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承受痛苦未必是一种坏事,通过忍受痛苦人们可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 一场牢狱之苦,易军深有感触,人没有不怕死的,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哥们儿兄弟,全是扯淡,正是把什么事情都看得特透,他发展了二十几只“飞碟”作为自己贩毒的工具。 “飞碟”,顾名思义就是不明飞行物,他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每个人都单线联络,谁也不认识谁,没有横向联系,一切听他的指令操作,控制全局。这些“飞碟”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的交易他都化装出现在现场附近监督,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放弃,人货全扔,他根本不担心“飞碟”的后备力量,钱和暴利可以使许多人铤而走险。每个“飞碟”与他通话接受使命时,他会有十几个变换的电话卡号,通话时间绝对控制在八秒钟内,以防卫星定位仪的跟踪。 易军自己讲究诚信:“飞碟”的所得尽数发放,决不克扣。深得“飞碟”们拥戴,而且负责任地告诫他(她)们,决不允许吸食毒品,一经发现,重重惩罚。同时,他自己力所能及地尽量保护“飞碟”们的人身安全,由于他的细心,避免了几次重大的失误。 对于自己的行为,易军觉得没有对不起兆龙的地方,他深知贩毒的利害关系,正是因为自己勇闯龙潭虎穴,敢于承担后果,不想拖累自己惟一信得过的朋友,才采取这样瞒天过海的手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易军也知道早晚有真相披露的一天,但到那时,已经木已成舟,水到渠成。兆龙是个性情中人,无理的事他绝对不会做。易军自信,自己的良苦用心哥们儿终会理解。打消了一切顾虑,易军加快了疯狂聚财的步伐,但很有节制,贩毒一个高潮过后,马上静止,形成一段空白,他深知:风口浪尖不宜久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决不放空枪。 易军深知自己某些计划中,也只有兆龙这样的人才能胜任,自己才能放心,胜算才有把握。同时,他怎么也想不通,像兆龙这样敢作敢当、两肋插刀,个性鲜明的人,不知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步步退缩,消磨意志,真是出了鬼了,令他百思不解,可眼前的事儿没他还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求见。 费青青是绝顶聪明之人,易军的主动上门必定有请兆龙出山之意。同时,她也十分明智地认识到无论什么事,都存在着危险,也许大也许小,都会让她揪心揪肺,但是她绝对服从兆龙的选择,而这也正是兆龙无所适从,敬佩有加于她的地方。 明知故问的兆龙边扎账边漫不经心地问:“大忙人,光临敝店,有何指教,多提宝贵意见,能人现身,小店蓬荜生辉。” 易军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这话说得有劲,要在这吃顿饭,都得从后脊梁骨下去。” 费青青赶紧跑过来:“哎,兄弟,这店也有你姓易的股份,我可没招着你,怎么说话呢?”笑嘻嘻地递过刚泡的茶。 易军嬉皮笑脸:“瞧瞧,哥们儿还有点人缘,嫂子,你也邪门,多看看我易军身上的优点,咱的盘,不比兆龙差,是不是考虑考虑第二梯队,是你兄弟。” 费青青给他一下,他才打住贫嘴。 兆龙切入正题:“什么事?说吧。” “想开一个烟厂。” “有意思,不过投资可不小,而且……” “而且工程浩大对不对?我才没那么傻,小型的,不出什么意外,效益不错。” “感觉那么好?你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在后面埋伏着。” “哎,歇,你让我歇,哪儿跟哪儿呀?有分工,你的活最重,得把好关,你的大买卖的损失我包了。” “我还没答应呢?” “玩架子?” “先说好,一个月的期限,正常运转我走人。” “行,没问题。” “别弄这事,砸死的日子,不能更改。” “行,行,行,嫂子,老北京炸酱面一碗,菜码多点,扎啤一个,四个菜,我爱吃什么你知道。” “摆谱摆吧,青青,我亲自去给他做,跟他聊聊,满嘴乱喷,就跟他别客气。” “都像你似的,傻冒。” 