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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司徒艳拉过小梅,道:“你拿上稍大些的布袋,将我包裹藏在袋中,跟随我出宫,有人问起,便说采买女儿用品,你可听清!”
小梅仍是惶恐,颤声道:“小姐,我们将要去往何处?”
“休要再问,如老爷责怪,我替你担当便是!”
“那……那……是,小姐。”
范家庄。
当范不凡见到失去一臂及右眼,厚厚的纱布缠裹下的范如花时,已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所去百十多人马只回来十数人。这份震惊无以言表,万万想不到损失如此巨大,心中万分惊凛。
盖因范家庄昔年未曾参与围剿搜魂书生,不知江湖血腥。
范不凡急忙将范如坤叫来。范如坤乍见范如花,更是惊震不已,听闻范如花描述当时惨景惊骇得目瞪口呆,身子不由瑟瑟发抖。
这些京城贵公子一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目睹真正的江湖杀戮,范如花边说边颤抖,几不成声。
范不凡待心神平复后,道:“那楚天恶贼是何等样貌?”
范如花颤声道:“孩儿带队打头阵,向密林中搜索,正值夜间,黑黢黢的树林见不到任何事物,连续两日,本庄的人马都遭到袭击,算孩儿命大,方才回到庄中!”
范不凡哼了一声,厉声道:“临行时,你哥哥是如何告诉你的,观望等待,伺机而动,那多英雄豪杰,哪个不比你那点功力高强,百十多人马几乎全部丧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日日就知烟花柳巷,抢男霸女,要你何用!”
范不凡越说越气,直将范如花骂个狗血喷头。想到楚天惨厉的报复手段,心中便一阵惊恐,急忙道:“坤儿,速速去将五毒神君廖坤、黄山童叟颜真二人请来,并让范六致信焦化与古镇天停止以前行动,配合群雄秘密截杀楚天这恶贼,勿要在意银两!”
“五毒神君廖坤、黄山童叟颜真这二人孩儿早有耳闻,俱是昔年江湖巨孽,武功奇高,当不在武林三奇之下。爹爹,而焦化与古镇天是何许人也?”
“这个你先不需知晓,只说与范六,他自会晓得如何办理!”
“爹爹,那趁势一统之事将做何安排?”
“唉!一统之事几欲成功在望,却被楚天这恶贼所耽搁,现今大事不是一统,弄不好,山庄便岌岌可危。”
“爹爹,我范家庄家大业大,护卫众多,门人遍天下,怎会有那危险?”
“坤儿,你难道未听闻逍遥庄人去庄空,毁庄灭派的事吗,那慕容尘老奸巨猾,也已逃往他乡,我范家庄虽是比逍遥庄势力雄厚,但仍应防患于未然,不然前车之鉴岂不在我庄上演。”
“孩儿明白,几大山庄管他庙大庙小,搬也搬不动,却要时时提防楚天,亦是麻烦得很,此次围剿楚天我庄如何派人前去,而惹上这无端麻烦!”
“唉!现在言说又有何用,还不是那慕容尘愿以那北五省货物转运全部转给我庄,爹爹才答应派出人马的吗,现在看来,此举甚是轻率,好了,再言这些,徒费心神,你去安排,务要稳妥,不然后患无穷!”
“是,请爹爹放心,孩儿这便去安排!”
范如坤刚刚走后,就见范六急匆匆而来。
未等范不凡开口,范六便急急道:“庄主,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庄主,据密报,我庄两个雇佣正主其中之一追魂掌焦化,在围剿楚天的密林中遭受重创,失去一腿一耳,伤势严重,已停止行动!”
范不凡心中一阵惊颤,料不到连多年不惜重金培植的秘密杀手都已遭受重创,据说,焦化及其属下各个武功高强,几乎都为一流高手以上,何以遭受如此重创,范不凡愈想愈觉得恐慌。
第69章
急道:“范六,你即刻派人将五毒神君廖坤、黄山童叟颜真以及两个怪人请来,不得有误!”
“是,庄主!”
“并告知古镇天秘密截杀楚天这恶贼,让其行事谨慎缜密,切不可暴露与我庄之瓜葛,如少庄主问你,你直接将老夫的话说与他听便了!”
“是的,庄主,没有其他事,我便急速办理!”
