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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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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虹一生只有一子。

可叹的是,此独子却于围剿沈寒冰之战中身负重伤,回宫后经多方调治有五年余。渐有起色,稍有好转,便妄自练功而走火入魔,最终埋骨荒山,鸿飞冥冥。

司徒虹悲痛万分,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之大不幸。不由迁怒搜魂书生沈寒冰,却苦于搜魂书生被群雄打下万丈深渊,无从发泄。

司徒虹自身习练太乙玄天真气日久,精关闭锁,无从再养子嗣,一生耿耿于怀,郁郁寡欢。

这一子亦只有司徒艳这独女。

司徒虹即将满心的希望寄托在司徒艳身上,从小便督促其苦练内功,教授绝技。司徒艳确是习武的上佳材料,司徒虹一身贯绝天下的技艺,司徒艳已学个遍。

只因司徒艳受女儿身所限,未能达到极致之境,然司徒虹亦是满心欢喜,老怀无比宽慰。

乍闻司徒艳受伤,司徒虹惊震得差点迷失神志。

司徒艳并未过多指责柳家庄及易容的楚天。

但几日后,江湖风传与柳家兄妹一同而行的黄脸汉子便是搜魂修罗楚天。

司徒艳内心不知是何滋味,惊异于楚天震天撼地、超凡绝圣的功力,亦不由产生一探楚天真面目的一丝丝欲望。碍于伤势,只得暂且调养身子,以待再次探寻。

司徒虹听闻打伤孙女的竟然是搜魂书生传人“搜魂修罗”楚天,已是将一生的抑郁悲愁一股脑地集中在楚天身上。

及待听司徒艳说到,自身以十成功力尚且挡不住楚天四五层烈阳乾坤罡气时,司徒虹方才静下心神,内心亦是惊震无比。

心中不由暗忖:“当年自己以七层太乙玄天真气于沈寒冰相斗五百多招才渐感乏力不支,沈寒冰当时烈阳乾坤罡气亦只有七层余。而司徒艳以十成功力相拼,却只挡得楚天四五层烈阳乾坤罡气,虽司徒艳受女儿身所限,但亦抵得上自己五六层太乙玄天真气!”

想到此处,司徒虹不由一震,难道传闻中烈阳乾坤罡气练至八层炽热自焚而亡是假的不成,抑或是搜魂修罗楚天已冲破生死玄关,而直达神虚之境……

司徒虹愈想愈震惊,不由须发飘飘,面沉似水,目中冷芒连闪,隐现狠毒之色,心道:“此子如若不除,天幻宫及天下武林再无宁日,天幻宫还何以立足江湖,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思虑甫毕,急速唤来特使“阴煞掌”廖青云,吩咐即刻飞鸽传书,召集各地两位副宫主、八大护法及重要分坛坛主,急速回返宫中商议对策。

千古名邑扬州。

南临长江,北接淮水,京杭古运河纵贯南北,历来是水陆交通枢纽,南北漕运的咽喉。

扬州有近两千五百年历史。

悠悠千古,无数王朝兴衰更迭,人杰地灵。

隋开皇九年,改吴州为扬州,置扬州总管府。至唐武德九年,扬州州治移至江都县,从此,江都县才有了“扬州”这个专有名称。

古运河哺育了不少名镇,成为古运河上重要节点。

宝应便是扬州运河线上的北口。

东晋时,谢安在运河上筑堰治水,百姓感戴,比之西周召伯,并将此堰名为“邵伯”。

石街,古街道,斑驳凹凸,古风醇厚,行之于上,不由人顿生思古之幽情。

镇上古迹甚多,斗野亭、铁牛、谢公祠、大王庙、进士第、尚书府等。

街两边店铺林立,大多是前铺后宅。

古运河上,宗教名胜汇为大观,各成其色。宝应圆通寺;高邮镇国寺;邵伯来鹤寺;凤凰岛护国禅寺;湾头山光寺;城内禅智寺、香阜寺、长生寺、福缘禅寺、龙衣庵等。

大王庙:位于邗沟故道,内供两个大王,一是春秋时吴王夫差,居正位,是他开凿了邗沟;另一是西汉初年的吴王刘濞,居副位,他开凿了盐运河。这两人被百姓成为大王,并大王庙祭祀。传说大王庙甚是灵验。

扬州枕淮水,踏长江,抱运河,城里城外,水系纵横,桥梁众多。

“不知暗数春游处,偏忆扬州第几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便是形象写照。

宝应。

运河北口。

柳家庄便坐落于此。

厚重的大门森然,广阔的屋宇连成一片。

庄主柳邙来回在前厅踱步,心神烦躁,坐立不安。

本是红晕的脸膛已成青白,灰白的头发随风而动,细长、凌厉的双目透着愤怒与不安。

如烟兄妹回庄后所说的一切,让这个掌握运河私盐、绸缎及各种财物转运最大势力的庄主凄苦愁闷。

如烟所说的一切,句句横在心中,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搜魂书生沈寒冰、搜魂修罗楚天两代魔头,已把江湖搅得天昏地暗,血流满地。偏偏自己的女儿又是现今这场杀戮的参与者,非但未能摆脱干系,又在家门口西柳镇伤及天幻宫护法梁天奇,并致内宫特使“玉女幻天”司徒艳重伤。这还了得,司徒虹焉能善罢甘休,将如何应付!

