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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苗苑的眼中仍然没有焦点,傻乎乎地看了他半天,才慢慢说出一个字:“噢!”
然后低下头,连脖子都开始发红。
气氛陷入冷场,陈默不擅言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再继续,他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一个红润的苹果,便拿起来问道:“吃吗?刀在哪?”
房间里开着暖气,干燥而温暖,陈默进门之后把常服的扣子解开了,苗苑因为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便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腰上挂的钥匙还有红色的军刀。
陈默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眉心略微起了一点点,说道:“这刀不干净。”
“噢!”苗苑很郑重地点着头,从床头上放的卷纸里找出了水果刀,双手托着递了过去。
陈默忽然觉得很好笑,几乎就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可是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又觉得太像在欺负小朋友,所以只是把刀接了过来,用拇指试试刀锋,还挺利的,大概是新买的。
苗苑非常认真地看着陈默削苹果,起初是因为她不能看陈默的脸,这个距离太近太刺激了,她担心自己会晕过去,可是很快地她发现陈默削苹果的手艺更刺激,他削得极快,果皮极薄而且不断。柜子上有干净微波炉盒子,陈默把苹果削完,飞快地切了几刀,刀锋沿着苹果核切进去一转一撬,果肉均匀地散落下来。
苗苑震惊地看着他,心里绝望地嘀咕着,大哥,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我。
“吃吧。”陈默没找到牙签,把水果刀扔在盒子里一起递过去。
“你……专门练过啊?”苗苑嚼着果肉,完全尝不出味道。
“嗯。”
“为什么要练这个!”苗苑心想,花小姑娘一级啊!
“无聊。”无聊时的消遣,顺便练习刀感和手指的灵活度。
苗苑心里默默地滴着血,深切地感觉到这种无聊的时候就给人削苹果的好男人真的是好萌好萌。
苗苑于是问道:“你今天不相亲啊?”
“嗯。”
“想,想找个什么样女朋友呢?”苗苑低着头,只差把自己埋到微波炉盒子里去密封起来。
“顺眼就好。”
“那你,觉得我……我还顺眼吗?”苗苑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眼巴巴地看着陈默。
陈默惊讶的略一挑眉,苗苑的气泄得太快,头低得太急,没看到陈默旋即换上的淡淡笑意。
“还,还可以吧!”陈默说道。
唔??!!苗苑眼前一亮。
陈默忽然想起既然大家都觉得他实在是老大不小了,应该要找个女朋友,好好相处,有机会就成个家,那么,为什么非得费那么大劲去搜索一整副扑克牌呢?
眼前这个姑娘就挺好啊,至少他已经看过她很多次,看习惯了,挺顺眼。
至少他还尝过她的手艺,很不错,挺好吃。
至少这姑娘看着挺喜欢他,没有一开始就跟他讨论尖锐话题,国计民生,以及,陈默你什么时候能升职,什么时候会转业,你有没有房有没有车,什么时候会有房,什么时候会有车……
反正怎么看,这姑娘都比他妈给他介绍的那些人更靠谱,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将来应该跟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陈默承认自己的经验不足。然而,即使以他相对不足的经验看来,反正也不应该会是从彼此防备、小心试探、互相敌视的两个人之间产生的。
如果说生活是另一个战场,有些人是自己人,有些人是敌人,所以……我们总应该要跟自己人一起过日子吧。
陈默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
“啊?为什么?”苗苑莫名其妙。
“我妈逼着我相亲,每个星期给我拎个人过来,我也有点烦了,不过她今天说如果我能自己找一个,她就不管我的事了,所以我得拍张照片给她看看,你,不反对吧?”陈默很认真地看着苗苑的眼睛,专注而诚恳。
“噢……那个,那个……”苗苑觉得自己快晕了,头顶上在冒着热气,灵魂叽叽咕咕地偷笑着飘散而去。
“行啊!”苗苑用力握一下拳:“当然没问题!”
举手之劳而已嘛!日行一善呐!我是好人苗苑嘛!
