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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对这种状态表示不满的时候,他不是威胁她的生命,而是告诉她:如果敢离开
他的话,他就会伤害她的女儿,让她女儿变成“植物人”。每次她去看她女儿的时候,
他都这么说,提醒她不许离开。由于他很有钱(现在也是她的钱),在社区很有声望,她
知道,如果她离开的话,他绝对能够兑现他的威胁。
她丈夫的恐惧,在她心中创造了一个新的恐惧,而她越恐惧,她丈夫就越有安全感。
但她对自己和孩子的担忧与日俱增,因而她向往自由的愿望也日益强烈。在平静生活的
下面,她一直在不断寻找逃离她丈夫的机会。
我们正在交谈时,听到了他丈夫的声音,于是她慌忙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这个正在遭受折磨的女人,结果怎样,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国家打来的电
话。但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恐惧,并被这个匿名女人所讲述的事深深震动,因此我决
定在这里把它写出来,让大家了解她丈夫妄想症的情况。事实上,他用这种恐怖行为给
他的愤怒开释,并牢固地把握住控制关系。
直觉有时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
对有些控制者来说,身体知觉的多疑性和情感的多疑性是一致的,部分原因是我们
的情感经常是通过身体来表达的。当危险降临的时候,我们的心在颤抖,通过这种可感
知的方式,我们体验着一些可怕的事情,这令我们的感情有一种无限下沉的感觉,似乎
有一种绝望的情绪在涌动。
身体知觉不仅从内心向我们展示自我,而且也暗示了我们自身存在的一个脆弱的缺
点,这个缺点证明了,我们没有能力征服我们自身及其他人。但这样一个已被揭露的缺
点,并没有让控制者接受。如果你已经形成了一个控制性的生活方式,那么你必须证明
你自己“足够地坚强”。如果你正和一个压制性控制者生活在一起,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一些控制者习惯以自己的观点来看事物,其他人害怕揭露他们这一点,即便只是一
些细节。对精致和奥妙的愉悦会被忽视;花的芳香、精美艺术和古典音乐的精妙,他们
无法欣赏,因为这样的意识来自于内心,属于可怕的“内在体验”的领域,只能是女性
的专利。
另一些控制者疏离知觉,甚至对巨大的身体痛苦毫无反应。他们害怕知觉体验,试
图忽略对痛苦的知觉,直到其完全崩溃,他们冒着牺牲身体健康的危险去“努力争取”,
练习关闭他们的知觉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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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控制者,害怕、蔑视最强大的内在体验:直觉体验。因为直觉瞬间即至,
它们由里向外,真正表明了“内在”的存在,而这是控制者极力避开的“地方”。而有
些人认为这是女性的特质——不适合男性。
女人也会受到这种文化习惯的影响,认为人们没有留意她们直觉的必要。即便是健
康的女人,她们能够与自我练习,并且没有受到控制者的侵犯,如果直觉在她们的文化
环境上,没有被高度重视的话,她们也会怀疑其直觉的正确性。下面讲的案例就是一位
女士,被所谓的权威人士唆使,忽略其直觉认知的情形。
莉向我寻求帮助。她告诉我,临床医生对她说:“你想干嘛,相信你的直觉还是相
信我?为了我的诊断,你已经付了不少钱,我是你的临床医生,你应该接受我的建议。”
莉的临床医生来看了她两次,但是即便是 20 次,这样的断言也不会有治疗意义,
它反而可能是相当危险的。
在这个案例中,莉的配偶,维克,使临床医生确信他真的很爱莉。莉的临床医生不
知道泰迪的故事,她不知道维克真正爱的是谁,维克也不知道。维克试图把莉变成泰迪
的企图,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家庭暴力。
莉想为自己找到真爱,但没有人向维克解释清楚他自身的问题,所以维克也不知道
该怎么去做。他处于不能自拔,而又无能为力的状态之中。他感到自己不断地遭到攻击。
分离的倾向似乎无处不在。他不断尝试制止它们,最后把莉给击倒了。一切都结束了。
请注意,许多临床医生是鼓励自我信任的。但是许多人养成不相信自己直觉的习惯,
也不相信其他人的习惯。长久以来,那些相信直觉的人,经常受到他们所处文化的谴责,
这种文化,不知道直觉是与自我联系的本质产物,同时也是对这种联系的确认。说它是
本质的,是因为直觉能挽救一个人生命;说它是一个确认,是因为直觉能够正确地读取
并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过去我们对直觉有这样一些看法:认为对直觉的认知来自于上天告知的信息。即便
是现在,“神”和“女神”经常被一些人用来解释直觉的来源。但如果直觉被我们所用
时,我们能说出无数充满哲理的话。
我们的健康和幸福,要求我们对内心的认知非常熟悉,并知道怎样去回应这种认知。
它们能够挽救我们的生命。在盖文·贝克尔的《恐惧的礼物》一书中,他写道:“女人
有直觉,她们知道自己何时处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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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内在体验的恐惧之外,控制者还有其他的恐惧。他们有些特别的需求,如果
这些需求被满足就可以保护他们暂时摆脱恐惧。从根本上说,控制者害怕自己出错和落
败。因此他们要求自己是正确的并能够取胜。让我们来看看他们的这些需要以及它们是
怎样由恐惧产生的。
粉碎个性的体验
如果你不是从内在了解自己,而是从外至内塑造自我,不考虑你的内心体验,那么
你将受到不同观点的威胁。你受到这样的威胁,不仅是由于它们具有分离的倾向,还因
为你要确保你所塑造的自我是正确的。压制者经常告诉被压制者,“你总认为自己是对
的”,他们试图通过这样来使这些人放弃他们的观点。
如果某人逆向塑造了自己的个性,并发现他做什么事都是错的,那么这对他的个性
会有什么影响呢?
