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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老人抬起头,把一小管纯蓝色的液体放在吧台上,轻轻一推,细而高的玻璃管就滑到了帕瑟芬妮面前,她一把抓过,一饮而尽,然后闭住屏息,足足过了一分钟,才重重吐出一口浓郁酒气。
蓝色液体的色彩十分美丽,浓郁的蔚蓝色,却偏偏有种澄澈透明的感觉,液面在光线下一晃动,闪烁着金线,让人联想起旧时代画作上普罗斯旺的阳光海岸。液体的量很少,也就十毫升上下的样子,可是帕瑟芬妮喷出的酒气却瞬间布满了整间酒吧,她的脸上也飞上几片红晕。
“再来一发?”老人问。
“当然!”
于是又是一小管蓝色液体滑到了帕瑟芬妮的面前,她依然一口喝干,片刻后才喷出一口酒气。
帕瑟芬妮周围两米之内,除了吧台后的老人之外,没有人敢接近。这时却有一个精悍的男人走了过来,在帕瑟芬妮面前坐下。他敲了敲吧台,说:“再来两发蓝色妖姬。”
两个玻璃管滑到了他的面前,男人抓过了其中一个,却把另一管推到了帕瑟芬妮面前,说:“这发我请。”
帕瑟芬妮用一根手指搭在玻璃管的管口,微眯的双眼弯成一个妩媚的弧度,斜斜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玩味地问:“你明知道蓝色妖姬不能喝第三发,莫非你想灌醉我?”
还在暗黑龙骑时,只要她想,只要她认真的笑,就少有男人能够抗拒。帕瑟芬妮不光拥有美丽和智慧,还有堪称无双的演技。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成功抵抗过她,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变态。而那个时候,这些变态中实力最弱的就是苏。
眼前这个男人很出色,五官端正,双手有力而清爽。他眼睛亮了起来,蓝色妖姬的霸道力量已经催红了他的脸,也提升了他的胆量和自信。做为三十岁不到就达到了七阶的男人,他的确有自信的本钱。
“是!”男人直视着帕瑟芬妮的双眸,斩钉截铁地说。
帕瑟芬妮忽然妩媚的笑了,上身倾向男人,放轻了声音,说:“其实,想和我上床的话,不用灌酒那么麻烦的,只要”
这么近的距离,男人不光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香气,更可以感受到从她小嘴里吹出来的丝丝气流。那气流中,不光含着帕瑟芬妮的香气,还有浓浓的酒气,两者混和在一起,即叫**,又叫挑逗。
男人只觉得喉咙中干得象着了火,喉节艰难地动了动,用干涩的声音问:“只要什么?”
帕瑟芬妮又向前倾了倾,鼻尖几乎碰上了男人的鼻子,闪亮的双眼几乎耀花了男人的眼睛,她慢慢地说:“只要你打得过我!”
说着,帕瑟芬妮戴着军用皮质战术手套的右拳已闪电般砸在了男人的脸上!喀嚓一声,男人的鼻子明显变了形,然后整个人都被那股大气抛飞起来,直接撞碎了窗户,翻了出去,扑通一声栽落在窗外,然后就没了声息。
帕瑟芬妮收回拳头,摘下了手套,把那纤长完美的手举在眼前,一脸心疼地嘟嚷着:“唉,打人最伤皮肤了!”可是看她那姿态,与其说是在心痛,不如说是在炫耀自己的手。
酒吧里坐着的人似乎见惯了类似场景,并不怎么感觉到惊奇,也没啥意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地喝着酒,谈着话。当然,大多数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帕瑟芬妮身上。不论在哪里,她都是视线的焦点。只是人们的目光扫过帕瑟芬妮即使戴着手套也依然线条优美的手,以及大腿上绑上着的巨形手枪时,目光中闪过的不是惊艳,而是畏惧。
那只手枪有些类似于玛格纳姆,可是却比玛格纳姆大了何止一号?30MM的口径完全就是机关炮。它的弹鼓中只能装下三发子弹,子弹全部手制,特殊装药,有三种不同弹头可以选择。在近距离,这玩意完全无敌。现场就有人亲眼看到帕瑟芬妮用这把枪轰开了半米厚的混凝土墙,击毙了躲在掩体中,自以为安全的敌人。
“哪来的白痴?”帕瑟芬妮拿起第三支蓝色妖姬,摇晃着问。
吧台后的老头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说:“谁知道?昨天才看到他,似乎挺厉害的样子。巴瑟都不敢惹他。不过这家伙运气显然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来招惹你?好了,现在你该把酒钱付了。”
“喂!不要过分啊,我还没喝完呢!我象是会欠你酒钱的人吗?”帕瑟芬妮很委屈叫了起来。
“是不象,因为你已经欠过好多次了。”老人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帕瑟芬妮楚楚可怜的表情并没有换来老人的同情,终于很不情愿地说:“新时代全新突击步枪一枝。”
哪知道老人摇头说:“还不够!”
