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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潘下马,手搭凉棚向前望去。他这里地形颇高,所以信阳城可以说尽收眼底。远远望去,但见城上旌旗咧咧,城中已经看不出往日的繁华,想必是因为此战,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了。
“传我将令,全军此处扎营休息一日。”
“是陆将军”
……
锦江城
烈日当空,城门外二十几辆马车,外加两百个手持兵器的家丁,立于马上。
“来者何人?”刀疤喝道。这种大型的商队,小兵是没有权利放行的,所以要请刀疤前来探视一番。
良久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远远看去如仙子一般,轻启朱唇道:“你待我去问问那个苏誉,是否还记得苦苦等他的唐英?”
刀疤本是气势汹汹,见这姑娘一眼,登时泄了气力。又听他口口声声要向锦江王讨还情债,登时神色尴尬道:“咦……这位姑娘,天气炎热,还请到马车里面稍候片刻,我马上去请示王爷。”他虽说是个大老粗,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想的比较周到的。若是眼前这位姑娘真是王爷的相好,那自己若是不长脑子,岂不是再触王爷的霉头。
唐英微笑着点点头道:“算你还有些礼貌,快些去吧,我就在这等着。”
刀疤一听,不敢怠慢。草草的交代了两遍,便朝着苏府一溜烟的跑去了。这姑娘细皮嫩肉的若是在太阳下面晒伤了,王爷日后岂不是药拿我试问?
苏誉此刻正和秦忠商量九月初七的消耗,心中还yinyin的想着九月初七那天晚上,他的大床之上……
“王爷你在吗王爷?”刀疤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道。
苏誉眉头一皱,道:“你这蛮牛,不能慢点,要文明,进来要先敲门懂不?”
“王爷……此事可是慢不得……”刀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城下……来了……”
苏誉登时一惊:“谁又来老子的地盘找茬?”
刀疤大出了两口气,摆摆手道:“王爷,这次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找你的。是个姑娘家,还让我传话,问你是不是还记得苦苦等待你的唐英?”
啪——
苏誉刚才手里还抓着一道名刺,上面记录着九月初七大婚之日,要请的座上宾客的名字。听闻此言,手上一抖,名刺啪的掉到了地上。
唐英,她来了……
他从未想过唐英有一天会主动跑来锦江城寻他,这么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让他怎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当即把手中东西都放下,骑了一匹快马直朝城门而去。
片刻之后,苏誉便出现在城门之上。手搭凉棚,向城下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窈窕之姿,正在烈日下暴晒着。虽然看不清脸,那感觉却是决然不会错的。
“小英”苏誉兴奋的挥着胳膊喊道。
唐英被太阳晒的有些昏昏欲睡,听见他如此暧昧的一声呼唤,顿时热泪盈眶。她想过很多种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或是花前月下,或者柳下湖畔,却从未想过如此这般。虽说远了一些,但是那种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是产生的无限的美感。
我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他了,他没有不要我,我仍然是他的小英。
待她抹了抹眼泪,再次朝城上看去,却发现刚才苏誉所在的位置已然空空如也。
刚才那是幻觉么?心中一股惆怅之感传来,难道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蓦地——
锦江城,城门大开。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唐英激动的几乎心都要跳出来了,是他是我的相公他正在朝我奔来苏誉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口中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傻英子,你怎么站在太阳下暴晒,你知道这样不只是在伤害你自己,伤害的更是我的心。”
唐英鼻子一酸,眼泪哇啦一声就涌了出来,整个人在苏誉怀中颤抖着,“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当然了,傻丫头。你可是我心中最可爱,无可替代的小英……没有你我是不可能活下去的……怎么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不会不要我就行了”
唐英情绪激动,又哭又笑道:“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她可不知道这句话,在后世可是有别的意思,听的苏誉一阵心旷神怡,鼻子里拼命的吸着她身上的女人香。yinyin一笑道:“今晚怎么样?”
唐英抽噎了一下,怔神到:“什么……今晚啊?”
