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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真女生投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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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兰找披头费了很大的劲,她拐弯抹角多方打听才知道披头真名叫王谦,是大学城外东方钢厂的职工子弟。钢厂破产以后,整个厂区就一直闲置,年轻有本事的职工都各奔活路去了,只有一些年老力衰的老人还留在厂区里,另外还有一些家教不严或者就像披头这种父母离异的孩子像自由的鸟一样在无人看管的破败世界里游荡。    
    姚兰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拐进一个篮球场,在破旧的球场边,她看到几个十八九岁的野小子在抢一个破篮球。她想过去问问路,但看那些小子玩兴正酣,似乎不好打搅,于是她踌躇顾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一个声音从远处一侧的墙角传来,一个男孩身子斜靠在墙上吊着眼睛看着她喊:“找谁?”    
    姚兰顺着喊声望过去,她被男孩火辣辣的目光所惊愕。她鼓起勇气应答了一声:“我找王谦!”    
    “王谦?哪个王谦?这里没有叫王谦的。王爷你要不要?”男孩不怀好意地说。    
    “王谦,就是——就是那个叫披头的大哥。”姚兰急急地说。    
    “找披头就找披头,什么王谦,我还不知道披头叫王谦。”角落里的男孩态度收敛了一些,“你找他什么事儿?”    
    “我爸找他有事儿!”    
    “你爸?你爸是谁啊?”    
    


第一部分第3节 省军区

    “我爸是省军区的。”    
    “哦——!”男孩惊讶地后仰了一下身子,脸上露出疑惑、不安的神情。半天他才问了句:“你说的是真话?”    
    “是啊!我不骗人的。”    
    “那你爸找披头干吗?他犯什么事了?”    
    “他没犯事,是我三哥的事。我父亲想找他。”    
    “那你等等,我去叫他。”男孩说完一溜烟跑了。    
    一会儿,男孩跑了回来。    
    “披头让你去!跟我来!”男孩向姚兰招招手。    
    姚兰跟在男孩屁股后面高高低低左拐右拐走了一阵,才在一处大厂房的门口站住。男孩推开一扇小门钻进去,姚兰也随后跟了进去。瞬间,她感觉到一丝丝凉爽,眼前黑蒙蒙一片,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她站立了片刻,才感觉有些适应了。    
    “在这边!”男孩在远处一角朝她喊,“过来!”    
    姚兰小心翼翼地穿过厂房里巨大的机器和散落在地上生锈的金属物件,她生怕滑倒。姚兰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和发黑发暗的顶棚以及拉得到处都是的电线散发着神秘幽暗的气氛。    
    姚兰胆战心惊地走到男孩招呼她的角落,在角落边,有一扇小门。男孩把门推开。    
    “披头在里面等你。”男孩恭敬地说。    
    姚兰走进门去,发现里面乌烟瘴气,一股刺鼻的烟草味儿让她窒息。她被呛了几口,连连咳嗽,她使劲拍拍胸脯才算平静下来。绕过一堆纸箱,她看到在房间最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吊灯,灯吊得很低,有四个人围在灯下在玩麻将。在墙角有一张床,床上七扭八歪地堆着可以称为被子的东西,在床头边有一个小桌,上面放了台电视。离小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书架,上面堆积了一堆老旧杂志,在书架旁边则摆了一堆空啤酒瓶子。    
    姚兰远远地站住,看着打牌的人不吱声。她看见披头面对着她,但却根本不抬头看她,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不知谁和了牌,打牌人都把手中的牌推倒了,这样,披头才把头抬起来。    
    “找我干吗?”披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姚兰懒洋洋地问。    
    “我——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没看我在忙吗?”    
    姚兰不吱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求你个事儿。”披头冷冷地对姚兰说。    
    “什么?”    
    “你带钱没有?”    
    “干吗?”姚兰警惕地问。    
    “我今天手头不顺,想问你借点钱。”    
    “你要多少?”    
    “你手头有多少?”    
