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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迷幻宫八仙阵不过如此,休怪老夫辣手摧花了!”说罢,场中顿时狂风四起,满天掌影,如山般击向每一个女子,众女即将香消玉殒……
柳虹飞及如烟如雪心已提到嗓子眼,几欲惊叫出声。
突然,一声轻喝,声音低沉,像是来自天边,又似来自身旁,震得众人耳鼓铮铮鸣响。
场中之人已被这声轻喝震得全然忘却拼死打斗。鸠面老人急速停下攻势,转头望向喝声来处。
见楚天面无一丝表情,面沉似水。眼中已没了活人的气息,阴贽得令人浑身颤抖,心惊胆战。
鸠面老人的面色一变再变,眼中惊疑不定。
楚天慢慢走到场中,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慢悠悠的身形,冷冽的气息透进每个人的心田,心冷如冰。
楚天目注鸠面老人,未见嘴唇翕动,语声像是来自九幽地狱:“天山淫魔冷凡与你有何渊源?”
鸠面老人身子一动,目光惊异而阴沉,细小的眼仁注视楚天,道:“如你知晓冷凡,当不是你这般年纪之人,问之又有何用!”
“阁下‘玄冰掌’亦有相当火候,在下想来当非泛泛之辈,尚望言明!”楚天一瞬不眨地盯着鸠面老人。
鸠面老人只觉得楚天这双眼睛像是带血的利剑,冷彻骨髓,直透心脉。“哈哈。”鸠面老人一阵桀桀怪笑,凄厉刺耳,众女不由紧蹙眉头,暗自忍耐。
“小辈,江湖上知晓天山冷凡之人大都魂归地府,看你如此年纪,当不会自寻死路吧!”
“在下尚不知死之是何滋味,如此说来,你定当与冷凡有莫大关系了?”
“小辈,谅你亦不会有何惊人之举,面对尔等将死之人,老夫言明有何不可,天山淫魔冷凡乃是老夫师尊!”说罢,目光阴贽得似要食人之血。
黑衣女子听罢鸠面老人言语,浑身阵阵颤抖,柳虹飞亦是惊愕不已,皆因冷凡昔年奸淫虐杀无数良家妇女,天下无不知晓,提起冷凡之名,莫不家家闭户,心颤不已。
“哈哈哈。”楚天放声大笑“常言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遗憾的是冷凡老匹夫未在,不知令师可好?”
“小辈,师尊名讳岂是你这小辈叫的,老夫既知你晓得恩师名讳,当不至于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老夫也好回禀师尊!”
“哈哈,在下尚未知晓你这匹夫恶名,虽死亦不瞑目!”
鸠面老人又是一阵阴笑:“老夫说出名讳,在场之人亦不会有人再见明日的太阳,如此,小辈还将问否?”
“哈哈哈。”楚天仰天狂笑不止,忽然,面色一沉,冷然道:“如你不言明日,在下真的忘记你尚有个师尊,小爷今日便留下你这匹夫一条狗命,托你给冷凡带个信,只言说昔日友人欲找他叙旧。即使上天入地,在下亦将搜寻冷凡这老狗,到时定将其挫骨扬灰,”
“将死之人仍是大言不惭,也罢,老夫告知又有何妨,老夫即是‘胡风’!”
“啊……”众女及柳虹飞又是惊呼出声。
“鸠面淫怪”胡风,二十年来出没江湖,到处奸淫虐杀,狠辣异常,其所奸杀的大都是官宦、富商家之女。
失踪后极难找到,即使找到尸身,亦是面目全非,肢残体裂,惨不忍睹。比之天山淫魔冷凡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天人共愤,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有女之家日日提心吊胆,苦不堪言。
“哈哈,师徒是一脉相承,真是天报有时,不过在下一言既出,既言留你性命,决不更改,不过……”
稍顿,冷然沉声道:“恐怕你这匹夫自今而后再难行那奸淫之事。”说罢,烈阳罡气骤然而起,衣袂无风自动,凛然而立。
胡风猛地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势袭上周身,凛凛杀气充满场中的每一寸空间,让人窒息,众人俱感到寒意透彻心神,不由急忙抽身而退,到得远处方才略微感到些许温暖。
柳虹飞更是震惊莫名,柳凡?六叔?柳家几曾有过如此高人。
胡风心神巨震,出道以来从未有过今日之感觉,如山般的压力迎面而来,压迫得心神一阵阵颤抖,气血翻涌,已难以提聚真气,眼中现出从未有过的胆怯及惊惧。
退亦无路,进则守势无一丝空隙,各种进退之路全然封死。残忍狠辣之心性渐被激起,提聚十成功力,目视楚天,狠毒的眼神如饿狼狠毒。
场外之人,紧张得浑身发冷,手心出汗。
“看掌!”一声刺耳的喝声,传入耳际。胡风再难相持,猛然发掌,聚集全身功力,快逾电闪,直袭楚天。
楚天晃动身形,提聚六成烈阳乾坤罡气,挥臂而出。
两股真气,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好似钢线纠结一起,幻起万千光影,空气都已经凝结,刚猛的真气猛然相接,一声巨响,如天外惊雷,沙飞石走,双双淹没在灰尘里。
当尘埃落定,楚天昂然屹立在原地。
而胡风却已在三丈开外,犹自颤抖不已,面上已成黑紫色。张口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水,犹自喘息不已。
双目赤红,极力压住翻腾的气血,暗自调息。
众女亦是惊魂未定,慢慢转向楚天,心中稍安。
“胡风,在下可是将死之人?”