费青青不干了:“说谁呢?” 易军连连改口:“说我呢,说我呢,嫂子咱们喝点。” “你那三两顶得住?” “试试,行不?” “今天就是你了。” 都都和哈德门远赴四川订购卷烟机械及包装机械,易军给他俩讲解过:现在的企业注重效益,根本不会关注何地何用,只要付全款,大可放心前往。 兆龙带着黑头奔向云南和湖南,选购原辅材料和聘请技术人员,有钱便是娘,原产地的烟农虽然深知烟叶是专控的物资,但是,风雨一年,能卖出好价钱,何乐而不为,管你派什么用途。至于技术人员,只要给的报酬高,再大的风险也敢干。兆龙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满载而归,与易军会合。易军和宝全任务最艰巨,先是采购过滤棒,这是制烟的关键部位,同样也是国家专控的物资;搞定之后,掉头南下,前往福建省云霄县寻找厂址。看着规模庞大的打击制售香烟的宣传阵势,宝全心有存疑地问:“兄弟,形势这么紧张,不能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吗?” 易军回答:“哥哥,你记住,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受打击的地方总觉得不敢顶风作浪,咱们恰恰就迎合这个心理,出其不意,才收奇效。”
第五章第190节 你们这帮子
易军选中一座小型煤矿,背靠大山,视野开阔,能退能守,水电设备齐全,宝全当监工,率领施工队改造环境,伪装地下设施。而易军自己有三项艰巨的任务单独去完成。 首先拜会当地首脑人物,千万不要小看镇政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层人民政府权力相当,又是地头蛇,掌握生杀大权,况且,易军又带着上方宝剑,上有政策,下有交易,很快形成共识,集体提留,个人入干股,利益共存。南方人的实惠,北京人的作为,正所谓,大家三得利。 撑好保护伞,易军又风尘仆仆寻找中意的印刷厂,设备条件必须过硬,确保按期交货,内衬纸、外包装必须中规中矩,一丝不得马虎,并且重点强调货的走向的保密性。 落实完毕,易军将重中之重——销售渠道放在最后办理,在广东省潮阳市,找到著名的假烟专业销售大户曾阿七。 别看曾阿七弱不禁风,一米五六的矮个,却是影响假烟市场的温度计,所有的“名烟”价格随他进而进,随他退而退。 抽着水烟的他,吊着眼睛拿着手书,很难相信眼前这位英俊美男与他患难与共的六哥有什么至交,死鱼眼珠盯着易军上下翻滚,足足有二十分钟,而易军本人悠闲自得,自顾自抽着烟,根本就无视曾阿七的存在。 “易先生,成交,问六哥好。” “七哥,你长寿,费心,告辞。”易军也很简短,多余话没有,转身离去,之所以这么自信从容,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曾老六的半个小命掌握在其中,谁的货都是收,更何况易军也留着很大的让利,这事功到自然成。 半个月后,机器调试完毕开始正常运转,四台卷烟机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一天生产一万五千斤烟丝,换算成品烟六百件左右,日产量相等惊人,“名烟”滚滚而出,而市场又统统包销,一条龙作业。易军的又一个佳作成功,苦战夏秋冬,行至春节,打道回府,回家过年,善后工作相当漂亮,打的是短、平、快,生意红火之时,也是收手之时。现在火爆自然有人眼热,高价收购之后,易军断了销售环节,是赔是赚只有接收者自己自由发挥折腾完成,跟易军没有任何关系。 易军到北京市监狱管理局了解那位女囚的情况,结果令他惊讶。 监狱为了适应新时期的社会发展,同时满足服刑人员在漫长刑期渴求学习的愿望,给予一定的环境与时间,并且经多方交涉,在监狱开设特殊考场,与社会考生同时接受北京市高等自学考试,合格者颁发单科和专业证书。 让易军牵肠挂肚的这位女囚,竟然拿到三个专业的证书,法律、心理学和哲学。 监狱方面同时出台奖励政策,单科加改造分,专业合格,报请立功,实质上就是减刑。 易军特意询问监管局系统,得知:该系统只有她一人获得如此优秀的学习成绩,自己心中不免异常地宽慰。 女囚还有两年七个月便可回归社会。 何去何从?接受与否?能否接受?使一向聪智过人、果断强硬的易军陷入了极度矛盾之中,这段令他刻骨铭心的经历,难以向兆龙启口,此时此刻,他孤寂无援,束手无策,更多的只是百般的无奈。突然,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想立刻见到她,然而不值钱的男人可悲的自尊打消了他的念头,他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晃荡。 