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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苏誉一进门,虽然让她恐慌了一番,但是内心却是忽的燃起一丝希望来。虽然她并不喜欢苏誉,但是在心底,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尽管有时候他显得很无赖。邱茗命苦,早年便没了娘亲,跟着爹爹办镖局,搞工坊,脾气也就硬气了许多。从未向谁低过头,这次大灾也算是冤孽,伪饰的坚强始终没有经受住恐惧。然而恰在此时,苏誉的出现,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让她激动不已。
“苏……苏大哥,我从前多有得罪——”
“哎……傻丫头,邱家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不必如此。”苏誉见她服了软,心中明白,让她这样一个女强人说出这种话来,需要经受多大的心理摧残。不禁同情起她来,想想邱茗也不过是个妙龄少女,担起这么大一份家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邱老爷子于我有恩,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的,我苏誉说到做到!”
这句话,听上去歧义颇大。邱茗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说……什么?爹爹他说……要你……照顾我……”话音未落,却已经霞飞双颊。
苏誉只见过她英姿飒爽,今日是第一次见她这种小女儿之态,心中一动,竟觉得今日的她有些桃艳之色,自己竟不好意思再去看她。
“你且好好休息,别的先不要多想,明日堂上只按照我的意思来就行了。”说罢行了一礼,竟匆匆要走。
“啊……你……这就走了……”话一出口,邱茗自己都有些奇怪,低着头也不说话。
苏誉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邱小姐还有别的事情?”
邱茗喃喃了两句,最后方才行了一礼,小声的道:“谢谢苏大哥了”
……
出了牢房,又向府尹大人说明了情况。王守银倒是痛快,直接将小刘差役的名卸了去,又和苏誉商讨了一下明日出堂的事情,方才放他回去。
回到府上,天已经上了黑影,苏誉心中焦急,若是早一日知道这个事情,还有空布置一下,今日竟是是晚上了,想布置也是来不及了。虽然在牢里是信誓旦旦的给他们父女俩吃了定心丸,但是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若是程家一口咬定邱老爷子行凶,便也无法开脱。
恰在此时颜良求见,将今日大堤之上的情况告知了苏誉。他才知道,这才没几天,大堤又被程家的船队堵上了。程家整船整船的货物正堆积在运河上就是不愿意缴纳所谓的检查税。
苏誉心道,来的正好。随即朝门外叫道:“刀疤!”
片刻,刀疤一路小跑进了书房:“苏爷,唤莫将来作何?”
苏誉嘴角流出一抹邪笑:“今晚你带三十个兄弟,到大堤上看着,程家的船一个都不能动!”
“末将领命!”说罢便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苏誉心中盘算,和程家打官司,自然手中得有一些凭依,想想自己手上能凭依的东西也就是漕运这一个,如今程家的货每次都卡在关口上过不去,想必程家也是心急如焚,要不然程世雄那厮也不会那么疯狂,带着一群城防兵去关卡上寻衅滋事。说起那程世雄,骨头也是够硬,在大堤上被打成那副模样,这才过了几天,便又跑去邱家耀武扬威了。
若是用取消检查税这个方法,和程家交换,或许邱家妇女还有希望。再不行,自己便加一些保证什么的。
正是腊月十五,苏誉在院子里走了一遭,觉得寒气逼人,眼看着年关将近,自己身上的事情却越来越多。江承这厮也是不老实,听颜良说,他竟把关卡上的小吏都更换了,让苏誉大为不满,但想想自己还算不得皇上的人,真正是皇上的人还是江承。如今摊了这官职,又没有皇上的信任,倒不如贪赃枉法来的实在。
苏誉正思考间,却猛的听见一声惨叫:“啊!”心中咯噔一下,“谁!”
回头看去,却见房顶上一个黑衣人滚了下来,直直的栽倒在地上,眼睛大睁,显然死之前经历了太离奇的事情。关越嗖的一声,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到苏誉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道:“苏爷息怒,关越来迟!”
苏誉一愣:“这家伙是刺客?不是你干掉的?”
“不是!”关越警惕的道。
正疑惑,依然一个精瘦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两手一拱道:“苏爷放心,这四周,仅此一个杀手,已经死在我的强弩之下!”
李雁翎!