苏誉忙理了理神色,一本正经道:“恩,你听错了……我是问你,我的肩膀怎么样,趴在上面感觉可还安全?”
唐英缓缓的趴了上去,温存软语道:“相公的肩膀,英子最喜欢了。”
……
这一段肉麻的对话,刀疤自然是不敢上前去听的,只是大老远的看着。见他二人搂搂抱抱半天也没个完,忍不住上前喊道:“王爷,是不是要这些马车入城啊?”
唐英倒是先反应过来,从他怀中挣出道:“相公,有件事情要和你说,皇上对我们唐家下手了……大哥他已经……已经被皇上抓起来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苏誉神色一凛,心中暗道:看来皇上缺银子缺疯了,果然不出军师所料。抬头看了看后面二十几辆马车,奇道:“皇上怎么会让你们带这么多东西出城?”
“好在我叔父提前猜中了皇上的意图,连夜将所有的家产兑换成真金白银,又带着这些家眷老少,逃出城来,直到昨天下午,我们才接到京城传来的噩耗……”唐英神色黯然道。
苏誉心中恍然,暗道:行啊,原来四大家族做事风格也都差不多,老子要找程家的麻烦,结果他偷偷摸摸的提前跑路了。皇上要找唐家的麻烦,这唐家竟然也干起了提前跑路的活,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太师哪里去了?”
唐英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惊道:“光顾着说话了,叔父重病缠身,被大哥用**迷晕了强行带来的,一路的颠簸,也不知道病情如何了。求求相公一定要救救叔父,等我们成亲了,他算是我的爹爹。”
又一个老丈人??
苏誉吃惊的看了后面的马车一眼,心中有些诧然:想想现在的老丈人军团还真是强大,当朝王爷,当朝太师,前朝状元,还有一个武林高手。
“相公,你在想什么?”唐英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他走上前去,拉开马车的帘子,朝里面看去。唐争鸣躺在马车里面,面色略显得有些发白,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裂。“来人快带他们进城找最好的大夫到苏府,为太师会诊”
……
一刻钟之后的苏府,名医偏医,以及各种江湖郎中汇聚一堂。同行见面,难免要切磋一番,所以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不过他们都是在厅中,倒是不影响里屋的诊脉。
“先生,这唐太师的病?”苏誉看见一个锦江城的名医从里面出来,忙凑上去问。
“积劳成疾,最近又长途跋涉,没有按时服药……哎……老朽也是望尘莫及啊”说罢拱了拱手,行了出去。
苏誉怔怔的看着这大夫离开的身影,安慰道:“英子,你别担心,刚出去这个是个庸医,不行的”
唐英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嗯,都听相公的。”
结果一连看了十几个大夫,回答几乎都是一致的……
苏誉叹了口气道:“英子,你也别伤心,江南这一块,可能本就没有名医。我们先进去看看太师吧”
唐争鸣此时正躺在榻上,面色稍微有了些血色,看见他二人一起进来,面上泛着笑意道:“老朽重病在身,不能起身给锦江王行礼了。”
苏誉上前道:“太师说的哪里话,我苏誉怎么受的起太师的礼,您老还是好好养病,我一定会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郎中的。”
唐英点了点头道:“恩,放心吧叔父,我们唐家的家眷和财产都已经运到唐家别院去了,兄长他正在清点和安排,想必一会就能过来探望叔父了”她说这话主要是想为苏誉解释清楚,他并没有贪墨唐家一两银子。
唐争鸣感激的看了苏誉一眼道:“没想到啊,皇上口中见利忘义的小人,居然是这等不趁人之危的君子。老朽真是惭愧啊”顿了顿又道:“生死在天,王爷也不要再费事了,只要你答应帮我照顾好英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条老命也该丢了……”
“太师说的哪里话,等我和英子成亲的时候,您老还要给我们做见证呢,怎么能这么快就想着撂挑子不干了?你放心吧,锦江城别的找不出来,几个郎中还是没问题的。”虽说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苏誉却能分明的看到他眼中还是藏着些求生的欲望。
第二百七十八章攻城(二)
信阳城
陆潘大兵压境的消息不胫而走,无论是城中百姓还是营中的战士,都是人心惶惶。当初锦江王派人来的时候,还是先礼后兵,而且只带了几千人马。而现在城外驻扎的,却换成了一群狼。
