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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宁王不就是你的……呃……”
“堂弟。不过我们从来不对盘。八字不合呐。”笑,带点阴狠的那种。“我现在在等消息。”
“什么消息?”
“确定的消息。先搞清楚吉祥到底在不在那里。”
“怎么那么麻烦?”
“那里好歹也是个王府,你知道有多少藏人的角落吗?不搞清楚怎么办?事倍功半,会很麻烦的。”
“什么时候能有确切的消息?”
“快的话,明天。”
“慢的话呢?”
“我的手下,没那么没用。”
“即使是那样,到那个时候,吉祥还有命吗?”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恼怒,如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无措。
“唐门吉祥,岂是那么容易就死去的角色?”朱七倒不是太担心。唐门出来的弟子,从来不会忘记毒药和暗器。何况吉祥是唐门第一高手,也是江湖最好的药篓子,无论在什么时候,他的身上总保留着救命的最后一招。还记得当年他们在西北沙漠战场上初相识的时候,他十四,朱七十七,二人一看对方就知道是同类,所以没多久就成了好友。好奇的吉祥随着朱七上战场,并在朱七重伤而军医束手无措的时候救了朱七一命。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朱七一直很奇怪,吉祥的服装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身形也很纤长,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啊暗器啊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啊?但不管怎么样,纵然一时失手,他也不是个轻易就玩完的人。必要的时候,就算用尽卑鄙的手段,他也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小命。
倒是如意,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啊。毕竟情关难过,毕竟不见的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谁的心里会好受?想当初小雪失踪的时候,他也也心神俱裂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亲手“处理”掉弄伤小雪的人,连带着处理了一批京城中的恶少。将心比心,朱七能理解如意的心情,同时,他可以预见,如果吉祥真的掉了一根寒毛,眼前这个看起来美丽纤弱的男人,大概……不,肯定,绝对,毫无疑问,会掀起腥风血雨。到那个时候,从朱七个人的角度来看一定会很好玩,但从“安国王”的角度来看,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头大的事情。
“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不,没什么。如果人真的宁王府中,玉教主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救人啊。”
“不。我的意思是,怎么救?一个人呢?还动用贵教的高手?”
“这个要看你的消息情况咯。你呢?身为吉祥的朋友,你不打算动手吗?”
“这个嘛……呵呵……”笑笑,“身为王爷,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的行动,恐怕没那么随便。”
“的确。”如意点头,他知道朱七的意思。“朱王爷的确不好随便行动,但朱七是不是有所不同?我还记得,朱七在江湖中,也不是个无名之辈。”
大笑,“这个问题,等明天吧。”
(二十八)
唐吉祥现在在哪里呢?
宁王朱裕的王府里。
有很多话朱七其实并没有说出口。他不仅知道朱裕府里换了人,也知道换的人是谁。事实上,他已经确定吉祥的下落,所以才能那么悠哉地呆在府里。
宁王朱裕这个人,既是他的堂弟,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人,朱七不可能不了解他是什么德行。那家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大脑。这次敢动他的朋友又动得那么明目张胆专在京城地面上行事,摆明了是挑衅。所以,吉祥没事,顶多受点皮肉之苦罢了。比如说被吊了房梁上。
吉祥现在的神智是清醒的。
虽然这几天来天天被吊在房梁上,但他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他心里的感觉很怄。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如意约会,却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全浪费了。
果然夜路走多了容易见鬼,就算是江湖一流一的高手,也不是神,也有被人偷袭成功的时候。
早说过,幕后那只黑手派出暗杀的手下都有尖牙利齿,三五个人联手的话,吉祥绝对是撑不住的。一路上能平安脱险,也是托了对手一个一个来的福。可是这一次,人家却是一拥而上,下药的下药,点|穴的点|穴,捆人的捆人,才有了现在自己踮着脚尖似挂非挂地吊在房梁上这一幕。
“肚子好饿啊……”听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吉祥很难过地道。
“别对我抱怨啊,我也很饿。”很委屈的声音来自他身边,一张更难过的脸在他旁边皱着眉,用和他相同的被吊着两只拇指的姿态挂在梁上。
“现在该是晚餐的时间了吧,今天他们给我们吃什么?”
