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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万峰此际才真正看清楚天,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却是柔情万种,侠义心肠,对待仇人之女,仍是不顾危险,耗损真元,舍命相救,这是何等气概与豪气,原先对楚天的一丝恐惧已在这时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无限的敬仰。
太阳升起。
阳光普照,透过破旧的窗棂与墙缝射进屋内。
一夜的疲累已在甜睡中恢复了许多,如雪与司徒艳几乎同时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楚天关切的眼神,惊震后的喜悦溢上心头。
司徒艳静静地看着屋内,眼光逐渐转移到楚天面上,司徒艳眼中满含羞愧与感激,一日之间已是两度逃离鬼门关,看着刺目的阳光,恍如隔世,心中感激、感动并含有深深地的情义。
强自挣扎,断断续续地道:“小女……谢谢……楚大侠,小女……两次……死里……逃生,莫非……楚……大侠……相救,小女……早已……是……两世……为……人了!”
楚天忙道:“司徒姑娘何须如此客气,千万不要再言感谢之语,见死不救实非英雄所为,楚天救治姑娘亦是因姑娘宅心仁厚,深明大义,并非因姑娘乃是女儿身,娇柔貌美之故,请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楚大侠胸怀宽广,豪情满天,原自疑信参半,今日得睹楚大侠风采,小女敬佩万分,两次搭救,小女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亦要报答之万一。”司徒艳说罢,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楚天顾不得男女之嫌,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司徒艳体内。须臾,司徒艳止住咳嗽,面色渐趋红润,楚天方才抽回手掌,关切地道:“司徒姑娘伤势刚刚稳定,且不可再动真力,一旦气息紊乱,气血逆流,急速攻心,便会走火入魔,将有性命之忧。”
如雪三女忙着将衣物盖在司徒艳身上,掖好被角。
楚天看着众人,一日来的血腥,楚天内心之中亦是提心吊胆,“青岩二鬼”武功之高真是难以想象,再加之身形飘忽,行踪不定的黑衣人,楚天感到处处隐藏着危险,而这种感觉竟在一日之中突然出现,即使山中被困,数千人马,楚天心中都未有此种感觉,江湖之上波云诡异,处处险境,当真是防不胜防。
想到此,楚天凝神,心无旁骛,口中自言自语道:“黑衣人、骷髅黑衣人,万佛堂,杀手!”语声甫毕,楚天眼中迅疾泛起狠毒残忍之色,师尊昔年被围,便是这些黑衣人悄然蹑踪,引领群雄,师尊方才被困紫薇山巅,如今却又阴魂不散,跟随于我,几次死里逃生,莫不是黑衣人所为。
山坡处的隐秘洞穴,失魂谷伏击,终南山脉密林截杀的黑衣人,以及今日之围杀的骷髅黑衣人,“青岩二鬼”与骷髅黑衣人是何关系。
楚天愈想愈觉得这些骷髅黑衣人与黑衣人有着紧密联系,所有这些黑衣人将是巨大威胁,不由心中暗暗打起了算盘。
楚天见如雪与司徒艳受伤,内力受损,几番思量,也未有何良策。因担心群豪已知行踪,不得不辗转躲藏,一路向川境而去。
走了旬日余,幸运的是一路上虽偶尔遇见零星江湖武林人物,但却未再见黑衣人的影子。如雪伤势已然痊愈,慕容馥本无多大伤,早已无甚大碍一路上,楚天替司徒艳运功疗伤,耗费甚巨,司徒艳伤势渐渐好转,却仍是虚弱异常。看得如雪与慕容馥二女心中怜惜与心疼不已。亏得万峰与小梅一路上尽心尽力、百般照顾,众人少却了不少麻烦,楚天看之,愈加喜爱这小道士。
司徒艳与蒋嫣容二女一路得楚天几人照顾,楚天虽是少有嬉笑,日日行进中,前后左右往来探查,看在二女眼中,无限温暖,早将一颗芳心挂在楚天身上,不过仍是暗自愁闷,惶惑忐忑,虽然面上已经易容,神色看不清晰,但眼中所流露的感情任是谁也能看得出。
如雪与慕容馥焉能看不出,先时尚有丝丝酸楚,日子久了,便逐渐释然。心情放松,话亦多了起来,日日嬉笑,众人是一团和气,几如一家人。
这一日众人踏入夔州境内,见到熟悉的官道,楚天百感交集,天下虽大,冥冥中似有定数,辗转数月,又回到旧地。连绵不绝的山峦,已经泛黄的山林,勾起了多少思绪。
心下颇为思虑,所增加的四人将做何打算,既心下眷顾,又难以启齿,蒋嫣容与司徒艳始终未言说回返各自庄派,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其意楚天焉能不知,但终究未曾言明,实是不好开口。
又走两日,众人找到一偏僻民居,用过酒饭,围坐在一处。
楚天看过司徒艳伤势,语气缓缓地对众人道:“如今江湖平静异常,但在平静的表面下,或许更加险恶,我等众人俱在一处,各人功力多有不同,一旦冲突起来,楚天顾左顾不得右,顾前顾不得后!”
