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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众人顿时热烈起来,大家你一口我一句的讨论着军校和军城两个东西,当然他们并没有确切的概念。
苏誉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方才接着道:“先说一下军校。预计开始三个级别的班级,幼儿班,少年班,和成年班。幼儿班接纳五到十二岁的稚童,主要教习论语,孙子兵法,算术,以及一些韬略书籍,少年班接纳十三岁到十八岁的少年,开设的书籍和幼儿班相仿,当然主要进行兵法的研习。成年班主要进行经典战术和谋略的教习。三个等级的班级,在学习的同时,同样会进行身体上的训练,我称之为体育课,每天要有一次锻炼身体的机会。少年班和成年班,就要进行武术的教习。”顿了顿接着道:“除此之外,还特设一个特工班,特工班教习先生已经选定为本王的师傅和师姐以及周钱,当然具体的修习项目也是他们来确定”
听了他的一番讲解,众人脸上无一不露出疑惑不解之意。
毛延平起身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王爷搞的这就是一个书院嘛,要建这东西,把我们叫来做什么,莫非是要找我们借钱?”
苏誉当即哑口无言,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毛将军放心,这些银子苏府还是出的起的。叫你们前来,是因为这书院你们也要参加,而且有些是教习先生,有些则是学生。”
毛延平惊骇道:“王爷,你就放过我老毛吧,让我出去打仗还行,若是让我坐下来读书,还真不如杀了我痛快。”
苏誉眉头一皱道:“怎么,你这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如今也是个颇有威信的人,见他眉头一挑,毛延平登时谄笑两声“王爷不要动怒,我学便是了……学费还是别要了吧……俺最近连喝酒的钱都不大够了。”
话音一落,众人不禁哄笑起来。
苏誉听着也是不禁莞尔,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凡是我苏府在编的将军,门客,幕僚皆是免费入读,但是必须入学。而你们的子女,也都可以免费入学”
前面一句或许众人也都抱着奉命的态度来听,不过后面这句就让他们不禁兴奋起来。大秦虽说私塾已经是屡见不鲜,但是对许多家庭来说,娃娃上学难,仍旧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听苏誉的意思,但凡和苏府扯上关系,那娃娃可都是免费入读的,这让堂中之人怎能不高兴。
魏田也是不愿意读书的,刚才也想出来表示反对,但是看见毛延平吃了瘪,说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但是后来又听见苏誉说他的子女可以免费入学,哈哈大笑道:“王爷可不要食言,这回我魏田可以放心的生娃娃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苏誉却是心中一闪,自己如今也算是一方诸侯,别管将来如何打算,让自己的实力迅速的壮大起来才行。想要扩张势力,发展农工商固然是势在必行,而人口密度也是亟待加大。古代和现代不同,大量的剩余资源没有人去开垦,归根结底就是人口太少。
苏誉来回踱了几步,考虑半晌,方才开口道:“从现在开始,锦江城以及周边县鼓励生育,凡是生三个孩子的奖励纹银五十两,三个以上的每多一个就多奖励十两”对平头百姓而言,十两银子,正常消费足够吃上一年了,五十两银子,那就是一个成年人五年的伙食费。
众将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对他们来说,这种政令似乎还从未见过。
张千先是一愣,旋即释然,赞赏的朝他点了点头。考虑了片刻,起身道:“鼓励生育政策虽好,但千还有一言要补充。”
苏誉奇道:“先生请讲”