帕瑟芬妮立刻竖起眉毛,凶狠质问:“不过三杯蓝色妖姬,怎么不够了!?”
“是四杯。那个人还没付钱,就被你打跑了,所以他那杯也要算在你的帐上。”老人面无表情地说。
“那再加十个弹匣!再多就没有了!”帕瑟芬妮咬牙切齿。
“成交!”老人很痛快。
这一次,帕瑟芬妮望向手中那管蓝色妖姬的表情已经是凶狠了,她咬着牙,一口干掉了玻璃管中的所有蓝色液体,连一滴都没有剩下,然后从高脚凳上跳下,说:“那个白痴呢?我要再揍他一顿!”
窗户边的一个人立刻探头出去看了看,然后回头说:“已经跑了。”
吧台后的老人耸耸肩,评论道:“是个聪明的家伙。”
卷六最后的贝萨因都章十七归于沉寂五
就在帕瑟芬妮沉着脸,双眼开始四处乱瞟,寻找可以出气的家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极为魁梧彪悍的大汉走了进来。天气还有些寒意,他上身却只穿了件皮制战术背心,前襟上挂着两把双管散弹枪,背心上空着的地方则插满了子弹,因此,他走动起来,难免会发出一些金属互相摩擦碰撞的声音,衬着他满身虬结的肌肉,颇令人头皮发麻。
看到帕瑟芬妮时,壮汉的眼睛也是一亮,他先和帕瑟芬妮打了个招呼,就对吧台后的老人叫道:“来两杯蓝色妖姬!”
当两个玻璃管摆上吧台时,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壮汉,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壮汉却是不明所以,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不过仍然把一管蓝色妖姬推到帕瑟帕妮面前,说:“这发我请。”
帕瑟芬妮没有立刻回应,双眼笔直地盯着壮汉,直看得他不得不低头找寻身上不对劲的地方,才慢慢地说:“鲁迪克,你最近发财了?”
名为鲁迪克的壮汉显然不明所以:“发财?怎么可能,我最近一周都在养伤,没有出去过。”
“是吗?”帕瑟芬妮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非常好看。可是熟悉她的几个人都知道,每当她笑得如此好看的时候,就是想动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果然,帕瑟芬妮接下来的一句是:“既然你想请,那么把酒钱先付了!”
这句话,几乎每个词都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鲁迪克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在这个小镇上可是信誉卓著的。不过这里谁都知道惹到帕瑟芬妮的下场,于是他耸了耸肩,从腰上的挎包中摸出一个崭新的肉罐头,付掉了酒钱。
帕瑟芬妮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抓过蓝色妖姬一口干掉,这次忍得更久,才喷出浓浓一团酒气。喝过了酒,帕瑟芬妮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她拍了拍鲁迪克的肩,说:“小伙子不错啊,懂得请我喝酒。好吧,我也不能白喝你的,从此你就跟我干吧,和上次说好的一样!”
帕瑟芬妮轻描淡写的几下却差点把壮得跟铁塔一样的鲁迪克砸趴下。
鲁迪克脸上的笑容简直比哭难看。他可是有七阶力量和七阶防御的强者,是在小镇一带绝对可以横着走的狠人,当然,是在不遇上帕瑟芬妮的情况下。他一身强悍能力,却每每要使尽本事,才能不在帕瑟芬妮随意的拍肩搭背中被放倒。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明明帕瑟芬妮的力量只是七阶不到的样子。
而且,貌似上一次的真相,是帕瑟芬妮想要建立自己的私人军队,想招揽鲁迪克加入,却付不出他要求的报酬,才拖延下来的。应该是她求鲁迪克吧,怎么现在听她的话头,求人的角色反过来了?
“那么,报酬?”鲁迪克抓着头皮,努力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以免帕瑟芬妮做点出格的事出来。她可是刚刚喝了一杯蓝色妖姬的。
然而,如果鲁迪克知道这是她的第四杯的话,绝对不会提报酬这个词。
就连吧台后的老人都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鲁迪克时,谁知帕瑟芬妮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豪气万千地说:“不就是几挺突击步枪吗?我给你五支!每支配十个弹匣,就这么说定了!”
