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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纱织悚然一惊,兰斯?海因斯坦的话语就像惊悚片中最大的恐怖场景突显在眼前,最后一道闸门被冲破,恐惧沿着四通八达的血管流遍全身。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城户纱织失控地大声骇叫起来,掉头跑了出去,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在身后,一步都不敢停留急速飞奔出了大厅。
城户织子傻住了,她张了张嘴,随后意识到什么,带着管家追了出去。城户纱织小姐的管家们猛然回神,然后也拔步跑了出去。
朱利安也傻了。这雅典娜在搞什么?!他回头看向兰斯?海因斯坦,只见后者正迷茫地眨巴着眼睛向他姐姐寻求问题的答案,“我说错什么了吗?那个小姐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说了句,“真是太难看了,城户家族的未来堪忧。”
朱利安一怔,不禁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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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织子频频拍打城户纱织的房门,她刚才一路跟着跑上来,在近到门前时城户纱织正好当着她的面重重甩上大门。“纱织!开开门!你到底怎么了?”片刻,门内还是悄然无声。织子停止了呼喊。
这反应也忒大了点吧?城户织子暗暗地想。当初她和小叔确实猜想过城户纱织,也就是尼姬看见哈迪斯时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小叔的容貌并未做过改变。没想到……她转眼看向那扇紧紧闭合的大门,决定继续演下去,便又开始高声叫着,“纱织!是不是不舒服?你快说话啊!家主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纱织,别任性了!快点开门!”
巴德在旁边默不作声,光看不做事。织子瞥了他一眼,巴德耸耸肩,加入了拍门大军,“纱织小姐,开开门,您这样只会让您的处境越来越难堪,您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织子猛地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就别说。”
巴德当然乐见其成,当即闭上嘴巴重新退到一边。其实破门而入很简单,对冥斗士而言更是如此。不过他现在是城户织子的随从,一切全凭小姐做主。
巴德忽然转头,“你们不去敲门?”
在他们之后便抵达的穆和阿布罗狄不约而同地摇头,他们瞅了眼门前仍然不打算放弃的城户织子,目光复杂地问道:“你到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巴德呵呵一笑,当即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他们二人对看一眼,苦笑道,“说实在的,我们还真搞不清楚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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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哈迪斯?!城户纱织坐在沙发里缩成一团,那是哈迪斯!她惊恐地摇头,她为什么会知道?她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人,为什么今天突然……那不是兰斯?海因斯坦吗?海因斯坦下任家主的热门人选。怎么突然变成哈迪斯了?
他的出现令她恐惧,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干么要害怕?为什么那个人会让自己害怕?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城户纱织痛苦,这种心态反复折磨摧残她,令她难以呼吸,就像身体深处埋藏已久的恐慌会顺着肺叶输送至鼻腔,堵塞住喉管让她窒息。
在昏厥前,城户纱织想要挣扎自救,却于事无补。合上眼睛的一瞬,双眸便猛然张开,这不再是骄纵小姐该有的眼神,而是尼姬。
尼姬轻笑起来,她舒展开肢体,慢慢从沙发上坐起。她终于能够掌控这具身躯了。之前因为刚刚苏醒,对人类的身体有些不适,无法很好的操控。之前还犯愁该怎么压住城户纱织的意识,这个小姑娘虽然骄纵刁蛮了点,却恰好能够利用。利用她自命不凡的心态进入了圣域。非常好。尼姬想。我要的可不是什么天下至尊的荣耀,我要彻底打垮智慧女神。让雅典娜丧失子民丧失信徒失去信仰权,摧毁圣域是她的第一步,她要让她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也许……尼姬突然想到,或许哈迪斯可以利用。刚才初初看见那个兰斯?海因斯坦时她确实吓了一跳,之前通过城户纱织对圣域的了解她才知晓哈迪斯被雅典娜封印了。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她很震惊,很难相信雅典娜会去封印哈迪斯,他们不是相处的很融洽么。莫非这一万年间他们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某种冲突?
依着她对哈迪斯的了解,冥王对雅典娜定是了解甚深,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出现矛盾,或许可以试着放大它们激化它们,继而挑起圣域和冥界间的仇恨,促使这些仇恨彻底转化为战争……
想到此,尼姬猝然兴奋起来。
“纱织!纱织!”