苏誉惊愕的看着他,又指了指前面刚从屋顶上滚下来的黑衣尸体道:“你……杀的?”
李雁翎一拱手:“正是!今天我一直感觉有人跟着苏爷,直到晚上,方才发现这人诡异,白日里化作路边行人,晚上便穿上一袭黑衣,身手甚是轻便,想必是等苏爷入睡了方才动手。”
苏誉心中一惊,这杀手还真是淡定啊,要等到老子睡觉方才动手。不过转过来一想,有了这么一个身轻如燕的护卫,却是是安全有了屏障。想到这里,长揖到地:“苏誉拜谢李兄救命之恩!”
李雁翎哪里受过这番待遇,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道:“苏爷这是何故,雁翎既跟了苏爷,自然是要全力以赴保了苏爷周全,如今大势不稳,若日后能跟的苏爷混出一番事业来,也不枉雁翎一片忠心。”
苏誉细细琢磨他这话中有话,又见他目光灼灼,却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只笑了笑道:“李兄日后不必客气,这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待大家如兄弟一般,只要跟了我苏誉,如后荣华富贵,自然是有我的便有你们的。”
关越似乎对他也有一些改观,略一笑道:“正如苏大人所说,日后我等全力配合护得周全,便如同一家人一般。”
……
唐家别院·偏厅
“杨舵主,钱已经付了多时了,苏誉的人头何时能拿下?”唐琼坐在桌边,径自抿着茶,面色略有不悦。
“唐大人不是说了这事不可为,为何唐公子还这么执迷不悟呢?”杨坚坐在一旁玩味的道。
唐琼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茶杯摔个粉碎,立起来道:“姓杨的,你什么意思?!在这唐家别院里,我唐琼说了算,我说杀便杀,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杨坚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唐公子这些日子,是越发的不冷静了,往日的那些城府都填满了么?”
服侍的丫鬟,正在缓缓的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平日里唐琼只觉得这些下人做事用心仔细,今日却偏偏觉得她做事慢慢吞吞,手脚笨拙。怒道:“慢慢吞吞的!滚出去!”
丫鬟吓了一跳,细声细语的回了句:“是!”便赶忙逃了下去。
“苏誉!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来,扔给杨坚道:“你看看,让我如何平静的下来!”
杨坚倒是淡定,缓缓的取出信件,细细读了一遍。脸色数变:“唐林公子他……竟遭此横祸?!”
第一百二十二章咆哮公堂(二)
原来唐林一直是养尊处优,那次会宾楼多嘴一次,被苏誉吓的大小便失禁。哪知道他竟这么不堪,在唐家别院已经是神智不清,返回京城,找御医看了,仍然是束手无策。到如今已经是疯疯傻傻,大小便都不知道自理。见了生人便吓的屎尿横流。唐太师六神无主,也是一病不起,家中大小事宜如今由大公子唐基处理着。更可恶的是,现在唐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认为是苏誉做错了,而是他唐琼虑事不周,才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因此唐琼的母亲也自责不已,一病不起。
唐琼本是战战兢兢,劳碌多年,才积攒下来一些人气,如今全都没了,若是以后再想和唐基争夺唐家大位恐怕是难上加难。再加上自己母亲已经卧病在床,心中自然焦虑不已。而这一切的原因,正是苏誉,叫他怎能不恨!
杨坚看完信后,脸色也是略有些凝重“唐公子,请听我一言。你若是想再扳回局面,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万万不可失了方寸,若是因此自暴自弃,恐怕一丝的机会都没了。”杨坚这老狐狸自然是看出唐琼主要的心焦是来自唐基,这个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
唐琼长叹一口气,闭目深呼吸几口:“杨先生说的对,我现在不能乱!我不能乱!不知道杨掌柜的人何时能为我解了心头之恨?”
杨坚见他已经恢复了神智,便笑着点头道:“我已经派发出去任务了,想必这两天就会有回复。你也知道他身边如今又关越和落花两人做护卫,若非暗杀的时机得当,是无法得手的。所以我派了几个好手下去,只怕事情不那么简单,还要等等结果!”
唐琼踱了几步道:“这样无法解恨,你能否派人先把秦倾那厮除掉,也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杨坚心中一惊,这唐琼果然是心狠手辣。不过这个风格他喜欢。“杀人自然是可以的,你也知道杀手的规矩,没有银子,是没有人免费出去冒险的。”
唐琼一笑道:“这个好说,你开个价!”