桩桩件件,任是哪一件都难以面对江湖,柳邙焉能坐稳。

管家柳长天看着柳邙不停地踱步,亦是神情紧张,手足无措。劝不是,不言亦不是,处于两难境地。

此际,师爷“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匆匆走进。

柳邙见到孙元坤,急忙问道:“天幻宫、其他四大山庄及江湖中有何说法?”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庄主,天幻宫并未有动向,其余山庄因自身缘由,无暇他顾,亦未有讯息。江湖中亦对本庄无甚责怪,倒是搜魂修罗楚天已隐然成为伸张正义,不畏强暴的盖世英豪,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每有议论,独行武林人物已再难见到踪影,已可估计俱是隐形匿迹,不敢招摇。”

好似忽然想到何事,接着又道:“庄主,适才听闻,由于各大门派严厉约束派中人任意走动,一些隐迹多年的魔头蠢蠢欲动,又现出踪迹!”

柳邙一怔,问道:“可有确切线索?”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据可靠密报,崤山血魔卞弓出现在黔北,据传血魔现踪之地偶有青年男女尸身,颈项无不是留有血洞及齿痕。”

喘口气,孙元坤又道:“浙地前洲一名做‘望水寨’的寨子,一夜之间便无声无息地死去六十余人,尸身俱是黑紫色,显然是中毒而死,据当地仵作勘验,乃是中了‘五合’剧毒及毒掌所致,据估计乃是‘五毒神君’廖坤所用手法!”

孙元坤说到此处,柳邙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良久。

柳邙方才叹道:“唉,昔年的魔头再次现踪,本已血腥的江湖又将如何?现只发现两个四十年未再出现的魔头,却不知还有多少江湖巨孽沉渣泛起,天下再无宁日矣!”

“庄主,据在下所知,四十年前,众多江湖巨孽便已销声匿迹,为何时隔这多年才又现踪江湖?”

柳邙幽幽道:“昔年,江湖由于搜魂书生沈寒冰而处于血雨腥风之中,虽是各大正派武林及各大山庄围剿,但搜魂书生却并非念及正邪两道。沈寒冰这魔头浑不顾正邪,正道人物出言稍有不敬,便身首异处。而对邪魔外道,此魔头更是一言不发,出手狠辣,各个诛决,只因其妻乃是遭受邪道人物‘天山淫魔’冷凡奸污虐杀之故。因此,邪魔外道,江湖巨孽一时避之犹恐不及,纷纷隐藏行迹,江湖方得以稍微清明。”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开口道:“照此说来,搜魂书生沈寒冰并非一无是处,是非不分之举了?”

柳邙道:“这亦不尽然,他只是迁怒于邪魔外道,但对正道武林亦是杀戮惨烈,死伤不计其数,杀人盈野,实是亘古未有,非人所能想象。”

第34章

孙元坤又道;“而今,沈寒冰传人搜魂修罗楚天亦是杀戮惨烈,其所用手段比之沈寒冰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等将如何处之?”

“唉!”柳邙长叹一声,道:“如非搜魂书生传人,楚天断不会有如此功力,可想而知,那搜魂书生沈寒冰岂不尚在人世。其功力、心性、手段是否如昔,当真不好猜测,如其心性依旧,功力仍在,其师徒联手而为,江湖又将如何处之,老夫确是不敢再去想象,这亦是老夫最为忧虑之处!”

“沈寒冰尚在人世?昔年不是已被群雄打下万丈深渊吗?”

“你有所不知,烈阳乾坤罡气称雄江湖已不知多少代多少年,乃是上古炎帝所创,威猛刚烈,强劲无俦,须经上代依照心法传授,不然将会走火入魔而亡,且每代只传一人,以此推断,沈寒冰并未死去。”

孙元坤急道:“如此,又将如何?”