门外的拍打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尼姬眉头一皱。人类的身躯和精神都太脆弱,城户纱织因为经受不住尼姬的思绪波动以至于恐惧到昏厥,现在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尼姬讨厌和人类打交道,但是城户纱织眼下却派不上用场。
思前想后,她正了正面容,朝大门走去。
ACT?74跳槽没目标?老板给你指!
尼姬讨厌和人类打交道,但是城户纱织眼下却派不上用场。思前想后,她正了正面容,朝大门走去。
城户织子听到门内有动静,很快退开一步。喀嚓一声,门扇开了,城户纱织苍白的脸从门内探了出来——面容上的仓皇之色犹在,却早非刚才那般惊心动魄,那种深入骨髓似的惧怕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表达出的,眼下城户纱织娇颜上流露的惧怕虽若隐若现,煞是惹人怜爱,却丝毫未达眼底。
织子眉角微动,不动声色地含蓄一笑,似犹豫似踌躇般地咬了咬下嘴唇,上前半步,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船王家派人来看看?”
尼姬心里不耐烦,白了她一眼,眼珠转了转,指着半隐在角落里的穆和阿布罗狄道,“你们两个,进来!”然后又瞪着织子,强硬地命令道,“别折腾了,我没事,你回去吧,还有,不许进来,也不许让别人来打扰我。”她又用下巴点了点巴德,“让他留下来替我守门。”说完也不觉得抢了别人的仆人有什么不好,也不曾考虑一个贵族小姐无人陪同单独在公开场合出入会遭受多少闲言碎语。
这就是尼姬,想得永远只有、也只会是她自己。
穆和阿布罗狄盯着那扇半敞的门板,犹豫片刻后,心里嘀咕不断地走了进去。二人一进到门内,就听到里面又传来命令声,“关门。”
如此这般,门板又一次在城户织子面前关上,当然,这回的关门声要比前次礼貌宁静了很多。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城户织子无声地笑了,嘴角弯出一条弧度,眼底的笑意也是货真价实的,不像是强颜欢笑,更不似怒极反笑。
巴德心里打鼓,闹不清这雅典娜为何莫名其妙的发笑。受了这种待遇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既然纱织小姐让你留下守门,你就留下吧。”少顷,城户织子敛下笑容,如此吩咐。她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巴德,刀尖似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雪亮透彻一如露台上的白月光,仿佛能令一切暗角无所遁形,后者心里一凛,慌忙低下头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多罗嗦吧?巴德?”
“是。”巴德颔首低眉,心中清明透亮。
“难怪他如此器重你。”城户织子直接掠过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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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
穆和阿布罗狄立在沙发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几上的伞形波纹玻璃灯光线微弱,散发着温馨的淡橙色,房间内的气氛却是一点都温馨不起来。城户纱织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假寐似的默不作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心想,不会是让我们进来罚站的吧?
“圣域是我从神话时代一点一滴塑造起来的,当中填满了我的心血和向往。”
穆和阿布罗狄听言一楞,面面相觑地互看一眼,不动声色。
那边,尼姬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要不是前赴后继的忠诚之士替我守护圣域,虔诚地忠于信仰,今天的陆地上绝不可能还有我雅典娜的一席之地。对此,我很是感激。”
穆和阿布罗狄依然不言语,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他们其实比尼姬还要不耐烦这装腔作势的戏码。
“我知道你们在史昂那件事上对我颇有怨怼,确实是我鲁莽了,他替我管理圣域那么多年,我连一句感谢之词都未能提及……”
早干什么去了?马后炮也不是这么放的!穆暗暗撇嘴,不以为然。然后,胳膊肘外侧又被顶了一下。城户纱织每说一句话,阿布罗狄就用肘关节碓他一下,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她马上闭嘴一样。
尼姬毫无所觉,沉浸在自己为自己谋划的角色中无法自拔。一丝苦涩从嘴角边泛开,她痛心疾首般地说:“我既不能像海里的海皇那般辟海自立不可侵犯,也不能学冥界的哈迪斯拥兵自重独霸一方。圣域的存在不仅为了我雅典娜,更是保护人类维护和平的一面盾牌。从古至今,陆地便被各方势力时刻监视着,任何神祗都妄想分尝去一杯羹,海皇波塞冬倒也罢了,岂料那地狱里的冥王竟会如此不知廉耻上到陆地挑衅争端,真是欺人太甚!”言辞越来越激烈,口吻愈发地高亢,说到激动之处,尼姬忽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咬牙切齿目光迥然,两颊因愤懑而染上两片嫣红。
屋子外正动用念力操控小心翼翼地听壁角的巴德禁不住咋舌赞叹——神威受辱、义愤填膺、恨之入骨,这戏演的,入木三分,没话说了。
一般这种时候,必定需要某个旁听的人说一句话(有时甚至只要一两个字),借此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故而,阿布罗狄勉为其难地开口道,“您的意思是?”
