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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也看不清人是从何处围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四面都有。明显这是被包了饺子了。张千悄悄的跑到苏誉身边道:“苏大人,这回我们是遇到贼了,看手段不像官兵。待会若是他们要钱,你可千万别舍不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苏誉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难道我在这老头眼里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还未及开口,只听有个粗鲁的声音笑道:“大哥!这伙草包人还不少,挨个的搜应该能搜到不少的银子。”
“三皮,别靠近,官兵狡诈。先围起来看看情况。”一个很有力道的声音吼道。
“大哥!你太小心了,你看这群草包,一个个的哪像是当兵的。”
过了几分钟没有什么动静,只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多少人。先前两个说话的,也都沉默起来,想必这些人也是看这雨大,可见度低,怕出乱子。张千轻声道:“静观其变。”
雨下了半个时辰,方才渐渐小了下来。苏誉只觉得周身寒气入体,冷的不行。再看看身边的张千,已经喷嚏不止。心中一个激灵,要赶紧想想办法,要不自己的体格还好说些,军师已经年逾五旬,一旦寒气入体,救治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苏誉猛的站起身子道:“敢问各位兄弟,是哪路人马”
众人平静了有半个时辰了,被他这一声叫的清醒过来。
“我们可不是哪路人马,哈哈,老子是劫道的,看你小子挺有种的敢站出来说话,我们也不为难你,叫你们的人把值钱的东西全都留下就行了。”这声音听上去,浑厚有力,颇有霸气。一听便是个头头。
苏誉也不做作“如此甚好,我们今天就算是出门没看黄历,这里有几箱金银珠宝,你们尽可以拿去。只要放过我手下的兄弟们即可。”
“好!够爽快,讲义气。就冲这个,老子答应了!来人,过去将他说的箱子扛过来”
片刻之后,几个人衣着破烂,手执大刀的小厮围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向车的方向靠近。张千对着众兵士道:“大家安静的等着就行,这位老大已经保证不伤害我等姓名。”
刀疤看着几箱珠宝,被几个小厮兴高采烈的抬回去,急的眼睛都红了“军师,这可是兄弟们的军饷啊!”
苏誉一沉脸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兄弟们活着,便足够了。”刀疤听闻此言,顿时激动的道:“大人所言,张某铭记于心!”
话说这刀疤本是武王的人,被留在锦江成之后,便跟了苏誉。但是他们和武王那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怎么会被苏誉轻易收服。但是自从会宾楼之后,刀疤便渐渐的向苏誉这边靠拢,直至今日,已经是一心一意的跟着苏誉混了。武王虽好,却没有苏誉那般随和。他来自于一个平等世界,自然说话办事,都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便是刀疤以及所有跟随苏誉左右的人最为敬畏的一点。
“哈哈哈……大哥,我们撞上大鱼了,做了这一炮我们以后就不用这么累了!”
雨已经不怎么下了,苏誉看的清楚,周围密密麻麻的,这伙贼寇虽没有自己带的人多,但是也有二三百口子人。看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显然不是自己带的这群草包所能抗衡的。再看自己的队伍,刚才被乱箭射了一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染得地下一片血红。苏誉心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群山贼下手实在是狠。
“大哥,锁上了,过看看,里面是什么宝物!哈哈”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先前被唤作三皮的,长着一对三角眼,留着光头,身上是粗布麻衣,还横着批了一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布袋子,穿相看上去,实在是有点搞笑。
那大哥和他打扮无异,只是头上带着个帽子,比他要高出一头,脸上斜斜的划过一个刀印,目光犀利的从苏誉身上掠过。缓缓的行到箱子跟前,取出匕首,狠狠的朝那锁磕去。
咔嚓一声,锁扣断裂当场。
就在他翻开箱盖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忽的从箱中蹿出。电荒火石般,一个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那个大哥的脖子上。“动一动就让你身首异处!”
苏誉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愕然。这是个什么情况?关越怎么会突然从箱子里蹦出来?再看另一个箱子,哗啦一声,一个人影蹿出。迅速的移到关越身边,手中匕首,闪闪发光“都不要动!”