“算是赠品,一万两!”杨坚道。
“没问题,我待会让账房支给你便是”唐琼望着门外,面色凝重,心中暗道:苏誉!你必须死!
……
清晨时分,日出东方,天气稍微有些冷,但是锦江城这么地方的冬天还没有结冰的道理。城里百姓方才起身出门。便看见街上一匹接一匹的骏马绝尘而去。
前几日程家的少爷秧子被打的消息,早已经不胫而走,邱家父女的遭遇虽然惹人同情。但是这个草菅人命的年代,谁管你可怜不可怜,有本事得罪,又没本事承担,老百姓也只能同情的长叹一口气,然后各做各的营生。
今日的锦江城县衙早已经是各就各位。今日程家和邱家的案子辰时便要过堂,该来的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不该来的也来了一大堆。这大堂上今日倒是颇为热闹,程世雄今日在堂上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话说程家因为此事,可是动用了不少手段。邱家的那点家产程家道还多看上眼,重要的是今日的对手,无疑便是苏誉了。程家家主程怀仁已经得知了唐林的事情,虽然心里偷着高兴。但是他能看的出来,苏誉站的位置不是和自己一路的,也不是和任何一家咋站在一起的。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程家乱七八糟的事情,几乎都是苏誉此人在捣鬼。他对苏誉倒是没太大的仇恨,相反通过着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秦家的会员卡制度,服装店还有什么锦江晨报等等创意,倒是对他另眼相看。
但是这次受伤的程家少爷可是他嫡嫡亲的孙子,虽然平日里纨绔不羁,但是受了委屈,他这当爷爷的心里也是不舒服,所以今日的案子,他便尤其的重视。程怀仁现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事,人称铁腕尚书。官场无论怎么样沉浮,程尚书从来都是稳坐钓鱼台,可见其手腕。
此次过堂,程家邀来了十数位高官前来站场。当然这里面包括苏誉上次所见的江南知府和淮南知府,另外一个熟人便是浙江巡抚程瑜。武官方面,阵容更是强大,其中最大的一个便是今日原告程家少爷的叔叔江南行省总监军使程怀德。众位官员一经落座,王守银便觉得战战兢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虽然知根知底,但是依然对程家这番势力,非常震惊。
苏誉骑着高头大马,匆匆赶来。一进衙门便看见这么多的官员在,不禁眉头皱了起来,莫非这是来站场子的?!一一行了礼,问了安,方才找了位置坐下。值得一提的是,程瑜见到他脸色煞白,显然是上次受到打击太大,心中阴影作祟。
“咦……这不是程巡抚,脸色不是很好啊!”苏誉明知故问道。
程瑜勉强一笑,拱了拱手道:“苏大人今天这是来看戏来了,奉劝你一句,少多管闲事!”
苏誉理了理衣服,慢慢吞吞的道:“谢谢程大人点拨,不过我也要奉劝你一句,浙江巡抚在锦江城无权干政!”
“你——哼!”程瑜一甩手,目露不屑:“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也不再理会他,气的程瑜脸色涨红,却无计可施。
王守银笑着道:“各位大人,不要在争论了,时辰一到,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程瑜刚要开口,苏誉却猛的咳了一声。抢先道:“王大人,这公堂今天是你为主,你说开始,那些外地的官员是没有权力干涉的。”
“你——”
王守仁不知所措的笑了笑“这个……你看……众位”
在场的诸位,大部分是外地官员,仅有江南知府闵之行,算是王守银的上司。见王守银面色尴尬,起身道:“守银啊,你开始吧,勿要再浪费了诸位大人的时间。”说罢转身朝苏誉点头一笑。
王守银这才有了主心骨,当即脸色一本,往大堂上一坐,惊堂木啪的一声传来。众衙役开始像念经一样:威……武……
“来人,将邱家父女押上堂来!”
“是!”
过了不到一刻钟,几个差役,看着形容憔悴的邱天石和邱茗二人缓缓走上堂来。方一行完礼,郑广营冷笑着道:“王大人,我看这等刁民骨头倒是硬朗,怕是一会抵