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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达拿都斯忽然明白了什么,注视自己孪生兄弟的目光少去了一份戒备多了些研判和深思。
“也是。”老夏摸摸下巴,煞有介事地说:“空摆了那么些年,灰都积了三层了,难怪你看不上眼,就连本王都不想去蹭灰。”
睡神闻言眉头一拧,当下嫌弃道,“脏得何止这一样。”
众人已经无话可说了,这睡神根本就是脑子有缺陷,俗称脑残。
冥王听这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充耳不闻一般。
哈迪斯在纵容睡神。西路费多瞳孔猛地收缩,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如果真是这样,他把睡神推出来顶罪的小动作不就完全失去效用了?!经过这些年的分析,西路费多心知肚明,睡神修普诺斯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想要靠睡神做些什么也只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依靠睡神的虚名汲汲营营开拓势力,一旦睡神这块挡箭牌被摘掉,首当其冲的恰是自己……天捷星再也平静不下去了。
“陛下,”西路费多几乎是五体投地地拜倒在老夏脚边,高声道,“望陛下宽恕修普诺斯大人,修普诺斯大人并不是真想背叛陛下背叛冥界,他只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啊!”
修普诺斯思维一滞蓦然瞪大眼睛,“你……”他指着天捷星说不出话,没想到此人会无中生有倒打一耙,想他多年的信赖如斯,竟会换来今天无事生非的可笑局面,睡神的心念陡然一灰,他无绪无波地转开目光,既没有怪责对方,也没有替自己声辩。
夏黄泉哈哈大笑起来,不止西路费多莫名不已,他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太高看他了。”老夏似笑非笑地说,他朝西路费多露齿一笑,笑得对方胆寒不已。“他或许看不上冥界和我冥王,但是让他弃主求荣是万不可能的。”夏黄泉指指自己的脑门,很是自信地说:“睡神这里一向跟别人不太一样,不能用寻常二字去揣摩他。是不是啊,修普诺斯?”冥王眼波一转,言笑朗朗地看向睡神。
你让人睡神怎么回答,说“是”不就承认自己脑子有毛病了么,修普诺斯那个悲愤啊,神话时代到现在头一回这么憋屈。但是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一般,哈迪斯信任他,即便在“铁证如山”面前依然信任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一想到他刚才的“毁灭性”言论,那一丁点好感霎时萎缩成了半截,只剩下渣子了。
修普诺斯冷着脸不吭声。
看那样子是被自个儿打击到了,老夏微微一笑,不做纠缠。转眼再度看向趴在地上的天捷星,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然后道,“既然你如此忠诚,那本王准许你追随睡神左右,一同前往极乐净土。”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极乐净土啊,别说平常人了,即便是冥斗士都不能去的地方,冥王怎么突然就法外开恩了?西路费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排除了无数异己,整死了那么多候补,难道冥王就视而不见吗?就是西路费多手下那群猴子都忍不住愕然和吃惊,故而频频失态。
听得冥王忽然大叫,“法埃同来了没有?来了就快死出来!”吼叫声颠翻了众人。
“来了来了,鬼叫什么!”这声回答再一次掀翻众人,就连睡神都侧目不已。
从没见过老板真容的一众虾兵蟹将面面相觑:冥王……是这样的吗?这就是冥王?跟传闻不太一样啊……
法埃同攥着一只盒子踹开半敞的大门走进大厅,完全无视众人目光大阔步地朝前走着,直至站到哈迪斯面前,不伦不类地行过礼,然后道,“您早点知会一声不就好了,害的小臣投胎似的赶!”