对一个控制欲太强的人来说,发现做什么都是错的,意味着他们塑造的自我是错的:
这是一次粉碎个性的体验。
一位客户说道:“如果我是错的,那么我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是错的。”
当压制者在与自己对错误的恐惧作斗争时,被控制者反而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
么。一些女人已经无数次地被教导说,有很多做法是错误的。顶嘴是错误的,抗议是错
误的,追求事业是错误的,表达自己观点是错误的……。这些信息能让一个人的感觉麻
痹,无法行动,或者至少是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能行动。
另一方面,一些男人无数次地被教导说,他们注意和认知其内心的体验是错误的,
而无论他们干什么却是正确的。这些教导本身就是错误的,他们加固了幻觉的效力。
那些能够保持与自我的联系,并从内向外发展个性的人,做错了事并不感到需要隐
瞒什么。他们知道他们仍然在“那儿”,因为他们通过内心体验来认识自我。但是错误
似乎并不是着魔的一个表现。
他们的潜意识假设是,“如果你是正确的,就意味着我是错误的,我才不会错呢。
我们有不同的观点时,我们两个不可能都是正确的。如果我做任何事都是错误的,那么
我是谁?我所了解的‘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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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性对任何一个想通过假想人,固定住另外一个人的人来说,毫无疑问都是重要
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正确性减少了独立的倾向。正确性肯定了只有一个思想、一个
观点的联系的建立。
有个男人向我们解释,他怎样尽力让他的妻子放弃她的现实:
即使我知道我是错的——是的,有时我确实知道,但我否认它——我要看上去比我
的妻子更好一点,这一点是重要的。无论如何我需要取得胜利,我想得到我妻子的支持,
这正是为什么我想要她的思想和我的一致的原因。如果她思想和我不一致,我就不会支
持她,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正确性和取得胜利,是如此地至关重要。
当取得胜利的前景十分暗淡的时候,我会无节制地辱骂,随意地发怒,我认为那是
我正在全力以赴地攻击,以期能够取得胜利。当我失去对自身控制的时候,她会尽全力
地去结束这一插曲,即使她没有错,她也会承认是她错了。套牢她之后,我将从一旁走
开。
非常有趣的是,“套牢她”和“固定住她”的意思相当接近。
当然,在任何时候,控制者都可能面对恐惧,但他们发现,只要他们有勇气接受配
偶不同观点的时候,他们便发现自己不会消失。经受了“不会消失”这一经历以后,他
们构建了内在的联系。当这个内在的联系开始发展的时候,破除幻觉就会成为可能。
对于控制者,使被控制者与他们成为“一体”,是他们孜孜以求的目标
成为“一体”的前提,是一个层级假设:一个人在层级上超越另一个人,因而不会
受到正确性的挑战。
逆向塑造自我的人,通常会下意识地假定,其他人也是逆向塑造他们的自我。其他
人是次要的,他们是主要的,这只是虚构的一小步;他们会进一步虚构,“就这样去做
吧”,或者甚至虚构他们是绝对能够让人信服的,因而事实也将如此。
当控制者说“你真愚蠢”之类的话时,他们可能认为,如果他们打倒了某人,就塑
造了他们自我。这种观点在控制者虚构的世界是很普通的。在现实世界我们看到,小孩
子为了与其他人建立某种联系,经常通过欺凌、奚落、嘲弄等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当被控制者放弃希望控制者相信自己不“愚蠢”的企图时,控制者就会相信被控制者与
他们已经成为一体了,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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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相信这种胜利是不会长久的。
压制者对正确的需要比诚实的需要大得多
你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某个人花了很长的时间与你争论,他似乎总反对你所
说的一切,只为了赢,只为了让你屈从于他的观点。即使你与你的对手持有相同的观点,
他或她还是会把你当作对手。这个人是在使用前面已经描述过的“无情的逻辑”,让你
否认自己的情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遇到了一个着魔的人,他或她正在满足自己
赢的需要。赢的需要的存在,只是因为逆向塑造自我的着魔者,需要证明他们是“正确
的”。当然在他们尽力证明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变得令人倍感压抑、难以忍受。控制者
对正确性的需要,比他或她对诚实的需要大得多。
赢得一场游戏是有趣的,多数人会有高技巧和好运气的感觉,但赢对控制者来说绝
不只是一场游戏那么简单。控制者在和其他人真实性作斗争的同时,也必须和被他们自
己否定的真实自我作斗争,他们通过一场胜利来埋葬失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