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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糊涂
有一天,大仲马遇见维克多。雨果。雨果当时正怒气冲天,将手中的杂志揉作一团,“你相信吗?我的朋友,这个撰稿人,这个下流坯子,这个耍笔杆的家伙居然说历史剧是维尼发明的!”
“白痴!”大仲马同意雨果的话,“要知道,全世界都知道,这是我发明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仲马现成拣一顶历史剧发明人的桂冠;用的方法就是故意装糊涂——暗换前提。
在一般的情况下,语言的含蓄原本是很优美的事,倘若对方不“配合”,那么结果就很难说了。
——一个在商店里偷了很多东西的小偷被警察抓住了,警察审问他:“你偷东西时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妻子儿女?”那位小偷委屈他说:“我怎么没想到他们,但那个店里没有女人孩子用的东西!”
——汽车出售公司的收费科寄了一封信给故意延付款子的买主,信中写道:“先生,如果我们的职员抵达贵府,把你的汽车取回来,那么,你隔壁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呢?”
隔了几天,回信来了:“这桩事我曾和邻居们讨论过了,他们说,这种做法是最下流的。”
——一辆出租汽车肆无忌惮地疾驰在闹市区,把一个行人撞倒在人行道上,那人一边爬起来,一边挥着拳头对着司机骂道:“你怎么啦?!瞎了吗?!”
出租车司机回敬他说:“瞎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把你撞中了吗?”
——还有一则关于吃鱼的故事。两个人去餐馆里点鱼吃。侍者拿来了一碟鱼,里面有两条,一大一小。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请自便吧。”那人说了声:“行。”就“自便”了那条大鱼。一阵紧张的沉默之后,头一个人说:“其实,如果让我先挑,我也会拿小的!”另外那个人答道:“你还有什么可埋怨的,你不是如愿了么?”
所有上述那些,你可以说是诡辩,却不能否认它们同时也是奇特的。它们不拆房子,却挖掉了墙脚。但是,它又给我们以启发。
“私”字诡辩
据说,十年内乱期间,某地农场召开批判大会,批判一位小学教师打了自己的妻子。台下的群众都知道那位教师的妻子和造反派头目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个个敢怒而不敢言。教师的妻子第一个上台控诉,她说:“他不把我当人看待,把我当作他的私有财产!”
这篇控诉稿可能经过造反派头目的加工润色,突出一个“私”字,不能说不具有一定的“理论水平”,因为封、资、修易于激起“革命群众”的公愤。当时台下有一位下放学生,跃身上台进行批判:“你也是个读书人,是人民教师,怎么能把你的老婆当成私有财产?你的错误是严重的,必须彻底认罪……”
造反派头目频频点头,教师的妻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接下来学生提高嗓门,继续批判:“……我警告你:今后一定要把你的老婆当成公有财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奇论惊人,即使孔孟再起,司马迁重生,也不过如此了。
为了给青草报仇
狼和羊常常是寓言故事的主角,有个故事说,狼捉住了一只羊,准备吃掉。羊抗议道:“你们这些凶暴的狼,为什么总是欺侮我们羊?我们羊可从来不曾欺侮过你们啊!这太不公道了!”
“这有什么?”狼说:“我无非是找点吃的嘛!难道你们什么也不吃?”
“我们只吃一点点青草罢了,却从来没有吃过一只狼啊!”
“哈哈!”狼大笑起来,“难道青草就该你们吃吗?你们吃那么多青草,但是青草什么时候吃过羊?你们难道还配说什么公道吗?我今天吃掉你,正是为了给青草报仇,这若是不公道,难道天底下还有公道可言吗?”
于是,狼为了主持公道,把羊吃掉了。
车灯、广告与女郎
有个笑话说:一个人看中了广告中说的那种新颖美观的自行车。他找到登广告的这家商店,但挑选时发现实际出售的自行车上没有灯,而广告中可是有的。顾客指责店主骗人,店主平静地解释道:“噢,先生,这灯是额外的东西,没有计入车的售价,广告里还有位骑在车上的女郎呢,难道我们也要随车提供一位吗?”