众所周知,陆潘的性子果决而残忍。若是受到的抵抗太大,破城之后难免要进行一些鞭尸,悬尸,甚至屠城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所以信阳城的百姓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期城破之后,能得到一条活路。他们并不看好卢可言叔侄俩,在他们看来,锦江王和陆潘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报!启禀陆将军,营外有人求见”一个小兵报道。
陆潘眉头一皱,他乡遇故知?断无可能。他也不抬头继续研究案上那张信阳地图,这张图他研究了一整天了,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问问他是干什么的,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打发走了就是——”
话音未落,忽然一个人影闪现在大帐之中,来人穿着一身,颇显英气的特工装,一直武装到眼睛下面,只留出两只深邃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陆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这特工装陆潘是见过的,因为秦艺服装店早已经对外定做,他曾经也想做一件来穿穿看,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今日一件,果然是英武不凡。脸上略带着些怒色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军营”
“在下锦江王帐下特工队长——落花!”来人玩味道:“你这军营监管的也太不严密,想进来太过容易了”
陆潘瞳孔猛的一缩,身形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道:“落花——你来这干什么?”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高天久这个人来,论武功,高天久可以说是他帐下第一人,在眼前这人面前连一招都难当。若是她今天有心取自己性命,恐怕也就是眨眼之间。
落花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一笑道:“陆将军放心,来之前王爷交代了,我们特工队此次是配合陆将军攻城来的,只要陆将军给一个合理的命令,我们马上就会去执行。”说罢,啪啪啪拍掌三次,二十多人,仿佛一阵风一般,出现在大帐之中,他们服装统一,一律是暗色的特工装,看上去有些骇人。
陆潘心中怦怦直跳,暗骂道:苏誉这个变态,这都是养的一群什么人啊,像幽灵一般。
良久,陆潘才渐渐的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能做什么?”
“暗杀搜集情报潜伏披甲上阵,都可以”落花冷冷的道。
陆潘脸上泛着畏惧之色,显然这支特工对他的心理影响非常大。心中暗自琢磨:我要能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又何惧敌人偷袭。苏誉啊苏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有点明白叔父的意思了,这锦江王的确不是陆家现在所能抗衡的,无谓的抵抗,只是无谓的牺牲而已。想到这里,他反倒有些释然了,笑了笑道:“那好如果三个时辰之后,我开始带人攻城。不知队长可否将城门打开?”
落花淡淡一笑:“需要我们打开城门——明白了”她眼色又是一挑道:“到时候陆将军可要看好时机”
陆潘拱了拱手到:“那是自然,请吧三个时辰后,信阳城中见”
“告辞”
……
三个时辰,有些漫长。尤其是对严阵以待的信阳守军来说。
严彪惶惶不安的在营中踱来踱去。
“报派去求援的传令兵又死在敌人的乱箭之下了。”
严彪拍案而起,骂道:“废物一群废物这都第六个了……”
张文心中一亮,起身道:“严将军,张文投入帐下,蒙将军器重,寸功未力。不如让我去试试”
严彪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行这太过危险了些,你是块大才,应当陪本将军驰骋沙场”
张文一脸的感激道:“小的明白,将军惜我性命,可是如果求援的信送不出去,陆潘早晚会把城攻下,到时候小的尚能投降保存性命,可是将军不行啊……”
严彪一听,激动的上前扶起他道:“张文……张兄弟严某真是没看错你。”说罢又回到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交与他道:“程家现在就在离此三百里左右的彭山县,你携带此书信,骑快马两日内即可赶到,你对程大人说明情况,他自会派兵来援——一路保重”严彪像他拱了拱手道。帐中正在议事的几个参军副将也起身向他行礼。在这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