在现在,这可绝对是大价钱。当然,以鲁迪克的能力来说,仍然是打折后的价格。打折的幅度,以当前雇佣兵的行价,大约是三折左右。
不知道为什么,鲁迪克看着帕瑟芬妮比花朵更娇艳的笑容,比钻石更璀璨的眼睛,总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毛。他无可选择,只好点了点头。
帕瑟芬妮眼波流转,笑着说:“今天姐姐高兴,下一杯酒我请了!”
酒吧中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真去拿酒。
帕瑟芬妮很满意,很不淑女、但非常霸气地呵呵笑了几声,忽然身体一晃,一头栽倒在吧台上。四发蓝色妖姬,就是一头变种猛犸喝下去也会醉倒。虽然帕瑟芬妮酒量小镇无敌,也就是两发的量而已。
老人摇了摇头,叫过那名伶俐少年,和他一起把帕瑟芬妮拖到酒吧后面的客房里,扔到了床上。喝醉的人都很沉重,短短的几步路,已经让老人和少年汗流浃背。老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再看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帕瑟芬妮,再次摇了摇头,取来一盆水和毛巾,让少年把帕瑟芬妮的靴子擦净,再去前面帮忙。吩咐完,他就先回吧台去了。作为小镇上惟一的一个酒吧,他可是很忙的。
少年用毛巾蘸了水,走到床边,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看着帕瑟芬妮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他年轻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呼吸急促。他艰难地吞着口水,手颤抖着伸出,伸向帕瑟芬妮的胸口。她的胸前衬衣崩得极紧,似乎呼吸再用力一些,就可能把扣子崩飞。少年手指正向拉得最紧的一颗扣子伸去,看来只要轻轻一拨,这颗扣子会自已打开。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却突然僵在了半空。汗如潮水般涌出,从额上流下,再颗颗滴落。少年张大了口,喉咙中发出没有意义的呜咽。那把巨大的手枪不知何时从帕瑟芬妮的腿上到了手中,此刻冰冷而巨大的枪管正顶在少年的额头上!
而帕瑟芬妮本人,仍在沉沉睡着。
少年僵直了半天,终于腿一软,坐倒在地上。他的手一离开帕瑟芬妮的身体,那柄巨型手枪就打了两圈,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大腿上的枪套中。死里逃生,少年再不敢多呆,几乎是爬着逃了出去。
床上,帕瑟芬妮伸了个懒腰,迷人的眼睛张开了一线,扫了下空荡荡的房间,很有些迷糊地自语着:“刚才好象有色狼怎么没死人,奇怪!”
这时酒力再次涌上,她翻了个身,把两只长腿舒服地架高,再次呼呼睡去,全然不顾干净的床单上已多了几只泥泞的鞋印。
小小少年,这次一顿狠打是逃不掉了。
夜色低垂,小镇依然热闹,在战火四处燃烧的地域,这里就象一方小小绿洲。距离小镇几公里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土包,是附近惟一的制高点。山包顶停着一辆轻型越野车,一个身姿如标枪般挺直的男人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这个在地图上标注为利兹的小镇。
这个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让他平凡坚毅的脸也有了别样的魅力,那身深黑色、对襟缀以暗金色纹线的龙骑将军制服,更把他的站姿完美烘托出来。在他身上,有着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和淡淡杀气,这并非每个能力者到达同等能力和位置时都能拥有的。
片刻后,他放下了望远镜,说:“没有特殊防御工事,但是人人都配备了重火力,很麻烦。”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是他的助手。这时助手走上一步,说:“将军,放过它的话,我们的行军距离要多出近百公里。油料现在很稀缺。”
男人又举起望远镜,再看了会小镇,下了结论,说:“就这样吧,我们绕路!”
助手争辩道:“可是利兹只是几百个武装平民,不是军队!推平它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助手鼻子上贴着一块纱布,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看出脸高高地肿了一大块,居然就是在酒吧中被帕瑟芬妮随手一拳砸飞的家伙。
男人放下了望远镜,看看助手,淡淡地说:“你错了,只要有那个女人在,即使是一群绵羊也会被她变成狮子。”
距离山丘几公里外,赫然停着整队的军用卡车,突前和护卫在两翼的装甲车将近二十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