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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父亲是个商人,很有钱,人还不错,但这个人性格太懦弱,他的性格差点儿把小宝的命要了。”披头看着在河边草地上摘野花的小宝,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像父亲般的关怀,慈祥、亲切。披头把救小宝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黑皮感叹道:“哦!原来大哥和小宝还有这么段故事。难得!”
“是命中注定,躲也躲不过。遇到小宝这事儿我师傅早就预言过了。也许在前世小宝就是我的女儿。我师傅说过,将来我遇难了,小宝就是我的救星。”
“大哥挺信命啊!”
“不能不信啊!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我师傅指点的,他让我回来找一个人。”
“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是我很熟的人。”
“这可就难找了,大哥以前认识不少女人。找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我师傅说这个人在追讨我,我的命可能会断送在她手里。”
“这么恐怖?别是你师傅吓唬你吧。大哥,你这也信!”
“不由得你不信啊!我在南方的这些天时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我师傅预言的危险在不断逼近我,我已经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杀气了。”
“大哥,你在南方都做些什么?是不是犯事儿了。我可听说你在内蒙杀了人,公安正在到处找你呢。”
“这事儿冬瓜告诉我了,所以我也在担心啊!我现在想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感觉我那几下不至于砍死人。但现在公安这么找我,倒是真有可能。没办法,我现在成杀人犯了。”
“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披头望望天说,“亡命天涯吧!我还能怎样?我这辈子只能隐姓埋名了。还好,我没亲人,用不着牵肠挂肚。”
“倒是!大哥比我要好,我现在完全被老婆拴住了,基本和过去的那些朋友不来往了。想再闯社会也没那心气儿了。”
第四部分第50节 黑道险恶
“兄弟!说实在的,黑道险恶啊。如果能离开还是离开,也许有朝一日我会走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世俗、狡诈、血腥的世界中去。说真的,我活得太累了,不想在黑道上混了。可我又能到哪儿去?昨天我看到冬瓜的样子,感觉特别难受,没想到我的好兄弟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哥儿几个把最好的时光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争斗中,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冬瓜残了,我成了杀人犯,而你呢,仅靠夜市摆小摊挣活命钱。还有李老大,等他出来胡子都白了吧,最惨的还是白老二,连命都丢了。我们到底活出了什么名堂?”披头把拳头握得紧紧的,目光阴郁地看着远处汹涌的河水,“我们在这个时代用拳头打天下是很可笑的事情啊!现在的世界是靠头脑,是靠头脑啊,我们已经落伍了。”
“大哥,你真是变了。”黑皮感慨地说,“你现在说话像个老师了。”
“也许吧!我感觉自己的心态真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尤其是我现在有了小宝,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拼命了,这个小丫头对我很依赖,要是我丢下她,我想她会疯的。”
“大哥,你就没想过另一个人吗?”黑皮突然问。
“谁啊!”
“那个女孩!大学生。”
“你是说姚兰吧!”
“对!”
“你提她干吗?”
“大哥,我一直就不明白你干吗把这个女孩搞完了就跑了。”
“什么搞完了?”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一定把姚兰给弄了,然后怕这丫头缠你,你就跑了。”
“屁话!告诉你吧!我对姚兰什么都没做,我和她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姚兰怎么像是被你勾了魂似的。你走后她都大变样了,人瘦得不成样子。后来她来找我和冬瓜,打听你去哪里了,那眼神简直像死人一样,好像你把她的命都给带走了似的。说实在的,我觉得你欠了那丫头太多,我跑了那么多场子,世面也见了不少,但像那个女孩那么痴情的真是少见。你可能不知道,你走以后姚兰找了你很久,我家她都去了好些回了,她好像每个星期天都到你那里等你,那种劲儿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孩有过。大哥,我就纳闷儿了,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招数把那丫头搞成那样了,她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等到你不可,我算是佩服那丫头的倔劲儿了。大概两年前吧,她好像是毕业了,她来找我,说她要走了,说是工作联系到了南方。她说以后再无法等你了,如果你回来,让我转告你她走了,另外她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我记得吧——”黑皮陷入沉思,苦苦思索,“她好像是说你犯的罪只有上帝才能饶恕,说她恨你!”
“是!我的确是应该被她恨的,我欠她太多了。”披头愧疚地说,“我一点儿不怪她这样说。”
“我看你要是没做什么她怎么会那样?我和冬瓜都认定你对那丫头一定做了什么,否则她不会那么痴情。我和冬瓜还真有点嫉妒呢。”黑皮说。
“说实在的我的确没动她。姚兰和我的事儿我说不清,因为我自己都闹不明白,我离开她是因为我自卑,我记得我跟她说我是烂命一条,活不过三十岁,现在我快三十了,看来我对她说的话没错,那个追讨我的女人真可能会要我的命。”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老说会有一个女人追讨你。我怎么就觉得这很离谱,要说公安追你倒是可能。”
“如果是公安,我师傅就不会专门那样说了,他说这个女人我认识,很熟,我想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公安,可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会是谁。我这次来就是要搞明白这个人是谁,到底我欠了她什么债。”
“大哥,说实在的,别的人还可以替你想想,要说是女人讨你债那我就纳闷儿了,我们弟兄在一起没得罪什么女人啊。”
“是啊!我也纳闷儿。这事儿你帮我打听一下,看这几年谁对我感兴趣,老打听我的事。我想,既然这个人想整我,那她一定经常留意我的下落。”
“好的!大哥,没问题。”
披头和黑皮又继续聊了很久。此时,小宝也许是玩累了,她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手里抓了只小甲虫玩,时不时抬头看披头,看他是不是有招呼她过去的意思。
“小宝!我们该回去了。”披头朝小宝喊。
小宝听到披头的召唤后扔掉甲虫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一下子就爬到披头的后背上,用小手把披头的脖子一搂,再不松开。
“大哥,小宝真和你亲女儿一样。”黑皮羡慕地说。
“是啊!”披头背着小宝站起来,他边走边对黑皮说:“姚军那小子是不是已经放出来了?”