“就你废话多。”老夏骂咧一声,吩咐道,“全发给他们。”
法埃同打开盒子率先走到巴连达因几人跟前,一边从盒子里拿出项链似的东西一边说:“来来来,这是冥王赏赐的提坦挂坠,你们每人一条,好好保存,掉了后果自负。”
巴连达因几人虽然不解,却也不敢怠慢,纷纷接过挂坠。
老夏见他们如坠云雾的表情,便解释道,“没有这东西你们是进不去极乐净土的,挂坠要好好保存,掉了可是不会补发的。”
冥王让他们进极乐净土?巴连达因几人震惊的同时感到了由衷的欣喜。他们原本以为接下去的任务就是严守住叹息墙,等待冥王从极乐净土回到冥界,虽然略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再加上死神大人会跟随左右,料想睡神和西路费多是翻不出花样的。
巴连达因几人牢牢握住挂坠,谁知法埃同却突然调侃道,“小伙子们,放松点,这吊坠里镶嵌着我提坦巨神族自古至今诸多长老的血液,掐裂了就不管用了。”
巴连达因几人听言大惊,赶紧松开手仔细朝吊坠看去,生怕应了法埃同的话被自个儿捏坏了。
法埃同见他们一个个信以为真,差点没乐翻了。
小人得志!老夏万分鄙视地哼了一声。
“别听他的胡言乱语,吊坠牢着呐,用石头砸都没关系。”
巴连达因几人顿时松了口气,却也没敢去责怪法埃同的耸人听闻。他们纷纷戴上挂坠,枕戈待旦地看向夏黄泉。
没有拿到挂坠的自然是那些猴子,不嫉妒那是不可能滴,但又能如何,他们现在是戴罪之身,等冥王解决眼下的事由,掉转过身肯定是要找他们麻烦的,低调顺从一点才是真理。
艾亚哥斯几人也获得了吊坠,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没想到冥王信任死神已经爱屋及乌到了无后顾之忧的地步,想到从前的不敬,哥几人惭愧不已。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达拿都斯,希冀主子能说点什么。
死神不动声色地说:“既然陛下有此作为,那必定是已有打算,你等拿着便是,陛下的做法岂容你们置喙。”
艾亚哥斯几人闻之心下大安,纷纷戴好挂坠。
与此同时,法埃同拿着最后一根项链晃到一直矗立于门边,好似看戏一般的海皇跟前,颇为难地说:“依照您的身份,应该是用不着这东西画蛇添足的,但是眼下您待的肉身并非海皇本尊。”说到此,法大族长略带恶毒地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您先去试试,如果进了叹息墙您还好好的,不死也不残,那也不用我提坦上下提心吊胆多此一举了。”
波塞冬眯了眯眼,敛下怒火,虽然他张狂却并非蠢人。
这法埃同还真是个人物。老夏对他三番四次刺激海皇的举动大为惊叹,海皇当初帮着宙斯没少干坏事,提坦上下定是早就惦记上这海域霸主了,眼下海皇落得如斯窘境,帮打落水狗对提坦巨神而言那是相当轻松也相当乐意从事的。
真是好盘算,等海皇哪一天翻出老皇历要秋后算账,到时候顶着冥王附庸的身份,倒霉的大概是他哈迪斯。
“磨蹭什么,耽误本王的时间有你好看的。”
法埃同顿了顿,少许复杂之色从眼中闪过,他笑了笑便把挂坠塞进海皇手里,两手一背退到一边去了。
看来,提坦族要重新权衡利弊了,哈迪斯对海皇并非无动于衷,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在意。
法埃同抽出雪茄叼在嘴里,目光微闪——怕是要变天了。
ACT?38极乐净土人人得而进之②
超越数亿光年……超过数千亿的黑暗……
在叹息之川遥远的上流,在利西河的彼岸,有着无限广阔的原野。只有死后被神选中的人才能到达这个乐园。这是个没有饥饿、战争、痛苦,一切烦恼都在此被解放的悠久净土,又被称为伊利西亚极乐净土。
(PS:以上是车田在SS中对极乐净土的描述,非俺原创,特此说明。)
从古至今,进入过极乐净土的神明只有三个:冥王、死神,还有睡神。对冥斗士而言能进入极乐净土那是莫大的光荣,说明你被冥王看中,拥有了出入神明之地的权利。这个权利只有冥王才能给予,即便是横着走的死睡二神在此地也只能是个光杆司令。
极乐净土内天高云淡花香四溢,一眼望去盛开的花朵犹如草原牧场般铺天盖地望不到尽头,老夏揉了揉鼻子,冥王是不可能患上任何疾病的,但他偏偏有了打喷嚏的冲动。
这鬼地方……
如果让睡神知道冥王心中这么评价一直令他流连忘返的极乐净土,不晓得又会生出多少事端。审美疲劳不仅限于人类,神祗也会有,如果一个人吃鲍鱼吃了千万年,估计味蕾都麻痹了,眼下的冥王正是如此。
“要去你的神庙看看吗?”老夏这话是针对达拿都斯的,自打圣战过后,叹息之墙就被视作禁地,所有人都以为极乐净土内存放着冥王肉身,死睡二神得不到上峰首肯是不能够堂而皇之的穿墙而过的。极乐净土内供奉达拿都斯和修普诺斯的两间神庙自然就成了摆设,没有神明坐镇,再宏伟的神庙亦枉然。
“不用。”达拿都斯很果断。在死神心目中,神庙不过是个虚头,他既不喜欢四下宣扬他的神威,也不乐见别人对他顶礼膜拜,达拿都斯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念想,何人会选择崇拜死神?