他忽的想起,来的路上问过张千,这二人怎么都不在队伍里。回头一看,却见张千正神色怡然的看着关越李雁翎二人。想必此事,必是他所为了。轻声赞道:“军师,好算计啊。”
张千淡淡一笑道:“本是为罗平准备的,没想到他未来寻仇,却遇上这伙贼寇了。”
罗平?苏誉心中猛的一惊,军师所虑果然是比自己周全的多。想想也对,这么多财宝,罗平岂会轻易放过。必会请了援军前来劫回。到时候……心中暗叹,今日之事,若非军师,万事休矣。
那老大被关越李雁翎二人劫持住,小心翼翼的朝自己这边行来。只听那个唤作三皮的贼人激动的道:“无耻狗贼!竟用这种卑鄙手段。快些放了我大哥!”
老大比他却要淡定许多,也不挣扎,只道:“成王败寇,今日也算不打不相识,在下毛延平,人称大毛。这位大人,不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阳关道。”
苏誉嗤笑一声:“大毛?好名字。你这话说得好,井水不犯河水,我这些遇难的兄弟们怎么算?”
大毛看了一眼地上的横尸。轻笑两声:“这位大人,看上去年少有为,身边这位想必也是足智多谋。难道你们还看不出,你这手下,一群草包。死了倒是我大毛替你解决了一个饭桶而已。”
第一百六十一章解决冲突(二)
就算是泥捏的也有三分脾气,何况这些城防兵。众军士听他如此编排,顿时火冒三丈,叫道:“你说什么!”
毛延平轻蔑的瞟了那些头上青筋条条暴起的城防兵道:“事实就得承认,别说你们,想当年程怀德那老贼带着几倍于我们的驻军,都被我们兄弟们追的满山跑,就凭你们……哼!酒囊饭袋!”
这毛延平说起话来,颇有几分张飞的感觉。苏誉听着好笑,又听到他提起程怀德。不禁起了兴致,道:“你这贼头,也太大胆了。你可知道这程怀德大人是如今江南监军使,一挥手便是上万人马前来围剿。”
“哼!什么狗屁监军使,当年若不是我们劫富济贫,刚刚做了一桩大买卖,老大非要我们喝酒庆祝,就凭他那几个小毛贼,都不够看的。”说罢叹了口气道“别的不说,这位大人你且看看北边的战场,几十万的大秦军队,算个屁啊。若是老子去了,定叫那金人有去无回。”
他还想再问,却被张千笑着拦住,上来拱手道:“在下张千,有幸见过壮士!”
苏誉当即一愣,这张千到底是卖的什么药。看他一脸微笑,不像是假作。再看那毛延平,脸上更是狐疑。
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一礼还礼。张千如此客气,毛延平也只能唯一拱手道:“这位先生,想必这两个……哎呀……这两个兄弟就是你安排的吧,我就看着你行!”话音未落,他好像忽的想起什么,猛一抬头道:“你说你叫张千?”
“行不改名,做不改姓。在下正是张千!”张千笑道。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毛延平忽的红了眼,上下打量了张千一番:“可是军师大人在?”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相视而立的两人,苏誉的嘴巴微张,都可以放进一个鸡蛋。春雨骤停,阳光回归。照在众人身上,顿觉一阵暖意袭来。
“在下正是张千,你可是陈元龙部将?”张千一语未落。但见毛延平已经两行浊泪“军师!兄弟们过的好苦啊这些年。”
仗八的汉子,泪比珍珠贵。众人见此场景,都是心中一颤,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张千一挥手,示意李雁翎和关越将朴刀拿开。毛延平忽的往前两步,单膝跪倒道:“军师!陈将军他……他被程怀德杀了。”说罢,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方才被唤作三皮的光头,忽的也跑到张千身前,纳头便拜,激动的道:“军师!我是魏三啊,你可还记得,当初奇袭幽州的时候,你还许过我,要给我个副将做的。”
张千脸上神色微一颤抖,由喜转悲道:“兄弟们,倒是老夫食言了,对不住你们啊。”话音未落,眼眶竟也开始变得湿润起来。感慨了片刻,方才想起苏誉,忙引着两人行至苏誉身前道:“大人,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今日冲突之恶果,某愿意一力承担,还请苏大人放过他们。”又回头责备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拜见苏誉苏大人。”
毛延平魏三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定的苏大人啊,想得听闻苏大人神通广大,将程家和唐家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早就想一会阵容。没想到今日有幸碰到。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事情和军师无关,我大毛输在苏大人手中,不亏!要杀要刮,您随便”
苏誉正思索这三人关系,不得要领。忽的见二人跪拜,也不好勃了军师的面子,扶起道:“哎,你们这些人,明摆着给本官出难题啊。”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死伤将士。“军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行至一旁,张千笑吟吟的道:“苏大人,您万万不要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苏誉心中一沉道:“军师何意?难道这群贼寇真的比城防兵厉害很多?我只怕这些人不杀,难逃幽幽之口啊,说不准还会引起哗变。过几日我可能便要启程赶赴北方前线,到时候家中无人,城防兵若是这时反了岂不坏事?”