他拨通了司马怡的电话,她青春活泼的语言传了过来:“大哥,你在哪儿?是在北京吗?有什么事?过年也不回家来。” “给你拜个年,我外地呢,好好工作,再见。”易军匆匆挂机,对于自己帮助过的小妹妹,可以说,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一个人在其最困难的时候,拉与不拉,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自己并非所图,看着她事业有成,打心里由衷地为她自豪。 他又拨电话:“苏姐吗?又长了一岁,别的女人越长越老,您老人家,越长越添魅力,不是奉承,我老怀疑你是不是人,是什么?哈,哈,狐狸精。外地跑着呢,野惯了,回来再见你,拜拜。”不在状态之中的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干妈的寿辰,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打电话给兆龙,晚上七点整北京饭店聚齐。 北京饭店的大堂,哥们儿姐们儿如约到齐,人还没到,鸡一嘴鸭一嘴,易军的哥们儿把干妈捧上了天。黑头永远是开头一炮的:“瞧人家老太太活的,有滋有味,身居要职,呼风唤雨。” 安火丽非常好奇:“吹得那么邪乎,老太太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都都接过话茬:“她的学生遍天下,大押解那么大的动静,老太太动用特权,飞车追赶专列,愣是在站台上见了易军一面,份儿大了去了,牛×死了。” 芮蕊给了他一个小粉拳:“真的假的呀?” 易军挺乐和,没有言声,兆龙说:“蕊子,一会儿人就到,一问不就全齐了。” 费青青埋怨易军:“你也真是的,老太太做寿,人家里也得庆贺,偏得剥夺天伦之乐,还有,不亲自去接,没一点诚意。” 易军不以为然:“干妈有专车,公家的车不使白不使,使了也白使。” 费青青数落易军:“你们这帮子,全是思想极端反动,不可救药。” 易军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这帮子?包括不包括兆龙?”
第五章第191节 戎装整洁的老人
“当然,少了他,你易军得死。” “那就对了,承认就好,你老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终身,我们不是好东西,那你呢?” 费青青让易军说得哑口无言,冲上去给了他几拳,正打闹着,一辆公安牌照的轿车驶上高台,从车上走下一位戎装整洁的老人,一头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祥和的脸庞挂着微笑。 众人随着易军迎上前去,老人与易军亲切拥抱,她疼爱地抚摸着易军的脸:“儿子,还是老样子,怎么不见胖,瞧熬夜熬的,眼圈倍儿黑。喝,这么多的小朋友,瞧瞧,几个小女孩多俊俏啊。哪个是我儿子的?” 易军挽着干妈:“您瞧瞧,不了解情况,乱点鸳鸯谱,您儿子命苦,没人要我。这几位靓女都名花有主,阴盛阳衰,先介绍女同胞,费青青、安火丽、芮蕊、计纯文、叶月。铁哥们儿殷兆龙,黑头大号柴昆,哈德门大号哈庆生,都都大号都大利,史宝全我最大的哥哥,人称鲁智深。干妈,像不像?往这戳半个小山。” 叶月抱着一束鲜花献给干妈:“干妈,生日快乐,希望您喜欢。” 干妈连声道谢:“易军,干吗惊动这么多朋友,现在都特忙,耽误人家的时间。” 易军边移动脚步,边解释:“您说他们呀?这都是我的死党,我要不在一会儿,他们都得哭得死去活来。” 干妈嘴上唠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瞧把你能的,儿子,为了你,我把老伴都得罪上了,你姐说我偏心眼。” “哎,不是毕业了吗?分哪个部门?” “市检察院经济检察厅,整天绷着脸,没上几天班,已经得上职业病。” 一桌丰盛的宴席已准备停当,三层的大蛋糕摆在正中,干妈说出的话令易军心酸,同时也令他的哥们儿动情:“其实,吹蜡烛切蛋糕都是一种形式,孩子有这份心,就已经很知足。也怪干妈没本事,让易军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委屈了孩子,咱没尽到责任。” 看见易军刚要张嘴,她又说:“军儿,让我把话说完。这孩子太好强,什么都要争一争,尤其是这一场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