稍停又道:“原楚天并未将几大庄派放在眼中,然近日所发生的凶险,却令我重新打量江湖,如今,暗潮急涌,沉渣泛起,多年未见的江湖巨孽纷纷现身江湖,功力奇高,沆瀣一气,应付起来颇为吃力,司徒姑娘与蒋姑娘一路跟随,不曾嫌弃楚某,楚天感激万分,但楚天却难以预料整个江湖态势,长此下去亦非良策,楚某今日斗胆相问二位姑娘,不知你二人今后行止如何?”
二女相互看一眼,俱是面上凄然,失落之情顿现,颇为愁苦。楚天之语既是下的逐客令又是杀鸡问客,一举两得,并带有欲擒故纵之意。
蒋嫣容与司徒艳俱是委决不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尴尬万分,呆呆地坐在床榻上。
如雪与慕容馥看不过,齐齐道:“相公,蒋姑娘与司徒姑娘与我等相处这长时日,早已似姐妹一般,如她二人离去,我与馥妹妹岂不孤单!”
“就是,老爷,奴家与二位姑娘甚是合得来,不如让二位姑娘与我等一起前往少林如何?”
“哈哈,我心中哪里想去少林!”说罢,面色一整,支开万峰与小梅,见如雪与慕容馥在旁,欲言又止,转头对司徒艳与蒋嫣容道:“二位姑娘,楚天虽非好色之徒,却承受数位女子青睐,实是楚天的荣幸,如楚天所料不差,二位姑娘定然早有心属,楚天并非是糊涂之人,不知楚天所言是与不是?”
楚天直接了当的言语,哪里是司徒艳与蒋嫣容所能料到,顿时,红晕满面,娇羞万分。
“老爷,看你说的,二位姐姐早已对老爷情有独钟,奴家曾问过二位姐姐,她二人俱未反对,当是浓情蜜意,对你一片倾心!”
二女听罢,更不知如何是好。
二女出身名门大派,平日里众人对其恭敬万分,司徒艳在天幻宫中更是担当左特使,掌管宫内事务,且是宫主司徒虹之孙女,万人敬仰,说一不二,早养成冷艳之气,又几曾想到被楚天所惑,一心痴迷,偷偷跑出天幻宫,与宫中强敌楚天搅缠在一处,连司徒艳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心中虽有矛盾,却是难以割舍,实难离去。
第76章
蒋嫣容更是如此,自见楚天起,便日日思念,魂魄已被勾去,虽日日少言寡语,但却时时关注楚天的一举一动,愈看情感愈深,已浑然忘记自己是武当中人。常言道:“女生外相”,实非虚言。
楚天见二女不言语,又道:“二位姑娘,我楚天乃天下人人要杀之人,且你二人所属门派一个是等待观望,一个处心积虑必欲杀我而后快,楚天亦难以处置,但楚天生就如此,得你二人看得起,楚天感激万分,亦定当不辜负你二人之深情厚义。”
稍顿,看着二女又道:“但楚天绝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与江湖奋争之心,面对仇恨与杀伐,楚天宁可战死沙场,亦绝不可能为龌龊的交易或利益所左右,我希望在未来的杀伐中,能将感情置身事外,避免情感被血腥沾染,玷污了纯洁情义!二位姑娘可曾明了楚天之心吗?”
司徒艳一边听着楚天话语,一边反复思量,见楚天又问自己,静静地道:“小女自楚大侠救治时起,便暗下决心,将小女一生托付给楚大侠,尽管不知楚大侠能否看上小女,但小女心中早已不做第二人想,如楚大侠嫌弃小女,小女此生将终生不嫁。”
司徒艳喘口气又道:“小女从未见到如楚大侠这般豪迈之人,恩怨情仇分得如此清楚,直率而坦诚,为的是能有一份不被尘世污染的清纯感情,楚大侠能有如此胸襟,小女更是敬佩爱慕万分,但小女有个不情之请,一旦血腥又起,如非参与之人,还望楚大侠能网开一面,怜爱苍生!”
楚天静静地看着司徒艳,将司徒艳看的有些不自在。良久方道:“司徒姑娘放心,楚天亦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为虎作伥,蛇鼠一窝,不顾江湖道义,图谋不轨者,楚天将非杀不可,不杀不足以让天下清明,更不能令我等安宁!”
