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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迫而已。
姚兰这次谈话后回到宿舍告诉她的同学她恋爱了。她的男朋友就是谢兵传,物理系大三的学生。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惊讶不已,尤其是当姚兰和自己的男朋友手拉手到那班女生面前亮相时,她的同学就更惊讶不已了。因为这种出位让那些女孩们目瞪口呆。
以后,姚兰和谢兵传经常见面,经常一起去看电影、上自习。很多次,当班上有活动的时候,凡是有男女朋友的都带自己的情人出席时,姚兰也丝毫不例外地带谢兵传出现。逐渐,大家都对他们的关系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了。从此以后,在姚兰身边很少再出现对她向往的目光,也很少有人再骚扰她的生活了。
姚兰开始了一个非常平静的时期。她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恋爱着,一切都显得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她也开始在衣着和打扮上起了变化,在她的手边也逐渐有了时尚杂志和摩登女郎的画报。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素面朝天,她开始向标致、靓丽的现代女性前进了。
元旦前夜,学校组织了一次迎新春歌舞晚会。晚会上,学校的女生们几乎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生倒没那么正式,很多人依然是平时的那副行头,当然也有一些用心的男生把自己打扮得像女人那样,油头粉脸,衣着光鲜。
礼堂里人很多,连走道里都挤满了人。姚兰在晚会中负责给班里合唱队伴奏,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合唱把晚会推向高潮,同时她还在期间单人弹奏了一曲《帕格尼尼狂想曲》。那轻柔和缓、富有激情的琴声让晚会中的很多男生产生了冲动,其中就有那么一个穿黑色皮夹克,表情淡漠,目光阴冷,双臂交叉在胸前斜身靠在礼堂走道观看演出的男生。他静静地听完姚兰的演奏,在大家都为姚兰的表演鼓掌的时候,他仅仅是嘴角动动,静默的姿态依然没有改变。
表演结束后,大家都涌到礼堂外的广场上开始露天舞会。姚兰走出礼堂,见谢兵传在等她。
“我请你跳舞,可以吗?”谢兵传问。
“可以是可以!可我不是太会。”姚兰说。
“我教你。”
“那好吧!”姚兰迟疑了一下,在谢兵传的邀请下伸开手掌。
他们开始移动脚步,在众多男男女女中间跳动起来,很快他们就淹没在舞动的人群中了。
第三部分第38节 毫不留情
“姚兰!你有王谦的消息吗?”谢兵传在跳舞期间问。
“还没有!”姚兰悲伤地说。
“王谦是怎么样一个人,怎会让你这么投入?你就不能从学校里找一个吗?”
“现在让我形容他我形容不了。他的影子在我脑子里都已经模糊了,我连他的长相都已经捕捉不到了。我有时候拼命回想他的样子,想把他刻在我心里,但我发现记忆是个毫不留情的东西,它会让时间把一切都消退掉。”
“那你还在想念他吗?你是不是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强烈了。”
“不!一点都没有。尽管我现在已经很难说清楚他的样子,他的音容笑貌,但那把我心刺疼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我想我对他的爱已经深入到我的精神中去了。我想这已经不是对一个形体的爱,而是对一个曾占据我生命的一段美好时光的心灵的爱了。”
谢兵传苦笑道:“其实呢,我还是觉得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人不能永远沉迷于过去的回忆里。你想过没有,王谦离开你,走了这么久,他为什么没一点消息给你。如果他心里有你的话,他至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或者写个信什么的,为什么音信皆无?”
姚兰叹气道:“是啊!这也是我纳闷儿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与我联系。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确有什么阻碍不能与你联系,另一种是他根本就不想和你联系。你觉得他可能是哪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两种都可能。如果他有了阻碍可能会是什么?”
“我想可能他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无法写信打电话吧。”
“偏远!偏远能在哪里呢?”
“他当时走的时候身上有多少钱?”谢兵传问。
“大概不到一百吧。”
“如果那样他应该离这里不远。”
“那会是哪里?”