张千面露忧色,叹了口气道:“此事难办啊……”
“军师可否告知,这二人来历?”
张千也不隐瞒,娓娓道来:“这二人一个名叫毛延平,一个名叫魏三。十几年前,北方的战局和今日相仿。当时我主管山西境内军马,领同平章事,御前行走参知政事。陈元龙当时是追随我多年的一个小将。这二人便是他的至交好友。老皇上力排众议,举我为东路军督军,领军师职务。我又举荐陈元龙为将,同在马成将军帐下效力。后来皇家事变后,我便托辞隐退。陈元龙本有战功在身,可以平步青云。但后来听说他不服新任军师的管束,就在我辞官不久,他便带了一般铁杆兄弟,下了江南。从此背上了叛军的名号。想必也是因此才落草为寇,做起了劫富济贫的营生……”
苏誉听闻至此,双目顿时发光道:“军师的意思我明白了……”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此事说好办,也好办,不过需要军师的配合了。”说罢悄悄的在张千耳边耳语一番。但见张千怔了片刻,摇头苦笑:“好吧,好吧,就按你的意思来试试吧”
商量妥了,军师咳了两声道:“将士们,家有家法,军有军规,今日的事情即使是错,也错杀了。你们可否原谅这些义士?”
一众城防兵,顿时咆哮起来:
“不行!……”
“杀人偿命……”
“请苏大人为我等做主!”
……
苏誉摊了摊双手,无奈的对毛延平道:“毛兄,对不住了,今日你们不付出代价,恐怕兄弟们不会从了。如若不然,军师就会受到牵连。”
毛延平拍着胸脯,对周围的兄弟们道:“愿意跟着我毛延平的便留下,怕死的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不强留……”
苏誉听到心中暗赞,军师眼光果然不错,这样的汉子,才像是能杀人的狼。又转身对自己的人道:“血债血偿,兄弟们跟了我苏誉,就是看得起我,我今日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都是官军,手上沾了血倒不好,大家整好队伍,到前面一百米的地方集合看着。本官就在此处监督。”
一个城防兵忽的喊道:“我们都先行了,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苏誉深知这些城防兵欺负个老百姓还可以,杀人恐怕夜里要做恶梦的,所以也不愿意亲自动手,若说让他们前面看着,肯定是愿意的。“你们前面看着,他们是用箭来的,我便让他们自己用箭解决。”
一众将士顿时交头接耳讨论起来,苏誉故作愤怒道:“怎么?众位难道还不信我苏某人?”
一个领头的将士,上前一拱手道:“苏大人,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这些贼人,若是信口开河,一会见我们走远,反伤了将军,那又如何?”
毛延平怒道:“你这酒囊饭袋,忒也看不起人,从来都是官军狡诈,我们兄弟们可是说到做到的,对不对!?”
旋即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对!”
那将士,口中嗫嚅了两句,一摆手道:“既然如此,但凭苏大人吩咐了。”
城防兵队伍,在刀疤的带领下,收拢了残兵。死的就丢在原地,受伤可救的方才抬上,依令到百米以外的路边列队。由于刚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