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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熙熙攘攘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声。苏誉对这些人倒是有几分佩服,明明看的出今日类似鸿门宴,仍然可以这么淡定的享用。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张千朝苏誉点点头,轻声道:“可以开始了。”
苏誉也不怠慢,起身道:“诸位大人,本王今日有几件事要说,诸位边吃边听,希望不要扰了雅兴才好。”
几件事情?正推杯换盏不亦乐乎的江南官员当即一愣,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苏誉见没人回应,继续道:“第一件事嘛,今后江南的粮税不必直接上缴了。皇上吩咐了,粮税一事可由本王一并打理,诸位的收的税粮直接押运到锦江城来,由本王亲自派人接收即可。”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的话就是王法(一)
程怀德,原本因为程家公人私用的风波,差点被摘了江南监军使的职务,好在程怀仁苦谏不止,又花银子买通了户部兵部大员,一同上了折子保他。原本公人私用便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程家竟被皇上撞上了,就百口莫辩了。然而程怀德当年之功于社稷利益甚大,皇上不堪其扰,便发了个留职观察的圣旨。
此次苏誉宴请江南官员,程怀德自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只不过若在当年程怀德可能根本不会到场,甚至连派个管家什么的来通通信都不可能,不过如今苏誉龙纹加身,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说实际上无甚大的权利,但是单单是他手下几万兵马,便足以让程家仰视了。程怀德明知苏誉无甚好意,但是又不得不来,程家的家当可都在锦江城里。在苏誉的严密监视之下,想把一两银子挪出去都很难。
程怀德正享受着一块香酥无骨肘,一听此言,差点全喷出来。起身道:“王爷,江南赋税,国之命脉,皇上曾言,除了各级府衙税兼,决不可有第三只手参与,莫非王爷这是要违抗上谕?”
“对!本官也记得皇上曾经这么说过,王爷这个请求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了?”程怀德话一出口,便有人支持道。
这种事情没有人带头,肯定是不敢有人说话。程怀德向来莽撞如斯,他这一嗓子倒是苏誉始料未及。
苏誉眉头紧锁道:“程大人,县官不如现管,如今本王既是江南节度使,这些法令自然都是本王统一调度,你莫不是要逆了本王的意思?”顿了顿,接着道:“是要造反么?”
众官见苏誉面色冷然,一时间刚才跟着起哄的府尹老爷们,都不敢开口了。毕竟都是些文人出身,深谙明哲保身之道——银子是朝廷的,命是自己的。
程怀德这厮却不怕,他从头到脚似乎全都是胆,当年剿匪都不怕,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王爷,他又岂会胆怯。硬着头皮道:“我程某吃皇上的俸禄,忠心为皇上办事——”
“程大人,你是监军使,属于兵部下属,和户部扯不上干系,还是莫要越权了吧?”一直默坐在苏誉身边的怀王突然开口打断道。他久居官场,一句话便点到了关键之处,言下之意,你程怀德是个大头兵,本来就是吃税粮的,如何征收**何事?