说罢,楚天看着蒋嫣容,微笑道:“蒋姑娘将做何打算!”
蒋嫣容面色一红,低头捏着衣襟,细声道:“我同司徒姐姐一样的心意!”
“哈哈。”楚天大笑,将二女笑得更加不好意思,腼腆羞涩,娇羞万分。如雪嬉笑道:“馥妹妹,这下可好,我两又多了两个姐姐,以后定能为我两分担些痛苦!”
“咯咯。”慕容馥坏笑,道:“姐姐说得是,不然我两迟早会死在云霄之中!”
司徒艳听得奇怪,不由疑惑道:“死便死,如何会死在云霄之中。”
如雪与慕容馥听罢,二人顿时笑得快背过气去,相互搂抱着,眼泪都笑出来了。当斜眼看司徒艳更加迷茫的神情时,笑得是佝偻起身子,几近昏厥。
司徒艳又欲再问,楚天连忙笑着阻止:“司徒姑娘莫要问了,这两个丫头没好言语,或许日后自知!”
如雪与慕容馥刚刚缓过点来,笑声渐小,但听楚天言说日后自知不由扑哧一声,指着楚天,又双双大笑起来。
楚天一怔,随即略微尴尬地一笑,顿觉自己言语之中漏洞不小。探过身去,照着二女的嫩臀各自拍了一下:“你两个死丫头不学端庄娴熟,尽琢磨稀奇古怪之事,将来我家门风将败坏在你二人手中。”
等二女笑够,楚天方正色道:“我等现今已入夔州境内,如司徒姑娘与蒋姑娘不欲回到门派,随我等到一处隐秘所在暂且盘桓些时日,待江湖形势清朗之时再做打算如何?”
司徒艳羞涩道:“小女既然跟随楚大侠,便听楚大侠安排。”
“小女亦是同样心意。”蒋嫣容偷看一眼楚天道。
“老爷,既然两位姐姐与我等已成姐妹,如再大侠大侠般地叫着,甚觉别扭,听着颇不顺耳,不如改个称呼如何?”
楚天拍了一下慕容馥:“就你麻烦,那你便想想,何称呼顺耳?”
如雪接口道:“二位姐姐都比我等大些,相公管司徒姐姐唤做艳姐姐,管蒋姐姐唤做容姐姐,司徒姐姐管相公唤做官人,蒋姐姐关相公唤做公子,你看如何?”
司徒艳与蒋嫣容听罢,顿觉别扭,叫大侠顺口了,一时真还难以适应,便问道:“如雪妹妹,为何唤做官人与公子!”
“咯咯。”如雪笑道:“官人吗,就是我们姐妹多了,相公好管,至于唤做公子吗,那便是自古对年纪尚小男子的称呼,男人吗,当然是公的子了!”
如雪说罢,几人不由笑起来,司徒艳与蒋嫣容虽是腼腆,但亦感到气氛融洽,随意而温暖。只是在门派中约束太久,不似如雪与慕容馥自小一个流浪一个刁蛮,随意惯了,显得拘谨。
楚天见天色不早,交代一下,拉着万峰,又出去四下探查。
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回来后,刚一进屋,便见四女嬉笑一团,司徒艳与蒋嫣容面上红布似的,见楚天进来,更加羞涩,齐齐扭转身子掩饰。
楚天疑惑道:“你等四人有何喜事,为何如此嬉闹?”
如雪、慕容馥又笑开了,片刻后,如雪方道:“相公,我与馥妹妹趁你不在,将死在云霄之事说与二位姐姐闻听而已!”
如雪说完,司徒艳与蒋嫣容几欲寻个地缝钻进去,楚天亦是尴尬万分,讪笑道:“日后不得再如此嬉闹,二位姐姐乃是大门派中人,规矩极多,哪似我等乡野中人那般没规矩。”
此际,司徒艳羞涩地道:“楚大侠,不知外面有无动静!”
“姐姐,休要再言大侠,应改口唤作官人!”慕容馥笑着纠正。
司徒艳犹豫一下,几欲张口,却是无法出口。如雪见到,忙道:“馥妹妹,我忽然有个想法,此际改口尚不妥当,不如等二位姐姐也去过云霄后再改口不迟,你看如何?”
“好好好,姐姐高见!”二人一唱一和,将司徒艳与蒋嫣容羞得再难坚持下去,起身便要走出房间。
楚天见二女娇羞神色,清丽可人,见小梅与万峰仍在门口张望门外,忽地伸手将司徒艳与蒋嫣容拉住,二女乍然被楚天拉住,不由浑身一震,几欲挣扎,却如何挣扎得动,楚天拉过二女,走到如雪与慕容馥身旁,将二女按在床榻边。
司徒艳与蒋嫣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