店主的活可谓尖酸刻薄,然而却不公正。因为他故意对“广告中有的”
这一论断作了歪曲的类推。少了灯,车子至少不完美,女郎却在任何时候都成不了车子的零部件。
据《后汉书。孔融传》记载:时年天下饥兵兴,曹操主张禁酒,说酒可以亡国。孔融故意反对,说也有以女人亡国的,何以不禁婚姻。
孔融的类推其实并不准确,酒为身外之物,自然可以禁得,男女之事乃人类天性,如何禁得?!他混淆了可能与不可能的区别。
我们再看一段对话:售货员:“买点笋吧!”
女顾客:“不要,笋没有营养。”
售货员:“谁说笋没有营养?动物园里的熊猫吃竹子还长那么胖哩。”
人的营养和动物的营养,二者怎么会是一回事呢?谁都知道狗靠吃屎也长得很胖。
《五代史补》上说:钱缪封吴越国王,工役大兴,士卒嗟怨。或夜书府门曰:“没了期,没了期,修城才了又开池。”缪出,见之,命吏书曰:“没了期,没了期,春衣才罢又冬衣。”嗟怨顿息。
钱缪的类推也是故意混淆了两桩不同的道理。修城开池是人为之事,完全可作适当调度,而“春衣冬衣”则是顺应季节变化。季节之变化却不是人所能左右的,用今天的话说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由此可见,钱缪在矫理诈辩,至于“嗟怨顿息”不过是士兵们敢怒不敢言罢了。
歪曲类推是一种诡辩,平常人往往不注意。然而,即使是思考缜密的大雄辩家,有时也难免犯类似的错误,请看下面的辩论:苏格拉底:“是不是善于预防或避免疾病的人,也就是善于造成疾病的人?”
玻勒马霍斯:“我想是这样。”
苏:是不是一个善于防守阵地的人,也就是善于偷袭敌人的人——不管敌人计划和布置得多么巧妙?
玻:当然。
苏:是不是一样东西的好看守,也就是这样东西的高明的小偷?
玻:看来好象是的。苏:那么,一个正义的人,既善于管钱,也就善于偷钱?玻:按理说,是这么回事。
苏:那么正义的人,到头来竟是一个小偷!
玻:老天爷啊!不是。我弄得晕头转向了……(柏拉图《理想国》第一卷)
第三种可能
有一个律师,他的妻子突然患了急病。他跑去请来一位医生。医生知道,这位律师拒不付账是出了名的,因此,在跨进病人的房门前,他对律师说:“我担心看病以后,您不会付钱给我。”律师立即从身上掏了一张支票,说:“这里是五百英镑。无论您救活了她,还是误诊医死了她,我都将如数付给您。”医生这才放心进去。虽然全力抢救,病人还是死了。
医生表示了歉意,然后要求付急救酬金。
“我的妻子不是您医死的吗?”律师问。
“当然不是,我的诊断和用药都没有锗。”医生说。“那么您把她救活了吗?律师又问。
“这不可能,她的病情实在太重了。”
那就对啦。既然您没有把她救活,也没有把她医死,那我就什么也不用付给您了。“律师说。
医生抢救病人,有医死的可能,也有救活的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医生尽力抢救而实在因病情过重无力回天,律师却只问了二种可能情况,然后就拒付急救酬金,显然是故意赖账。
海军司令在一艘巡洋舰上召集全舰官兵训话:“你们都是这艘船上的一分子吗?”一个水兵朝前一步,回答说:“是的。”
“那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在战争中,炮手阵亡时该怎么办?”
水兵环顾一下左右,回答:“什么也不做。”
“我是问,在炮手阵亡的状况下,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
司令官破口大骂:“我们海军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账东西!”
“报告长官,我就是那个炮手嘛!”
司令官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那水兵就是炮手本人的可能性。选择的多种可能性使得司令官洋相出足。
肖伯纳就曾巧用选择的多种可能性拒绝别人的要求:大戏剧家肖伯纳年轻的时候,便名声大噪了。美国著名舞蹈家邓肯有一次写信给他,说:“假如我们两人结婚,生下的孩子头脑像你,面孔像我,该有多好哟。”
肖伯纳接到信,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给她回了一封信:“要是生的孩子,头脑像你,面孔像我,岂不是糟透了?!”