“是啊!怎么了?”
“我想让你去看看他?”
“看他干吗?是不是想打听姚兰的消息?”
“对!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我欠她太多了。”
“你会要她吗?和她结婚?”
“只要她不嫌弃我的话我会。可我现在是杀人犯,如果和她结婚我会彻底把她毁了。”
“那你找她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就走得远远的,再不会打扰她,但如果她过得糟糕,而且她还爱我的话,我就带她走,离开这里,抛开一切,去南美、非洲,世界的任何一个可以让我们容身的地方。”
“大哥,你真会这样?我不知道大哥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说实在的,我以前认为你和我们这帮哥们儿差不多,都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还能对女孩子动真情,还是有那么点做人的良心。老实说,姚兰真是好女孩,你如果娶了她,你死都该瞑目了。哦!对了,我忘告诉你了,姚兰自你走后可变成大美人了,真他妈漂亮!在大学城里属这个——”黑皮竖起大拇指,“你小子福气大啊!”
“你说什么?”披头惊讶道,“姚兰长相很普通啊!”
“那是过去,那时候她的确长得不咋地。可也怪,你走以后,她就瘦了,我想是想你想的吧,反正苗条得很,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是个大美人。我想要是姚兰当时是后来的模样,你肯定走不动路,还跑?你肯定乐得跟哈巴狗一样呢。”
披头突然感到整个人身体僵硬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钢针扎到他的骨髓里,让他彻骨疼痛。
“她后来变漂亮了?”披头目光凝重,似乎像要穿透那眼前的迷雾,看清纷杂不堪的整个事情的真相。
“是啊!我一点没骗你。女孩也他妈真怪,说变就变。还有,我感觉姚兰连气质都不一样了,最后我见她的时候她显得特别不同寻常,非常干练,说话语气也是干脆利索,那眼睛特别冷,完全不像我们当初见的那样。哎呀,怎么形容呢?那眼神?我现在还都觉得冷。”
“你就直说!”
“大哥,我就直说了,你别生气。其实姚兰眼中有股杀气。我们哥们儿场子跑得久了,什么人是真咬人,什么人是咋呼,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当时姚兰给你留话儿的时候我就发现姚兰眼中有股杀气。我心里就嘀咕这丫头可能是因爱生恨了。”
“你知道姚兰去了南方的什么地方?到哪座城市?”披头嗓音颤抖地问。
第四部分第51节 现实真会是这么残酷
“这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披头沉默了,他咬着嘴唇,内心异常痛苦,难道现实真会是这么残酷吗?他问自己,天啊!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假如姚兰是师傅所说的那个要我命的人,那我就死定了,对这样一个女子我绝对不会逃避她的追讨,我欠她的,我就要还给她。披头转头看着远处汹涌澎湃的大河,在这一刻,他像被投入冰雪的荒原上一样浑身充满彻骨的寒冷。
“兄弟!你明天去找姚军,就打听一件事,帮我问清楚姚兰在南方的哪座城市,现在做什么工作就可以了。”
“好!没问题。大哥放心吧!”黑皮拍拍披头的肩膀,内心也和披头一样充满焦虑。
当天晚上,披头安排小宝睡觉后一个人来到酒店最高层天台抽烟。他在天台上独自徘徊,内心充满了躁动不安。满脑子都是姚兰的影子。
“漂亮女人,过去和我很熟,现在离我不远,恨我,握有重权——”披头心里念叨着,似乎一切快都要和姚兰对上号了。
“目前我还不知道姚兰在不在我那个城市,她做什么工作。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姚兰是学法律的,她不是律师就是在公检法工作。如果她的确在公检法里干,那么现在也的确有可能像师傅说的那样握有重权。天啊!你饶了我吧!我要死了,但你让我死得也太残酷了些吧。被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送上断头台,天,难道你惩罚了我这么多年,依然还没有把你的怨气发泄完,依然还要惩罚我这个受尽磨难、孤苦伶仃的人。”
披头感觉自己彷徨无助,内心苦闷到了极点。他在天台踯躅到凌晨,然后下来,回到房间,衣服没脱就倒头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一直睡到中午,当他醒来的时候,小宝就趴在他枕头边定定地看着他。
披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毫无疑问只能是小宝给他盖的。“小宝,几点了?” 他问。
“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我看老爸累了,就没叫。”
“你几点起来的?”披头揉着眼睛问。
“我七点就醒了!”
“那你早晨都干吗了?”
“我没干吗,就等你醒呢。”
“傻丫头,你总不会是一直趴着看我睡觉吧!”
“没有,我玩一会儿,看你一会儿。”
“那你一定饿了吧?”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披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说:“好!等我收拾一下立刻去吃饭。”
吃完午饭后,披头带小宝去医院看了冬瓜,然后回来。剩余的时间里披头都没有出门,陪着小宝在房间玩儿。小宝看书,间或与披头打闹,其他的时间披头则在焦急地等待电话铃响起。黑皮在去找姚军之前给披头打了个电话,告诉披头他和姚军说好了,现在就去见他。
从接到黑皮的电话开始,披头就忐忑不安,他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就是那个结果,但却依然抱有一丝希望。也许事情并不像我设想的那样,他想。他这种紧张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