踩到台阶的尼姬“忿忿”看他一眼,泄气般地坐回沙发上,容颜黯淡地说:“我对我的封印之术一向有自信,未曾想冥王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穆眯了下眼,阿布罗狄眸中却是精光一闪。只听那尼姬续道,“我也不瞒你们,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个海因斯坦家的兰斯少爷正是冥王本尊。”仿佛嫌爆料得不够精彩纷呈,她语焉不详地暗示道,“史昂的近况你们都看见了,他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了。”
穆脸色大变,阿布罗狄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此之前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没想到始料未及的却是真释。
尼姬误会了他们的反应,心中窃喜不已,认为自己挑起了争端的苗头,为以后的纷争打下基础。她甚至能够听见不久的将来,响彻两界的厮杀声,看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亲眼目睹哈迪斯与雅典娜的互相残杀兵戎相见,以及迎来最后的,痛不欲生悔恨交织。
尼姬迷失在她的癫狂“美梦”中,以至于没有察觉屋外巴德的悄然离去,也没有发现穆和阿布罗狄其实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同仇敌忾”的眼神,而是一种恍然大悟。
智者有言:心是最大的骗子,别人能骗你一时,它却能骗你一辈子。
此话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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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夏黄泉两手交握放于腿上,扑哧一笑,“她是这么说的?”
巴德立于距沙发三步远的地方,毕恭毕敬地回答:“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小人都听得很清楚。”光是在外面偷听就恍如身临其境,他现在十分同情至今仍被关在那疯女人房里的俩黄金圣斗士。
老夏转向城户织子,“你怎么看?”他的言下之意是需不需要提前收网解决她,对那女人他既不熟谙也不存好感,反正哈迪斯就本没留下多少怜香惜玉的称颂案例,他也不会为那女人开先河。
城户织子比他直接,“打吧。”她说:“前提是,打开的可能性有多少。”
夏黄泉眉梢轻扬,“可能性有90%以上,你忘了,光是重新封印为患人间作恶多端的冥王就足够她义正言辞地来挑场子了。”
城户织子眯眼盯着他说:“除了这,还有其它理由?”
夏黄泉倒回柔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说:“那就更简单了,以报仇为由头派人入侵圣域不就结了。如果你还嫌不够闹哄,我可以等圣斗士全部聚集齐了再开打,绝对一场定胜负不带加时赛。”
“想得美!”城户纱织啐道。“小叔,我今天就和你说清楚,要打可以,但不能在圣域,陆地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行,不然我跟你没完。”
夏黄泉眨巴下眼睛,“陆地上都不行?”
“没得商量!”
夏黄泉嗤笑,“你就直接跟我说把战场开在冥界不就完了,还拐弯抹角地威胁我。”
织子轻笑,快步他身旁,倚坐在他身侧,贴着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在陆地上一旦打起来劳民伤财的,你就当心疼我这个亲侄女好了。”
老夏没好气地嘟囔,“在冥界就不劳民伤财了?谁来心疼我?”抱怨归抱怨,却没反对。
织子见目的达到了,干净利落地起身回房去了。今晚的任务结束,史昂跟着雅典娜一起走了,巴德当仁不让地替补上跟班的位置,隐在暗处尽忠职守。
冥王哀叹,小没良心的,难道就不懂得要尊老敬老?
看看外面皎洁的月光,正沉思着,一阵悠扬动听的乐声透窗而入,轻轻回荡在室内。婉转灵动,余音袅袅,延绵不绝。仅仅凭借这初初的一小段,演奏者便以此显露出其高超的技巧。造诣绝不在奥路菲之下。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