柳邙凄然道:“老夫现今实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几大山庄亦是毫无讯息。据小女言道,搜魂修罗楚天亦只近弱冠年纪,并非随意乱杀无辜。当年沈寒冰亦是心智迷失才有无端杀戮之举,但愿小女说得确实如其所言,则江湖幸甚,武林幸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亦无甚结果,最后,俱是心神不安地各自安歇。

如烟回到庄中,一面找时机不断向爹爹柳邙解释及游说,万不可做联横之事,充当马前卒,并将听闻及自己判断结果不厌其烦地向爹爹陈明厉害。一面鼓动哥哥柳虹飞再向爹爹进言,双管齐下。

禁不住如烟兄妹反复游说,柳邙亦渐渐悟出些许不妥之处,为柳家庄大局着想,心中亦暂时放弃了联横的兴致,先做观望,见机行事。

只是担忧天幻宫,每日询问天幻宫究竟有何动向。

柳邙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江湖浩劫即将来临,却不知来自何处,何人会挑起这场浩劫。

扬州城内。

“仙鹤楼”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一楼大厅伙计们忙三忙四,穿梭于各酒桌之间。

各酒桌座无虚席,觥筹交错,杯箸伸缩,尽欢狂饮,惬意祥和。

蓦地。

一双金童玉女,如九天下凡,飘然漫步进得大厅。

众食客俱都惊得呆住。

只见男子年仅双十,双眸黑白分明,眼角微翘,双眉斜飞入鬓,眉宇间英秀冷峻,嘴唇棱角分明,鼻子挺直,目如朗星。黝黑的脸上自左眉骨到右脸颊一道清晰的伤痕,凄美诡异。

男子手摇羽扇,一袭宝石蓝长衫,藏青腰带,束发挽髻,白色四方平定巾,英武俊朗、颀长修伟。

女子二八年纪,身着白色长裙,粉色霞披,玉雕粉琢,双眸大而晶亮,皓肤如雪,香娇玉嫩;全身玉骨冰肌,婀娜身姿,如九天仙女,绝尘脱俗。

看得周遭食客直瞪瞪地竟早忘了桌上美食。

此一男一女便是楚天与如雪。

自与如烟兄妹别后,楚天与如雪始终未离开扬州地面,楚天虽不再掩藏形迹,但亦不愿招惹无端是非,日间便同如雪啸傲山林,传授狩猎跟踪之法。

如雪习得上瘾。

终究是自小闯荡江湖,风餐露宿,对山林并不陌生。习练起来极是神速,只三四日便学得有模有样。尤其嗅觉更是灵敏异常,虽不及楚天,但亦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除了天上飞禽不易手到擒来,但凡地面各种走兽,每每便能探到老巢,而擒拿捉弄,如雪日日乐此不疲,一副天真心性。

也难怪,如雪年芳十六,虽经人事,稍显成熟,仍是稚趣未脱。楚天几次劝其好生歇息,而如雪却仍自追踪擒拿不休,楚天亦是毫无办法,只得相陪。

待如雪擒到大点的动物,二人便躲到深山密林中,如雪生火翻烤,逼迫楚天“借些”美酒。二人席地而坐,对饮欢娱,好不惬意逍遥,恰似神仙一般。

闲暇之时,二人便天当被地当床,嬉闹玩耍,亲近翻腾。

亦怪如雪年龄尚小,初通人事,每次云雨,便要歇息几个时辰后方能再次提聚精力承受楚天的猛烈撞击。

如雪虽每次都无法令楚天吐哺雨露,但楚天如山般的侵袭,炽热充实的美妙快感却令如雪难以割舍,真个是如蚁食骨,万分销魂。

往往是刚刚吞噬楚天的巨物,冲击片刻便已丢盔卸甲,洪水泛滥,不知飘到几重天。

到得后来,二人每见无人,便亲热一番,日日春宵,夜夜欢腾。甚至在追捕猎物间隙,如雪亦要楚天抱着,边追蹑动物边享受温馨,起伏跌宕,享受无尽的快感,二人真个是情满天地,忘情于山水之间。

楚天二人上得楼上,在临厅门处找一洁净处落座。

小二乍见二人,亦是惊得魂不守舍,直直地呆瞧如雪,口水直流。待等见到楚天凌厉的威芒,却吓得浑身筛糠,牙关“得得”地不住撞不停。

“客……官……请……问……要些……什么酒菜?”小二一脸惶恐,语不成声。

“哼!”楚天冷哼一声,小二更是惊惧不已。“尽管上来几样特色小菜,两坛好酒!”

“好好好,小的这便去张罗,二位客官稍候!”小二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转身便走,张罗酒菜去。

待到酒菜上来,几日山中嬉闹,如雪口中已极是单调乏味,见到美酒佳肴、珍馐美味,不由秀目晶亮。“呀,真香!”一声欢娱,顿时声震四座,满厅食客俱都侧目观瞧。

众食客本已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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