张千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道:“鼓励生育,旨在增加人口,如果这个政策可以稳定实施,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我认为要解决当下的问题,还需要许以优越条件,而吸引外来人口。锦江城东北两侧,尚有大片的空闲之地,周边县市,容纳能力更加喜人。眼下徐州附近战事已然平息,趁淮南江南境内的流民正是考虑是否返还之机,王爷不如广发告知,但凡是愿意道锦江城落户的民众,一律按人头给予奖励,愿意开荒种田的。谁开的荒地就属于谁所有,第一年不但不用纳税,反而按大小给予奖励。如此一来,便可以迅速提高人口密度了。”
苏誉击节赞道:“军师建议甚好,那鼓励生育之事以及张榜公告便全权委托于军师了。”
张千拱手道:“得令”
苏誉点了点头继续道:“除了刚才所说的建军校一事,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打个招呼。根据怀王和军师的建议,要在锦江城南十里处,建一座军城。大家都知道,建一所宅院耗资已是不菲,更别说建一座城。所以为了节约开支,运石建城之事都要由我们三军将士来亲力亲为了,希望各位将军能够提前做好鼓励工作。”
随即他又把军师分析的军城三大好处说了一遍,众将虽说很多是大老粗,但是军城的好处,是不难理解的,纷纷表示支持。
虽然这些将士都是在他手下混饭吃的,但是他仍然是担心这些人表面上服从,私底下会有异议,所以还是追问再三,确定这些人没有什么异议了,方才放下心来。
经过一番商议,军校一事,全权委托于张廉知来筹备,至于学校的地点,也是要他自己出去考察,一来可以熟悉熟悉家乡,二来学校选址一事,还需要另一个人陪同——张夫人,如此一来,张廉知便懂得了苏誉先前所说的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了,这明摆着是教他利用公事,发展私情。不禁让他又是尴尬,又是感激。教自己的老丈人泡自己的丈母娘,他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想到这里,苏誉不禁莞尔。
到这里这个军事扩大会议开的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又安排了一些琐事,便匆匆的遣散了众人。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公开了谈。
片刻之后,偌大的正厅立刻显得空旷了下来,厅中只剩下了苏誉和上官非,落花,周钱,张千几人。
特工作为一个特殊的团体,和历史上的锦衣卫有些性质相似。对于锦衣卫的失败和扭曲,正是苏誉所担心的。特工班子建成之后恐怕也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伤敌,用不好便是伤己。而且更重要的是,特工这个词,第一次登上历史舞台,很多人尚且不懂他的意思,所以作为一把秘密武器,越少人知道,它的作用也就越大。这并不是不相信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士,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苏誉懂的。更重要的是,关于阮氏兄弟的身份,至今还没有确定下来,只能按照军师的建议,一切严密监视,隐而不发。
“我记得师姐曾经诓了我不少银子,收买了一批娃娃要培育成杀手的,他们现在境况如何?”苏誉笑道。
落花面色一沉,气道:“我何时诓了你的银子,那不过是合理收费。”
苏誉似笑非笑道:“那我再以双倍的价格将这些小娃娃买来做小特工班底,师姐可愿意?”
落花惊喜道:“有何不可,我也正有此打算。”转而向上官非道:“师傅,本来这些人可是做你的徒孙呢,现在可是要你亲自指导了。”
上官非已然见过这些小娃娃了,笑道:“恩,他们的资质还算不错,用来培训特工,倒是合适。不过在下有一事要问清楚,王爷要训练这些特工是出于何种目的?”