    “我就这点儿!”姚兰怯生生地从背包里掏出钱包,把钱掏出来摊开给披头看。    
    “你也真是穷鬼!全给我吧。”披头朝姚兰招招手,让她把钱送过来。    
    姚兰慢腾腾地走过去,把钱递给披头。她嘴唇嚅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放心吧!我等会儿赚回来还你。不就两百块钱嘛,我看还没两百,最多一百八。好了,等会儿还你两百。”    
    “钱我不要了,你给我留两块钱车费就行了。”    
    披头眼睛瞪了起来,惹得周围三个牌友笑了。    
    “我说你是真不明白事还是怎么的?你以为我蒙你钱是不是?”披头恶声恶语地说,“我披头说还钱给你就还钱给你。你,先一边坐一会儿,等我打完这圈再和你谈事儿。”    
    姚兰在角落里找了个纸箱坐下来,默默地等待披头完事。在这时,姚兰才仔仔细细打量起披头来。    
    这是个长相挺英武的小伙子,浓厚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黑色长发悬垂在脸颊旁,嘴上叼了根香烟,眼睛因为烟雾的刺激时常眯缝着,从姚兰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披头的脸部的半个侧影,但那侧影由于叼烟造成的嘴唇歪斜而使左半个脸部也歪斜着。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没洗脸的缘故在灯光下他的皮肤蜡黄,身上的一件宽大的白色圆领汗衫看上去黑糊糊满是斑斑汗迹。姚兰一边看披头一边心里寻思对面的这个混混儿,他到底靠什么生活?对他每天就这样打发时间她感觉不可理喻。在她心中那些美好、光明灿烂的事物似乎与这群人丝毫不沾边。看披头也就二十三四岁,这个年龄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但生活似乎给予披头这种人的东西更让姚兰感觉到震撼和惊讶。酗酒、抽烟、赌博、打架,甚至偷窃、抢劫,也许还有强奸,她简直都不敢想下去。此时,她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披头不会打我的主意吧,她恐惧地想。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闯到这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姚兰足足等了一个钟头才等到披头完事,看披头的脸色就知道他输了个干净。    
    “不玩了!”披头把牌推倒在桌子上,然后揪住一个牌友说:“你今天赚了,借我两百!”    
    “不借!你小子没钱还。”牌友把他抓衣服的手扭开。    
    “真不借?”    
    “牌桌规矩你不懂啊,你这样以后我们怎么玩?”    
    “那好!你们走吧。”披头丧气地朝三个牌友摆摆手,颓然靠在椅背上。    
    牌友走后,房间里只剩披头和姚兰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姚兰感觉披头的样子很是可怕。那像死人一样的肤色,没有良好睡眠而倦意稀松的眼睛,长长地垂落在脸颊上遮住半个脸的黑发,以及像鸡爪一样瘦骨嶙峋的长长的手指都让人联想到病态、发狂的疯子。    
    姚兰默默地看着披头,她等披头说话。披头垂头丧气两手放在桌子上发愣,他呆呆地坐着,直直过了五六分钟才打破了沉默。    
    “抱歉!”披头声音此时异常柔弱,“我把你的钱也输了。”披头眼睛盯着墙角,不敢看姚兰。“不过我会还你的。要不这——”披头指了指电视,“你等会儿把这个搬走。”    
    “没关系!你不用还我。”姚兰低声说。    
    “要还的,我说话算数。”披头语气坚定地说。    
    姚兰没再吱声。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披头昂起下颌,恢复了以往的傲慢。    
    “我父亲找你,想了解我三哥的事!”姚兰低下头嗓音低低地说。    
    披头听完两眼直直地看着姚兰,足足有十几秒钟,然后说:“我说你小丫头是不是有病?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你父母说吗?你怎么没一点儿信用。”    
    姚兰不去反驳,她知道自己违背了承诺,另一方面她根本就不想和对面这个气势汹汹的男孩争辩,她觉得和这样的男孩解释那是白浪费时间。    
    披头见姚兰不说话,另外他的火也发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于是问:“你老爸找我什么事儿?”    
    “他想了解我三哥的情况。”    
    “那你老爸是想帮你三哥了?”    
    姚兰点点头。    
    “哦——”披头偏头想了想,“你老爸要是出马,那你三哥应该没什么事了。看来你老爸还是不错,你三哥有你这样的老爸真是他的福气,看来人和人不能比。好吧!是现在去,还是约个时间。”    
    


第一部分第4节 有时间吗?