与死神不同,修普诺斯倒是很想去自个儿的神庙瞧瞧,先前带出极乐净土的那些仙女在死神带人闯进叹息之城的那天,便被毫不怜香惜玉的遣送回来了。修普诺斯虽然恼怒兄弟的自说自话,想着那天的情景,实在无他插嘴的余地,最后也只好如俎上肉一般听之任之。
“睡神莫急,随本王去棺椁墓室走一趟。”老夏对修普诺斯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睡神难道还怕这极乐净土会塌了不成?”
修普诺斯没有说话,算是顺从了冥王。
夏黄泉倒是不觉得他会反抗自己,这家伙是标准的享乐主义的奉行者,如果哪天极乐净土把他拒之门外,他绝对会和自己拼命。掐他的七寸绝非难事,要不是他有极乐净土这块地皮,使唤睡神可能会增添不少难度。
一行人不再停留,继续向着极乐净土深处进发。
巴连达因等人从一开始的好奇赞叹中迅速恢复过来,收敛心神跟在冥王身旁保驾护航,极乐净土对于他们而言从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境变成了一个对无甚作用的现实场所,新鲜感过去后倒也没留下别的感触,只是觉得此地枝叶扶疏荣华纷縟……如此而已。
哈迪斯的灵柩摆放处,从神话时代便被设立在极乐净土中,据说冥王因太过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把肉身置于墓室的灵柩内,直到他有把握彻底主宰世界统御万物。
西路费多目光复杂地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墓室,曾经绞尽脑汁想要一探究竟的冥王墓室此刻却活生生矗立在眼前,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冥王,却无法参透哈迪斯的想法。
他为何来此墓室?又为何一反常态不再严守墓室的秘密了?
天捷星费解着。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老夏指着那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天空的墓室石柱,石柱下方的门内便是他的棺椁摆放之所。“本王的神衣就在其中。”
这话很有冲击性。众人闻言表情各异。
巴连达因等人原本只是普通的冥斗士候补,从没接触过冥界高层,很多内幕并不知晓,他们并不像死神睡神以及海皇那样明白神衣对于神灵的重要性和唯一性,只是觉得冥王的神衣必定非常强大,不是普通冥衣可以比拟的。
死神和睡神表现出的仅仅是惊讶,他们见过冥王神衣,自然不像他人那般只能存个空泛的想象。只是,冥王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布神衣的所在地,实在……太鲁莽了。
这不像冥王一贯的作风。
待众人走进墓室,发现门口已经站着几个人,巴连达因几人倒是认出那是何人了。立于墓室门口,表现得很是迫不及待的高壮男子正是提坦工匠小乌剌。小乌剌看见他们眼前一亮,扯开嗓子便喊,“陛下您可终于来了,等死老子了,快点快点,快把这破门弄开。”想想就憋屈,这世上竟然还有他小乌剌拽不开的锁。要不是临行前族中长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要谨言慎行,他早就把这两扇破门踹开了。
夏黄泉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上到门前,故意坏心眼地揭他老底,“门锁打不开是吧?”
小乌剌脸一红,眼睛立马看向别处。
老夏抬手一摸,也不知怎么,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应声掉落,然后手一伸托住下落的锁具。小乌剌眼睛都直了,他他他刚才整了半天的东西,怎么说开就开了?
“能、能给我看看吗?”小乌剌眼冒绿光地说。
“行啊,不过只能看,这玩意儿还有用呐。”夏黄泉把锁具塞进他手中。
小乌剌仔仔细细翻看锁具,泛着红彤彤的光泽,却是很普通的铜锁,光从外形上根本瞧不出精妙之处,“真的不能拆?”小乌剌心有不甘地问。
“不行!”冥王言简意赅。
“大不了拆了之后再拼起来。”
“先别说大话,”老夏决定打击打击他,不然这小子真会不管不顾地胡来。“这把锁是神话时代的遗留物,是本王当年从奥林匹斯山上带下来的赫费斯托斯的得意之作。”
赫费斯托斯……小乌剌猛地瞠大眼睛,“火神(工匠神)?真的假的?”
夏黄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