“我们周围既偏远,又近的地区只能是内蒙草原了。”
“你的意思是他到内蒙了?”
“我猜想。”
“有道理。可内蒙那么大,我如何找他呢?”
“是啊!内蒙太大了,无法找啊。”
“唉!”姚兰叹口气,又开始失落起来。
“这样吧,我明年暑假去趟内蒙,算是旅游吧,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也许我们能在沿途找到王谦的蛛丝马迹。”
“这是个好主意,行!就这么定了。”姚兰高兴起来,对谢兵传的提议表示赞同。
他们又跳了一会儿音乐就结束了,两人走出圈子,站在圈外,等待下一支曲子的开始。
突然一个声音在姚兰身边响起,“请你跳舞!可以吗?”
姚兰转头,在她侧面一个目光阴冷、面色苍白的男生,他鼻梁挺直,眉骨很高,嘴唇线条分明,面色刚毅,棱角分明,尤其是他的眉毛斜向上齐齐掠过前额,给人以特别深刻的印象,该男生中等个子,但肩膀宽阔,一身黑色皮夹克,配着黑色西裤,在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灰白相间的条纹状的围巾,更显得他气质格外独特。
姚兰见是个陌生人,对他微微笑了笑,用很抱歉的口气说:“对不起!我只和我男朋友跳。”
“哦!这样。”男生转头,对谢兵传说:“我可以和你女朋友跳舞吗?”
谢兵传看看姚兰,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由自己决定。
“如果我女朋友没意见的话,你可以跳!”谢兵传说。
男生又转头对姚兰说:“行吗?能赏脸吗?”
姚兰又对男生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不和陌生人跳舞的。”
“哦!这样。”男生长出了口气,说:“你觉得和我跳舞很危险吗?”
“危险?”姚兰冷静地说,“我仅仅是没有和陌生人跳舞的习惯。”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人不是生下来就有习惯的。”
“哦——”姚兰这次真正注意看了看对方的样子,她用调侃的语气说:“这么说你习惯于改变别人的习惯了!”
“那倒不是,我仅仅是请你跳舞,我并没想改变谁的习惯。”
“可你刚才的口气像是要改变我的习惯。”
“是这样!我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我请你原谅。我仅仅想请你跳舞,没其他意思。”
“我真不能跳!我只和我男朋友跳舞。”
“你男朋友已经同意我可以请你跳舞。”
“他只说了如果我没意见的话,并没有说我可以和你跳舞。”
“你是不是特怕我会把你怎么样?”男孩改变了口气问道。
“不怕!”
“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邀请呢?”
“我不想跳!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不想和你跳。”姚兰口气强硬地说。
“不要那么傲气,女孩!你太傲气了。”男生言语没刚才那么恭敬了,而是充满讥讽。
姚兰冷笑了一下,她昂起下颌说:“你说对了!我很傲气,我有傲气的资本,不是吗?”
男生咬着嘴唇,低头笑了起来,他嘴里喃喃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自我感觉好到连谦虚的美德都不要了。”
姚兰听清楚了他的话,也轻声笑了起来,她郑重地对对方说:“谦虚的美德从来不曾是我的品质,你想找圣女的话请别处去寻找,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是!你说对了,这里的确没有,这里只有一个满身低级、俗气十足的女人。”男生恨恨地说完,然后转身就走,但他随即被人挡住了,挡他的人是谢兵传。
“你刚才说了什么?”谢兵传说,“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你想打架吗?”男生冷笑着问。
“你认为我不敢吗?”谢兵传此时已经捏紧了拳头,两眼冒火了。
“好啊!来这边。”男生轻笑了起来,他一个人走到一处空地,然后向谢兵传招招手,“来!这边来!”
谢兵传起身就要过去,立刻被姚兰拉住了。姚兰堵在谢兵传面前,把他的胳膊抓住。
“不!谢兵传,你不能去,我们离开。”
“你放开我——”谢兵传对姚兰瞪眼睛,用手指着姚兰的鼻子,“放开我,听到没有?”