    “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吗?”姚兰问。    
    “我——”披头看看顶棚,笑了起来,“我天天有时间,我时间一大把。”    
    “那你明天下午三点到我家来吧。”    
    “你家我没去过,听你哥说你家住军区大院。好像我这种人进不去。”披头自嘲地说。    
    “没关系,我到时候在大门口等你,我带你进去。”    
    “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那我走了啊!”姚兰站起身对披头道别。    
    “等等,我送你出去。”披头站起来。    
    “不用!”    
    “不用什么?钢厂到处都是像我这样的,像你这种学生妹不被抢才怪。”    
    “不会,我来的时候就没出事。”    
    “那是你运气!告诉你,刚才给我递口信的那小子就准备对你动手,幸亏你报了我的大名。”    
    “哦——”    
    披头陪姚兰出了厂房,然后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披头让姚兰等等,他走到球场边,拽住一个小子,从那男孩裤子口袋里搜出了几个硬币。    
    “给你,坐车够不够?”披头把手头的三个一块的硬币递给姚兰。    
    “够了。”姚兰说着接过硬币。    
    披头把姚兰一直送到大门口,指着车站说:“那是车站。好了!你现在安全了。”然后用叮嘱的口气说,“记住,以后别到这儿来,这里乱得很。”    
    “知道了。”姚兰点点头。    
    第二章 音乐的力量    
    第二天整个上午,披头都在床上睡觉。每到早晨的时候,他脑子总是处于一种半醒半睡之中。脑海里时常出现他幼小时的生活场景,以及和父母在一起的欢乐的日子。他至今不明白感情甚笃的父母为何要离婚,为何他会成为一个弃儿而得不到亲人的呵护。如果不是离婚也许爸爸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也许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放纵和毫无希望,他想。    
    在很多时候,披头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流泪,为自己苦命的父亲,为毫无音讯的母亲,以及自己的厄运而痛苦难过。“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他妈的运气,我没有别人的好运气,没有一个好家庭,没有好父母来给我一丝希望。”他恨恨地想。他恨那些日子过得好的人,恨每天衣着光鲜,傲慢得意的社会宠儿。自从他十岁离开母亲,十二岁失去父亲开始,他的生活就与厄运相伴,他从此失去了童年幸福和少年欢乐,逃学、打架成了他生活中每天经历的事情,他的爷爷奶奶丝毫不能阻止他向往自由的天空和野性的召唤。就这样,他在流血和拼杀中成长起来,在阴暗、晦涩的角落里积聚着仇恨和愤怒,在街头的欢闹中增长着对社会和人性的认识,在多次的暴力行为中强壮着体格和胆识,除了他的目光越来越阴郁冷酷,越来越锐利之外,他对整个人生和社会的恶感却不见半点好转。    
    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披头越来越对生活和生命感到迷茫。他的头发越留越长,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人的目光,他有一双艺术家修长秀丽的双手,但这双手却时常握着菜刀、铁棒四处拼杀,他手臂和后背伤痕累累,头上也被人用砖头砸开花过多次。他虽然没有健壮的体格,看起来挺瘦,但却满身是肌肉,他打架既狠又准,逐渐在钢厂这块地头叫响了名气。    
    披头有两个兄弟,一个叫陈海忠,外号黑皮,另一个叫范红军,外号冬瓜,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共同的成长经历让他们有了相同的心理,这种从小就培养的感情使他们在长大后都具有了强烈的凝聚力。他们三个结成了钢厂的一个小帮派。    
      中午的时候,披头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毛巾走到厂房里一个角落的水龙头边,拧开水龙头把毛巾打湿,他用水冲了冲头,然后他洗了脸,再用拧干的毛巾把脸擦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坐在水龙头边的一块钢锭上,猛猛地吸了几口,感觉自己舒服了一些。他想了想今天该到哪里去吃饭。钢厂外的小食街上有六七家是他收保护费的,每天他也在这几家轮流转着吃白饭。    
    他回到自己的黑房子里,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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