第27章
胡风眼望楚天,眼中的恨意似能把人吞下,但已不能开口说话。
楚天又道:“昔年你那人神共愤的冷凡老匹夫,造成天下浩劫,血雨腥风,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天下!”说罢,冷冷地看着胡风。
胡风快速调息,心中惊愕得无以复加。出道以来,当场吐血,当是首次,所遇之人莫不是手到擒来,任由宰割,何来今日之惨景,心中愤恨,面目更加狰狞,一双鹰眼布满血丝。
片刻,胡风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惨厉道:“老夫今日受伤,当怪学艺不精,但凡有一日,老夫必定吃你肉,喝你血!”
“哈哈。”楚天大笑一声,轻蔑道:“在下不才,但尚未放把尔等江湖宵小放在眼中,我说过,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必须留下点东西!”
胡风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狠狠地道:“老夫出道江湖几十年,杀人无数,尝遍天下美人,哈哈,此生足矣,如你欲辱没老夫,小贼,老夫尚未失却真力!”
“哈哈。”楚天笑道:“那你这老匹夫还等待何时?”
胡风桀桀怪笑,大呼一声:“小贼,纳命!”功力提至极限,白发竖起,双目狰狞,猛然间揉身而上。
双掌雪白,寒气森森,丝丝冷气将空气压缩得震荡不休,场中四周俱被冰冷之气笼罩。漫天掌影,如雪崩力压而来。
楚天荡起身形,快速移动,在掌影中间不容发地闪转腾挪。森森寒气似将空气凝结成冰,真气荡起漩涡,搅得周边寒风四起,尘飞石滚。
胡风催动真气,攻势一波强似一波,须发怒张,比之独战八仙阵更加凌厉。
但楚天却在掌影中游刃有余,飘逸潇洒,好似闲庭信步,随着真气流动身形起起伏伏,似树叶在风口浪尖随之游荡。
冷森森的寒气,渐渐弥漫整个空场,远处,众女暂时忘记了柳虹飞的英俊,看着场中惊心动魄的战况,莫不心惊肉跳。
只如烟、如雪两女心平气和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不时嘻笑着碰碰惊愕中的柳虹飞。
柳虹飞愈加感到这个楚天所扮的“六叔”有些神奇。武功深不可测,身法曼妙,轻如柳絮,偶尔所出的掌法常令胡风左支右拙,手忙脚乱。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似全未把胡风放在眼中。
柳虹飞今日才见到肆虐江湖二十余年的“鸠面淫怪”胡风,其残忍的行事手段及高绝的武功更是令一般江湖武林人物闻风丧胆,妇孺闻之恶名,莫不心颤胆惊。
但见“六叔”楚天面对狠辣高绝的胡风仍然游刃有余,不禁甚是惊讶万分,料想自己若与胡风对阵,顶天支持二十余招而已,心里愈看愈惊。
黑衣蒙面女此际犹自调息,适才消耗甚巨,料不到胡风有如此功力,虽闻听胡风武功高绝,却未想到有如此地步。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个看起来身材颀长、面目黄中带黑的楚天,武功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武功高到神鬼莫测的地步,何以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愈看愈惊异。
正在惊异,便闻场中传来楚天悠长而清越的啸吟,场中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蓦闻一声狂嚎骤起,一条人影已被震飞寻丈之外。
众人一看,楚天衣袂飘飘,卓然而立。粗长的手掌中捏着一块皮肉,鲜血点点滴滴顺着手指滴到地面。
三四丈外,胡风萎靡地跌坐在地,紫黑色的鲜血自口中缓缓流出,下体衣裤手掌般大小的破洞,鲜血殷殷,汩汩地流到地面。
眼中凄厉殷红,面目惨白,肌肉抽搐着,如天的恨意刻在狰狞的鸠面上,让人看之更加恐怖及胆怯。
片刻后,楚天平静地说道:“胡风,在下暂且寄下你这条狗命,带信给冷凡匹夫,就说昔日友人不日即去,让其洗颈恭候!”