“探听虚实,潜伏,搜集情报,以及——暗杀”苏誉简单的解释道,“所以不仅需要学习武技,学习潜伏技巧,学习一击致命,甚至要学习各种风俗习惯,还有获取信息的技巧。在武技的训练方面,就由师傅和师姐还教习,而探听消息的技巧,就由周钱来讲解吧。”
他转身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周钱。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苏誉渐渐的发现周钱此人的与众不同。相比关越李雁翎等人,他多了几分智慧,相比张千魏周这种精于谋略之人,他又身形敏捷,武技出众。他的性格和秦中有些类似,虽然功利之心很重,但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能力卓越。并不出众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没有丝毫迷茫的心,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冷静而专注。
周钱淡淡一笑,眼神中透出些炙热,拱手道:“周钱定不负王爷重托”
第二百三十七章刺客(一)
锦江城的夜,是安详的。尽管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
蓦地——
夜色中,苏府的某个小小的厢房,闪进一个全身裹在黑色夜行衣中的影子。
这个厢房就在苏府靠近东北角的位置,中间一个隔断隔开,分成两个小间。装修的倒是典雅别致。原本这间是空着的。后来苏府忽然人气爆满,便也不得不分给了阮钦阮文两兄弟暂时居住。
时间已经过了子时,阮文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苏誉对他若有若无的防备。因为今天在听上讨论这些决策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发表了些建议,唯独他和阮钦,甚至连干干净净的大黑一句都没有被问道。
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阮文心中有些忐忑,反复的回忆着和苏誉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唔嗯——”
忽然他听到一道闷哼之声传来,那声音虽然细微,但是一墙之隔,又是在夜里,阮文听的分明。他忽然觉得身后阵阵凉意,这闷哼之声,他听到过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当年他奉了完颜洪烈之命前去做掉金国四皇子的时候,也是这种漆黑的夜里。单手先捂住嘴,刀锋迅速的划过颈部,即便是惊醒,也只能发出这种闷哼之声。在这种夜里,就仿佛一粒沙子投进宁静的湖面,连一圈涟漪也激不起来。
这时候他自然不可能冲过去救阮钦,一来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二来,名义上虽然是他的兄长,实际上他们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阮文不会为了这个而去拼命。
他心中忽的突突乱跳起来。难道是苏誉要下黑手?
正在他迟疑未决之时,一道黑影窜至他的床前。但见那一只手已经要按了下来,刀刃已经出鞘,接着微弱的月光,反射着森森寒意。
阮文单手一挡,将那刺客的手拨了出去。刺客仿佛明白了阮文是早有戒备,见一击未成。便操起匕首狠狠地向他刺来。阮文岂是泛泛之辈,单手一撑,身体像陀螺一般凭空飞起。那刺客的匕首硬生生的扎在木床之上。
阮文身形尚未稳下,刺客单脚一蹬床沿,飞快的朝窗口退去,想要逃走。阮文心中焦急,虽说自己未受伤,但见这刺客退得飞快,而自己身体尚未落地,刚要飞身去追。
蓦地——
一刀冷光般的细线从角落里射了出来,只听那刺客惨叫一声,便跌了下去。
“留活口”阮文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冷光从角落里射出,接着便又是一声惨叫。
阮文见这冷光不是射向自己,下意识以为这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叹了一声道:“此人恐怕是锦江王派来灭口的——为何杀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冷笑传来:“王爷不会灭口的,灭口的是你的主子——”
阮文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神色顿时慌张起来道:“你是谁?”
“阮兄,你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真不知道王爷会觉得失望还是庆幸……”
这个声音阮文熟悉的很,再加上这个武器,脱口而出道:“你是——雁翎?”
“你还是叫我李雁翎吧,我们终非一条路上的人。”
正在这时,方才倒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哼了两句李雁翎听不懂的女真话:“扎克木,别废话,杀了他”
阮文略有些吃惊,虽说身份已经在李雁翎面前暴露了,但是仍旧用汉话回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心中隐隐的对那个声音有些印象,但又确定不了。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灯火通明起来。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个尚还穿着睡衣的男人,揉着眼睛走了进来。他两边站着两个申请肃穆的侍卫。
“本王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我锦江王府……阮兄,敢问怎么称呼?”
借着火光,阮文看的分明,方才的刺客,两只脚插着弩箭,血流如注。显然已经不能直立行走,更别说逃脱。而眼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锦江王苏誉。
阮文脸上透着悲戚之色,冷笑两声:“成王败寇,王爷不必多说,动手吧”
苏誉摇了摇头道:“说实话,人才难得,软钦恐怕已经死了,我只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阮文略有些惊讶,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循声望去,正是倒在窗边没能逃脱的那个黑衣人。李雁翎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单手扯去了他的面罩。借着火光,那张脸阮文看的分明。
“查哈科尔为何要这么做?!”阮文满脸愤怒的问道。
黑衣人咬着牙笑道:“等你死了去问苏克南吧哈哈哈——”说罢他嘴角一动,刚要咬舌自尽。只听“啪——”的一声,李雁翎的右手已经将他的下巴捏的脱臼。
苏誉玩味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