可是,可是……苗同学,请不要回避不要否认,其实你在偷笑对不对?其实你快爽死了对不对?打发了好啊,快点把妈妈打发掉!就是说嘛,不要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姑娘来相亲了,这么好的男人就是应该要留下让我慢慢追!
“噢,那什么,我要不要去化个妆!”苗苑忽然紧张起来。
“不用,现在就挺好的。”陈默对好角度按下快门。
他在夸我好看!苗苑羞涩而兴奋地红着脸。
“那,那什么,你看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应该要请我吃饭?”苗苑心头小鹿乱撞。
“可以,想吃什么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陈默心想这姑娘进入状态真快。
噢!耶!苗苑在心里兴奋地握拳,如果你请我吃饭,下次我就可以请你吃饭了啊,再下次……苗苑同学快点好起来,快点投身到伟大的追求帅哥的革命事业中去吧!
革命是什么,革命就是请客吃饭啊……口牙!
8。&9。
8.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苗苑觉得自个只要看着陈默就全身发热,沸血横流,当然那更有可能是因为她全身穿戴整齐地让人给忽悠进了被窝里,当场就被捂出了一身的汗。于是晕乎乎的一身透汗出完,她便奇迹般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
陈默只有半天假,略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挺尴尬的,那姑娘更尴尬,就出门在巷口的小饭馆里给苗苑买了一份晚饭关照她晚上多吃一点。基本上陈默对照顾病人的概念还停留在吃饱穿暖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同时广大人民群众也很认命地认为对于这位老兄,我们不能要求太高,好在苗苑是个容易自我满足的姑娘,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心里美得不得了,差点儿就把辣椒给呛到了肺里去。
第二天一大早,沫沫看到苗苑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店门口,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乖乖隆滴冬,爱情的力量果然好伟大!
沫沫以四十五度仰望苍天,让她的热泪顺流成河。
苗苑羞羞涩涩地别扭着,挨这去蹭蹭沫沫的肩膀:“晚上请你吃饭哈。”
沫沫眼角一飞,对暗号似的:“搭上了!”
苗苑脸红得更深,几乎能滴下汁来,悄没声的点了点头。
“什么感觉?”
苗苑望天:“估计,就跟周董亲自去你楼下唱情歌差不多。”
“哇,这么夸张?来,具体地形容一下,进军到哪一步了?”沫沫借工作掩护悄悄凑近。
“交换了电话了,然后呢,他答应请我吃饭。”
沫沫不屑地噫了一声。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苗苑拿着手指在头顶上画圈圈。
沫沫斜眼:“你慢慢做和尚吧!”
苗苑不急不恼,把奶油倒进搅拌器里开始打。
手机安安静静的睡在口袋里,被体温暖得热乎乎的,苗苑一想到陈默的手机号码就在自己的电话薄里卧着,心里就觉得特别安定。现代社会就是有现代社会的好处,古时候一见钟情一拍两散十年生死两茫茫,你说要是个有手机什么的,哪里来那多么的怨女孤男啊!
有些事就是这样,即使你不去做,想想也是好的,就像那些收藏了千古名器在家的收藏家一样,几千万一个罐子你说买回家是能当吃还能当穿呢?也就是看着心里美。
基本上,苗苑同学现在对陈默的手机号码也是一样的心情,就算是不打,想想也觉得开心,老板过来巡店看到苗苑愣了半晌,心想这姑娘莫不是发烧发傻了?挺聪明一丫头,怎么一脸傻笑呢?
于是傻笑聪明丫头便乐呵呵的往老板面前一蹭,神叨叨很专业地说道:“老板,入冬了。”
老板点头,对啊,挺冷的。
“冬天是个机会!你看啊,节日一个一个的就来了,感思节,圣诞节,元旦……”
老板继续点头,心想,怎么了?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推新品,趁着年节……”苗苑双眼放光,闪闪发亮。
老板大喜,一拍巴掌:“太好了,就是喜欢你这种充满了干劲的样子,这才对啊,年轻要有点创新精神!沫沫,好好跟人小苗学学!”
苗苑嘻嘻一笑,沫姑娘坚贞不屈地投出了鄙视的一眼。
这是什么行为啊,这是赤 裸裸的以公养私,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脚,薅社会主义羊毛!!