“前天是青菜,昨天是豆腐,今天不会又是素菜吧。我讨厌吃素,吃得我一点血色都没有。”抱怨声更哀怨了。
吉祥转头看了看他惨白但清秀的脸,点头赞同,“是很没有血色,你多久没让皮肤见阳光了?我早说过你粉擦太多了。”
“我擦粉关你什么事?”
“你一笑起来白粉乱飞一脸毁容样吓人就关我事了。花妙嗔,花小妙,你的坏兴趣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我干嘛要改?”少年番起一双与吉祥有几分相似的凤眼,不屑道。
“不改就算。以后少出现在人前就是了。对了我问了你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连你也一起被逮住了呢。”
“我怕你寂寞,来陪你啊。”
“花小妙,你有这么好心?不会真叫人连锅端了吧。早叫你小心的。那么那些家伙捉我时候下的药,是不是你配的?”
“哼,臭吉祥,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不说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一说我就倒大霉,连刚配好的药都让那些家伙全拿走了,我都还没试过药性呢。”嘟起嘴唇,花妙嗔愤愤不平。
“杀手不好混,你还是趁早改行吧。”
“呸,无本钱的生意,拿了多少就赚了多少,我才不改行呢。”
“那你就等这倒大霉吧。”
“别咒我,否则我出去了一定不放过你。”
“怕你啊,来呀。”
“哼。”长腿一伸,便要横扫过来。岂料牵动同时绑住两人指头的细而坚韧的长丝,顿时将两个人的拇指勒得更紧。
“痛痛痛痛!!!”十指连心,当下两人的脸色同时惨白,却不得不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平衡,不再有任何激烈的动作。
能想出这种囚禁方式的人真是天才。吉祥是这么认为。更绝的是,他们居然把花妙嗔和他关在一起。
冤家啊!!
明知道他们的交情有点复杂,还这样安排,存心呕死人不是吗?单是用药手段上两人已经有心结在,更别提其他私下的东西了。两个人能少见一面都好,偏偏这些天来睁眼的时候便与他四目相对,看都看烦了。虽然花妙嗔脸上那至少砌了五层的厚粉已经不在现出他清秀的脸蛋,但终究比不上自己的亲亲爱人啊。
如意啊,爽了他的约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发脾气呢。
好想如意啊。不晓得他会不会来救人。
虽然好歹也是江湖名人,但处在内力被封双手只有拇指被紧紧缚住有力也使不出来的状态下,想逃都逃不掉。现在也只能等待外援了。
朱七想来是不可能出现了,那小子记恨得很,自己弄伤了小雪的帐还没算呢。现在小雪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婚期在既,朱七才不会善良地考虑别人呢。重色轻友这句话,就是专门为他量身定造的。
如意啊如意,如果你还没气昏头的话,麻烦来救人吧。说实话,吉祥也讨厌这里的菜,素就素吧,拜托别连点油花都没有好吗?哪里来的厨子啊,手艺那么差劲,恐怕如意自己煮的,还比这好吃百倍呢。
“花小妙,我闻到菜味了。好象不是很好吃的样子啊。”
“我也看到了。”花妙嗔的眼都直了。“豆芽,他们居然送水煮豆芽来。天啊,我最讨厌豆芽了……”
“府里的两位客人怎么样了?”淡淡的笑声,从一个华服年轻人嘴里发出,剑眉星目的俊朗容颜与朱七有点相似,却远不及朱七有味道。甚至连邪恶的感觉,也淡了很多。
他是朱裕,宁王朱裕,朱七的堂弟、政敌,也是一心要推翻朱七地位的对手。
他的朱七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久到他已经磨练出足够的耐心玩这场漫长的游戏。朱七并不是个好对付的男人,没有完全的准备,弄不掉他。这一次抓朱七的朋友,正如朱七所料,是一个小小的挑衅,让朱七在大婚前,伤伤脑筋。当然,如果朱七不解风情的话,他也不介意送上一份血淋淋的大礼。人血啊,本来就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而他,向来认为人命如棋,端看如何运用而已。
不过,吉祥果然是又美又强,害他不仅浪费了一些利爪,甚至费力气端了花妙嗔的组织才抢来他最新配好的强利迷|药,才把他弄到手。
艳若桃李,动若脱兔,不愧是久负盛名的唐吉祥,果然没让人白白期待啊。就连那个花妙嗔,洗净铅华也是个清秀佳人。若不是自己不好男色,这倒是值得收藏的玩物。