程怀德嘴角动了两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憋的满脸通红,一大碗酒灌下去,坐下道:“那倒是本兵多事了”说罢冷哼一声,瞟了瞟一旁这些垂手而立不敢多言半句的官员们,轻声道:一群废物对苏誉上位的事实,程怀德一直都耿耿于怀,在他看来,一个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爬到这种高位的。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和造反划等号,只是如今受制于他,不服又不行。程怀仁是个老谋深算之人,对苏誉的势力认识的非常清楚,担心程家有人和苏誉打绊子,还专门往锦江城发了几封信特地嘱咐了。所以程怀德也不敢再多言。
苏誉见此事没有人有异议了,他点头一笑,满意道:“我想各位都是明白人,本王也是替皇上分忧,此事已然定下,若是有人胆敢两面三刀,休怪本王的铁蹄无眼”顿了顿,冰封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笑了笑:“如果哪位大人做的好了,不止是要往上提拔,还要建立返利制度,第一名返还三成,第二名返还两成,第三名返还一成,税粮上缴最少的,本王就要替皇上换换人了。”
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怀王怔怔的看了看眼前的苏誉,确实是年纪轻轻,若不是亲眼所见,这种御人之术,他还真不相信是一个年轻人所具有的。殊不知,这种东西在后世,几乎每一堂管理课上,都会被讲上好几遍。
众官员一时听的心中又痛又痒,说不上来的感觉。良久没有人出头反对,大家也就默认了。
正当这些官老爷正在唏嘘不已之时,忽然又听苏誉开口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希望大家能够慷慨解囊。”
先前所说的虽然涉及税银数目重大,但毕竟是朝廷的损失,与他们本身无害,该贪的还是可以贪墨。但是一听“慷慨解囊”这个字眼,原本已经渐渐下沉的心,突然又被吊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等他下句话。
“江南匪患甚厉,本王已经决定在锦江城南建军城,屯兵以防之。”
大肚子小心眼。这句话就是说的眼前这些人了,越有钱越小气。一听苏誉要找他们要银子,涉及到自己利益了。纷纷涨红了脸,准备抗议,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种时候谁敢第一个把脖子伸出去啊。
“王爷想要多少?”
安宁的大堂之中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苏誉循声望去,竟是江南知府闵之行,但见他微笑的看着自己点头。当即也不隐瞒,微微一笑道:“需要六百万两。”
一语出,四座惊
六百万两??这个数字对寻常百姓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对在做的这些达官显贵们,似乎也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
“当然,大头是我出的,大家合力出三百万两,本王自己出三百万两如何?”
众官不禁心中暗骂无耻,江南匪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早已止戈多年。苏誉建这个军城的目的无外乎就是给自己手下的士兵建一个固定的堡垒而已,理由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本官一生清廉,若是王爷需要一百两二百两,本官尚且可以道亲戚朋友中借一些,若是上万两,请恕本官拿不出来。”终于还是有人耐不住,起身反抗道。
苏誉略显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论无耻,这厮和我真是不相上下了。
眼前这位正是信阳府尹卢可言,真是人如其名,什么都敢说。一个肚子大的像已经怀胎六月的孕妇,脸上大汗淋漓,油光腻腻。
苏誉冷冷一笑:“来人,拖出去斩了”他一早就料到会有人不愿意出钱,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和这样白痴的理由,选择了这么可笑的方式。
此言一出,整场忽然变得宁静异常。
不给钱就拖出去斩了?
卢可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仍然是下意识的浑身一哆嗦,怔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本……本官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虽说你是锦江王,岂能说杀就杀,还有王法么?”
“王法?”苏誉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在江南,我的话就是王法”
闵之行见两个铁甲铿锵的战士挤上前来,真要将那卢可言拖出去杀了,忙上前劝道:“王爷,要银子肯定是大家合计一下,有人拿不出也是自然,万不可行悖逆之事啊”
卢可言见有人支持,扯着嗓门道:“各位大人不要轻信锦江王的鬼话,他可以今天要你们的钱,明天还能要。大家的银子都是来之不易,他这分明就是抢够胆的跟我老卢一起,偏偏不给他”
他这一嗓子倒还真有效果,几个稍显年轻些的官员,纷纷点头称是。虽然苏誉现在贵为锦江王,但是一朝得势,并不像怀王那般只往那一坐,便是威风凛凛。在他们眼中苏誉的商人角色恐怕还要重一些。任谁也有些接受不了,一年前还在自己面前弓着身子说话垂手而立,一年后就成了“我们要联名上书,税收之事我们可以忍了,但是王爷一出口就找我们要三百万两我们忍不得”
“对请闵大人为我等做主”
“我们江南虽然富庶,但是我等一年的俸禄少的几十两,多的才几百两,哪有这么多银子?”
