫不及待地扑向释然,三两下把他的衣服脱光,脏手抚上释然清瘦赤裸的身子,在敏感的地带反复摩擦。
释然不适地扭动身体,奋力撑起身子却被李四死死压在身下,跪趴在地上。张三此时来到释然面前,揪住释然的头发,把释然的脸扳到自己胯下,掏出蠢蠢欲动的棒棒狠狠道:“臭小子,刚才敢偷袭老子,现在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完掰开释然的嘴,将腥臭的分身捅了进去,一直抵到咽喉。李四也在此时分开释然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刺入释然的菊|穴。那未经人事的小|穴被生生挤裂,绽出鲜血,释然痛得几乎昏厥,想要大声呼喊,口里却被另一根Rou棒塞得满满的肆虐抽插。
释然下意识的一咬,张三吃痛,赶紧抽出分身,狠狠地扇了释然一个耳光,照着释然的前胸后背一阵踢打。释然背上的鞭伤未愈,胸前的剑伤虽然经过包扎,此番折腾早已绽裂,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张三还不解气,伸手将释然胸前包扎的布条扯断,连带血肉狠狠揭开伤疤。释然顿时痛昏过去,却被身后李四一阵猛烈地抽插痛醒过来。
兰公子坐在一旁笑吟吟地观看,像是习以为常,忽然他神色一变道:“糟了,有人找到这里了。”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晃,杀进一位俊美青年,锦衣华服手持名贵宝剑,冷冷地看着洞中众人。
兰公子被来人的风采气度深深吸引,回过神来的时候,张三李四已经变成死尸。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来人是如何出手的。只觉闪过一道寒光,那人已回到原地。
“英雄好俊的剑法!”兰公子不禁开口称赞,心里却盘算该如何脱身。
“你若是说出失踪小孩的下落,就留你一具全尸。”苑雪华冷冷道。
“好吧,小孩都在旁边的洞里。”兰公子伸手似是要指明方向,忽然撒出一片毒烟。
苑雪华闭目屏息,挥袖驱散烟雾,再睁眼时兰公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此洞竟是前后贯通,兰公子趁抛出毒烟的时候从后面飞身逃走。苑雪华正要追赶,却听见刘捕头的声音:“苑公子,找到那些小孩了。”他再低头看看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释然,终于还是放弃了追那逃走的贼人。他草草为释然穿起衣裳,抱着他走出洞外。
刘捕头领了一群孩子道:“这次多亏了苑公子,失踪的孩子一个没少都找了回来。”他看见苑雪华手里抱着一个人,便问道:“您抱着的是先前那位小哥么?他受伤了?”
苑雪华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道:“洞里两个贼人已经死在我剑下,还有一个逃掉了。”
“那贼人太狡猾,等我们后续人手赶上来再追查也不迟。”刘捕头见苑雪华似有心事,“您跟我们一道回衙门去么?知府老爷一定摆好了酒宴为您庆功。”
“我先带他回庄里,庆功宴刘捕头您就帮我应酬了吧。”
刘捕头心想可能是那位小哥伤的不轻,要赶回庄子医治,也就不再说什么,客气了几句,就带着那群小孩离开。
苑雪华刚才清楚地看见那两个贼人对释然所做的禽兽之事,震惊之余,竟是有些心痛。看到应家的人受折磨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却为什么高兴不起来?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本应找个会武功的小厮来假扮小公子更为妥当。故意让释然来做,为的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却没想到遇上这等禽兽。倘若他和刘捕头再晚来一步,释然会否就那样被蹂躏凌虐而死?身心受到如此伤害的释然,醒过来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他正在思考,释然已经幽幽转醒。挣脱苑雪华的手臂,扑通一声跳进一旁的水潭。苑雪华以为释然要寻短见,却见释然浮上水面,脱去外衣,挣扎着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释然洗得很用力,丝毫不顾忌那些绽裂的伤口,只想把留在身上的肮脏和耻辱彻底洗去。冰冷的水淋在头上,渗进伤口里却让他更加清醒,刚才遭遇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刻进骨里,就算拼命将身体洗刷干净,心却更加痛楚而已。
“快上来吧,再洗下去会受风寒的。”苑雪华道,“放心,刚才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释然一愣,裹起衣服慢慢从水里爬上岸来。他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死,他想起自己还没有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
回到因园,释然就一直躺在院子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直到苑雪华把一个包袱丢在他的面前,他拿了银子起身离开。
“释然现在应该在回江南的路上了吧?”苑雪华喃喃自语,坐在书房里眼睛却看向窗外。日头一点点沉下去,他的心也渐渐茫然。终于把那个姓应的小子赶走了,他怎么反而伤感起来,是担心他身上的伤么?还是有了什么别的念头?