范不凡摆摆手,范六急匆匆而去。范不凡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闷闷思虑,再三权衡,似已下了最后的决心。
武当山。
位于湖广西北郧阳境内,属大巴山东段。又名太和山,仙室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称。
武当山西界堵河,东界南河,北界汉江,南界军店河、马南河,背倚苍茫千里的原始森林,道教名山。山体四周低下,中央呈块状突起,并沿旧断层线不断上升,悬崖峭壁,高峰林立。
武当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十石、九台等胜景。以天柱峰为中心,有上﹑下十八盘等险道及“七十二峰朝大顶”和“金殿叠影”等奇景。山峦清秀,风景幽奇:飞云荡雾,高险幽深,磅礴突兀,势若飞龙:钟灵毓秀,美似玉女。被誉为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永乐年间大兴土木,建成三十三个规模宏大的宫观建筑,包括太和宫、南岩宫、紫霄宫、遇真宫、玉虚宫、五龙宫六座宫殿,以及各类庵堂祠庙等共二百余处。紫霄宫是武当山宫殿中最为宏大的宫殿,位于武当山东南展旗峰下,始建于北宋宣和年间,明嘉靖三十一年扩建。紫霄殿为木结构建筑,殿内有金柱三十六根,供奉玉皇大帝塑像。
紫霄宫。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鼎铛玉石,金块珠砾:负栋之柱,合抱高耸:高梁画栋,空清气洁。
清虚上人,安坐藤椅,手持拂尘。
一张清癯的面容,神清骨瘦,道咎高挽,鹤发童颜,皂白薄底道靴,一身灰白的道袍,点尘不染,得道仙体,神风湛然。
“那楚天真如此说?”
“师傅,那楚天确是如此说,并且……”
蒋嫣容稍停,又道:“在场诸人,尚有剑仙华无双华老前辈!”
清虚上人神目一闪,神色微变,道:“你是说那武林三奇剑仙华无双?”
“正是,师傅。”
清虚上人听罢,轻弹拂尘,清癯的面容顿起惊容,自言自语道:“那剑仙华无双几十年不履江湖,何故此时出现?”
转头问道:“那华无双与楚天有何言语?”
“师傅,那华老前辈与那楚天一见钟情,甚是投缘,不计年纪,与那楚天义结金兰,成为兄弟!”
“什么?华无双真的与楚天结为兄弟?真是太不可思议,昔年,这剑仙华无双独来独往,飘游四海,一手飘渺剑法无敌天下,此后便不知去向,归隐山林,几成神仙中人,何以同楚天结成兄弟?”
蒋嫣容道:“弟子亦难以理解,弟子只见华老前辈与楚天颇为投机,言谈甚是欢娱,两人激斗一千余招,足足打了三个时辰方才罢手!”
清虚上人又是一惊,急忙问道:“结果如何,可是那华无双胜出?”
“弟子亦未看清二人究竟谁胜出,他二人只是赫然停手,相互赞美一番,便相偕……并拉着弟子一同去吃酒。”
清虚上人神情一怔,沉静道:“二人相斗最终情形如何?”
“那华老前辈手柱宝剑,微微颤抖,面色红晕,气息频喘,而楚天却是神态湛然,身形卓然,弟子猜想,当是那楚天功力略高一些!”
清虚上人站起身,手挽拂尘,直视殿外,沉吟不语。
良久,清虚上人转身,平静地对蒋嫣容道:“此次江湖血腥,如滔天巨浪,搅得江湖日日不得安宁,师傅几欲泛起动身之念,却为当年围剿搜魂书生之惨景所扰,从而定下心神,昔年,师傅亦参与围剿,眼见师兄弟及二代弟子一个个魂断荒野,内心无比凄然。”
稍停,喘口气又道:“如今,这搜魂修罗楚天比之昔年沈寒冰更加残暴狠辣,如非为师于三十年间得窥些许堂奥,又怎能安居武当,怕早已倾巢而出,你师伯带你等前去围剿,此次又是铩羽而归,你师伯已是心灰意冷,再不愿参与江湖争端。”
接着又道:“但楚天这杀神杀我弟子,毁我武当清誉,如就此放弃,实难让武当在天下武林有所交代,唉,进退两难,实难抉择!”
蒋嫣容忙道:“弟子听闻,华老前辈已赶往少林,欲劝少林莫要参与江湖中事,并请少林慧远方丈从中调停,不知现今结果如何!”
“哦,为师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昔年围剿沈寒冰,少林亦是倾力参与,如何此次江湖大乱,遍地血腥,少林却是声息皆无。也罢,再观少林有何动向,再做商议,目下再不可擅自下山。”
“弟子明白,不过,楚天现已在郧阳附近,急等弟子回信,不知掌门师傅有何谕令?”
清虚上人轻抖拂尘,静静地道:“那你便提早下山,告知楚天尽早收敛暴虐之气,如其不然,武当或许会倾巢而出,进行围剿!”