……
闵之行深深看了苏誉一眼,叹道:“王爷,你这一口开的也太大了,三十万两大家还能替您想想办法,三百万两……”他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接着道:“恕难从命”
程怀德刚才还在自己喝着闷酒,这会酒劲已经上来了,一看这个形式,心道:这群王八羔子终于有点骨气了。忽然大喝一声:“大家靠在一起,侍卫保护在外围”
虽说开设的鸿门宴,但是苏誉并未限制这些官老爷带随从入场,原本是以为这些老爷们习惯如此,没想到这些老狐狸带的哪里是小厮,个个都是身怀武功的随行侍卫。
程怀德是江南监军使,自然身边好手众多,今天带来的两个,更是个中好手。
“众人抬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冲出去”程德怀也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么一句谚语,喊出来倒是增加了自己给人的印象分。
蓦地——
二楼行下来一个店小二来,大声道:“大家不要吵了,只要是大家肯静一静,听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王爷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脸小生,穿着青衣,带着小帽,一条白毛巾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程怀德警惕道:“你是谁?看你分明不像个小二”
“没错我是王爷的师傅——”
众人正在吃惊,却听他接着道:“手下的一个小队长——”
“哼”程怀德黑着脸道:“你敢耍我们”
“非也非也”小二摇头晃脑的道,“我是真有办法让你们平安离去,骗人就是四条腿的——”
苏誉早知道这小子不会安生,见他装神弄鬼的也不知道再搞什么鬼:“你要干什么?”
第二百四十章没有解药(二)
话说这个从二层上摇头晃脑走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誉新任的间谍大队长——苏文。只是出于职业需要,特地换了一副嘴脸。昨日将上官非布袋里的众多面皮挑了又挑,看了又看,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选定了这么一个粉面生。
苏文皮笑肉不笑的转向苏誉道:“王爷,给我一炷香时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在大秦这种封建思想尚还算严苛的时代,一个店小二敢这么和锦江王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可就在众人等着看苏誉将他先拖出去斩了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看见苏誉朝他无奈一笑:“那本王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苏文朝他拱了拱手,转身嚣张道:“大家不要看我只是个店小二,其实——我的真实身份——”
众官见他一介布衣,还是个卑贱的店小二,竟能让传说中从不愿吃亏的锦江王松口,便纷纷猜测他来历不凡,此番听他一说,便立马伸长了脖子,担心场中太吵,听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良久,苏文环视了众人一番,方才开口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二把刀”
二把刀是什么东西呢?说白了就是专门给厨房掌勺大厨配菜的。
话一出口,正紧张瑟瑟的官老爷们,登时气的面红耳赤。
“你这刁民,胆敢戏弄我等——”
程怀德的怒吼还没结束,忽然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幻觉一般。
苏文见他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脸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嘿嘿——各位达人,我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叫做,‘二把刀菜里下毒,解药就早我这’各位觉得怎么样?”
苏誉还指望着这些人给他提供银子修城呢,哪里想到竟被他下了药。心下一沉,喝道:“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苏文找了个台阶坐下来,慢慢悠悠的抹了一把汗道:“也不是什么多毒的药,吃了之后一天也死不了,两天三天的就差不多了,这个毒药发明者很善良,给他们留下了写遗书的时间。”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诸位神智已经有些不清的大人们,渐渐的感觉到事情不对。
片刻之后,凡是吃过饭的人都已经摇摇欲坠,浑身发软,眼前幻象迭起。
闵之行作为江南一省知府,这个时候再不说话恐怕真的要性命和名节一起毁了,急道:“王爷,万不可行此事,虽说诸位大人与您不是同心。但是如今民心不稳,刁民比比皆是,若是江南官缺严重,必会难以控制局面——”
苏誉心下一沉,姑且不论他们对自己是不是友好,但是闵之行所言,不可不慎。转身像苏问道:“胡闹快些把解药拿出来……”
店小二玩味的看了众人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瓶子来道:“每个碗里滴上三滴,混着茶水喝了,马上就好了。”说罢又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哼起小调来。
看他那副无赖相,苏誉便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苏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