女演员固然太往处好想了,而肖伯纳又太往坏处想了!但是这又是一种可能的选择。
又有一次,一个皮鞋油制造厂的老板要求肖伯纳允许以他的名字作一种新品种的鞋油的商标。老板对肖伯纳恭维一番之后,说:“这样,世界上千百万人都会知道你的大名了。”
肖伯纳立刻回答:“没有鞋穿的人可例外哪!”
从智者到将军
在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的雅典城正处于一个民主的时期。那时,市民们为了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必须学习一些有关论辩的本领。一些原来擅长此道的学者也公开招收学生,收取学费,并教以“本领”,这些人后来被称为“智者”。
“智者”在其早期是做过许多有益的工作,他们“把哲学从天上降到人间”(西塞罗)。然而,从公元前4世纪开始,“智者”已堕落为名副其实的诡辩派,“靠一种似是而非的智慧赚钱”(亚里士多德)。他们的活动,导致社会诡辩成灾,人们对之深恶痛绝。
某次,一位手工匠发现自己18岁的儿子也在向“智者”学习。他感到很痛心,好言相功,试图让儿子回心转意。
不料儿子已经着了迷,他反而劝其父不必多虑,安慰道:“如果我在辩论中讲的是真话,那么穷人会为我欢呼的,如果我在辩论中讲的是假话,那么富人会为我欢呼的。
或者我讲真话,或者我讲假话,总之,或者穷人为我欢呼,或者富人为我欢呼,我总是受人欢迎的。“父亲看出儿子在诡辩,便说:”不,儿子啊!你无论如何都是要遭人咒骂的。如果你讲真话,那么富人会咒骂你,如果你讲假话,那么穷人会咒骂你,总之,无论你讲真话还是假话,雅典城都有人会咒骂你……“清朝的年羹尧是有名的杀人大将军。雍正初年,年羹尧率军收复一个边城,部下逮捕三个吏员。年羹尧立即下令解到帐前,问他们,本帅准备示你们呢,还是不准备杀你们。第一个是县令,他磕头说不会杀,结果被年羹尧怒而杀之。第二个是武官,他昂头不惧一死,结果被大将军笑而杀之。
杀了两个,年羹尧半垂着眼皮,一边寻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一边又心不在焉地向下问:“还有一个吧?你也猜一猜,本帅对你杀还是赦?”
“将军恕我直言,此事晚生无法妄断!”
“唷!”这回答使年羹尧感到很突然。他立即睁大了眼睛,向下面一看,只见此人三十上下年纪,读书人打扮,知道是个幕客。按照年羹尧的脾气,你越不肯把话说清楚,他越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又问对方:“你无法妄断,那末我再问你,如果本帅杀了你呢?”
“这当然是将军之威!”
“如果不杀——”
“那就不失将军之德!”
“唔……”
“用威或者用德,两者必取其一。生死予夺之权,操在将军手里,请你自己定夺吧!”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使年羹尧简直找不到半点可以驳斥的理由。再仔细一想,啊哟,如果杀了他,还等于自己失德呢!他深深佩服这位年轻幕客的才干,于是手一挥说:“赦!”
左右一听大将军说赦,就连忙上去给那幕客松绑解缚,取酒压惊。
青年与智者
苏格拉底领了一个青年去欧底姆斯那里去请教。这个智者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给了这个青年一个下马威。他劈头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你学习的是已经知道的东西还是不知道的东西?这个青年当然回答说,学习的是学他不知道的东西。于是这个智者就向这个青年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认识字母?”
“我认识。”
“所有的字母都认识吗?”“是的。”
“而教师教你的时候,不正是教你认识字母吗?”
“是的。”
“如果你认识字母,那末他教你的不就是你已经知道的东西吗?”
“是的。”
那么,或者你并不在学,只是那些不识字母的人在学?“
“不,我也在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