胡风已不能言,方才与楚天对掌之下,内府已五脏移位,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强自提聚散乱的真气。心中恨意冲天,懊悔不已,想不到一世“英名”竟栽在一个无名之人手中。
强忍着疼痛,手抚下体,突然,胡风凄惨地痛嗥起来。
如烟如雪及柳虹飞再看楚天手中竟是一截皮肉,两女已初晓人事,柳虹飞更是自己有之,其他众女亦随着惨叫声看去,楚天手中原是一截血淋淋的男人的阳物。
胡风虽是万人痛恨,但乍看这血腥的场面仍是震颤不已。如雪已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楚天凛然道;“今日废去你大部功力及为祸人间的阳物,今后已成阉人,如再听闻劣迹,定然取你狗命,未等我改变心意前尽速离去吧!”
胡风经调息一阵,气血渐趋平复,眼中满含怨毒,看了一眼楚天,强自挣扎站起,慢慢地踉跄而去,一路上滴洒血水,终至不见。
众女中有人欲追踪而去,见楚天轻哼一声,便不再动作,被楚天气势所摄,况众女亦是被楚天所救,虽心有不甘,却无法再行发作。
楚天回身走进茶楼,环顾一眼众人,再次落座,慢慢饮起茶来,全然未当有过激烈打斗一般,安详而随意。
众女再未叽叽喳喳,俱是低头饮茶,默不作声。
良久。
黑衣蒙面女人走近楚天身旁,深施一礼,道:“今日我与众女得大侠相救,感激莫名,恳请大侠告之名讳,老身亦好摆案敬香,以表感激之意。”
“前辈不需客气,在下一介武夫,籍籍无名,前辈只当偶遇便了,人生如浮萍,相聚只是缘分,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本无需挂怀,在下望前辈万勿客气。”
“大侠不愿说起名讳,必有苦衷,老身便不再相问。老身深感大侠之豪迈心胸,真是义薄云天。老身此际却无以为报,但愿有得来日,定当重谢恩人。”说罢,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上隐隐约约可见“迷幻宫”三个字。
神情恭谨地对楚天道:“这块玉佩是老身随身之物,亦是迷幻宫至高无上的令牌,见此玉佩便等于见到老身,凭此玉佩可驱使宫中任何之人,今日送与大侠,但凡日后有何驱使,拿出玉佩示之即可!”
楚天忙道:“些许小事不必挂怀,在下亦是适逢其会,不欲救你及众女,亦要为天下除此祸害。如此重要玉佩,在下如何敢收,还请收回!”
“大侠如此说,即是看不上本宫之物了,迷幻宫虽于江湖上籍籍无名,但亦知晓有恩必报之常理,如大侠确实看不上眼,老身收回也罢!”说罢,凄然之情尽显。
楚天见此,实不好再行推辞,伸手接过玉佩,并致道谢。
黑衣蒙面女这才稍微宽慰,拱手回座。交代众女几句后,同楚天四人告别而去,而众女仍不时回头张望,但大都瞧着柳虹飞,直把柳虹飞看得扭头躲避。
众女走后,茶楼顿显冷清,没了叽叽喳喳和漫天香气,只剩下清淡的茶香。
楚天四人稍事歇息,便又上路,向着扬州而去。
一路上,如烟同柳虹飞说笑着,如雪也不时地一口一个相公地同楚天说着。
柳虹飞丝毫也看不出这假扮的夫妻任何可疑之处。只道是叔婶感情浑好,相濡以沫,但总感觉有些亲昵异常。
自己妹妹如烟倒是嬉笑不止,面泛隐约的红晕,显然是成熟女子独有的特征,但据爹爹说妹妹乃是九阴之体,此生已不能人事,何来如此模样。
再看妹妹眼神,不时地偷看楚天,满含深情以及一丝丝柔情在内,看得柳虹飞顿感迷茫。
“六叔,小侄斗胆问一句,你老同胡风相搏所用武功,丝毫也没有我本家的武功痕迹,不知六叔师承何人!”
“哈哈,叔叔武功却是不同于本家,大哥柳邙功深造化,被天下誉为‘千叶圣手’,一身功力已至化境。叔叔早年偶得奇遇,于一名山之中偶然遇见一个隐士高人,自始自终亦不知其名讳。只学得一身叫不出名的神功,自己也似懂非懂,愈是危险则功力愈高,不知何故!”楚天顺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