琴歌和剑舞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苑雪华不解释她们也不敢问,只好各自待在房里忙自己的事。院子里一片沉寂。
掌灯的时候忽然园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单薄纤瘦的身影,肩上背了一个包袱,竟是上午才离去的释然。
苑雪华激动地奔出房门,走到释然面前却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大少爷,释然去镇上买了一瓶伤药,找了家饭馆大吃了一顿,所以现在才回来。”释然把包袱取下来交到苑雪华手中,“释然一共花了一两三钱银子,就当是暂借的,等领了工钱再慢慢还给少爷。”
打开包袱一看,三百两银票原封未动,只是少了些碎银子,释然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伤痛的事情,像刚来时一样恭敬地站着,看不出表情。苑雪华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十
清水长天,月色流离。
释然擦了新买的药,包扎好伤口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以后,来到苑雪华面前。“大少爷有什么吩咐么?”
苑雪华凝视着释然依旧苍白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释然愣了一下,缓缓道:“和母亲说话。”
“你娘一定很疼你吧?你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找她倾诉。”
“是啊,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疼爱过我的人。”释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像是在笑,眼里却流动着浓浓的哀伤。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家找她?”苑雪华奇怪地问道。
“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以前我在家里时常会去坟上看她,看过以后心中的烦恼忧愁就都忘了。”释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父亲可能早已忘了她,我走了这么久没有人陪她说话,她一定会寂寞吧。”
苑雪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
沉默了片刻,苑雪华道:“我现在要去雪香那里坐坐,你可以跟着来,要么就留在这里休息。”
释然的眼前浮现出苑雪香清秀温和的眉目,曾经对他那么好的人,却被他害得一直卧病在床,他哪里有脸面去见他?想到这里,释然抿了一下嘴唇道:“释然不过去了。如果二少爷提起释然,希望您能告诉他,释然不会忘记他曾经给予的照顾和关怀,请他保重身体不用再记挂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
苑雪华看了一眼释然,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去。
苑雪华离开后,释然没有休息。身上擦的药虽然是劣等便宜货,却总比没擦要强,伤口也似乎不那么痛了。他把正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取了些水开始在院子里洗自己的衣裳。
琴歌听见响动,走出房门道:“释然你去睡吧,衣服让姐姐洗就可以了。”
释然浅浅一笑:“释然还不困,再说这衣服太脏,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反正没几件,有一会儿就洗完了,姐姐无需挂心。”
琴歌知道释然倔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释然不想睡并非真的不困不累,只怕一闭眼就会跌进在山洞中遭遇的那场噩梦,身体上的痛楚渐渐消退,心上的伤痕却越来越深。他只想借拼命的工作麻痹自己的情感,再支撑四年九个月零十三天,等到西山决斗定局之后,他就不用再挣扎忍受,他就可以与母亲团聚了。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当初会抛下他,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样一个家里,在这样的世上。
苑雪香来因园的时候,正看见院子里晾晒衣物的释然,地上是一盆暗红色的污水。月光静静的洒在释然身上,映亮他苍白的脸,那种哀伤落寞的神情看了让人无端的心痛。
“哥,你不是说释然在休息么?”苑雪香怀疑地看着苑雪华,幸好他坚持要过来看看。大哥刚才提起释然的时候言辞闪烁,似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