“回王爷,他们都挺安分的。”
“好好看着,别让人把他们弄走,明天再放出风声,我要看看朱七这回会怎么样。”
“王爷真的要和那位……正面对上吗?”忠心耿耿的老仆,带着丝丝担忧。
“放心,朱七那家伙无情得很,不至于为两条人命和我杠上。唉,我真想看看他变脸的样子。你说朱七如果按兵不动没什么反应的话,我们是不是在他婚礼上送他一分礼物比较好?就拿他朋友的尸首吧。”
“王爷,这会彻底激怒他的。”
“呵呵,玩玩嘛,不这样人生有什么乐趣?上回本来想和朱祁一起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的,偏偏让他好狗运逃掉了。皇上这样偏袒他,真让人看不下去。”
“王爷,虽然那位……要与男子成亲似乎罕见,但并未违反我朝律法,加上皇上的倚重,想以这个打击他,本来就不易成功啊。”
“所以才要玩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继续得意下去哼,朱七这颗眼中钉,我就算拔不掉,也不会让他痛快的。”
“王爷……”
(二十九)
“朱七,你准备好了没有?”
一身黑衣的少年站在朱七面前,用那种很不恭敬的语气说,朱七有一瞬间的迷惑。
“玉如意?”
“是我。”
“你怎么……这个样子出现?人皮面具?”
“是。给我。”手掌摊开,平放在朱七面前。
“什么东西?”
“宁王府的地图。我知道吉祥在那里,不想我把皇族中人杀掉的话,最好干脆一点。”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狰狞。”就算戴着人皮面具,也可以看得出那嗜血的神情。恐怕这也是戴面具的原因吧。怕一脸的扭曲吓坏了人。看样子,的确是气昏头控制不住自己了。
“关你什么事?给是不给。”忍耐到今天,足够了。他玉如意一辈子的耐心在这几天都已经磨光,现在的他,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给。”起身,披上准备好的黑色外套,“走吧。”
“你也去?”
“天下王府的地图,全藏在我的脑子里,谁比我更清楚?吉祥好歹也是亲戚,我陪你走一趟吧。”
“走。”废话不说,转头,走人。
“肚子好饿啊……”还被吊着的人,哀叹。
“我早说过豆芽很难吃。”嘟哝嘟哝,花妙嗔已经被那种味道熏得全身无力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豆芽,但是味道就足以让他受不了。虽然没吃,但那种腐臭味道,一样难闻。
“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肚子好饿啊。”保存体力,保存体力,这是大难来临时候最重要的。
“死吉祥,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害人家这样费尽心思抓你?”
“我?没有啊。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逮我的人是谁,他的你的雇主,你也不知道吗?”
“知道就不问你了。不过,我知道幕后主使人来头不小。”
“废话。”
“你说还有可能出去吗?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想?当然可以。我也不想和你死在一块啊。”
“也是,你在京城亲戚朋友一大堆,不怕没人救,哪象我,手下全完蛋了,想找个活口都难。唉,头痛啊。”
“喂,救了我也就等于救了你,你头痛什么?”
“你真这么以为?”花妙嗔古怪一笑,“你是你,我是我,你获救与我何干?”
“小妙,说到底我们仍然是亲戚啊。”
“不是。”坚决否认。青白的小脸不可抑制地出现一抹神伤。“君无情,我被休。一刀,我受够了。你们姓唐,我姓花。”
“小妙……”
“什么都别说。”扭头,不再出声。
吉祥轻叹,只好住口。
宁王府,戒备要比朱七府邸森严得多。至少,寻夜的侍卫多得象蚂蚁。
毕竟朝中,能似朱七这般足列一流高手之林的皇族弟子,并不太多,甚至很多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方才一路飞掠过来的时候,如意就注意到了朱七的轻功相当的不错,真的进入江湖,与几大高手都在仲伯之间。
不过除了朱七,其他皇族,换个角度来说与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