“谢兵传,好了,我不想因为我而出事。跟我走,我们离开!”
谢兵传一下就把姚兰推到一边,他走到男生身边,立刻两个男生就扭抱在一起,随即两人都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围成一个圈,很多人都欢呼起来,刺激的吼叫和兴奋的脚步声充斥四周,场子里的人都停止了跳舞,跑过来看出了什么事。
“打得好啊!狠狠打!”很多人看得兴奋,叫得响亮,还有些在外围看热闹的学生更是上上下下地跳着,嘴里还不住喊:“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姚兰被人群隔断在外面,她急得直跳,拼命想扒开人群钻进去。但那人群形成的铁桶阵是如此坚固,她丝毫不能突入阵中。
等学校的保安来到,把围观的人群驱散后,姚兰终于看到两个衣衫褴褛、脸面青肿、气喘吁吁的男人。两个男生被保安拎起来,抓住胳膊,扭送到学校保卫处去了。
姚兰一直跟着,她在一边向保安乞求着,解释着,对朋友因为自己的偏执、傲慢所造成的后果后悔不已。
第三部分第39节 因女生而起的斗殴
保安很快就了解到这是一起因女生而起的斗殴,姚兰自然也成了肇事者,于是她同样被留了下来接受调查。在调查中姚兰了解到那个男生名字叫彭伟,是数学系大四的一名学生。
在保卫科,姚兰看到谢兵传左眼眶被打破,嘴角也破了,右边脸青肿,右手外侧的八个骨节皮肤全因击打而撞破了,手整个肿得像面包一样。彭伟脸上也挂花了,他鼻子破了,左侧颧骨被打破,右手也是皮开肉绽。两个人似乎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姚兰一进保卫科就掉眼泪,她没想到自己特立独行的个性竟然会招致这样一场野蛮的行为。
一切都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对每个在生命的小径跋涉的人来说,成功与失败、光荣与耻辱都是天命,不可抗拒。人可以与自然法则抗争,但却永远不可能战胜它。绕过横亘蜿蜒的急流,穿越由生到死的重重铁索,每个人是否能到达自由王国的彼岸这就只能是人性底层最神圣的火种决定了的事情了。
在姚兰生命中究竟要遇到怎样的人,她将经历怎样的磨难,这都是她不可抗拒的命运所决定的。从一个被忽视、被冷漠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浑身长满尖刺的漂亮女子,其实都是她必须经历的生命历程。
彭伟的出现必定要改变姚兰在既定生活中的轨迹,尽管第一次相遇是在那样一种粗暴野蛮的行为之下,但毫无疑问,在姚兰的世界中,她开始逐渐聚拢起自己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像丁伯给披头预言的那样,它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正在社会的最底层,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而苦苦挣扎的年轻人头顶悬垂的利剑了。姚兰将被命运之神推向一个狂野、黑暗的巅峰,在那个凄风苦雨的世界中,她将试图用手中的剑去砍下爱人的头。
我依然要用这句话说了:请每位读者耐心看下去,在人生的大幕还没有落下之前,任何变故和荣辱都有可能发生,就像大仲马所说: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打架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彭伟在路上拦住了姚兰。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退尽,颧骨上的疤依然还在。彭伟今天穿了件破旧的军大衣,头发也没那天那么整齐。他拦住姚兰的时候,神态依然如过去一样毫无笑容,冷淡镇定。
“姚兰,能听我说句话吗?”彭伟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说。
姚兰经过上次打斗之后就对这个男生充满憎恶,她昂头走过彭伟身边,眼睛都没眨,似乎彭伟不存在一样。
“姚兰,我可以帮你找到王谦。”彭伟在姚兰走出十几步开外后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这一声着实震得让姚兰停住了脚步。
姚兰转回身,看着彭伟。她用疑虑的目光审视对方,想搞明白他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