“掌门师傅,那楚天定不会理会本门忠告,一个不好,便会激起残忍心性,逍遥庄被灭门,死伤七八百人,此次围剿又死去五六百人,其手段之狠辣,心性之暴戾,见之无不骇然莫名,一些江湖豪杰,早已隐遁他乡,生怕杀神楚天追蹑报复,我武当何苦做那些无用的恫吓之事。”
清虚上人眼中威芒一闪,旋即又黯然,道:“也罢,嫣容,为师命你妥为安排,你自可与那楚天言明本门意图,但不可损我武当声誉,乱作定夺,做那僭越之事,而让天下人耻笑。”
说到此,稍顿,双目凝视蒋嫣容道:“听韩固讲,那楚天非但残酷暴戾,更是喜好女色,乃是淫邪之徒,并与你……似乎不知是真是假?”
蒋嫣容连忙道:“弟子不敢!掌门师傅,韩师弟对弟子有意已非一两日,师傅恐早已知晓,但弟子心中对韩师弟却毫无喜爱之情,偶有言语冲撞,韩师弟心量狭隘,绝非宽宏之人,请师傅万勿听信!”
清虚上人面容稍缓,道:“没有最好,我武当屹立江湖,声誉最是重要,切不可为儿女情长将数百年声誉毁于一旦,否则,必将逐出门墙。”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请师傅放心!”
双王镇仙鹤酒家。
双王镇上的人直到三日后方才放下骇然惊恐之心。
搜魂修罗、杀神楚天来此用饭的消息,到楚天几人刚刚走后,便悄悄传开,胆小的人急忙逃出镇子,去往他乡。胆子稍大的听闻楚天已走,亦照旧生活,只是仍忐忑不安。
到楚天三人又回到镇子,并在仙鹤酒家住下时,镇子里的人头两日尚且不安,待过了一日后,便都放下心事,盖因店家四处传播,言说楚天并非凶神恶煞,如何如何仗义,给的银子又多,并有丰厚的小费赏赐,仁义万分,这才打消镇中人的疑虑,并有胆大好事之人偷偷前来观看,回去后更是眉飞色舞,言说那楚天英武盖世,俊美奇崛,乃上天天将下凡,并带两位仙女降临人间,传得神乎其神。
镇中有些钱财的土财主、公子哥,禁不住好奇,亦随之前来观瞧,不看则已,看后几乎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盖因如雪与慕容馥生得实在太美,几乎不似人间所有,不是仙女是什么。
不过几日,已传遍整个郧阳附近地区。只不过郧阳州府城内的殷实大户家的美酒偶尔见少,钱财不翼而飞,均是疑惑不已。街头巷尾,男女老幼闲来无事常常说起的便都是楚天几人。
几人中,当数万峰最开心,见楚天几人一个英雄盖世,神威凛凛,名震天下,另两位如九天仙子,美绝宇内,心想着自己将来也找上几个这么美的女子。但更高兴的是见楚天几人大把大把地花销,却仍是金银珠宝满身,更是羡慕异常,心道:真是英雄美人逍遥自在,钱财丰厚,哪是武当可比,日日粗茶淡饭,五更起三更睡,枯燥乏味,还言什么安贫乐道,光是这份逍遥便已赛似神仙。
每日变着花样地张罗酒菜,尽心尽力,见楚天几人高兴时,便插诨打科,伶牙俐齿,哄得三人颇为高兴。
七八日后,楚天几人正在用饭。
“相公,蒋姑娘已去了七八日,按说早应回转,告知我等,为何过了这多时日还未有音讯。”
楚天沉吟道:“按说此处离那武当只百十里远近,三五日便可回转,是否遭遇变故!”
“公子,小道士师叔在此方圆左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有变故必定有人知晓,按小道士估算,不会有何麻烦,定是掌门师祖雷霆大发,师叔才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阻!”万峰不知何时已对楚天改了称呼。
“呵呵,你怎知清虚上人雷霆大发,聪明得过了头。”如雪笑着讥讽。
“师祖不苟言笑,面沉似水,不是日日在那清虚宫精研道法,便是在紫霄宫商议派中大事,三代弟子极少能见到掌门师祖。”
“哦,但愿你的估算不灵,蒋姑娘尽快回转。”慕容馥道。
楚天思虑片刻,平静道:“不论如何,劳烦蒋姑娘向清虚上人言明楚天意图,当是我仁至义尽,万一蒋姑娘此行无果,后事实难预料。”
“老爷,假如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