苗苑与她对视一眼,火花四溅中传递出一个意思:别多嘴啊?吃人的嘴短!我会让你的嘴短起来的。
沫沫眼珠子一转,脆生生地对着老板说了一声,哎!
老板乐呵呵地走了。
就像小时候过年最好的一颗巧克力糖总是要留到最后才吃那样,苗苑一天里对着手机看了又看,终于撑到收工关门的时候才给陈默打了第一个电话,可惜了,没人接!苗苑失望了一会儿,心中转过千百个心思,很黯然地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冷冰冰的,有点硌。
夜晚的古城,安静得苍凉,苗苑用大围巾把自己的头都裹起来,手上戴着大大的翻毛手套,抱成一团顶风前行。
手机铃声在寂静中响得很安然,几乎是有些优美的,苗苑听完了前奏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笨拙而费劲地把那个小东西从口袋里折腾出来,就着灯光一看,差点没失手给砸了。
黑白分明的两个字——陈默,在屏上闪啊闪的。
苗苑开心地咬着冻得发木的嘴唇,接起来用最柔情的声音说了一句:喂?
“刚才队里熄灯,在点名,手机放办公室里没听到。”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苗苑莫名地就感觉人的声音也是有温度的,属于陈默的那种,就是不多不少刚好的41度,温温的暖人心。
苗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其实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病好了。”
陈默噢了一声,说:“我今天都忙忘了,也没问问你生病怎么样了。”
苗苑笑笑的眯起眼:“你等会儿还有工作吗?我没打扰你吧!”
“没了,休息了。”陈默想了想,索性一五一十地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什么时候在干活,什么时候能休息,什么时候你找我一定是找不见的,什么时候我能有空等你电话。
苗苑听到等电话那三个字心口一跳,即使明知道人看不见,还是很顽强地在寒风中红了脸,嗫嗫地问:“那我以后可以常常给你打电话吗?”
陈默听出那声音底气不足,便笑了:“当然可以啊!我一般到十点就完全空了。”
苗苑兴高采烈的,抬起头,看到满天的星星都在向她眨眼睛。
陈默挂了电话,呆了几秒钟,心里很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者这就算是在谈恋爱了?每天晚上有个人会打电话跟你说一些与自己完全不沾边的事,开始要学会牵挂一人,记得她生病好没好……
陈默把手机顶在指尖上转了半天,按出一排号码拨了过去。
陆臻的声音永远都带着三分笑,热热闹闹地从千里之外撞过来:“哟,稀客!”
“啊,有空吗?”陈默倒在椅背上。
“有啊,我还没正式进入保密状态呢,公事私事?随便聊。”
“私事。”
“陈默,我没听错吧,你也有私事?”
陈默顿时一囧,陆臻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诚恳地道歉:“默爷,我错了还不行么,什么事儿您开口!这么说一半吞一半的,勾得我心里痒。”
“我,有女朋友了。”陈默本以为对面会有一声惊叫,可是等了一会没想到居然没有,冷嗖嗖的空白时段过去之后,陆臻幽幽地说了句:“陈默,欢迎回到地球。”
于是,陈默自己先笑喷了。
“有这么夸张吗!?”
“绝对有,要不然你试试把这消息告诉咱们队里,我敢保证方进明天就能杀过去。”
“别啊,你别又招他,八字还没撇呢!”
“这倒是,”陆臻同情的:“就他那急性子,搞不好明天杀过去就直接催你们圆房了……说给你仨月,整个儿子出来给我玩哈!”
陈默没答话,默默地囧着,于是陆臻华丽丽地想岔了,一声惊叫:“陈默,你不会是已经圆房了吧!”
陈默登时就汗了,拍桌子吼:“你想什么呢?”
“哦,哦,没,没啥,我这人就这德行,饱暖思淫 欲,您别跟我一般见识!”陆臻心想这回玩大发了,默爷害羞了,他嘴里道歉,却满心邪恶的笑:“那个,陈默啊,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哦……也没什么。”陈默一时哑了,他其实还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